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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清煙可不知道他手底下人的想法,他在煩惱怎麼樣才能使父親同意他進京,若沒有十分正當必要的理由,是絕不會被允許的。
什麼理由才合適?爲傳國寶璽?
這個理由充分,可是玉現在就在木愚伍笑手中,只要打到官駒白搶到玉就好。
事情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
現在隱陽州不知暗藏多少勢力,單官駒白就不是好對付的,他可是能獨領萬人兵馬的大將,實力不俗。他帶來的人就二十個,個個精英,可是隱陽州的城兵已在他的指揮下,城門已被加強防守,誰要出城都不是易事。
再加上殷月時與他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還有驚掠閣在坐等收漁翁之利,風候宮也已出現了人,再加上朱霧堂那幫虎視眈眈的殺手,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僱傭這幫殺手,不明白朱霧堂什麼時候變成別人的槍被擋在前面使了。
就因爲太多不安定的因素,所以大家都在觀望不敢輕舉妄動。
單清煙在房裡走來走去思考,怎麼樣才能跟在木愚身邊又能上京,他認爲雲下與朝廷的矛盾一直靠避面冷 戰是解決不了的,經過這麼多年,雙方的的關係緩解許多,但信任卻沒有一點進步。
就像殷月時說的,正面面對纔是解決的最佳方式,可雲下一直持高冷態度,對雲家愛理不理,敢這麼不買皇家面子,有一半是不想與雲家有往來,還有的是,有傳國寶璽這塊護身符在手。
現在,那玩意已經出現,雲下也不能再持續以前的待事方式了,不走到人前再隱下去哪天真被人滅了都沒地喊冤去。
單清煙想著想著,到底怎樣纔能有個充分的進京理由,依木愚兩人的性子去曇城必不得安生,木愚木愚木愚……
對了,這樣就名正言順了不是?
突然想到了什麼,單清煙竟笑了,面部頓時柔和許多,一下豁然開朗,心情從未像現在這麼舒暢過。
他轉向門口,臉色變回嚴肅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卻還是看得出他臉上掛著笑。
單清煙舉步向門口走去,一旁侯著的跟班看出主子要出門趕緊開了門。
“少主您要去哪裡”碧蝶在身後問道。
“康定客棧”
“什麼,爲……”碧蝶心中又急起來,少主說要好好考慮,這個就是好好考慮的結果嗎。
碧蝶趕緊跟上去,單午和其他護衛也很隨左右,少主剛纔笑了,少主不常笑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可剛纔少主的笑他們瞧著怎麼那麼……詭異!
就是詭異,少主剛纔這麼一笑就讓他們覺得奇怪,主子是想到了什麼,爲何發笑,還要去康定客棧, 衆護衛直覺不是什麼讓人至少不會是讓他們期待的事。
此時已是亥時中,晚上十點鐘了,在這沒娛樂的死板地方可是很晚了,木愚伍笑等人剛纔經歷了這麼一下可謂身心疲憊,正準備好好休息。
外面那些士兵們也是趕路趕好幾天了,每日都是精神高度其
中戒備,累得不是一丁半點,可還得守著,等到下半夜換班才能好好休息。
這時,樓上的人聽到守在樓下的人吹響了哨子,頓時精神抖擻起來,又誰來了。
只響了一聲……是單清煙!
守在木愚伍笑房間的一人立馬去通知官駒白,這麼晚了單清煙來幹嘛。
官駒白很快就出現了,他已經衝了澡,一身清爽帥氣,看著真是賞心悅目。
單清煙來到兩女孩子的房門前時,官駒白已經在那兒等著。房裡燈早滅了,只留有一盞黃暗的夜燈。
“單少莊主大半夜的好雅興,找姑娘們賞夜景麼,不過姑娘們現在要是被吵醒心情可能不佳”
官駒白打趣道,話語卻是冷冷。他也算了解了些那兩個女孩,若她們睡夢中被叫醒絕對會很不爽,他也是,現在他就很不耐煩,奔波勞碌好些天,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總是有人來打擾,還是這麼一個最不讓人省心的人。
“這不勞你費心,你好好守你夜吧”單清煙卻不理他,說罷敲了房門。
官駒白也不理他的傲氣,站在門邊看他到底想幹嘛,這時官駒白向走廊一頭瞧去,與來人對視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是殷月時,他也來了。
他站在幾丈之外,心想他不要又來遲了。他本就和單清煙住同一個客棧,單清煙出來的事他自然知道,見人匆匆出去,他也跟著過來了。他和官駒白對視了一眼,表明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單清煙敲了門之後,門開了。
不過不是他敲的門打開,是兩邊的肖含玉和青火的門開了,兩人走了出來,都用眼神在問大家出什麼事了。但沒一人能回答得出來。
肖含玉走到木愚她們的房間門旁,看著在敲門的單清煙,想要說什麼又抿緊了嘴,人都來了,就讓他折騰吧。
外面人等了一下,屋裡人卻沒有任何動靜,侍衛們就看著單清煙吃閉門羹,心裡都暗爽,幸災樂禍的。
“少主這麼晚了就別打擾她們了,回去吧……”碧蝶在一旁勸著,她心急起來,心裡有種預感,少主找木愚有很重大的事,而她不希望此事發生。
單清煙不理她,見屋裡人沒動靜,又敲了敲,聲音也大了起來。他可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只要有耐心有毅力有實力,就能達到自己的目標,他一直都這麼認爲。
這回屋裡終於有了迴響,窸窸窣窣的,表明人正在起來。一會兒屋裡的燈亮起來,門開了。
門一開,木愚不耐的臉就露出來,只見她穿戴整齊,頭髮綁起,有些迷糊的臉色,眸色暗沉卻透著銳光,明確的感覺到她渾身不爽的氣息。
伍笑站在身後雙手抱胸,瞇著眼看著屋外的人不語。
木愚掃過視線內的人一眼,見大家都一副懵懂的樣子,視線回到眼前的人,盯著單清煙,無聲的詢問他有何貴幹。
單清煙見木愚的臉,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臉色變得柔和,露出了令人心悸的笑容,說出
的話卻是震的木愚外焦裡嫩,目瞪口呆,愣在當場。
不只木愚,在場的人也完全在狀況外,官駒白都一臉錯愕。
只見單清煙一本正經又確定地對木愚道:“木愚,我們成親吧”
木愚一下睜大雙眸,不由得退後一步驚訝甚至有些驚恐地上下看著他,她聽錯了?還是他來搞笑的?
卻只見單清煙堅定不移的神情,他來真的?!他認真的?!
反應過來的伍笑猛的爆笑出口:“啊哈哈哈~~~~這個太~~~哈哈哈哈~~~”
“什麼,你說啥……”木愚木愚臉色漸漸黑了,他搞清楚現狀沒有。
“我說我們成親吧”單清煙再次確認,說的無礙清楚,確定,真誠。
木愚眼角抽動,伍笑的笑聲讓她甚覺刺耳,可她沒精力去顧她。
衆人也被伍笑的笑聲注意過去,看她在坐在桌子旁,笑得東倒西歪上氣接不了下氣,無力的地趴在桌子上。
“哈哈哈哈,可真是哈哈哈有趣哈哈哈……”伍笑眼淚都給笑出來了,那模樣可真是滑稽。
木愚一頭黑線,回來神來臉不自覺的燙了,張嘴就要拒絕,趕緊趕人走,結束這場鬧劇,這種事他居然當著大夥的面跟她說,還這麼突然,是想看她出糗嗎,她現在只覺的…好羞人!
“我……”
“少主不可以啊,您怎麼可以娶這個女人,她行徑豪放毫無女德,怎麼配得上雲下的主人,她們來歷 不清不白,沒準是什麼奸細故意接近少主您的,您是雲下山莊未來的主人怎麼能娶一個不清不白卑賤的女人,您得爲雲下著想爲……”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快準狠地打到碧蝶臉上,快得連旁觀者都沒看清動手的人是怎麼打的,只見碧蝶嫩白的臉上印著個清晰的手掌印,紅得發紫,嘴角已溢出了鮮血。
碧蝶一臉錯愕驚呆的望著眼前,連用手去捂臉都忘了,不相信有人當著少主的面打她,她可是雲下山莊的人。
聽碧蝶的聲音響起,一旁的單午想到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聽她說的話他就知道少主容不得她在身邊了,她的已不是諫言,而干涉主子的私事,雖然莊主夫人也關係到山莊裡的人,但還輪不到他們做下人的去管,她忘了她是以少主丫鬟的身份跟出來的,;因爲她懂醫術才被帶出來,可她的位子隨時都可以換人,雲下的醫術人才又不只她一人。
木愚冷冷的視線掃過去,原本撐著門口的手沒有任何移動。
衆人驚訝之色又起,他都以爲是木愚打的,可木愚沒動,出現在房間外的是伍笑。
她的笑聲還停留在耳邊,她卻早已止住笑聲行動了。
伍笑眼中的寒冰可以凍人,凌厲不屑的鄙視著碧蝶,身上涌出一股殺氣,蛇手如閃電鉗住碧蝶纖細嫩白的脖子喉嚨處,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控制住她命門。
碧蝶反應慢一拍,被伍笑按住命脈,動手不得,渾圓的雙眼突出,痛苦之色躍於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