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錫聽了我的話,臉色更陰沉了,看來他還沒有從那件事情的陰影中回過神來。
承俊皺了眉頭,說道:“聽了一翰說的,我也想起一件事。”他開始說了起來:
“這是我在網上看到的一個故事。有一個人喬遷新居,可是每天晚上三點鐘,臥室裡總會傳出奇怪的音樂,那音樂象是有人打開了一個音樂盒,緩緩放出。他一走出房間,那音樂就停了,似乎只出現在他的臥室裡。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男人用榔頭打著他的頭。他嚇得從夢中驚醒,耳邊又傳來那音樂盒的音樂聲,“丁丁冬冬”。從那以後,他幾乎每天都會夢到同一個場景,驚醒後就會聽到同樣的音樂。他始終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聞到臥室裡有一股惡臭。他隨著氣味找去,發現那味道是從固定在牆上的衣櫃裡傳出來的。於是,他打開了衣櫃,發現衣櫃裡面的木頭都非常潮溼,那味道正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他開始把一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來,尋找原因。開始他以爲是二層的閣樓漏水,滲透到衣櫃裡。於是他爬到二樓,可是二樓絲毫沒有漏水的痕跡。他便將衣櫃壁上的水擦乾淨,也沒放在心上。
可是,過了幾天,他卻發現,那些水又滲了出來,而且那股臭味越來越濃。他非常疑惑,就叫來了工人,將櫃子內壁打破。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櫃子和牆的中間藏著一具屍體!屍體的頭部被人打破,腐爛得很嚴重。
他們趕緊報警,警察經過調查,發現那具屍體是當年這座房子的建築工人。經過警察的努力工作,終於找到了真兇。兇手是這個被害者的同事,他們某天喝酒的時候產生糾紛,他錯手殺死了他的同事。當時這座房子還在建築中,所以他便將屍體埋在了牆上。
當房主看到兇手的時候,他非常震驚。那張熟悉的臉就是每天在他的夢中出現的拿著榔頭砸他頭的男人。
更恐怖的是,那具屍體手上的電子手錶的鬧鐘,就是每天他聽到的音樂,可是那個手錶的電池早就沒電了,那聲音是怎麼來的呢?
我和一翰想得一樣,仁錫,你最好找找你的房間裡有沒有女人的屍體。”
我們都開始覺得那個公寓有問題,似乎鬼魂只會出現在他們死去的地方,會不會那裡以前是個公墓呢?
“剛開始我和你們的想法差不多。所以我去四周打聽了一番,結果聽到了另人吃驚的事。”仁錫說。
“你們先聽我把剛纔的話說完吧。”仁錫又開始壓低聲音說了起來:
“我的水從口中噴了出來。這次我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張臉,而且是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我嚇得一口氣跑下樓,打的去了我先輩東軍的家。一想到那恐怖的一幕,我就不想回家。可這畢竟是人家的家,我也不好意思長住,只能硬著頭皮又回家了。走小公寓樓下,碰到公寓的管理員,他正在看著電視。看到我走進來,轉過頭,用非常吃驚的表情看著我。
我心裡很奇怪,我和平時和管理員並沒有打過交道,爲什麼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怎麼了?”我問。
“沒什麼,沒什麼,我看錯了。”管理員慌亂地說。
“什麼看錯了?”我繼續追問。
“剛纔我在看電視,聽到有您進來的聲音,看到您身後……哎,應該是我看錯了吧,您快進去吧。”他搖著頭說。
我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走到電梯旁。真背,電梯居然停在15樓,我按了按向下鍵,在門口等著。走廊上只有我一個人,我感到背後涼涼的,一種不祥的感覺浮上心頭。這時,電梯到了一樓,門打開了,我踏了進去,按下九樓的按鈕。門緩緩關上了,開始向九樓上升。
“叮……”電梯突然停了,我擡頭一看,是四樓。四樓有人住嗎?我正在奇怪,門慢慢打開了,門口一個人也沒有。我的心開始撲通撲通地跳起來,門又自動關上了,開始往上升。
“叮……”電梯又停了,我一看,是五樓。門打開,依舊沒有人。
這樣的情況一次又一次地發生在六樓,七樓,八樓,我屏住呼吸,等著電梯快點到達九樓。雖然每次電梯開門,門口都沒有人,我卻能明顯得感覺到每一次都有人踏進電梯,似乎有一些看不見的人,慢慢向我擠來。
終於到了九樓,我迫不及待地想跨出電梯,就在那一剎那,電梯突然“吡吡”地想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居然是電梯超載的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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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電梯壞了,我心裡非常驚慌,急忙從電梯裡出來,沒想到電梯門在這時突然快速地關上了,夾住了我的一隻腳!我一個踉蹌,摔倒在電梯外。電梯門碰到了我的腳,又慢慢地打開了,我一把拉出我的腳,往電梯裡望去。天!電梯里居然站著一個女人!
我身體裡的血液一下子涌上腦袋,我又一次暈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管理員叫醒,才發現自己一整晚都躺在電梯門口。
“先生,你爲什麼在外面地上睡覺?”管理員問道。
“哦,我昨天晚上酒和多了,出電梯的時候摔到了,就睡著了。”我不想跟他多說,:“對了,昨天晚上電梯有沒有壞掉?”
“沒有啊,電梯正常啊。對了,昨天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去哪裡了?”管理員突然問道。
“哪個女人?”我皺起了眉頭。
“昨天晚上你回來的時候,跟在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啊。因爲她的樣子非常奇怪,所以還把我嚇了一大跳呢。您還記得吧?後來你們不是一起上電梯了嗎?”管理員說。
“沒有啊,昨天是我一個人上的電梯。那個女的長什麼樣?”我問道,內心開始升起恐懼。
“眼睛很大,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說實話,看上去有些恐怖。我以爲是你的朋友,所以也沒多說什麼。”管理員回答說。
聽了他的話,我一下子站了起來,甚至連句謝謝都沒和他說,就往家跑。
我關上門,徑直走到牀邊,躺了下來。我的心裡非常累,想著管理員的描述,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在夢裡,我又一次看到了那個女人,她不停地用她那長長的指甲瘋狂地颳著我的臉,慢慢把我的眼睛挖出來,我甚至都能聽到她的指甲刮擦著我的骨頭的聲音。
我撕心裂肺地大叫著,一下醒了過來,渾身大汗淋漓。
我不知道我睡了幾個小時,看著窗外天已經黑了,又一個夜晚。
我坐起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最近我究竟是怎麼了,無法專心工作,總是看見幻覺,頻頻作噩夢。哎!”
我摸了摸咕嚕咕嚕叫著的肚子,打算出去吃飯。
走到門外,我開始猶豫,究竟是走樓梯還是坐電梯。就在我還沒決定的時候,突然聽到走廊裡有人大喊,那聲音非常悽慘,就象是在被人虐待似的。
“難道又是我的幻覺?”我豎起了耳朵,這聲音越來越大,就象是一個人面臨死亡前那絕望的呼喊。我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幻覺,於是我趕緊開門進屋,用公寓對講機打給管理員,讓他趕緊上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焦急地等著管理員,這時,那聲音卻越來越小,慢慢變成了**。
“是不是有人遇到了麻煩?”我非常心急,來不及再等管理員趕上來,又開門循著聲音找去。
我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我站在那家門口仔細地聽著,這時,裡面的聲音突然一陣大叫,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這時,管理員也趕到了,他用鑰匙打開那一家的門,和我一起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