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司徒卻沒有就此罷手,手中的彎刀硬是在男人的胸膛之中攪動了一番才抽了出來,臉上帶著讓那二十幾個混混毛骨悚然的微笑.
掃視了一眼這羣戰鬥力不超過五的渣滓,司徒失去了繼續出手的興趣.在被自己殺死的男人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淡然的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少爺,我叫司徒,想死的話讓他儘管放馬過來."
司徒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這些人聽清楚.見一羣人還沒有動作,司徒皺了皺眉頭,冷聲道,"十秒鐘之內從我的眼前消失,不然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那個他,當然是躺在地上的這一羣人的頭目.
聽到司徒下了狠話,臉上寫滿了恐懼的一羣人全都狼狽的四散奔逃,頓時全無蹤影.
"司徒,你爲什麼下這麼狠手,"安潔娜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們這種混混不過也是一羣混飯吃的傢伙,你爲什麼..."
"因爲我需要一個昭示的機會,"司徒有些厭惡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迸濺的血跡,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在皇都消失了十年,有些人已經忘記了我的能力,我需要通過某些事情來喚醒他們的回憶."
說著,司徒的右手隨意的指向後面躺著的屍體,"正好,這個可憐的傢伙出現在了我面前,所以是他自己倒黴."
嘆了口氣,司徒意味深長的看著安潔娜說道,"有時間的話,你問問你父親十年前皇都那四個最讓人恐怖的綽號吧,現在的人太過安逸,我會讓他們再次陷入那時的恐懼之中."
安潔娜略帶不解的點了點頭,快走了兩步跟上了司徒的步伐.
再次轉過了兩條街,司徒和安潔娜已經站在了白殿下贈送的府邸庭院之中."子爵大人,屬下是白殿下的近衛隊長,受殿下之命爲您擔任護衛騎士長一職."正當司徒看著這棟已經成爲自己的財產的府邸的時候,身邊傳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
扭頭看去,那個聲音的主人不過才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司徒仔細的打量了他一遍,開口問道,"騎士,你的名字是什麼?"
"米迦勒,子爵大人,"騎士站的壁紙,頗有些帥氣的臉上滿是嚴肅,"我的名字是米迦勒."
司徒撓了撓後腦,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不過他也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問道,"你原來是白殿下的近衛隊長?不用那麼拘束,我不是那些擺架子的官僚."
聽到司徒這句話,米迦勒竟然真的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回答道,"是的,白殿下看中了我的實力和天賦,讓我擔任他的近衛隊長.而且白殿下說過,當我達到大騎士長的年齡時,我的實力一定會在他們之上."
"嗯...大騎士長嗎?"司徒腦中出現了那幾個大騎士長的樣子,有些調侃的說道,"白殿下看人很準的,你現在是一名實力高強的英俊騎士,二十年之後你一定會成爲一名實力高強的英俊中年騎士."
聽到司徒的這句話,米迦勒不禁有點發愣,而安潔娜卻已經不抑的輕笑了起來,司徒還真是擅長調笑別人.
司徒卻已經走開,拍了拍米迦勒的肩膀,"說點正經的,白殿下現在的近衛隊長是誰?"
米迦勒轉身,跟在司徒身後說道,"暫時還沒有,白殿下似乎急匆匆的,還沒有安排下一任的近衛隊長."
司徒不禁撇了撇嘴,白殿下做事情還真是不考慮後果,如果這時候有人襲擊的話,身邊沒有個侍衛他可就沒命了.
"米迦勒,我這裡暫時還沒什麼事情,你回到白殿下那裡,就說是我讓的,"司徒突然轉過身來看著米迦勒,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道,"等他選好了新的近衛隊長之後你就可以回來了.明白了嗎?"
米迦勒雖然有些不解,但出於騎士的十大守則,還是一本正經的行了騎士禮,向司徒告罪了一聲便匆匆的離去了.
"司徒,你這是?"安潔娜也是一臉的不解,"你怎麼又把他送回去了?"
司徒隨意的坐在了庭院裡的草地上,說道,"白殿下現在身邊沒有近衛隊長,如果有人刺殺他,而那些侍衛也擋不住的話,結果會是如何?"
"而且白殿下修行的是靈力而不是武技,"司徒將身上沾染著血跡的衣服脫下來扔到了一邊,繼續說道,"如果是武技的話,對上刺客尚且有一搏之力,靈力?只能任人宰割罷了."
安潔娜有些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就把米迦勒派回去保護白殿下的安全了?那個米迦勒雖然年輕,不過看樣子他的武技似乎已經小有成就了."
司徒有些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不光如此,我在他的身上似乎還看到了炎羽的影子,這個米迦勒啊,沒準是炎羽的徒弟也說不定呢."
正當安潔娜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街上突然出現了一陣喧鬧的聲音,"銳眼鷹公爵家二小姐七天之後舉辦擂臺比武招親啦,有意者請儘快在公爵府報名!...."
"..."安潔娜有些尷尬的看了司徒一眼,問道,"司徒,這是..."
司徒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說道,"估計是你家那個老頭子已經開始操辦起來了,呿,比我還心急."
安潔娜有些生氣的走到了司徒身邊揪住了他的耳朵,說道,"司徒,你就這麼不在意嗎,要是你輸了怎麼辦,就看著我嫁給別人?"
"哎哎哎,快鬆手,好疼的,"司徒好不容易掙扎開安潔娜扭著自己耳朵的手,揉著耳朵說道,"你看我給你大概說一下啊,八大家族肯定沒興趣攙和這些事情,他們一直對官家沒什麼興趣,然後就是皇都各大家族,除非是那些老怪物出手不然沒人能打敗我,不過你覺得那些老怪物好意思拉下臉來跟我比武?"
聽司徒這麼一說,安潔娜臉上生氣的表情也緩和了幾分,說道,"那這麼說,你不會輸了?"
司徒聳了聳肩說道,"那也不一定,說不定當天炎羽他們也摻合一腳,或者三大公會的人."見安潔娜又要發作,司徒連忙說道,"不過也不必擔心,這些傢伙我在擂臺舉辦之前就可以搞定."
說著,司徒自顧自的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空,"啊...炎羽那幾個傢伙肯定不會和我搶的,刺客公會我只要用總執事的身份壓一下就可以,傭兵公會...我在那裡的身份也不低,只有戰士公會...刺客公會和戰士公會一直不對付啊..."
說到最後,司徒的聲音越來越低,竟然是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安潔娜看司徒睡著,也沒有吵醒他,只是坐在了司徒的身邊,一聲不響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午,在司徒睡了一覺之後就已經入了夜.司徒睜開了眼睛,視線仍然因爲沉睡而有些模糊.
伸出手揉了揉眼睛之後再睜開,司徒看到了安潔娜的臉,突然,他有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安潔娜,"司徒不安的開口問道,"現在這個,難道是...膝枕?"
見安潔娜點了點頭,司徒噌的竄了起來,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又抻了抻腰,"好了...接下來又有事情做了,走吧安潔娜,我先送你回公爵府."
"送我回公爵府?"安潔娜有些好奇的問道,"聽起來你好象有什麼事情要做?"
司徒笑了,笑容裡充滿了邪氣的殺意,"當然了,戰士公會的那羣傢伙,我也是時候讓他們重新記起來十幾年之前的影子了."
公爵府與司徒的子爵邸不過幾條街的距離,將安潔娜送進了門,司徒隨意的扭了扭腰,手指放在脣邊,一陣刺耳的尖嘯已然響起.
片刻之間,十幾條黑影已經出現在了司徒周圍,森然的冰冷殺意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去吧,讓鮮血浸泡你們的刀刃,攔路者殺無赦."無端的殺戮,在司徒清冷的兩句話中已經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