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環(huán)城跑...五圈..."聽到安潔娜的第一個訓練項目之後,不光是這些預備役隊員了,就連司徒都縮了縮脖子,這可是大陸上最大的城市啊!環(huán)城跑一圈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堅持下來的,五圈!司徒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嗯?沒聽到命令嗎,現(xiàn)在都給我跑起來!"胡思亂想過後的司徒看面前的一衆(zhòng)人還在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自己,頓時火了,剛說完必須無條件執(zhí)行任何命令,現(xiàn)在就開始抗命了!
"報...報告隊長!"這時,司徒剛剛任命的從屬官拉姆斯向前邁了兩步,大聲道,"我認爲這項訓練難度太大了,我們無法完成!"說完,拉姆斯的喉結不由自主的動了動,顯然,他的心裡有些緊張,生怕司徒會吃了他似的.
司徒摸了摸下巴,說道,"嗯...環(huán)城跑五圈難度是有些大,這樣吧,安潔娜,"司徒走到安潔娜身邊耳語了幾句,轉(zhuǎn)頭看向預備役隊員,"環(huán)城跑三圈,然後回到駐地開始練習劍術,就這樣好了."
見這些預備役隊員還沒有動作,司徒眼睛一瞪,吼道,"到傍晚還沒有完成訓練的明天訓練強度翻倍!再完不成翻兩倍!都給我滾!"
聽到司徒下達的命令,這一羣預備役隊員眼睛都藍了,一個個狼嚎著衝出了駐地開始環(huán)城跑,不跑不行啊,自己的新隊長絕對是那種言出必行之人,沒事去招惹他?拉倒吧,自己還想多活兩年!
看著一羣人魚貫而出,安潔娜嘆了口氣道,"哎,我去看著點他們,免得他們跑丟了,司徒隊長,你自己還請努力吧!"幽幽的說完這句話,安潔娜也走出了駐地,
片刻之間空曠的駐地裡就剩下了司徒一個人傻愣愣的站著,抓了抓頭髮,司徒苦笑著自言自語道,"努力...有什麼可努力的,我還是去找老朋友們溝通溝通感情吧."身形閃動,眨眼之間司徒便已經(jīng)跳上了一旁的高牆,如同幻影一般的跑了出去.
站在駐地外的安潔娜看著一道黑影掠過外牆,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就知道司徒這個傢伙肯定閒不住,這又是不知道跑出去幹嘛了.轉(zhuǎn)身看了看前面長跑的隊伍,安潔娜喊道,"保持隊形,掌握呼吸節(jié)奏,不要說話!完成環(huán)城跑你們想吃什麼都可以,隊長來付錢!"
聽到安潔娜這句話,長跑隊伍中發(fā)出了一陣興奮的吼聲,跑步的速度,卻是又快了幾分...
當然,安潔娜這種蘿蔔加大棒的訓練方式司徒是絲毫不知道的,他現(xiàn)在正在大街上閒逛,事實上閒逛也不是他的最初目的,他只是...好吧,他只是迷路了.
"這裡是城西偏北..."司徒走在大街上,手裡拿著一份地圖正對照著周圍的地形,"好像附近有一個刺客公會的聯(lián)絡點..."看著聳立在街道兩旁形形**的建築,司徒有種想要罵人的衝動,他竟然發(fā)現(xiàn)皇都這個地方,就算他拿著地圖也分不清楚哪裡是哪裡!
無奈的將地圖揣進了懷裡,司徒只能自己慢慢的走了,反正城西就這麼大點地方,司徒也不怕自己回不去公爵府了.
"站住!"正當司徒一邊走著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大喝打斷了司徒的思考,不耐煩的擡頭看去,竟是四個守衛(wèi)軍團的軍官.
"幹嘛啊?走路也犯法了?"司徒?jīng)]好氣的問道,全然沒把這四個軍官當盤菜,自己可是有銳眼鷹公爵和白殿下這兩塊擋箭牌,就這幾個軍官摞一起也就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
"我在軍團之中沒有見過你,你是什麼人?"這四個軍官帶頭的是皇都守衛(wèi)軍團西部區(qū)的騎士長凱爾斯,而剩下的三個人則是其他三區(qū)的騎士長喬伊,戈多和扎克.
不得不說司徒的運氣好的離譜,這四個騎士長在整個皇都的貴族之中都有話語權,守衛(wèi)軍團的士兵更是將他們的接見當作是自己的榮幸,但是司徒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一定會有興趣.
打量了這四個騎士長一眼,司徒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是今天剛剛上任的西部區(qū)第六守備隊隊長司徒,不知四位閣下有什麼事情嗎?還有四位是什麼身份?"
四個騎士長對視了一眼,守衛(wèi)軍團還有不認識自己的人?凱爾斯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司徒說道,"我是守衛(wèi)軍團西部區(qū)騎士長,你說你是今天新上任的第六守備隊隊長?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件事情?"
司徒翻了翻白眼,心說你當然不知道了,就我這第六隊加上兩個隊長還不到六十個人,不過嘴裡還是回答道,"這道任命是銳眼鷹公爵昨天夜裡親自下達的,騎士長閣下你不知道也正常."
凱爾斯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追問道,"那你的任命狀呢?公爵大人應該給你任命狀了吧?"
"哦,任命狀是吧,"司徒打了個響指,伸手一摸自己懷中臉色就變了,自己的任命狀竟然放在了安潔娜那裡!凱爾斯看見司徒臉色一變,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事,四個騎士長直接就把劍拔出來了,"沒有任命狀?跟我回軍團總駐地進行調(diào)查!"
司徒傻愣愣的看著四把精鋼長劍指著自己,張了張嘴,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行行行,我跟你們走,你們把劍收起來吧,我害怕."兩隻手高高舉起,司徒擺出了一副"你們來抓我吧"的樣子.
看司徒這副樣子,四個騎士長有點發(fā)傻了,就這麼簡單?就不反抗?就不怕被查出來身份把腦袋砍了?
"你們抓不抓了,不抓我就走了?"見四個騎士長半天沒有動靜,司徒出聲提醒道,"對了,要是你們說的那個軍團總駐地距離太遠的話就別去了,去公爵府問問公爵你們就什麼都知道了."
四個騎士長面面相覷,這像是被抓起來的樣子嗎?凱爾斯嘆了口氣道,"行,就去公爵府,我們也不綁你了,走吧."
"但是,騎士長閣下,去公爵府的話還請閣下帶路."司徒?jīng)]有一點自覺的挺了挺胸,說道."並不是因爲我沒去過公爵府,只是...好吧,我是個路癡."
凱爾斯和喬伊在前面開路,戈多和扎克在走在後面殿後,司徒被四個人夾在中間,一行五個人走在大街上, 四個騎士長一句話都不說,司徒也懶得用搭理這四個冷冰冰的傢伙,兩隻眼睛不停地打量著周圍的標誌性建築...以防下次自己一個人出行再次迷路...
"哎?司徒?你這是?"巧的是,當這五個人到達了公爵府的時候,正巧遇上了帶隊環(huán)城跑第二圈的安潔娜."四位騎士長,司徒他...惹了什麼事情嗎?"
聽到安潔娜的疑問,司徒差點摔了個跟頭,一臉苦笑的看著安潔娜道,"我說...在你看來我是那種不惹事就閒不住的人嗎?"
"安潔娜小姐,"凱爾斯行了一個騎士禮,略顯恭敬地說道,"你們認識嗎?這個人自稱是皇都守衛(wèi)軍團西部區(qū)第六守備隊隊長...而且是公爵大人任命的,這件事情..."
安潔娜一聽就明白是什麼問題了,點了點頭,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凱爾斯道,"是這樣沒錯,只是今天上午有些著急忘記了將任命狀遞交上去,凱爾斯騎士長請看一看吧."
凱爾斯接過文件仔細的瀏覽了一遍後,說道,"原來是這樣,那麼我們便離開了,安潔娜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到西部區(qū)總駐地來找我."
凱爾斯又轉(zhuǎn)頭對司徒行了一個騎士禮,說道,"司徒隊長,剛剛多有冒犯,還請不要介意."司徒無奈的還了一禮,回答道,"怎麼會,騎士長閣下對工作如此認真,我還應該向閣下學習纔是."
凱爾斯再次行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離開了,司徒隊長,安潔娜小姐,後會有期."
看著四個騎士長走遠,安潔娜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司徒,問道,"你今天相當?shù)睦蠈嵃?我還以爲你和他們四個打了一架之後纔回來呢."
翻了翻白眼,司徒回答道,"我雖然自傲但是我也不是白癡,那四個騎士長的實力不在我之下,而且那麼近的距離我根本施展不開影遁術,所以還是乖乖的和他們回來比較好,"
"這麼說...如果你有準備的話還真的打算和他們打一場?"安潔娜有些驚訝的問道,司徒這貨簡直是瘋了,這可是守衛(wèi)軍團的四大騎士長啊,他竟然想要跟他們打一架!
"不說這個了,我的副隊長,"司徒邪氣的笑了笑,狐貍尾巴露了出來,"還好遇見了這四個騎士長,不然我可能今天晚上就回不到公爵府了..."
安潔娜這個時候才明白司徒爲什麼會讓四個騎士長把他押過來,恍然大悟的摸了摸頭髮說道,"原來...你是迷路了啊..."
沒有理會安潔娜的恍然大悟,司徒晃了晃脖子,問道,"我的副隊長,我的那羣部下訓練結果如何?"
"你的那羣部下只是跑了一圈就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了,"安潔娜撇了撇嘴回答道,"他們的身體素質(zhì)看起來也很差...不知道白殿下和父親爲什麼會把這羣廢物安排給你?"
司徒搖了搖頭,語氣中同樣盡是疑惑,"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不過白殿下和你父親這麼安排肯定有他們的道理,我們只管執(zhí)行就是了."
安潔娜不語,隨即猛地一驚,大叫道,"糟了,那羣隊員現(xiàn)在跑到哪裡去了!?"
司徒:"...你覺得我會知道嗎?"
當這兩名隊長看見那羣累的如同死狗一樣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隊員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了.看見了長官的拉姆斯勉強撐起了身子,喘著氣大聲報告道,"報...報告隊長...環(huán)城跑三...三圈...我...我們已經(jīng)...完...完成了."
說完這麼一句話,拉姆斯再次重重的躺在了地上.
司徒和安潔娜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安潔娜鬱悶的問道,"怎麼辦?"司徒一愣,反問道,"什麼怎麼辦?"
"當然是這羣傢伙,難道晚上就讓他們睡在這裡嗎?還有,我和他們承諾過,如果他們在傍晚之前跑完三圈,隊長就會自掏腰包請他們大吃一頓."安潔娜沒好氣的回答道.
"什麼!?"司徒大吃一驚,就像一條炸了毛的貓一樣叫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請他們大吃一頓了?而且還是我掏錢?"
"哦,對了,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安潔娜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帶起了一絲壞壞的笑意,"不過這句話是我說的."
司徒有些無奈的問道,"好吧...你說的就你說的吧,但是爲什麼要我掏腰包?我可是昨天剛剛到皇都的,現(xiàn)在可是一分錢都沒有,還在你們公爵府寄宿的啊?"
安潔娜有些鬱悶的伸手戳了戳司徒的額頭,"你平時挺精明的,怎麼這會就變笨了?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嗎?下午剛把他們狠狠的訓練了一頓,這就是打了他們一巴掌,之後當然要通過各種途徑補償他們一下啊."
"這也不能怪我吧?"司徒的語氣有些不爽,"我可是從來沒做過這種差事的啊,這還是第一次正式參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