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姊姊?”秦蕊聽到這話有些不解。
“皇后,聽起來很威風對吧?”秦萱坐在那裡對妹妹笑了一下,“後宮的好多女人都是爲了這個鬥得你死我活,可是呢,”秦萱又笑了一下,“這個位置在生死關頭,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這個世間對女人很不友好,女人們最高也是皇后和皇太后這樣的位置。皇后說是一國之母,高高在上,從禮法上來說於皇帝並肩。但是誰信誰撒比。皇后永遠不可能真的和皇帝並肩,皇后說白了其實就是皇帝的附庸品,根本不能夠獨立存在,一旦皇帝厭棄或者是皇帝出事,那個皇后也根本就不值錢了。
一樣道理的還有那些個王妃貴婦們,羊獻容們的故事她在鮮卑人裡頭聽得還不夠多?當初最先幹事的是匈奴和羯人,鮮卑人還是後來才進入中原的。就算這樣她都在鮮卑人裡頭聽了一耳朵的皇后貴婦們的悲慘往事。
一旦皇帝出事,哪怕是作爲皇后,無權調動大軍,能夠調動軍隊的只有大將軍和大都督。皇后就只是負責給皇帝生孩子管家的,國母?呵呵呵,被人丟一邊的國母做起來,恐怕是誰做誰知道。
“姊姊。”秦蕊想的沒有秦萱那麼多,她原本的意思也就是想讓姊姊多和外甥接觸而已。
“阿蕊啊。”秦萱對著秦蕊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有時候聽上去好聽,不如手上有實權。”秦萱伸出手來,原本攤開的手掌握緊。
她根本就不知道做皇后是怎麼做的,但是想起來來來去去也就是那兩樣,給皇帝生孩子和打理後宮,生孩子她身體不好,徐醫都說了她看上去身體很壯實,但其實早些年在軍中東奔西跑,底子並不好,懷孕這種事要謹慎,至於管理後宮,她覺得依照她的性子作風,恐怕是等不到下面那些人給她打太極,她就已經掀桌了。
平常都是沒事就算了,有事就有可能是大事,而且軍令如山,只有執行不能違抗。這套在宮裡試試看?不是她人仰馬翻,就是宮裡的那些人痛苦不堪。
這個位置根本不適合她好吧?至於做什麼這三分之一天下的女性溫良賢淑的楷模,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個毛孔不寫著“不安於室”這四個大字。她以前可是把慕容泫壓在那裡隨便玩的,慕容泫自己能夠捂著胸口說她溫良賢淑,但是她可沒有那個臉皮,也不想做那個楷模。這年月女人溫良賢淑,要是家族覆滅,基本上也只有死路一條。
“姊姊不想做皇后?”秦蕊總算是明白了秦萱的意思,她雖然不太懂爲何秦萱會不想要做皇后,但是想不明白,她也會支持姐姐的任何決定。
姊姊總是有她的道理的。
“那麼陛下那裡……”秦蕊就是擔心這個,她見著慕容泫如同老鼠見了貓,恨不得立刻躲得遠遠地。慕容泫是個什麼人,有什麼樣的性子她完全不知道,她就擔心慕容泫那裡會出事。
“我去和他說,說明白好一些。有些事必須兩人一同商量的。”秦萱手扶在憑幾上想了好一會,
“嗯,姊姊決定了就好。”秦蕊在秦萱面前永遠是乖巧的妹妹。
“你和烏矮真的事……”秦萱皺起眉頭,“真是混蛋玩意兒,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我還要給你辦嫁妝,你姊姊從來沒有辦過這些,到時候要是有什麼疏漏你可要別怪姊姊。”
“我還要住在這裡,纔不跟他回去呢。”秦蕊半真半假的撒嬌。
“住就住,你們住在這兒也沒事,這家裡頭到處都是地方。”秦萱豪邁的揮揮手。她自從升遷之後,宅院也跟著鳥槍換炮,換了個相當大的宅邸,是原來的好幾倍。這麼大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妹妹住的地方。
“要是可以,乾脆讓烏矮真出來單獨住算了,妯娌多了的確也不好。”秦萱對於那種滿眼妯娌,光是見面就是個體力活,她還真的怕妹妹受什麼委屈。
“就是不知道他爺孃願不願意,”秦蕊自然是想要在自己家裡的,照著習慣,烏矮真要在妻子孃家做將近半年的活,然後才帶著妻子回去。她就是不太想離開這自己已經熟悉了的地方。
“到時候我和老人家說說看?”秦萱心中對此事也沒有什麼底。
秦蕊對秦萱甜甜一笑,然後和小時候一樣就鑽到她懷裡去了。秦蕊可以說是秦萱一手帶大的,姊妹兩個相依爲命,彼此都是在這世上的依靠,秦萱對秦蕊來說是姊姊,也是兄長,更是父母。
秦萱抱住妹妹,就和小時候兩人抱在一起取暖一樣。
*
慕容祁一朝回到鄴城,就聽說了大都督一日從男變女的驚悚消息。慕容祁已經在邊地守了好幾年,不過是幾年的時間,回到鄴城感覺換了天地一樣,完了還不夠,給他當頭來了一大梆子。
他招誰惹誰了,他纔回到鄴城不久,就有人這麼耍他?
慕容祁自己恍惚了好久,恍惚著就跑到秦萱那裡,找人問問是不是真的。可是秦萱門庭若市,結果出來主事的只有秦萱的妹妹。
慕容祁問,“你……兄長呢?”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幾乎快要抽成一團。
“大王所得是我家姊姊吧?”這會兒秦蕊也不需要隱藏什麼了,她臉上都是笑,“她進宮去見陛下了。”
秦蕊這話一下就像雷在慕容祁頭頂上炸開。他回想到了當年在中山屯田的時候看見的尷尬的一幕。
哦,他那時候看見了什麼來著。
秦萱是女的,是不是他可以釋懷了呢?釋懷個屁啊!哪個男的喜歡自己和女人做那事的時候被人看個精光啊,女人也是一樣啊,兇悍一點的女人可以拿刀砍過來了!
慕容祁背上汗如雨下,將內袍溼透了。
他是不是要準備一份厚禮來給秦萱道歉,啊,不,是不是裝作根本沒有這件事?
對,沒錯,還是裝作沒有這件事吧。
慕容祁懵著臉直接從門口出去,秦蕊瞧著慕容祁腳步虛軟的模樣,趕緊讓人過去扶著他,免得他一個不小心一頭栽倒,那就真的出醜了。
秦蕊瞧著慕容祁被人攙扶著走遠,那模樣看的她都忍不住擔心,“他不會有事吧?”
“大娘子放心,過幾日就好了,那些上門的郎君們過幾日就好了。”僕婦們想的倒好,反正過幾天就好,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拉。
秦萱進宮,走的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流程。她這是方方面面給慕容泫打預防針呢,還不能太強硬,對慕容泫得剛柔相濟,不能直接上去就說不行。
照常還是中常侍親自來迎接她,“都督,陛下已經在等您了。”
中常侍話裡頭透著一股殷勤勁兒,濃厚但是恰到好處,沒有讓人覺得反感,相反還有幾分受用。
秦萱對所有人和以前沒有多少變化。
她進殿之後,慕容泫正好揮手將一堆的文書讓人送到官署裡頭去,秦萱看著那些文書,知道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也得指揮著手下的一票人幹那麼一段日子了。
她熱愛現在的日子,而不是守在後宮,天天和二十四司算今天宮內多少用度明天宮內又話了多少銀錢。
“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慕容泫見到秦萱來,露出笑容,他坐在枰上,讓人給秦萱擺上枰。
宮內現在是鮮卑風格和漢風互相混在一塊,有漢人的枰和席,也有那種小馬凳,覺得腿累了,叫人上幾個胡牀,坐在屁股下頭好輕鬆輕鬆腿。
秦萱見著枰臉皮就抽動好幾下,這玩意兒也就是好看,不盤腿坐著,到時候雙腿氣血不暢,能一頭栽倒。
她果斷的盤腿上去。
“今天內外沒有大事吧。”秦萱問。朝會三日一次,不是天天都在大殿裡頭開朝會,有事皇帝會迅速召集相關的朝臣在另外的殿內議事。
“要是有大事,我早就讓人把你請過來了。”慕容泫笑了笑,“事是有不少,不可能沒有事,只不過都不大。對外的話,三方都在休養生息,除了小打小鬧,一段時間內也不會大動干戈了。”
“哦,這樣。”秦萱點頭。
“怎麼不高興?”慕容泫也是從沙場上出來的人多多少少能夠知道那些將軍們的心思,武將們喜歡打仗,不僅僅是打仗打贏之後有封賞,而且也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不,挺好的。”秦萱重重嘆口氣,“打仗不管輸贏都要死人,而且花銷要比以前多出好幾倍來,河北以前都快成了荒原了,窮兵黷武打下去有個甚麼好處?”
“說的對,所以那些鮮卑貴族請求攻打晉國都被我壓下來了。”慕容泫看著她,過了好一會,“你就沒有其他的事和我說?”
秦萱原本還想著要怎麼和慕容泫提起此事,要不要來個鋪墊緩衝緩衝,結果慕容泫直接就提出來了。
她沉吟一會,覺得這樣也好,開門見山,不拖泥帶水的也是他的作風。
“我這麼多年,對你是真的喜歡。”秦萱擡眼看著他就笑。
慕容泫沒想到她竟然開口就是表白,他先是吃了一驚,而後眉眼瞬間柔和了下來。
不喜歡就不會在他身邊呆那麼久,她不是什麼爲了別人生孩子的人,尤其她也不是多好的身體,不喜歡不愛怎麼會願意生下有兩人血的孩子。
“你長得好看,出身也好,那會覺得吧,天上掉餡餅,噗通砸在頭上,懵了。可是懵了歸懵,該吃的要吃,畢竟有便宜不佔是王八孫子。”秦萱說起這話慕容泫聽了都不停的笑,在她口裡自己就是肥美的一塊肉,不嗷嗚咬上一口,簡直太虧了。
她不知道,他那會也滿心思的想要叼她呢。
“以前喜歡,現在也喜歡。”秦萱還是頭回這麼表白,話說下來臉上都有些紅。要是在現代,她自然高高興興的和慕容泫結婚,但是這個年代,她不能。
“因爲喜歡,所以我想要和你肩並肩,不管你遇到了什麼樣的難題,我至少手裡有力量可以幫你,而不是到時候無計可施,只能哭哭啼啼。”
皇后們除了武則天,基本上就沒有幾個能牛氣哄哄的。掌權的皇后和皇太后背後都有一個外戚集團,皇太后的掌權其實是通過同姓的族人來實現的。可是她又有什麼?秦家家裡死的就剩下她們姐妹兩個了,就算秦家還有人活著,她都絕對不會讓那些人來沾她的光。
沒有掌權外戚,皇后和皇太后就是那個一推就倒的紙老虎,別指望那些人會對皇后皇太后有個什麼敬畏之心,看看羊獻容就知道是個什麼樣子了。
所以她要爲兒子保駕護航,只有她親自上。秦萱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在軍中的的確確有一定的聲望,可是人走茶涼啊,尤其這長江後浪推前浪的,誰知道會不會冒出一個新秀來然後把她這個躲在深宮裡頭的女人給替代了?
秦萱思來想去,不是她不願意爲兒子犧牲,而是這麼一弄,庫帶反而沒有了強大的後援了。
“我管事,你總不至於還不放心吧?”秦萱說著身體前傾,直直的盯著慕容泫,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錯過了他臉上半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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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奎看向兒子,語氣冰冷,“你明白嗎?”
慕容煦當即就出了一頭的冷汗,“兒明白。”
“你的妻子是你的妻子,但是那個女人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今天你放任她對你的弟弟出言不遜,下回指不定這女人跑來罵我了。”慕容奎經歷過賀蘭夫人的事,再加上這次慕容泫是他兒子,他不可能還向著外人。
“兒惶恐!”慕容煦冷汗都順著額頭淌下來了。
“你回去和你新婦說一說,那個女人該怎麼罰,這件事如果不處置,她恐怕也受不到教訓,要是傳出去,外頭的人怎麼想,嗯?”慕容奎對兒子道,“你自個回去多想想吧,想明白了就去做。”
慕容奎說完,臉上露出疲憊,看向徐醫,“你說我要不要拔個罐了?”
徐醫笑了,山羊鬍子一抖一抖的,“大王身體安康,暫時還不用這個。”
“哪裡安康?我年紀老大了,早就不比以前了。”
慕容煦和慕容泫兩個從房中退出來,還能聽到慕容奎和徐醫說話的聲音。慕容煦看了一眼慕容泫,他抿緊了嘴脣。
一開始他還真的不知道伏姬辰罵了甚麼,後來讓人對慕容奎說出來,才知道這個蠢女人竟然是罵軍中的將軍。
“老三你先回去吧。”慕容煦對慕容泫說道,“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慕容泫對慕容煦微微躬身,而後掉頭就走。
慕容煦站在那裡好一會,才轉過身。
秦萱今日在教導慕容文和慕容遜兄弟倆箭術和馬槊,這對兄弟的父親慕容翱是個戰場猛將,可惜這位猛將忙著打仗,最近在家裡似乎又迷上了佛教,和個沙門在家裡從詩詞歌賦說到人生哲學,慕容翱認爲,鮮卑男人的騎射根本就不用人教,自個連連就好。因爲他也是那麼練出來的,這可真是害慘了兄弟兩個。兄弟倆就跑去找秦萱,秦萱正好缺個陪練的,毫不客氣的就答應了,然後把倆兄弟弄得死去活來。
秦萱先是讓兩個對著靶子不停的射,然後過一段時間,讓人把靶子往後搬,要到他們的極限位置。
慕容遜當場就要給秦萱給跪了,不過自己找的人,哭著也要練下去。只能把汗水擦一擦,繼續練習。
“這次大王下令我們也要跟隨大軍一起南下,”慕容文休息的時候和秦萱閒聊,他長相秀秀氣氣,看上去也很是儒雅,若不是他那將近八尺的身高和輪廓分明的臉,秦萱還真的以爲他是漢人。
慕容文說話也是很溫和的,和他的人一樣,秦萱就喜歡和這樣的人說話,渾身上下都舒服。
“這個也是應該的。”秦萱擰開牛皮囊的蓋子,咕嚕嚕喝了好幾口水,轉頭看到慕容文豆大的汗珠子順著下頜流淌到脖子上。
美男子做什麼事都是賞心悅目的,尤其流汗的時候。別的男人很可能一身臭汗,但是到了美男子身上,就是秀色可餐。
可惜她已經有一個了,在對別的美男子,她看看過過眼福就好。
“如今南邊戰事順利,但要是和魏國對上,少不得要費些許力氣,畢竟那個皇帝也是有些本事的。”秦萱沒有把敵人貶低的一文不值的習慣。“如果南下,那麼冉魏勢必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不花點力氣是不行的。大王也是在歷練你們。”
秦萱這話說出來之後,一股新鮮的汗味鋪面而來,慕容遜一臉的哭給你看。他癱坐在秦萱身邊,大口大口的喘氣,“總是聽你們說哪個魏國皇帝,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嗎?”慕容遜常常聽人說魏國皇帝有多厲害,他嗤之以鼻,都沒見過,怎麼知道人厲害的,還不是別人說出來的。
秦萱一聽就樂了,“小子,你要知道這傢伙可是把石氏後代殺光來的人啊。”
從石氏兄弟爭國到現在,過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石趙被折騰的滅了國,兒孫死絕。能夠折騰成這樣的,能是普通人?
“……”慕容遜立刻被說的啞口無言,他就算再自負,也說不出能幹出這些事的人竟然是個庸人。
“真想見識見識。”慕容遜過了好一會才喃喃道。
男人天性就喜歡掠奪和殺戮,尤其看到那麼一個強悍的人在,年輕人恨不得個個都上去戳一下。
“真等到見識到了,你可別害怕。”秦萱瞧著慕容遜,這麼說,忍不住出言打擊。
“怎麼可能會怕!”慕容遜聽到秦萱這話差點當場就跳起來,“秦萱你說你上戰場的時候怕不怕?”
“怕也沒用,軍令在哪裡,就只能到哪裡,怕不怕也沒那麼重要了。”秦萱說著就扯了一下慕容遜的頭髮,激的少年立刻就要過來掐她,結果被慕容文擋住了。
“這都是正經話,你好好的作甚麼?”慕容文瞪了一眼弟弟。
慕容遜委委屈屈的坐下,一雙眼睛盯著哥哥。
“出發的日子也快了,你們都準備好沒有?”秦萱突然道。
秦萱覺得出發的日子可能也就是這兩天了,慕容奎不會留慕容翱等人在薊城太長時間,畢竟對於這位燕王來說,南邊的戰事才最牽掛他的心。
“早就準備好了,我們兄弟兩個等這一天等了好久。”慕容遜到底笑的牙豁子都快要露出來了,他對秦萱比劃一下,“家裡的阿爺,心心念唸的就是想上沙場呢,我們兄弟自然也不能遜色太多。”
慕容遜沒敢說的是,他們身上沒有個軍功,在阿爺面前也是戰戰兢兢,差點就腿軟了。只有身上有軍功,對著阿爺,也有底氣不是?
“你也加把力。”慕容遜想起洛蘭的事來,對於這個姐姐,慕容遜是尊敬又害怕的,知道洛蘭有意秦萱,他還是有些想要撮合兩個,趕緊把姐姐娶走,他也能夠好好的鬆口氣了,天知道姐姐管教他的時候,那模樣嚇死認了啊!TAT
“身上多些軍功,到時候多少小娘子爭著搶著嫁給你。”慕容遜說起這個,笑的一臉曖昧。
這個年紀的少年情竇初開,就算不是一門心思都在男女之事上,打趣夥伴的時候,也會拿這事來說嘴。
慕容遜並無惡意,秦萱聽得也是哈哈直笑,“那到時候我要娶幾個呢?”
‘一個就夠你受的,還幾個’慕容遜心裡想道。要是秦萱真的娶了他姐姐,到時候心裡就別有這個打算,照著他姐姐那個女中英豪的作風,只要秦萱敢有這個想法,就會被打的哭爹喊娘。到時候連個給他說話的人都沒有,這種情況,鮮卑人裡頭實在是太多見了,見怪不怪了,男人們自己都深陷苦海之中,誰給“難友”說話啊。
男人們還巴不得,看到一個難友來呢,誰也不希望難友脫離苦海。
“這幾天你們多準備一下,說起來你們應當也有親兵吧?”秦萱想著這兩個都是金蛋寶貝,又是貴族,應當會安排親兵給這兩個傢伙做保姆。
結果她看到兩人一臉迷茫看著她。
“沒聽說有啊。”慕容遜看了看哥哥,“阿兄,你說是吧?”
“嗯。”慕容文點點頭。
“記得自個揣點乾糧,另外準備些乾淨的麻布條,用滾水燙過。”秦萱給兩人傳授自己的經驗。
“好,這個記得了。”慕容遜答應的飛快,“還有其他的嗎?”
“準備好一把好用但是不怎麼起眼的馬槊和刀。記得要鋒利的。”秦萱說完也沒有多少可以另外講的了,反正身外之物只有這些,保命全看個人造化,說的再多也沒用。
“如果想要自己活下來的機率大點的話,記得,別出頭。”秦萱道。“衝在最前面的,往往死的越快。”
慕容文和慕容遜呆了一下,慕容遜還沒說什麼,慕容文倒是點頭了,“知道了,多謝。”
秦萱笑了笑。
把兩兄弟送走,管事就苦哈哈著臉來找秦萱,“秦將軍過去看看郎主吧,郎主從外頭回來之後,就一直心情不好,將軍過去看看吧?”
管事來求秦萱,也是沒有辦法了,慕容泫回來開始,就黑著個臉,生人勿進。慕容泫原本在下人們看來就是喜怒無常,如今這臉一拉長,基本上大氣都不敢出,深怕自己成了出氣筒。
“我去看看。”秦萱聽管事的這麼說,頓時就有些好奇,慕容泫向來不容易動氣,一旦真的動氣了,往往事態比較嚴重。她見過慕容泫發火的次數還不夠一隻手。
上回慕容泫發火直接把一個鮮卑武將推出來,當著軍營裡頭的人打屁股,弄得被打的那個人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給鑽進去。這會又是怎麼了?
到了慕容泫的居住的居所,外頭的人見到是她,直接拉開門請她進去。秦萱一進去就覺察到氣氛不對,裡頭凝的,都叫人喘不過氣來了。
她眼角看到那幾個人站在那裡戰戰兢兢的,也有些可憐,“屬下拜見將軍。”
慕容泫原本坐在茵蓐上,一隻手靠在憑幾那裡,臉上陰沉著,聽到秦萱來了,面色纔好看點,“你來了,那太好了。”說著他看都不看四周,“你們都退下。”
秦萱都能感受得到,那些人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彎下腰魚貫而出。
等到人走之後,秦萱大大咧咧上前,坐到他身邊,“怎麼心情不好了?”
“沒甚麼,今天突然被個瘋婆子給糾纏了。”慕容泫道。
“還有瘋婆子敢糾纏你?”秦萱笑噴,慕容泫出行身邊都是有大批的侍衛,別說糾纏慕容泫,只怕是可疑的人靠近一點都會被一把推開。
“這世上甚麼人都有,也叫人防不勝防啊。”慕容泫探口氣,他看了秦萱一眼,笑起來,“原先心中還不開心,但是見到你,我就舒服多了。”慕容泫原本坐在茵蓐上,一隻手靠在憑幾那裡,臉上陰沉著,聽到秦萱來了,面色纔好看點,“你來了,那太好了。”說著他看都不看四周,“你們都退下。”
秦萱都能感受得到,那些人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彎下腰魚貫而出。
等到人走之後,秦萱大大咧咧上前,坐到他身邊,“怎麼心情不好了?”
“沒甚麼,今天突然被個瘋婆子給糾纏了。”慕容泫道。
“還有瘋婆子敢糾纏你?”秦萱笑噴,慕容泫出行身邊都是有大批的侍衛,別說糾纏慕容泫,只怕是可疑的人靠近一點都會被一把推開。
“這世上甚麼人都有,也叫人防不勝防啊。”慕容泫探口氣,他看了秦萱一眼,笑起來,“原先心中還不開心,但是見到你,我就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