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月看完了熱鬧,事情也解決了。突然兩條胳膊被兩名魔教的弟子給駕住,整個人懸了空,她忙道,“哎,你們要幹嘛?”
這時候,武當的張起靈與隱門伍十七同時喝住,“放開她。”
魔教弟子解釋道:“請各位莫要激動,左護法命我二人來請這位公子,欲當面感謝一下這位公子的鼎力相助。”
而後,二人真就沒阻攔,畢竟光天化日之下,魔教的人來的不多,耍不成什麼花樣來。赫連月一聽是感謝,難不成有好事?
“別抓著我,我自己會走。”
赫連月屁顛屁顛地跟著兩人去了,伍十七與毒娘子也想跟上來,魔教弟子道,“護法大人只願見公子一人。”
赫連月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左鷹與魔教的人就在南宮世家不遠處,街道口的一家麪攤子處。
“公子,我左鷹就向你敬酒,剛纔你的仗義執言,左鷹和魔教沒齒難忘!”左鷹舉起了一大罈子酒就往他嘴巴里嘩啦嘩啦的灌。
這豪爽,赫連月看著滿臉粗狂不羈的左鷹,不禁豔羨起來,同樣拿起了酒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當即辣得她舌頭麻木,嗓子冒煙,失聲痛叫,“咳咳……這酒好烈啊!”
奇怪了,爲毛她差點就著火了,對方就跟喝水似的。
“哈哈……”赫連月嗆作一團的模樣,惹得衆人大笑,然後她自個兒也笑噴了,真是丟人的。
“老子早就看出你小子跟個娘娘腔似的,果然一點男人味道都沒有,不過,就衝你剛纔幫老子講話,左鷹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赫連月:“……”娘娘腔?她本來就是女人好嗎,只不過某些人的眼力勁太差了。也是,被戴綠帽子戴了那麼久才發現,反應不是一般的遲鈍。
左鷹告訴赫連月,不會喝酒的人,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那樣對嗓子和胃都比較好,他可是魔教出了名的酒罐子,酒量非同一般。
酒過三巡,左鷹對赫連月幾乎是稱兄道弟了。
末了分別的時候,左鷹道:“赫連小兄弟,本月月底便是魔教建教的三十五年的慶祝大會,還請你賞臉來參加,魔教的慶祝大會可比這南宮世家的有意思多了,都是一幫假惺惺的衛道士。”
赫連月撲哧一笑,“左大哥,若屆時有空,小弟一定去。”
“赫連兄弟,你這一笑,竟是比所有老子見過的娘們都要好看,如果你要是個女娃娃,我就把你介紹給教主,當教主夫人。”左鷹不禁看醉了,他家教主可是一個英俊無雙的男子,老大不小了,也不著急成親,可把他們一幫子手下可急壞了。
赫連月乾乾一笑,婉言道:“小弟已有婚約。”她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純爺們,欺騙性子單純的人確實沒有啥成就感。
告別了魔教,赫連月沒再回南宮世家,因爲她從直覺上覺得南宮世家的所有人應該是恨死了她吧。清風師父警告她,以後莫要跟魔教的人來往。其實赫連月想說,她真沒打
算去魔教二日遊,畢竟魔教的人不是每個都跟左鷹一樣豪爽的,可以容得下她。
就像名門正派之中有老鼠屎,魔教中也有好人,南宮迭就是最好的例子,世上本就沒有明確的好人壞人之分,只不過是人的私心作祟,難以控制住貪婪的慾望,從而越陷越深,走上萬劫不復的道路。
赫連月點頭稱是,不敢違背師父的命令。
和毒娘子三人走著走著,赫連月發現伍十七這隻呆頭鵝跟在後面,忙停下來,把他招呼上前,給師父做了介紹,伍十七恭恭敬敬的,清風師父似乎對隱門頗爲欣賞,二人相談甚歡。
只是期間,毒娘子頻頻對伍十七拋媚眼,這女人,但凡看到年輕長相不錯的男子就會犯老毛病,赫連月感到十分無語,幸好伍十七的反應比較遲鈍,沒有發現。
“十七兄,你這就回東冥了,還是……”赫連月問。
伍十七道:“實不相瞞,在下此次除了參加南宮小姐的及笄,奉家師之命爭奪今年的高手榜。”
赫連月就鬧不明白了,你隱門身在東冥,這西陵江湖上的高手榜對你們有那麼重要嗎?
伍十七面色微紅的解釋道:“赫連姑娘,其實我只要前五名就行了。”
前五名?赫連月還是沒聽明白。
伍十七臉更窘迫了,悶悶地口吐二字:“獎金。”
其餘三人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每年的榜單出爐,四海樓以及南宮世家百里山莊天下第一莊都會資助錢財給前五名的排行上的人給予相應的獎勵,說起來數額十分的可觀。
赫連月有一個任性的土豪老公自然是不差錢,隱門則不同,看伍十七的打扮想來隱門生活十分簡樸拮據,赫連月爲此深表同情,並且提出了自己的一點建議:“十七兄,其實除了高手榜,你也可以參加美男榜,雙倍的獎金不是一舉兩得嗎?”
伍十七眸色微微異樣,憨憨的問:“赫連姑娘,你真覺得在下可以入圍美男榜?”
赫連月瞅了一眼他雖略顯古銅卻英俊立體的五官,目測身材也應該是有料的,用力的點點頭,以示鼓勵。
一旁的毒娘子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紅果果的目光,允自搭上了伍十七的肩膀,“小兄弟,佛要金裝人靠衣裝,不如奴家替你好好地打扮整理一番,怎麼樣,恩?”
爲毛赫連月覺得她最後的一個尾音好生風騷,讓她的雞皮疙瘩一直不斷地往外掉,赫連月十分擔心如此純潔的伍十七會被毒娘子給玷污了。
“這位大姐,你的眼睛,怎麼一直在抽筋?”伍十七詫異地道,壓根兒沒看到別人的暗送秋波,明拋媚眼。反手一捏,把毒娘子的手腕一番,當即扣住了她的脈搏,“大姐,你內火太旺,需要到藥鋪裡抓些清熱祛火的藥方。”
毒娘子臉上的扭曲了一下,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大姐?奴家有那麼老嗎?”
赫連月噗哧一笑,這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
“不好意思,大姐,
在下冒犯了。”
“小兄弟,你可以叫奴家情姐姐,或者是毒姐姐,千萬不要叫奴家大姐。”毒娘子隱約有些煩躁,這小子真是好生遲鈍。
二人對話仍在繼續。
情姐姐?赫連月無力吐槽,這貨居然還真的恬不知恥的說的出口。
之前已經提過,毒娘子雖然年過而立,但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喊她大姐確實老了一些。
“好的,大姐。”伍十七作了一個揖,表示歉意,誰知話一出口,又犯了對方的忌諱,他一時間漲紅了臉,慌忙改口道,“毒……大姐。”
“哈哈……”赫連月再也忍不住了,咧嘴大笑。
毒娘子更是氣得整張臉泛青泛白,“你這呆頭鵝,真是氣死奴家了!”旁人愣頭愣腦的也就罷了,他倒好,非但不解風情,而且一根筋轉不過彎來。
伍十七愣愣,撓撓頭,問:“赫連姑娘,在下是不是惹毒大姐生氣了?”
赫連月忍不住捏了一把伍十七的臉,忍俊不禁:“十七兄,你實在是太可愛了!”
伍十七摸了摸發燙的臉頰,表情更愣了,剛纔赫連姑娘好像捏了他的臉,可是他的心爲何跳得那麼快!
清風在一旁搖搖頭,疾步快走,這些個年輕人啊,整天情情愛愛的,她還是去客棧房間裡繼續懷念她的清城師兄吧。二十年未見,師兄,不知你現在過得可好。
“赫連姑娘,毒大姐,在下先去找師太,失陪!”說完,伍十七匆匆去追清風,步履生風,好像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似的。
赫連月瞥了一眼毒娘子,假意道:“毒大姐,看看你,把我們花骨朵似的十七兄給嚇跑了吧!”
毒娘子則挑眉反駁道:“月妹子,依奴家看,嚇走十七兄的不是奴家,而是你。”
赫連月頭一次聽到如此本末倒置賊喊捉賊的笑話,問:“你倒說說看?”
毒娘子莞爾一笑,風情萬種地道:“月妹子,那小子居然對奴家這樣的美人都不心動,定然是心有所屬。”
赫連月:“……”少誇張的自戀一次會怎麼樣?
不過話說回來,像伍十七這種呆頭鵝,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安靜的說句話都會臉紅的純情少女?
“那小子八成喜歡上你了,月妹子。”毒娘子定定的說道。
赫連月再度樂得咯咯大笑:“毒大姐,你真會扯!他喜歡我,怎麼可能?”
毒娘子一本正經的道:“月妹子,你可別不相信,你要是再多待上幾天,我那世子妹夫可是要擔心死了!”
“擔心什麼?”
“擔心某人會不會到處惹下風流債,他還得回來負責給你擦屁股啊!”
“……”
對於毒娘子這種毫無依據的推斷,赫連月表示懷疑,他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已經成親了,像他這種規矩死板的性子,又將是非對錯倫理道德看得如此之重,根本就不可能往哪方面想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