雲天問道“你想做到什麼?”
“不敢說考多高的分數(shù),但是憑自己本事考上高中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一個月的時間夠我補的了。”
雲天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著我說道:“就你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你看看你現(xiàn)在,坐在課桌上還不忘了敲著二郎腿,手裡捧著本語文書嘴裡還不忘叼著根菸。放學後也不見你看書什麼的,該上網上網,該喝酒喝酒,我就費解了,你這樣也敢說是惡補?”
“勞逸結合你知道嗎?你只能看到你看到的,而看不到你看不到的,我看書的效率高,你知道什麼叫效率嗎?你知道我在跟你說話的這會已經背出了一篇古詩了嗎?”我吸了最後一口煙,順手甩出了窗外。
“行,那你背一個給我聽聽,你要是能背出來我算你牛逼!”
我擡起眼簾看了看他,嗤笑了一聲:“你讓我揹我就背,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你該滾就滾吧,別打擾我看書了。”
雲天沒有跟我說笑,正色問道:“你這樣真的有點懸,何必再掙扎?分數(shù)不夠,花點錢不久進去了?”
“考得上就念,考不上就不念,不會再花費那閒錢的。”我輕嘆了一聲,幽幽說道:“穿透橋頭自然直!有句話怎麼講的?人生路還長,下面是什麼什麼的?”
“人生路還長,指不定誰輝煌。”
我沉默了一會,輕笑著搖了搖頭,一字一句地說道:“必定我輝煌!”
再怎麼說,再怎麼想,也只不過是另一種方式的自我安慰罷了,時間就這麼一晃之下又是半個月過去,中考越來越近,這代表著我們五人分別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時間越來越緊迫,最爲初三學生來說,學習壓力也是越來越重,瀰漫著一股叫做壓抑的氣氛,快要放學的時候,韓少武的電話又一次打來。
我笑著接聽了電話:“少武,好久不見,甚是……”
“別廢話了,聽我講!兩年前,就是你剛到七中念初一那會,有沒有弄過一個叫做劉濤的學生?”韓少武的聲音異常急促。
劉濤?在這一刻我的精神有著一陣恍惚……
學校附近的巷子中,很多人,我和風哥,下了雨,夜動酒吧附近的小路,滿地的鮮血……
“趙翔你在不在聽?快點回答我!”韓少武的話音把我的思緒拉回到現(xiàn)實。
“啊?什麼?”我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心中略一思量,既然韓少武打電話過來問了,那就說明那天的事情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知道了,那麼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他的手腳筋被我和風哥兩人一起挑了。”
電話那頭似乎長呼了一口氣,就聽韓少武自言自語道:“果然是真的……原來真的是真的……”
我皺了皺眉頭,疑惑道:“什麼是不是真的?”
“現(xiàn)在來不及跟你解釋,就一句話,現(xiàn)在趕緊離開一中,不要走正門,翻牆出去,快!”韓少武大聲說道。
“爲什麼?”
“劉濤他有個哥哥叫劉望,他今天剛從監(jiān)獄裡面出來,然後知道了他弟弟的情況,接下來的話不用我再說了吧?你只要知道劉望不是外面的那些吳曉坤之流的混子可以比的就行了!不要再問我爲什麼!我就問你一句,你相不相信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行,等我出學校了再講,到時候你在跟我好好說說。”
“放心,到時候就算你不去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韓少武的聲音依舊急迫且快速:“現(xiàn)在立刻離開一中,你一個人跑就行了,他們那些人是找你一個人的,別叫上李雲天,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現(xiàn)在他和你在一起的話絕對會被你連累。”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說著話我掛斷了電話,突然之間感覺到有些不對,擡頭猛地一看,只見原本正在講臺上佈置作業(yè)的老師早已不見,教室裡面的其他學生已經走光了,除了我以外就還剩下三人了。
雲天、曹晴,還有徐慧。
雲天攤手笑了笑,說道:“我都聽到了,別想甩開我,你知道我的。”
我搖頭嗤笑了一聲,晃了晃手機,滿不在乎地說道:“韓少武太緊張了而已,肯定是他言過其實了,最多也就是個混子而已,怕他什麼,雲天你現(xiàn)在去叫上古軒他們組織人手,我們幾百號人衝出去還怕他個毛啊。”
“嗯,然後我去叫人了,你自己一個人跑掉了以後接著打電話過來讓我們散掉是嗎?”雲天呵呵笑了:“行,那你走吧,我現(xiàn)在就去叫人,到時候看到學校門口有不認識的我就帶人衝上去了,你牛逼你就自己跑掉。”
“雲天,何必呢?”
“醉哥!!”就在這時古軒衝進了我們教室,一看到我當即眼前一亮,急促地說道:“我們學校裡面來了三四十個社會上的混混,上來見到一個人就問認不認識趙翔,幾乎就是見到一個問一個,而且前門和後門全都聚集著一大羣混子,個個他媽手裡都帶著傢伙,校裡校外加起來估計得有兩百號人了!醉哥,他們來者不善啊!”
聽了古軒的話,我久久無語,心中卻是忍不住地驚歎,好猖狂的劉望,竟然直接帶人進學校來找人了。
雲天聽了古軒的話也是一怔,好一會才恢復原本的神態(tài),看向我道:“阿醉,看到了嗎?韓少武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讓你立即跑路,那就有他的理由,看到吧,這就是事實。”
此時我反而平靜了不少,幽幽說道:“既然這樣,你就更不應該跟著我了,他們是找我的,而不是你,你跟著我最多就是讓他們多個目標而已,能有什麼用?”
“醉哥,我認爲你現(xiàn)在最應該做的不是在這裡說話,而是趕緊跑路!他們問到的幾乎都是我們社團的兄弟,那些兄弟還算機靈,都說不知道,但是誰也不知道會不互問到哪個不開眼的,到時候那些人真的找過來那就麻煩了!”古軒在一旁插口道:“那些人那麼多,而且個個都是二十多歲的社會青年,我們社團再怎麼碰也碰不過他們,醉哥快點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