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的滿足過,當他筋疲力盡的再也無法釋放激情時,他似乎平靜了下來,他摟著懷裡的那個女人說:“你能不能嫁給我,我很有錢的, 我的錢多的,你一輩子都花不完,我有汽車,我有洋房,我有公司,我有珠寶,我還有許許多多……”男人就似乎就像是在夢囈一般地向女人炫耀著自己的萬貫家產,不知布覺地沉沉睡去。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像今天一樣睡得如此香甜,但是很快的那個男人就開始覺得身上有點冷,但爲了保持住自己這種很香甜的睡眠姿勢,他就是懶得動彈,然而隨著那種冰冷的感覺越來越強,最終男人還是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起身坐了起來想要找條絨被來蓋,但是他突然覺得自己肚子裡面涼颼颼的,當他低頭一看,完全的傻了,因爲他看到了自己從脖子以下直到小腹,整個的胸腔和腹腔都被人給打開了,裡面空蕩蕩的,所有的器官都不知了去向,突然一陣咋咋的聲音傳了過來,當男人尋聲望去,他突然發現就在牆角里蹲著一個人,她似乎好象手裡正捧著一堆腥紅色的東西在津津有味地吃著……
在馮小權昏倒後,他似乎還殘留著一些支離破碎的意識,他聽到了從耳邊傳來了忽忽的風聲,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像是正從高空中飛速地向下墜落,馮小權無法知道自己將要墜入一個什麼樣的深淵,但是他覺得這個深淵一定會很深,因爲這是一個極其漫長的墜落過程,在墜落中馮小權殘存的意識被中斷了很多次,但每一次從昏迷中醒來他還是依然感覺到那種飛速的墜落,彷彿這種墜落感將要永遠地持續去。終於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馮小權再一次從昏迷中醒來後他發覺自己耳邊的風聲停了,好像所有的一切全都靜止地停了下來,馮小權試著慢慢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但他卻看不到一點的光,惟有的只是黑暗。馮小權想也許自己已經死了,常聽人說人死了以後,就會在一個很黑的隧道里慢慢的走,走著走著就會看到一道很明亮的光。於是馮小權就試著想邁動自己的腿,但他卻發現自己無能爲力,因爲在他的身上他幾乎根本感覺不到腿的存在,甚至連自己的身體也好象並不存在,惟一有知覺的就他的那顆頭顱,慢慢的馮小權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長方形但顯得有些陰暗的光塊兒,逐漸的這個光塊兒變得明亮起來,就在這時突然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很快的就從馮小權的腳尖一直蔓延到他的頭頂,當這種感覺過後,馮小權終於有了知覺,他感覺到了自己正坐在一張很柔軟的沙發椅上。此時方纔眼前的那個長方形的光塊兒完全的亮了起來,這時馮小權纔看清,原來那是一塊兒很潔白的幕布,此時通過微弱的光線馮小權環視了一下自己的周圍,他看到了空蕩蕩的大廳裡階梯狀地排列著的許許多多整潔的沙發椅,似乎像是一個電影院,而在此刻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突然馮小權眼前的那個銀幕上出現了一片滋滋啦啦的雪花。
慢慢的那種雪花的滋啦聲消失了,一個很模糊的圖像開始顯現在銀幕之中,那彷彿像是一面鏡子一面被很重的霧氣所遮蓋的鏡子。馮小權努力的凝望著那個模糊的圖像,但無論如何也無法看清那些在不停來回運動的光影到底是些什麼東西,但直覺告訴他那些光影的背後也許是個人,一個正在對著鏡子梳頭或化裝的女人。突然間那個模糊的圖像一下子消失了,隨之而來的又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但很快的又一個新的圖像出現了,這次的圖像顯得異常清晰。畫面中出現了一個打扮得很性感的妖豔女郎正依靠在一根電線桿上,吸著一隻香菸,忽然有一個男人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像是在和她談著什麼,沒談多久那個男人就從自己的腰包裡掏出了厚厚的一落鈔票,就遞給了那個女人,女人顯得很興奮,她把那落錢很快地就塞進了自己的小皮包,男人最後彷彿又向那個女的叮囑了幾句,然後就轉身離去了,那個性感女郎在電線桿跟前又呆了幾分中,就招手叫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了。畫面在這裡又一次的終止了,但很快銀幕中又出現了第三幅畫面,那像是在一個機場,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手邊放著一隻很大的行李箱在侯機室裡不停地向入口處張望,似乎像是在等什麼人,沒過多久那個男人就很興奮的揮舞起手臂,因爲他看到了那個打扮的很性感的妖豔女郎,當那個女人推著行李來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後,兩人並沒有做過多的寒暄就提前登機了,當飛機起飛以後,這幅畫面就又消失了。
接下來的畫面出現了一片原始的蠻荒大陸,烈日的驕陽熾熱地烘烤著這片貧瘠的土地,一羣羣被飢渴所折磨的困獸們在一個個都在歇斯底里的追逐嘶咬中掠取著他們最後的晚餐。此時一架白色的飛機從他們的頭頂上轟然而過,野獸們突然都停止了嘶殺,不約而同地都擡起頭仰望著那架承載著罪惡的飛機,當飛機的轟鳴聲連同機身一起消失在天邊時,野獸們的殘酷戰爭就又接著開始了,彷彿剛纔的那個中斷,無非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因爲它們的直覺彷彿在那一刻都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另外一種生物恐怖殺氣。
接下來一個全新的畫面出現了,那是一間很陰暗的小屋,那個妖豔的性感女郎一臉沮喪的坐在椅子上,身邊有一個男人像是在發脾氣,他揹著手來回不停地在那個表情顯得有些麻木的女人眼前走來走去,顯得氣急敗壞,不時的還用手憤恨的指指點點,似乎像是在對女人抱怨什麼,,沒有多久那個男人拿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然後把袋子裡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那個女人的面前,那全都是錢,全是一捆捆的現鈔。於是那個女人一下子就從椅子上滑落了下來,一下就跪在了那堆鈔票的跟前,也許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女人無聲地哭了,幾滴蘊涵著悔恨、恐懼和恥辱的淚水輕輕地滴落在了那堆罪惡的金錢上,女人似乎屈服了,這也許是她唯一的一個選擇,那個男人笑了,笑得有些可怕,因爲他笑起來的樣子不像人像鬼。
終於新的畫面又出現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畫面有了聲音,那種聲音源自一種原始部落的古老文明,那是一種節奏簡單明快的鼓聲和叫喊聲。在銀幕中,出現了一個很大圓形沙坑,裡面正有一羣幾乎**著身子的土著人,正在用著他們特有的舞蹈形式來表達著他們自己的文明,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抹著濃重的色彩,頭上也都裝飾著不同的羽毛或者獸角,手裡還拿著樹枝和刀子在簡單而富有節奏的樂聲中,踏著令人費解的舞步。甚至不時的還有好幾個人在交替進行著類似中風般的顫抖抽搐,整個舞蹈充滿了恐怖的懸疑詭異,讓人不覺得的聯想到了地獄中的羣魔亂舞。正在此刻突然一種很強勁的電子舞曲出現了,就在那個圓形沙坑的上方,有一個身穿著黑色皮裙的性感女郎出現了,她跟隨著舞曲的節奏很XX扭動著身子,還不時地做出一些及其下流的姿勢和動作,沙坑裡的那羣土著人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一個個全都傻站在那裡,瞪著眼睛欣賞著那個天使一般的尤物。此時此刻在這個場景的周圍正有三架攝影機正在從三個不同的角度拍攝著這組原始激情的鏡頭。突然在不遠處的一頂遮陽傘下,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很兇的喊道:“還不趕快脫衣服!”那個女人聽到了那個男人的叫喊後,眼睛裡立刻掠過了一絲很不情願的淚光,她哭了因爲她真的無法忍受這種欺騙後的恥辱,無法抑制住的悲傷終於讓她停了下來,那個在遮陽傘下的男人立刻憤怒的衝了過來罵道:“你他媽的怎麼搞的,你知道嗎?你這是在浪費我的金錢你懂嗎?”說著男人用手一把抓住了那個女人的頭髮惡狠狠的說:“你個雞婆,如果你再不給我好好跳的話,我就用硫酸毀你的容?!贝藭r的那個女人眼神裡突然迸射出了一種憤怒的火焰,女人被壓抑以久的恐懼在這一刻變成了仇恨,她使勁的朝那個男人的臉上猛啐了一口吐沫,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個沒人性的大騙子!”男人用手慢慢地摘下他臉上的那幅墨鏡,頓時一雙十分歹毒的狼眼立刻出現了,並有一個眼角在不停的微微顫動,突然只聽到啪的一聲響,一記很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很快的女人的嘴和鼻子就流出了鮮血,緊接著女人就像是瘋了一樣擡手就照著那個男人的臉上挖了過去,男人臉立刻上出現了一道很輕微地血印,男人被徹底的給激怒了,他擡起惡狠狠的鋼殼軍靴照著女人的小腹就跺了下去,隨著那惡狠狠的一腳,女人的身體就像一隻皮球一樣砰地一聲被踢了出去,女人摔進了沙坑,摔進了那個滿是土著人的沙坑。
女人再也無力動彈了,但在模糊的視線中,她似乎發現正有一片黑壓壓的東西正在朝她慢慢的圍了過來,突然她聽到了一聲很響亮的叫喊聲,於是一片嘈雜的聲音便立刻涌到了他的耳邊,突然她感到有無數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來回的遊移,她還感到自己的衣服正在一片一片的被人給撕掉,突然她覺得有一個人猛得一下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女人很無奈的仰天發出了一聲很淒厲的慘叫,而在沙坑的上面,那個長著一對狼眼的男人此時正拿著一把手槍歇斯底里的命令的三名攝影師把沙坑裡的情景全都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