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司徒擺擺手打斷了還想說些什麼的安潔娜,"隊長大人,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現在可是傷員,你可要體恤傷員啊."一口氣說完,司徒趴到了牀上,不再言語.
安潔娜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退出了門外.
聽到門鎖發出的"咔嗒"一聲,司徒才轉過臉看著門口.長長的喘了口氣.嗯,說實話他趴到牀上的那段時間中還真有點擔心這個天然呆的隊長會不會把自己逆推了...不不不!司徒搖搖頭甩開了這個想法,翻過身來望著天花板.
不過要是被逆推的話似乎也不錯...不行不行不行!拍著自己的腦袋,司徒有些納悶自己的腦子裡怎麼會冒出來這種想法?最差也是被別人誘推,逆推!...逆推還是算了吧...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司徒拉了拉被自己撕裂的衣服,慢慢的蠕動到了牀角,閉上了眼睛."晚上還真是有點冷啊."動了動嘴脣,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他就如同雕塑一樣的沉沉睡去.
相安無事的一個晚上.傑斯顯然十分忌憚司徒手中的吸血鬼之吻,並沒有再次出現在貧民區之中.不過他也並不知道解放吸血鬼之吻的力量對司徒的反噬力有多大.
只是解放力量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司徒便已經脫力,這足以證明吸血鬼之吻的反噬力量有多恐怖了.
"司徒,睡醒了麼?"睜開眼看見的是炎羽那張超大號帶著玩味的笑的臉,司徒條件反射性的一拳就砸到了他的臉上.
"你是要嚇死我嗎?"面無表情的司徒又補上了一腳踢開了炎羽,"你這張臉雖然說很長時間不見了,不過我還是沒這麼想念的."
"嗤..."全程目擊了炎羽被司徒一腳踹開了安潔娜,終於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在她的印象裡有些高高在上感覺的神裔現在感覺也不是那麼神秘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無視了倒在地上的炎羽,司徒跳下了牀隨口問道."算了,我還是去吃飯吧."向安潔娜打過了招呼,直接走出了門去.
"來晚了你自己去找地方吃飯."
"喂喂喂!你就這麼忍心扔下幾十年沒見的老朋友?讓我就這麼餓著!喂!你等等我!啊...魂淡,你真是跑路的時候纔會火力全開啊!"
"隊長,似乎他們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啊..."從門外走進來正巧遇見了這一幕的安東尼,皺眉對著安潔娜說道,"他們兩個...似乎比普通人還喜歡玩鬧?"
安潔娜只是搖了搖頭,"我們只是普通的人類而已,而他們本應該是在天空另一端生活的半神.他們的想法...可能誰都無法猜到吧."
炎羽拉緊了長袍上裝飾用的腰帶,跟在司徒的後面,一邊喋喋不休的說道,"我說你啊,每天都擺著張臭臉,好像全世界人都欠了你錢似的,你就不能有點正常的表情?"
司徒瞥了身後的男人一眼,淡淡的說道,"閉嘴,不然不管你吃飯."
聽到這句話,炎羽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大叫,"司徒!你個魂淡!就算威脅我至少你也換個理由啊!"
"晚上,你有把握麼?"灌下了一口麥酒,炎羽看著正在吃牛排的司徒,"你們說的支援部隊在晚上的戰鬥應該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頂上去也是炮灰,看起來真正的戰鬥力就是我們了麼?"
切下了一塊牛排放到嘴裡,司徒隨意的回答道,"只要你能夠拖出那個實驗體三十分鐘...不,二十分鐘,我就能夠解決掉傑斯.雖然他們兩個在一起我打不過,不過傑斯一個人我還是不放在眼裡."
"嘿,很有自信嘛!"炎羽拍了拍司徒的肩膀,"雖然說我也不見得能夠頂住那個實驗體的攻擊,不過我會盡力拖住二十分鐘的!"
搖了搖頭,司徒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認真了起來,"那個實驗體絕非你我二人可以力敵的,你也別用你那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了,它的防禦可是很恐怖的."
"那怎麼辦?"炎羽長長的嘆了口氣,"父親怎麼會給我這麼艱鉅的任務...拼了!就算拼上我這這具身體...我也要殺掉那個實驗體!"
"不行!"司徒嚴厲的一口回絕了他,臉上的表情越發凝重了起來,"絕對不行!如果你用了那個術...不光你的身體承受不了,如果被戰神知道了...甚至還會給我們的父親帶來麻煩!"
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司徒沒有在意炎羽臉上的表情,"那種力量不光是你的身體無法承受,連這個空間都無法承受...如果你釋放了它,恐怕你會直接陷入空間裂縫!"
"那...那該怎麼辦..."炎羽無奈的趴在了餐桌上,"那個實驗體...難道沒有人可以阻止它嗎?不行,司徒,我必須除掉它!"
幽幽的嘆了口氣,司徒臉上的殺意一閃而過,"不光是你...它曾經打敗過我,我同樣必須要除掉它...!"摸了摸胸口,司徒站了起來,"走吧,大戰在即,現在這麼頹廢可是沒有好處的."
西部居住區從中午開始就瀰漫著肅殺的氣息.直到那二十名黑衣人全部隱入了隱秘的角落之中,只剩下了兩男一女站在了道路中間.
"隊長大人,你就負責這些人的指揮吧,"司徒轉頭看著安潔娜,"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參加戰鬥...恕我直言,他們在這次戰鬥之中參戰的話...只能起到炮灰的作用!"
點了點頭,安潔娜的臉上也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好的,那麼我就先退下了.兩位請務必保重."
"好了,你這傢伙,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了,"又看了一眼炎羽,司徒淡淡的問道,"希望你已經做好決戰的準備了,我可不想你這傢伙就這麼掛掉了."
"要注意的是你吧,"炎羽手中的劍搭在了肩上,"你可千萬不要被那種傢伙給解決掉了喲,不然我可是會失望的.而且..."炎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轉眼看向了離開的隊長的方向,"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希望看到你被那個隊長看管的樣子啊."
右手不著痕跡的附上了額頭,司徒狠狠地瞪了炎羽一眼,"你這傢伙原來還有這種惡趣味的愛好,真沒看出來啊,"隨即又頓了頓,"我是不會讓你看到我那個樣子的."
"哼."輕蔑一笑,司徒又變回了那副死人臉,身子一閃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唉,這個傢伙什麼時候才能變得正常一點...難怪說暗影之神的後裔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無奈的搖了搖頭,炎羽也是縱身一躍,消失在了牆的另一邊,
"今天真是奇怪的氣氛呢."西部居住區的某個陰暗之處,傑斯靠在實驗體身後,望著天空."看起來有人已經準備好了圈套等著我跳進去了呢..."
實驗體的眼睛閃過一絲紅光,口中發出了低沉的怒吼聲.好像他能夠了解傑斯的想法一樣."好孩子好孩子."摸了摸實驗體雜亂的頭髮,傑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走吧,也許這一切,今天就會終結了."
司徒坐在屋檐上冷眼看著傑斯和實驗體慢慢的走過,什麼都沒說.那個傢伙...不可能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既然他不想挑明自己的存在,自己也閒的清靜,挑事這種活動還是讓炎羽那傢伙來吧,他比較擅長這種事.
"找到你了!"說誰誰就到了,炎羽這個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傑斯和實驗體的身後.劍已出鞘,指向了面前的一個男人和一個怪物."斬影劍魂炎羽,特來取你性命...哦不,是這個怪物."
"血影劍炎羽..."傑斯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實驗體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左手的利爪指向了炎羽,"看起來他的目標同樣是你呢."
感覺差不多準備開戰了,司徒也跳了下來,"傑斯,你的對手是我,我說過,我會用你的命來洗刷恥辱."吸血鬼之吻已然出現在手中,星羅業火也凝聚在了刀刃之上,詭異的跳動著.
"司徒,炎羽."傑斯臉上的笑容更盛,左手中不著痕跡的出現了一把長刀,"看起來你們兩個是要把我們留在這裡麼?"
司徒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不管出於哪個方面,你們今天不可能離開西部區了."想了想,又發現哪裡不對,改口道,"應該說,你們兩個只能躺著離開這裡,或者殺掉我們兩個離開."
"不過我感覺你們更可能躺著離開這裡!"炎羽雙手握劍,怒吼道,."斬影舞!"長劍帶起了一抹灰色的光華,環繞在炎羽的周身襲向了實驗體!
"那麼,我們也開始吧,"傑斯手中的長刀一甩,斜指著身後,"司徒,難道你想在正面的作戰之中擊敗我嗎?看起來你真是太過於自信了呢!"
司徒撓了撓頭,手中的吸血鬼之吻化爲了長劍,"吸血鬼之吻就算不用血液解放力量也可以成爲長劍的姿態進行攻擊,而且我有一個秘密你不知道."司徒挽了個劍花,"我和炎羽可是同時修煉的劍術啊!"在傑斯驚訝的目光之中,司徒的星羅業火陡然爆發覆蓋了整個劍身,在黑夜中更顯了幾分詭異,
"哈哈哈,我竟然錯誤的低估了你,"傑斯發狂一樣的仰頭大笑,"司徒,你知道嗎,這一戰我已經等了一年了,來吧,一決生死!"身形閃動,手中的長刀毫無花哨的斬向了司徒.
司徒似乎不願與傑斯廢話,星羅業火環繞了全身,身體微微前傾,而後右腳猛的用力一蹬地面,整個人環繞著星羅業火如同流星一般的撞向了傑斯!
如此強烈的一擊傑斯自然不敢硬接,身子一側閃開了司徒的撞擊,可是肩膀卻隱隱出現了幾道血痕.傑斯自然知道這幾道血痕是如何形成的,司徒自身的速度帶起了風,就在剛纔擦身而過的時候被帶起的風劃破了自己的肩膀...
傑斯的臉色有點難看,只是身體帶起的風就能產生殺傷...這種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不過他並不知道,司徒是利用了星羅爆發時的反推力,從而達成了這種令人震驚的速度.但是如果讓他再次利用這種力量的話...司徒自己也沒太大的把握能再次發出這種速度.
"熱身時間結束了,"司徒轉過身來,手中的長劍再次指向了傑斯,"儘管使出你全部的實力吧,我會像對待獵物一樣將你吞噬的一乾二淨!"
傑斯有些惱怒的啐了口唾沫,繃緊了全身的神經,"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擊敗我了嗎!"左手虛空畫了幾個符號,右手的長刀上猛然冒出一絲暗紅的火焰,逐漸的覆蓋了整個刀身,"那就看看是你的火厲害,還是我的火更強!"長刀舉起猛地向下一揮,一道暗紅色的火焰噴薄而出,"流光斬!"
司徒沒有見過傑斯使用的火焰,但是不代表他就會傻呵呵的用身體去接這火焰,雙腿邁開,身體擺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右手反動中長劍飛快的劃出了一道十字斬,劍氣伴隨著詭異的藍色火焰飛了出去,"空破山!"
速度絕倫的兩道火焰在空中碰撞,爆炸,在這個似乎帶有一些殺戮意味的夜晚填上了一抹瑰麗的色彩...真正的戰鬥,似乎纔剛剛開始呢.
安潔娜站在鐘樓之上居高留下的俯視著整個西部居民區,或者說司徒和炎羽的戰鬥,心裡也在爲兩個人默默的祈禱著,"願神保佑你們的靈魂...願幸運女神一直都會眷顧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