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你們隨朕去一趟太后宮。”祁靖葦回頭囑咐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幾個人。
王憲帶著人跟著他。
來到太后宮,慕容曇正坐在地上,頭髮零散。
看到祁靖葦迎面走來,她猛地站起身來撲了上去,“祁靖葦,你這個禽獸,哀家從小並沒有虧待過你,卻怎想你卻如此薄情寡義,誅殺了哀家的天兒!”
“太后,弱肉強食向來都是這宮中的生存準則,太后娘娘您莫非還不知道嗎?朕想,最明白的怕是太后纔對吧,您能活到現(xiàn)在,還依舊享受著榮華富貴,想來,也當是踩著不少人的屍骨纔有的今天,而您回頭看看,您腳下踩著的,有多少是有孩子的母親呢?”
慕容曇不說話,只是拼命掙扎著想想要上前,她的手指畸形地扭曲成掐住某人脖子的樣子,眼睛都快要突出來了。
“太后,您怎地如此擔憂皇上呢?想來,莫非說是您跟您最愛的情郎所生的孩子吧,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先皇的呢?”
慕容曇聽了這話,更是想要將他碎屍萬段。
在一旁站著的侍衛(wèi)們紛紛暗暗搖頭,這東王雖說得勢,但是祁靖天畢竟屍骨未寒,在這裡羞辱作爲國母的太后不說,還要一併連先皇和祁靖天也一併羞辱了,大家看在眼中,但是卻什麼都不敢多言。
“你殺了哀家吧!讓哀家隨著吾兒一併去了!”
祁靖葦走近她,搖了搖頭,“孩兒要好好服侍母后呢,怎麼會做半點傷害母后的事情呢,好好伺候母后都來不及?”
慕容曇一聲冷哼,“誰是你母后,你的母親不過是個賤婢,怎的能與哀家的身份相提並論呢?”
聽了慕容曇羞辱自己的母親,祁靖葦愈發(fā)生氣了,他暗自攥緊了拳頭,底下人看到了都替太后覺得害怕,但是她卻一臉隨時準備赴死的表情。
祁靖葦看到了,反而轉換了表情,“皇兒說過,要好好照顧母后。”他說完轉身看著周圍的宮人們命令道,“好好伺候太后,記得,千萬不要讓她老人家做什麼過激的舉動,否則,朕會讓你們全部陪葬!”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了哭倒在地的慕容曇還有一屋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宮人。
王憲走上前,看著祁靖葦問道,“皇上,爲何不將太后法辦?”
他搖了搖頭,“王憲, 你還真是糊塗。”他笑臉看著王憲,
以爲內他這一聲皇上讓他不禁心花怒放。
“這太后是慕容家的嫡女,而且又是幾王的生母,若是朕現(xiàn)在殺了她,這不是坐實了弒君奪位的傳聞嗎?朕要留著她,不僅是給慕容家看的,更是給天下人看的。”
王憲連忙拱了拱手,“皇上果然高明。”
他看了看來儀閣和鳳至宮。
“兩宮娘娘怎麼樣了?”
王憲有些爲難地說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已經(jīng)被慕容老國丈給接走了,我們不敢阻攔……至於皇貴妃娘娘……她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王憲說完這話連忙跪下給祁靖葦磕頭,“皇上請恕卑職不查之罪!”
“罷了,今日朕心情大好,便免了你這不查之罪,但是你給朕記住,今後定當好好爲朕辦事。”
“卑職遵命。”
說罷他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但是,祁靖葦也說不出來爲何,自己的心中竟然有一絲失落,他回頭看了來儀閣一眼,彷彿看著那裡才覺得好受一些,突然,腦子裡一個人猛地衝了進來,那是樂柔放大了無數(shù)倍的睡顏。
這是他那一次潛入她宮中看到的樣子,她還叫著他另一個名字,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她看他的眼神,竟讓讓他沉醉。
“皇上,快些吧,欽天監(jiān)那邊的人等著您去選定一個良辰吉日舉辦登基大典呢。”
祁靖葦點了點頭,帶人自己的人離開了。
“朕看,擇日不如撞日,就在明日吧。”
國師在一旁看著,並未有半句言語,欽天監(jiān)的人少有爲難,但是國師既然也沒有開口,他們也不要多事了,此事,也就由著祁靖葦來了。
只是卻突然闖進來了南王和北王。
“祁靖葦,枉我們尊你爲皇兄,祁家長子,但是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居然弒君奪位,你會不得好死的!”祁靖峰叫罵道。
“你簡直禽獸不如!”南王也再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破口大罵了。
侍衛(wèi)們將兩人攔在了門外,祁靖葦慢慢走過去,“皇家向來成王敗寇,要怪,就怪祁靖天自己命不好吧!”
聽到他這樣直呼死去皇帝的名諱,兩人更加怒不可遏了。
“阿峰,你做什麼!”宓蘿郡主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快跟我回去!”宓蘿拉著他。
“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他瞪著她,她卻往他手中塞了一個東西。
祁靖峰正在不解的時候,祁靖葦說道,“你還是快點跟弟妹回去,待北王府重修好之後,朕會再給你一個賜婚的!”
北王被氣得牙癢癢,但是奈何卻過不去侍衛(wèi)這一關。
“把東西撒到他身上。”宓蘿靠近祁靖峰小聲說道。
祁靖葦驕傲地看著他們,北王卻突然臉色一變,將自己手中的一小包東西朝著祁靖葦?shù)哪樕先隽诉^去。
“啊!”他一聲慘叫。
北王也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身邊發(fā)生的這些事情,站在一旁一直當著看客的南王更是傻眼了。
剛纔北王撒的是什麼啊?大家都很好奇。
王憲趕忙找來了太醫(yī)。
太醫(yī)看了之後連連搖頭,“這可是苗國的萬蠱蟲的唾液啊,沾到哪裡哪裡就會腐爛,而且沒有解藥,東王,只怕您這眼睛是沒救了!”老太醫(yī)說道。
祁靖葦一聽,東倒西歪地拔出了侍衛(wèi)身上的佩劍,指著那老太醫(yī),“你剛剛叫朕什麼?”
老太醫(yī)連忙磕頭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難道你們看不出來祁都的天已經(jīng)變了顏色了嗎?”
老太醫(yī)連忙磕頭,一直求饒。
“朕告訴你,別以爲朕不知道你們那些花花腸子,祁靖天在位的時候,你們怕他, 所以不得不好好服侍他,朕比他更加可怕,你們若不對朕盡心竭力,朕會讓你們死的比在祁靖天手裡難看千百倍!”
“皇上,並非老臣不治啊,而是此藥本就無藥可解。”
祁靖葦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一陣陣劇痛,他看著北王和宓蘿兩人,“既然夫妻鶼鰈情深至此,那就一起去死吧!”他忍著疼痛,準備下殺令,卻被王憲阻止了。
“皇上,您剛剛登基,怕是不宜見血吧,況且北王掌握著現(xiàn)在祁國的兵權,若是您儲值了他,怕是會江山不保啊。”
祁靖葦聽了這話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那既然如此,就麻煩朕的皇弟移居宮中吧。”他這話的意思就非常明顯了,他要將他軟禁在宮中,遲早要逼著他交出兵權。
看著侍衛(wèi)將兩人帶走之後, 他惡狠狠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太醫(yī),還有不遠處站著的南王,他嗜血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