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媽的!”我和雲天剛一出來,嚴波上去上去一把就抓住了雲天的胳膊,使勁往後一拽就把他拽到了邊上,然後上去就是一腳把雲天踹倒在地。
“操你媽的,你們兩個不是很能打嗎?來,再給我打一個看看?!眹啦ǔ掖舐暸鹬?,情緒很激烈。
我看了他一眼,沒理他,從他的身邊走過,把雲天扶了起來:“雲天,沒事吧?”
“小意思。”雲天笑了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也許是我無視他的行爲激怒了嚴波,他上來推了我一把:“你他媽什麼意思?老子跟你說話呢?”
我左右看了看,走廊裡全都是人,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初二的,哪些人是初一的,這大晚上的,就是黑壓壓的一片人,整個走廊全都是人,也就是我們所站的這邊還有著一點兩三平米左右的空間。
我整了整身上的衣領,笑道:“嚴波?你就這點本事?夠膽跟爺單挑,要不爺讓你兩隻手?”
“你拽你媽??!你他媽狂個幾巴!”嚴波帶來的那些人吵吵嚷嚷的,罵什麼的都有,其中就屬他身邊帶來的那人叫得最歡。
就在這時,雲天上前一腳就把他揣進了人羣,而後一把拉住了嚴波的脖領子身子往後急退,同時口中大喝道:“阿醉!”
我心領神會,看著被雲天拖過來的嚴波,我伸手就拽住了他的頭髮,腳下伸出使了個絆子,嚴波瞬間向下摔倒,與此同時,我和雲天手上同時用力,順著嚴波向下跌去的力道,直接把他的頭磕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悶響過後,嚴波捂著自己的腦袋翻滾了起來,而這時周圍那些人呼啦一聲全都衝了上來,雲天大吼一聲原地不動就和他們幹了起來,而我卻是直接騎在了嚴波的身上,舉起拳頭,卯足了力氣,“咣”“咣”的就是兩個大拳頭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就兩下,嚴波已經滿臉的鮮血,其中有額頭磕到地上被砸出來的,還有就是被我打出來的鼻血,我眼角的餘光已經捕捉到了雲天倒下的身影,我沒有去管雲天,心裡發狠的同時,使足了全身的力氣,又是一拳砸在了嚴波的鼻樑上。
這一下我是前所未有的用力,直接就把嚴波的鼻樑打得塌陷了下去,鼻血出來的更是洶涌,如果說剛剛嚴波鼻子與額頭是流血的話,那麼現在嚴波就是在噴血,鼻血狂噴。
“嗡——”感覺到腦後一陣嗡鳴,隨即又是一股勢大力沉的勁道涌入我的後背,使得我的身子直接從嚴波的身上滾了出去,根本來不及爬起來,甚至連眼睛還沒有睜開,身上又是無數的疼痛襲來。
聽著周圍那一聲聲的“操你媽”,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一羣人正在圍著我亂踢,只是現在的我連一點防範的動作都沒有做好,根本來不及做出雙手抱頭的姿勢,所以我的腦袋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眩暈欲嘔的感覺。
“滾開!”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雲天的一聲大吼,然後我就感覺到身上一重,我知道是雲天壓在了我的身上擋住了那些向我襲來的拳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分鐘,又或許是幾十秒,我感覺上一輕,隨後我努力的站了起來,我看到雲天靠牆坐在那裡,周圍全都是那些初二的人。
“拿紙過來,快拿紙過來,操你媽的,快點!”嚴波坐在地上,仰著頭,雙手捂著自己的鼻子,此時他的鼻子正在不停的往外冒血,鼻血滲出了他的雙手,滿臉滿手的都是血,他那顫抖的聲音也顯示出了他心中的慌亂。
“快快快!哪裡有紙,快,給嚴波堵一下。”
“操!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快點,誰有紙?”
周圍的那些初二的人好像也有了一點慌意,甚至連坐在地上的我和雲天也顧不著了,我轉頭看著鼻青臉腫的雲天,“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啊?!弊旖莿倓?,就是感覺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傳來,伸手摸了摸,有著一抹鮮紅。
“雲天,還能動不?”我忍住了嘴角的疼痛,問道。
“可以?!彪吿烀鏌o表情地說道。
我緩緩地站起身子,把雲天拉了起來,推開了人羣,看著正在拿著一團紙使勁往鼻子裡塞的嚴波,笑道:“嚴波,感覺怎麼樣?”
“操你媽的,你還敢說,都是你們弄的。”一個人伸手指著我們罵道。
“傻逼!”雲天大罵一聲,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食指,往上一擰,那人立刻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我沒管別人,上去一腳就把嚴波給踹翻了,照著他的臉上,“嘭嘭嘭”連著就是三腳,就在這時前面一人掄起就是一拳向我打來。
我頭一偏就躲開了這一拳,就在我想要回敬他一拳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脖子被人從後面給勒住了,一股窒息般的感覺瞬間傳來,而我前面那人見自己一拳落空,當即又是一拳打了過來。
我頓時就是感覺到臉頰一痛,心中怒喝一聲,身子向後一靠,藉著伸手勒住我脖子那人的力道,兩隻腳同時擡起來向著我前面那人踢去,兩隻腳幾乎是同時落在了他的身上,一隻腳踹到了他的肚子,另一隻腳印在了他的臉上。
隨著我兩隻腳踹在前面那人,藉著那反衝之力,我和伸手勒住我脖子的那人同時向後退去,也不知道我們撞到了誰,我們後退的身子同時停了下來,而勒住我脖子的那隻胳膊也鬆了一鬆。
藉著這個機會,我兩手使勁一掰,終於脫離了他的掌控,隨後我頭也不回,彎臂成肘,同時身子向後猛地一轉,這一下,直接一肘子砸倒了站在我身後那人的臉上。
那人“哎喲”一聲,向後疾步退去,看那樣子好似隨時都會跌倒,我心中暗喜,秉承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上前一步就想再給他補上一腳。
就在這時,後面有人一腳踹中了我的後腰,一股大力涌來,直把我踹得向前衝去,我沒時間去理會後面那人,藉著前衝的力道,順勢打出一拳,我前面那剛剛止住身形還沒站穩的人又吃了我一拳。
這一拳雖然是我倉促打出,但仍然直接把他打倒在地,我感覺到心中無比的解氣,但也僅僅如此了,這時四面八方的拳腳全都襲來,擋一擋二擋不住三,臉上、身上不一會兒又捱了無數拳腳,而後我就再次倒在了地上。
又是一頓暴揍過後,我感覺渾身就跟散了架子似的,不一會兒人羣裡面傳出了那些人慌張的叫聲。
“嚴波!嚴波!快點,誰來幫幫他,血止不住了!”
我心中一驚,不會吧,這麼嚴重?就在這時,正好上課鈴聲響了起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老師來了,快跑”,頓時那些初二的學生一陣亂傳,往哪跑的都有。
我沒有再管他們,往前面擠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雲天,也是滿臉的鮮血,陡然之間心中有些慌亂,連忙推開了站在他身邊的一個人,推了推雲天:“雲天,雲天,說句話?!?
雲天睜開眼看了看我,笑了笑,突然直接表現出很痛苦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嘶——媽的,又破相了?!?
我心中安心了不少,笑罵道:“你他媽沒事別嚇老子,流那麼多血幹嘛?”
雲天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是他一臉的鮮血實在是滲人,當然,我也知道我自己現在的面相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沒過一會,我們班的值班老師就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初一的年級主任,他們讓我和雲天先去醫務室包紮一下,然後再去初一年級值班室找他。
這裡不得不說一句,重點中學就是不一樣,像七中,我就沒聽說過哪裡有醫務室,更別說現在晚上八點多還沒關門的了。
洗傷口,擦藥水,簡單的包了一層紗布,光是這一系列的環節,就使得我齜牙咧嘴,只是我們始終沒有叫出聲來。
看著醫務室裡的大鏡子,裡面的站著的人頭上纏著一層紗布,左臉腫的老高,嘴角還貼著一片創口貼,要多埋汰就有多埋汰。
不過說實話,雖然看上去埋汰,但是掩蓋不了鏡子裡的人本質上的帥氣,想到這,我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
交了醫藥費以後,我和雲天走出了醫務室,看著天空彎彎的月亮,我輕輕觸碰了一下右邊腫起來的臉頰,苦笑道:“又他媽捱揍了?!?
雲天走過來給我遞了根菸,道:“小事,又不是沒被揍過,這回算是過癮的了,咱也沒吃虧,嚴波鼻子都被你打塌了,估計夠他吃一壺的了?!?
就在這時,一陣救護車的鳴笛聲傳來,我心中一驚,瞬間就想到了那個鼻血狂噴的嚴波,看樣子,事情有點嚴重了,我也隨之收斂了笑容。
“阿醉哥,你說他們是不是過來帶嚴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