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大喊猛地震醒了閉目養神的司徒和安潔娜,"那個傢伙在哪兒!"不待安潔娜反應過來,司徒已經抓住了推開門的巡查隊員的雙肩,低聲吼問著.
"你...司徒!?你怎麼會在這裡!放開我!"顯然,衝進來的傢伙認識司徒,似乎還有些恨意的樣子.
"安東尼,不要無理,司徒閣下是與我們一同對付那個怪物的."安潔娜看兩個人快對掐起來,連忙打著圓場.
名叫安東尼的巡查隊員明顯有些不爽,還是不依不饒道,"但是,隊長!他殺死了我們四名隊員!"
聽到這裡司徒反而放開了安東尼,"哼,你還是聽好了你們隊長是怎麼說吧,"輕蔑的語氣,目空一切的態度,甚至讓安潔娜都有種想衝上去暴打他一頓的想法.
"嗯,安東尼,聽我說..."安潔娜組織了一下語言,向安東尼說明了自己和司徒的協定,"明天皇都的支援部隊應該就到了,不管你和司徒閣下有什麼恩怨,現在必須放下,一切以貧民區安全爲重."
"這..."安東尼臉上的表情變換了幾次,終於低下了頭,"好吧,隊長,我會以大局爲重."
"好了,"司徒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還想說點什麼的安潔娜,問道,"那個傢伙在哪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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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東尼的目光不自覺的飄向了安潔娜,看到安潔娜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才說了出來,"那隻怪物剛剛出現的地點在西部居民區,而且..."
司徒現在有種想用腳踩安東尼的臉的衝動,都什麼時候了還賣關子."而且什麼,你快點說!"
"而且...怪物的身邊似乎還有一個人!"安東尼終於吞吞吐吐的說出了自己的發現.但是他還是隱瞞了一部分,他沒有告訴司徒二人那個人可能就是前任巡查隊長傑斯·漢洛.
"那麼這就是說..."安潔娜皺著眉頭轉向了司徒,司徒同樣看著安潔娜點了點頭,"沒錯,那個怪物...果然是出自傑斯的手筆嗎!"
"那現在怎麼辦?"安潔娜一臉緊張的看著司徒,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是如此信任這個身爲神裔的男人.
司徒臉色也很是難看,這兩個傢伙只是傑斯的話自己還可以取勝,但是那個怪物....防禦力實在是太強悍了,還有驚人的力量和速度,就算單打獨鬥自己也不見得能夠支撐幾個回合.
"...等明天的援兵吧,希望這些支援不要太差了."司徒陰沉著臉吐出了這句話,便再也沒有了一句話,重重的躺在了牀上.
辦公室內的三人,顯然已經被這個怪物逼入了絕境,司徒無法取勝,安潔娜和巡查隊員幾乎是交手就會有傷亡,司徒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接下了這麼一個燙手的山芋.
"你似乎很煩惱呢."安靜的氛圍之中,從窗口出現了一個冷淡卻又柔和的聲音."似乎這兩個傢伙讓你難以下手?"
"這些事情與你無關吧."司徒也是一副冷淡的口吻,但是嘴角卻不抑的翹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聲音的主人從窗外跳了進來,一襲黑色長袍,高高的衣領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暗紅色的眼眸,"那麼,讓我來幫助你解脫如何?"
隨著這句話的悄然消失,黑袍人手中的長劍不見出鞘,卻帶起了一道青色的劍光.
"哼!"冷哼了一聲,司徒身形一淡,躲過了這刀劍光,手中的匕首也悄然的出現,同樣帶起了一道青光刺向了黑袍人的心口.
這一切,只是發生在片刻之間,甚至安潔娜和安東尼的目光還停留在黑袍人的身上.
"嗆"的一聲,刀刃與刀刃相撞清脆的聲音從匕首與劍刃碰撞間傳出,只差毫釐之間,司徒的匕首就刺進了黑袍人的心臟.
手中一用力,黑袍人便彈開了短兵相接的司徒.收起了長劍,語氣之中帶上了一絲笑意,"泣血之心司徒,看來你的刺殺術長進不小啊."
司徒的匕首也消失在了袖口,臉上掛起了微笑,"斬影劍魂炎羽,鬼劍術又有提高了麼!"
"哈哈哈哈哈!"暢快的大笑,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你這傢伙,自從我來了貧民區之後就沒見過你,還以爲你被人尋仇殺了呢!"
鬆開了手,炎羽上上下下打量了司徒,"你小子啊,看起來混的也不錯嘛,我在皇都可就聽人提到你的名字了!"
這一幕看傻了一旁的安潔娜和安東尼,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前一秒刀光劍影要拼個你死我活,現在這是?兩個人好像關係還很好的樣子!
看到一旁有些發愣的安潔娜和安東尼,司徒這纔想起來向兩人解釋,"我的老朋友,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面了,叫他炎羽就好."
"炎羽...炎羽..."安潔娜似乎有些熟悉這個名字,不停地念叨著,突然失聲大叫道,"閣下...閣下難道就是那個血影劍炎羽!?"
連身邊一臉糊塗的安東尼此刻都是渾身一震,血影劍,這個稱呼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兩年前兩人都在皇都任職,不可能沒聽說過血影劍這個稱號.甚至那段時間想起這三個字身體都會不自覺的顫慄.
因爲一時的糾紛而發怒擊殺了皇都某男爵一家七十三口,甚至連之後男爵家旁系爲了尋仇而派去刺殺的刺客無一歸還.
在深夜擊殺刺客時被路人恰巧遇到的炎羽,因爲那把被鮮血浸成妖異的紅色的長劍而被皇都人稱之爲血影劍.
"嘁,什麼血影劍,只不過是別人起的虛名罷了."炎羽終於露出了那張臉,帶著淡淡的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安潔娜看著臉上帶著微笑的兩人,大腦甚至有些當機,"奪命陰影和血影劍...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兩個人原來是老相識...這真是..."
"不過,炎羽,你從皇都跑來貧民區,顯然不是爲了和我敘舊吧?"懶得閒扯的司徒直接切入了正題,"說吧,這次需要我幫你什麼?"
炎羽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無視了安潔娜兩人緩緩道,"我這次來貧民區是因爲父親的神諭.他發現這裡有人企圖通過改造人體而塑造出來一個神,他們顯然不希望這種僞神存在,所以讓我來在未成氣候的時候除掉他們."
"那個...炎羽閣下..."聽到了[神諭]和[父親]這兩個詞,安潔娜不禁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難道您和司徒閣下一樣...?"
炎羽並沒有回頭,聽到安潔娜的問題皺眉看向司徒,"怎麼,你告訴這個小丫頭了?"
司徒只是聳了聳肩,輕鬆的回答道,"嗯,我是神裔的事情告訴她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世人已經忘記了神的存在...現在也是時候讓他們重新反省一下了."
炎羽皺著的眉頭過了一會才鬆開,緩緩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現在有很多人都忘記了神的存在,我們表明身份正好也可以給他們提個醒.."轉過頭看向安潔娜和安東尼,"沒錯,我的父親是八大位神中的劍神,至於這個傢伙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他的父親是暗影之神."
安潔娜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這兩個瘋狂的傢伙不光手上沾染著無數鮮血,還有著身爲位神的父親做後臺,這實在是...不可理喻,無法理喻,沒有天理!
"司徒,你見過那種東西嗎?"炎羽繼續向司徒詢問道.司徒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你說的那種傢伙連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見沒見過.不過長得像墮天使的傢伙倒是有一個."
"墮天使...?"炎羽有些詫異的看著司徒,"你沒發燒吧,怎麼可能有墮天使在人界...等等!難道你說的那個墮天使就是..."
"嗯哼,我也不知道,但是很有可能."司徒聳了聳肩,鬱悶道,"不過那傢伙的戰鬥能力真不是蓋的,我昨天和他打了一架,差點把命丟了."
"啊?"炎羽的表情更詫異了,隨即又是一副深思的表情,"嗯...看起來那個怪物的戰鬥能力不弱啊...要是我們兩個和他打上了逃跑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司徒有種崩潰的衝動,"真沒出息,咱倆掐一個怪物還能掐不過?還用得著跑?"看著炎羽的眼神淨是鄙視.
讓司徒的眼神一看炎羽也有點鬱悶了,"你說掐就掐,我就是說萬一嘛.不過這個傢伙讓父親都能如此重視,他的能力應該不光如此,還是小心爲上."
"嗯,"司徒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個傢伙的皮膚可以說是堅如鋼鐵了,我的攻擊在他的身上完全不起作用.最後是用上了瞬殺術才傷到了他."
炎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從懷裡掏了起來,"你等等啊,你父親讓我帶給你件東西,讓我放哪兒了來著..."終於逃出來了一個精緻的水晶盒子,順手扔給了司徒,"喏,就是這個了,"
"這是什麼啊,"司徒問著,打開了盒子,連眼睛都直了,"這這這這這!吸血鬼之吻!我給父親說了好幾次都沒要過來,你怎麼給拿來了?"
這次輪到炎羽聳了聳肩,"聽你父親說他好像終於淬鍊出了刺殺者之心.所以就讓我把吸血鬼之吻帶給你了."
司徒渾身一震,不由得苦笑起來,"我這個父親哪兒都好,就是太摳門了,他又沒有戰鬥,幹嘛不把暗殺者之心給我用呢."
"好了,別發牢騷了,"炎羽站起身來,搖了搖胳膊,"好了,走這麼長時間我也累了,給我找個睡覺的地方,我得休息一下了."
司徒轉頭看向安潔娜,"安潔娜隊長,我的住所安排好了嗎?"安潔娜點了點頭,說道,"已經安排好了,不過現在還是空的屋子..."
"哈?"司徒哭笑不得的看著安潔娜,"那我們兩個今天晚上住哪啊?我那地方可住不下兩個人."
炎羽直勾勾的看著司徒,"你別告訴我你跟以前一樣,找個地方就湊合著住下了?"
司徒無所謂的點點頭,"你說對了,我從來不在意這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對我來說只要能活下去,如何都無所謂,當然了,如果是那種摧殘尊嚴的生活還是讓我一頭撞死."
"行吧,我就知道你還是這副樣子."炎羽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今天晚上怎麼辦,咱倆湊合在這擠一晚上得了."
"那怎麼行!"安潔娜出人意料的臉紅了起來,"你們兩個...晚上就在我那裡住吧..."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甚至有些聽不清了.
"隊長!"安東尼吃驚的叫道.
司徒也有些不好意思,"這...合適嗎?我們兩個男人住在你那裡..."
"就是就是..."連炎羽都尷尬的撓了撓頭,"再說了我們兩個又不是什麼好人,萬一出點事情怎麼辦?"
司徒狠狠的瞪了炎羽一眼,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完了,自己這點微弱的光輝形象估計被這貨的一句話毀光了.
"無所謂啊,"安潔娜突然冒出了一句話,臉紅紅的大聲說道,"你們兩個既然能夠解決那個怪物,那就沒有問題了,我答應司徒的第三個條件就是以身相許,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情,現在也無所謂!"
連帶著安東尼在內的三個男人都被這句話震得不輕,司徒的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只是自己一時間的玩笑話而已,難道這個一本正經還有點天然的隊長竟然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