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藥到了之後,軍醫(yī)細(xì)心照料蔣運塵,他很快便甦醒了過來。
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樂柔。
他剛剛走進樂柔的營帳,就看到了躺在牀上,渾身是傷的她,旁邊還有正在打著瞌睡的祁靖天。
聽到有動靜,祁靖天擡起頭來。
“你醒了???”他對蔣運塵打著招呼。
蔣運塵卻沒有理會他,只是雙眼直直地看著牀上躺著的樂柔。
然後,又將目光移到了祁靖天的身上,慢慢走到他身邊,一把將半坐在榻上的他給拽了起來。
“皇帝陛下,我昏睡的這段時間您就是這樣照顧皇貴妃娘娘的嗎?”他厲聲責(zé)問。
祁靖天沒有話說。
“如果您不愛她,也自有人愛她疼她,她不是你後宮那些宮女,她是我蔣運塵愛的女子,是將來的碩郡王妃!”
聽了蔣運塵的話,本來內(nèi)疚的祁靖天卻爆發(fā)了,“她不是你的王妃,也永遠(yuǎn)不會是你的王妃,你死了那條心吧,朕說了會娶她,就一定會娶她!”
“可是天意就是你們根本成不了一對,我比你愛她,我求你,你放了她吧,皇帝陛下,您能帶給她的,不過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局罷了,不是心痛,就是這樣的瀕臨死亡,您放她一條活路吧,算我求您!”說罷蔣運塵便跪倒在地。
而祁靖天則是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一拳揮在蔣運塵的臉上,“你有什麼資格求朕?你有什麼資格說你要帶她走?她根本就不愛你!你知道她爲(wèi)什麼會躺在這裡嗎?你知道她是爲(wèi)了誰嗎?碩郡王,如果不是因爲(wèi)對你的歉疚,她怎麼會自告奮勇去找草藥給你治傷,又怎麼會不慎跌入井中將自己變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朕看,你還是先回去想一想,究竟我們兩個誰欠她更多吧!”祁靖天說完轉(zhuǎn)過身去,不願意再看他。
蔣運塵低頭看著樂柔,想要靠近,但是祁靖天站到了他面前,“碩郡王,朕看,你大病初癒,還是好好歇著吧,不要辜負(fù)了朕與貴妃的一番心意?!?
聽了他的話,蔣運塵有些震驚,“你是什麼意思?樂柔不是自己去採藥的嗎?”
“請碩郡王注意您的身份,樂柔是皇貴妃的閨名,不是您應(yīng)該叫的,在她還是朕的妻子時,請你還是以皇嫂或者皇貴妃稱呼比較合適,另外,忘了告訴你了,她跌入洞底的時候朕跟她一起跌下去的,我們在下面度過了一個晚上,所以……你明白的?!逼罹柑斓哪槦o限靠近蔣運塵,鼻息都已經(jīng)打到了他的臉上。
這個時候,太監(jiān)剛好進來送藥,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於是,不久之後,營帳中又開始盛傳皇上的新寵是碩郡王。
於是,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封賞都有解釋了,就是皇上喜歡碩郡王。
看來這次龍陽之癖又要被坐實一次了。
“現(xiàn)在,朕想請碩郡王離開,不要妨礙朕照顧皇貴妃!”
蔣運塵氣沖沖地離開了。
於是又有一個版本傳出來了,碩郡王因爲(wèi)吃皇貴妃的醋,與皇貴妃爭寵與皇上吵架了。
而但蔣運塵聽到這些傳說的時候都是一笑置之。
他回到營帳之中,捧著酒壺開始拼命往自己身體裡面灌酒。
樂柔,你這讓我如何報答你呢?
你已經(jīng)用自己的生命救過我兩次了,但是我能給你的,你卻什麼都不要,你要我怎麼樣報答你呢?
他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
爲(wèi)了見到她,他不惜放棄所有,他要的,不是要她報答自己,他要的,只是這樣靜靜守望著她就好,哪怕就是這樣,她做她的皇貴妃,他做他的碩郡王,每天能夠見到她一次,他的心也該是滿足的了……
他不奢求她愛了,再也不奢求了,但是,他想給她她想要的一切,她要的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