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書權(quán)累癱了,一躺倒在牀上就睡著了。他開始做噩夢。夢中。他來到了一個大山谷中。那山谷濃霧繚繞。三米外不能視物。他繞著山谷走啊走。始終走不出山谷。他只聽得見一聲聲女人悲慘的哭叫聲和一聲聲怪異的詭笑聲。就像附在他耳旁一樣。揮之不去。似乎他身邊有無數(shù)看不見的東西一樣,扯著他的衣服讓他只能在原地裡打轉(zhuǎn)。
“書權(quán),書權(quán)。”女人的慘叫聲漸漸靠近。越來越清楚。很熟悉。卻又令他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俞書權(quán)跑呀跑。一直跑了好久。終於,他再也聽不到那些怪聲。也沒有再感受到那種恐懼的時候。他鬆了口氣。正想坐下。忽然從他腳下竄起了一件事物。逼得他退了幾步。那東西又大叫了一聲。驚得他不得不擡起頭來看它。這一看,他大駭了。只見眼前的人影穿著紅衣紅褲紅鞋。頭髮也是紅色的。那張臉是青灰的透著慘白。血紅的嘴上露出了兩隻尖尖的獠牙。她的嘴角露出了個詭笑。泛著寒光的眼正盯著俞書權(quán),他不禁又打了個冷顫。那女人,那女人讓他大吃一驚。那不是淑媛嗎?淑媛,他曾經(jīng)的愛。
淑 媛伸出她尖長的指甲,欺身而來。
“你讓我死也不得安寧,我讓你也不得安寧。”她狠狠地說。桀桀怪笑。然後她目光一轉(zhuǎn)。兩隻爪子又伸過前來。朝著他的眼窩猛力一刺。。。。
“啊!”書權(quán)尖叫著,坐了起來。美雲(yún)被驚醒,爬起身來拿過帕子幫他抹汗。
“怎麼了?做噩夢了?”
他點點頭,伸手摸自己的雙眼。還好,他還看得見。眼睛還在。他長長地吁了口氣。
噩夢,終於過了,可是過了今天。明天呢?
他不敢想象。
那天俞書權(quán)沒上班。恍恍忽忽。不安地和妻子在家裡。不敢出門。他們害怕黑夜的來臨,又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暮色一點點降臨。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慌。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天晚上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夜靜得可怕。可越是這樣,俞書權(quán)越是恐懼。他睜大著眼。怕自己一躺下那隻妖怪又會來纏他。只好和美雲(yún)兩個相擁地靠在牀腳。警戒四周。直到雞啼過後才鬆了口起沉沉睡去。
俞書權(quán)又做噩夢了。他又來到那個山谷裡,依然是迷霧繚繞。無路可尋,他依舊在那裡兜圈子走不出去。他正在乾著急。只聽到一陣噓噓刷刷的聲音傳到耳邊。彷彿是某種爬行動物的爬動聲。他的心再度發(fā)怵。
“啊!‘他大叫了兩聲,這是他對內(nèi)心驚恐的發(fā)泄。
山谷裡的迷霧漸漸散去。他能清楚地看到這個山谷了。山谷四周環(huán)著高崖。找不到出路。山谷的高處還有云霧纏繞,望不到崖頂。只有幾隻禿鷹從崖上低掠,俯入谷中,在他頭頂盤旋不去。彷彿隨時在等待他的死亡一樣。
耳旁噓刷的聲音越來越近。彷彿就在他腳下一般。突然他感到腳上一陣麻氧的感覺。驚得他低頭去看。這一看,又嚇了他一跳。只見他的腳下都是一隻只肥大的老鼠。竄來竄去的。竟不怕生人。而且,腳下還有一具白骨,一隻老鼠由它的骷髏頭的眼窩裡鑽進鑽出。怡然自得。而那骷髏似乎很不甘於這樣。那已經(jīng)沒有眼球的的眼窟窿裡似乎有雙已經(jīng)在恨恨地窺探著他。那沒了牙的大口似乎帶著一種詭異的笑。老鼠竄來竄去的,骷髏也開始動了起來。和著那種恐怖的氣息,它彷彿要復活了。
骷髏,死了的人還會動嗎?俞書權(quán)看著這些,冷汗越來越多。
更驚恐的是那白骨腳下正穿著一雙紅鞋。已經(jīng)很多年了,但那抹紅仍未褪掉。映著那枯骨的慘白,令它越發(fā)的妖異。
‘桀桀桀’空中傳來了一陣怪異的笑聲。俞書權(quán)不敢看,只閉了眼,用雙手捂住了雙耳。
那個邪惡的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啊!~”美雲(yún)突然發(fā)出了一陣尖叫。把他從夢中救了出來。
只見美雲(yún)面帶驚恐。緊緊地抓著他的手,一面驚恐地望著地上。那上面,黑壓壓的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不挺地蠕動。他仔細一看,是老鼠,一層層的老鼠,不知道有幾百幾千只。它們吱吱地低叫著,一步步逼近他們。
美雲(yún)嚇得幾乎暈倒。全身上下哆嗦著。口中不斷低叫:“老鼠,好多的老鼠。”書權(quán)抱著美雲(yún),雖然他並不怕老鼠,但是這麼多的量,他從沒見過,況且那個詭異的夢讓他的神經(jīng)到現(xiàn)在還在緊蹦著。
一隻肥大的,足有一尺長的老鼠爬上了牀。向他們爬去。它的雙眼帶著一種仇恨的光芒在盯著俞書權(quán)。書權(quán)被它盯得心慌。只得抓起牀頭桌上的一個鬧鐘丟了過去。
那隻老鼠很狡猾竟然躲開了。它的目光越發(fā)兇狠了。它頓了頓足。突然一躍,身子騰空而起,四隻爪向書權(quán)面上抓去。
書權(quán)一驚,把美雲(yún)推開,翻身滾下牀。牀下的那些老鼠一見他下來,便一擁而上。再他身上亂爬。害得他不停地跳來跳去。不停跺腳。美雲(yún)也下了牀。被老鼠圍攻著。她尖叫不停。不住地亂跳,樣子十分狼狽。
大老鼠似乎跟定了俞書權(quán)。一次次向他攻擊。縱是他手腳機敏,仍被抓破了睡衣褲。
“美雲(yún),上牀去。”書權(quán)叫著,美雲(yún)聽話地爬上牀。她一上牀,那些老鼠都不在圍攻她,全部轉(zhuǎn)來攻擊俞書權(quán)。
俞書權(quán)被近千隻老鼠逼得步步後退。領頭的大老鼠見他這樣。竟得意地咧開了嘴,彷彿在嘲笑般。
俞書權(quán)逃進了廚房。老鼠們有開始進攻了。一隻只撲向他。他不停地反抗,踩死了幾隻老鼠。無耐老鼠實在太多,他也被咬了幾口,傷口流出紅黑色的血。
大老鼠嗅到血腥味,更加瘋狂了。他突然飛身而起,直朝俞書權(quán)撲來。俞書權(quán)頭一偏,它撲了個空,落到他後面。但很快它又發(fā)起第二輪進攻。他幾次的飛撲,弄得俞書權(quán)筋疲力盡。而它似乎毫無疲態(tài)。邊進攻邊‘桀桀’怪笑。那聲音就像夢中聽到的一樣。它那雙眼露出的那種仇恨的眼神,令書權(quán)想起十年前的那雙眼。
難道,真是她回來報仇了?
俞書權(quán)已經(jīng)被大老鼠逼到了竈臺的牆角。他的手抵住了牆。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而大老鼠還在向前逼近。眼中滿是得意的神色。
俞書權(quán)心中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死亡的恐懼。
突然,他看到竈臺上的那把切菜刀。他急手一拔。刀出來了,刀峰閃著光芒。照亮了他陰霾的雙眼。
大老鼠再度發(fā)起了進攻。它縱身高躍。有力的四爪直飛向他的雙眼。那爪上發(fā)出的寒光令俞書權(quán)的憎惡更深了,他用力把刀揮向大老鼠。
“啪”有東西掉到了地上。一股腥熱的液體濺到他臉上。那潛在意識裡的危險在慢慢淡去。
他低頭看去,那隻剛纔還威武的大老鼠此刻已經(jīng)斷成兩截掉到了地上。暗紅的血液流了一地。那些小老鼠看到這個情景,吱叫連聲。紛紛往四處逃竄。
俞書權(quán)的刀‘鐺’地掉到地上。他喘著氣,差點癱坐到了地上。他強撐著身體,虛弱地走到進臥室。奇怪,那些老鼠全都沒了影了。如果不是地上遺留的幾隻死老鼠。他真懷疑剛纔自己看到的東西是在做夢。
美雲(yún)仍在抖個不停,他走過去,輕聲安慰著。好久美雲(yún)才靜了下來。兩夫妻下了牀,查看房門。房們完好,窗戶嚴實。根本沒有被老鼠啃咬過的痕跡。而且他們住的是十樓。根本不可能有老鼠。那麼,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難道是鬼做怪?他腦裡有閃出了這個念頭。
他撥動了滅鼠公司的電話。
他不能讓這些東西擾亂他的生活,不能。他必須要查出原由來。
滅鼠公司的人很快就到了。他們將鼠屍裝如袋中要帶去火化。一個工人抓起那隻大老鼠,驚得直咂舌:
“我從沒見過那麼大隻的老鼠,恐怕是成了精了吧!”幾個工人都圍了上來,嘆個不停。
不過,事情還真奇怪。他們搜遍了整個廚房,客廳和臥房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再找到一隻老鼠的影蹤。
難道,這些老鼠都是從天而將?怎麼連一點蹤跡都沒有。
俞書權(quán)扭開了兒子的房間的門。幾個工人走了進去,小心翼翼地查看著,不過,這些老鼠好象是憑空蒸發(fā)了般。再也找不到了。幾個工人嘮叨了幾句。直叫奇怪。俞書權(quán)忙帶他們出去喝茶。美雲(yún)看著兒子熟睡的身影。看他似乎不知道發(fā)生過什麼事,就放心地關(guān)門走了出去。
她一走,凱凱猛地睜開了眼,坐了起來,他的手伸進被窩裡,抓出了兩隻小老鼠。立刻被裡急速地翻涌著。幾百只老鼠從被窩裡跑出,四下散去。隱入房間裡的各個角落。凱凱看著那些小老鼠眼中翻出猙獰的恨意。他手一緊,手中的兩隻老鼠兩腳一瞪。頓時喪命。他望著老鼠嘴角冒出的血液。兩眼發(fā)光。伸出舌來舔了舔嘴脣。然後把老鼠放入口中,大啖起來。
幾分鐘後,地上只剩了幾根鼠毛。凱凱舔了舔嘴角的血液。打了個飽嗝。滿足地躺到牀上睡了。
後半夜俞幾哦啊出乎預料地過了個平安夜。俞書權(quán)暗自心喜。以爲鬼怪已除,第二天便開始去工作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