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因爲你的執念,衡陽,你收手吧,在這麼下去真的會害死很多人。你想過那些因爲你的報復,而死去的人嗎?他們有什麼錯,明明得了絕癥,抱著一線希望買了你的藥,到最後卻落得和岑文婧一樣的下場,甚至還要更糟。“溫暖無奈的說。
溫衡陽看著溫暖,沒有說話。不可否認,溫暖說的是事實。而岑文婧精神分裂,是他沒有想到的,他還以爲岑文婧真的好轉了呢?並且是繞過了副作用,看來還是沒有繞過。
“衡陽,我和顧勵成已經登記結婚了,就在昨天。”溫暖輕聲說。
溫衡陽心中一震,看著溫暖,看來自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所以,衡陽,去自首吧,我跟勵成一定會全力營救你。我們會請最好的律師來幫你打這場官司,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溫暖握著溫衡陽的手說。
“不可能!”溫衡陽抽出手,看著她說。顧勵成眼看著就要倒下了,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收手。
“難道真的要等更多人遭殃,你纔會後悔嗎?”溫暖痛心疾首。
溫暖走後,溫衡陽坐在那裡想了很久。確實,這麼嚴重的後果,是他沒有想到的。新聞上又開始播放那些因爲特效藥而有副作用的人,個個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溫衡陽的手緊了緊,這些都是他一己之私造成的。溫暖說的對,緊緊是因爲報復顧勵成,卻傷害了這麼多人。
顧勵成來到顧氏集團,看著在坐的董事:“這件事情我難辭其咎,所以我經過深思熟慮,決定——”
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打開了,是李向陽:“顧總,有人來訪。”
顧勵成皺了皺眉頭看著李向陽,這麼冒失,難道沒看到他正在開會嗎?
“顧總,真的是重要的事情,您先去辦公室吧,會議暫停一下。”李向陽說。
顧勵成點點頭,看著各位董事:“大家稍等。我去去就來。”
“顧總,打擾了,這次我是來告訴您,今天有人去自首了,自稱是特效藥流出的始作俑者。”是上次來的檢察官。
“自首?”顧勵成奇怪的看著那兩位檢察官。
“是的!並且他還承認了,是他修改了特效藥的配方,主使了這一切,不久之後這件事就會真相大白了。”檢察官說。
顧勵成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溫衡陽做的。
“之後還會有些事情需要您協助調查。”檢察官說。
“這個是應該的。”顧勵成說。
檢察官之後,顧勵成鬆了一口氣。李向陽看著顧勵成:“顧總,這麼說,我們顧氏集團沒事了?”
顧勵成點點頭:“應該是的。”溫衡陽忽然改變主意,看來是溫暖在中間做了什麼。
匆匆結束董事會議之後,顧勵成來到咖啡館,溫暖正在忙著給客人調製咖啡。看到顧勵成忽然來了,一愣,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公司啊。
“你——你怎麼來了?”溫暖問道。
顧勵成拉著溫暖走出來,店內的人驚愕的看著這個身材高大,穿著考
究的男人拉著老闆娘離開,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因爲他的氣勢太過強大。
“突然間這是怎麼了?公司出事了?”溫暖奇怪的看著顧勵成。
顧勵成一把把溫暖摟入懷中:“顧氏集團沒事了。”
溫暖沒有說話,看來溫衡陽把她的話聽進去。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顧勵成看著溫暖說。
溫暖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她就知道溫衡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人遭罪的。
“勵成,我答應了衡陽,如果他自首,我一定會找最好的律師幫他打這個官司。”溫暖輕聲說。
“我明白。”顧勵成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反對。
在顧勵成的援助之下,溫衡陽只被判了九個月。這可以說是很輕的懲罰了,畢竟那麼多人因爲那特效藥日日活在痛苦之中。
“溫暖,那個鑰匙我之所以給你,不過是爲了要物歸原主罷了,東西它一直在那。”獄中溫衡陽看著溫暖說。
“一直在那!”溫暖重複著溫衡陽的話,忽然靈機一動,她知道那些東西在哪裡了。
村屋,溫暖挖開棗樹,打開箱子,看著箱子裡的東西,如同溫衡陽說的,那些東西它一直在那!她不知道溫衡陽什時候把東西放回去的。溫暖緊緊地握著那把鑰匙,一切都是因爲這些東西而起的,二十幾年前的鉅變,五年前爸爸的死,一年前方雲娜的死,還有溫衡陽的改變,溫衡銳的改變,都是因爲這些東西。
“插播一條新聞,今天下午市博物館收到一批價值連城的文物,匿名捐贈——”?顧勵成看著這則新聞,看了看身邊的溫暖:“看來這個人真是大方。”
溫暖笑了笑:“不是大方,只是覺得這些東西應該物歸原主,放在她身邊也沒有什麼用處。”
顧勵成心中已然明瞭,卻依舊什麼都沒說,也許這樣做是最好的結局。
“勵成,抽空我想去看看岑文婧,不知道她的病有沒有好一些。”溫暖說。
顧勵成看著溫暖:“難道你不恨她嗎?”
溫暖搖搖頭:“岑文婧只不過也是因爲愛你罷了!”
岑文婧看著那個女人:“看來我們要被關在這裡了,這樣也好,就算我失去了只有,我也要讓你永遠被關在這裡,他們說你是我的心魔,我的執念產生的,你真的不是真實的嗎?”
那個女人看著岑文婧:“我會陪著你。”
岑文婧看著那個女人,她沒想到,到最後,陪著她的竟然是自己想象出來的那個人。偶爾她是清醒的,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她想出來的,並不是真實存在的。可是她卻不能停止跟這個女人對話,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所有人都覺得她瘋了,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沒有瘋,她只是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岑文婧,有人要見你,我們去會客室吧。”護工走進岑文婧的房間對她說。
岑文婧奇怪的看著護工,她不知道,現在的她還有誰會見她。
來到會議室,岑文婧冷笑一聲:“看來能夠
想到我們的也只有她了,一定是來看我們的笑話的。”
溫暖看著自言自語的岑文婧,她知道岑文婧的病還沒有好。
“你怎麼會來?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岑文婧看著溫暖。
“岑文婧,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與你爲敵,我今天來看你,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溫暖看著岑文婧。
“你能幫我什麼忙?難道你能幫我把?我身邊的這個女人弄走嗎?”岑文婧指著身邊的那個女人。
溫暖看著岑文婧身邊空空如也:“岑文婧,醫生說,你這個只是一時的,只要停了那個藥,過一段時間,這個情況就會好很多。”
“好了又能怎麼樣?不過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罷了,最後還是逃脫不掉病痛的折磨,狼狽離開。”岑文婧冷哼一聲。
溫暖看著岑文婧,她知道現在這種狀況,她無能爲力。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這裡了,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岑文婧看著溫暖。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溫暖,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唯一來看她的也之後這個女人。
半年之後,嚴落歸來,看著溫衡陽,她沒想到她半年沒回來,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你怎麼會來?”溫衡陽淡淡的看著嚴落。
“我會等你出來。”嚴落來到這裡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不用!”事到如今,溫衡陽依舊對嚴落很冷淡。
嚴落撫摸著微隆的肚子:“我和孩子一起等你回來。”言語之間盡是溫柔。
溫衡陽訝異的看著嚴落,嚴落在那做了很久,他竟然沒有發現,嚴落與之前有什麼不同,只是覺得她胖了些。
嚴落看著溫衡陽:“半年前,我離開的時候才發現的,我怕給你造成困擾,所以才一直都沒回來。”
“嚴落,你這是何苦?”溫衡陽有些於心不忍。
嚴落含笑看著溫衡陽,依舊是那句話:“我等你回來。”
一切風平浪靜,溫暖看著院子裡玩耍的顧曉晗,現在顧曉晗的自閉癥已經完全好了,她可以跟正常的孩子一樣玩耍,而且已經擇好學校了,馬上就要去上小學了。
溫暖看著顧曉晗新畫的畫,上面畫的是一家三口,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他們手牽手一起迎著朝霞。孩子最想要的不過是一個溫暖的家罷了,這也是她最想要的,何其有幸,她得到了。她看著身邊的顧勵成,這個男人,是自己一輩子的宿命,23歲那年,一眼就是萬年。
顧勵成握著溫暖的手,看著她的側臉,他要的不過是這種最簡單的幸福,哪怕整個顧氏都不在他手中又能怎麼樣,只要身邊的人是溫暖,就足夠了。有溫暖陪著他一起看這人生百態,一起慢慢變老,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幸福纔剛剛開始。”顧勵成這麼對溫暖說。
溫暖點點頭:“是啊!纔剛剛開始,以後我們有無數個五年要一起度過!”
他們相視一笑!夕陽的餘暉灑落在他們身上,灑滿整個院子。
(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