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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慢慢說著,語氣中盡是惆悵,她也不是隨便說說,現(xiàn)在九月,離過年還有四五個月,想想她們就是在五月去找房子的,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她們不見,有沒有人在找她們。
她的朋友阿流應該會著急吧,在找房子前她跟阿流說了的,也是讓她報的警,她沒收到自己的平安電話應該會向警察報失蹤案吧…。。
伍笑向肖含玉點了點頭,確實,過年是大節(jié),到時候她們要離開,皇帝老兒應該不會爲難她們吧。
在他們說話時,跟在他們馬車旁的騎兵一直仔細聆聽,車裡人的人也沒有刻意去掩飾,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讓人聽的秘密,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呀,只是不明確。
隊伍在官道上快速前進,官駒白說按這個速度, 到曇城也得差不多一個月時間。這是坐馬車最長時間的一次旅行了,可真有的熬。
伍笑忽然把頭伸出車外,躬身站起來望著外面,前後都仔細看了看,前面出現(xiàn)一條長長河流,好寬大,她就是在車裡望到遠處有水面才探出頭瞭望的。
“那是什麼河”這麼大的河,一定有名字的吧。
“嗯?不知道”肖含玉望出去,誰知道什麼河呀。
“這到哪了”伍笑又問,眼巴巴的望著河流。
“還沒出隱陽州境內(nèi)呢,才半天時間”肖含玉笑道。
漸漸靠近河,看得也越來越清楚,隊伍已經(jīng)在沿著河岸奔跑了。
木愚也起身,來這兒許久,在城外少有見到河,看著河面時不時被風吹起的漣漪,一陣陣清爽的氣息隨風而來,甚是舒服愜意。
兩人乾脆到外面的車架上坐,把敬言趕進馬車裡。
可是,這麼美好的時候並不長久,就是有人要來破壞。這一處是平地,一面靠近河水,一面是小山林,不好跑路。對方是經(jīng)過好好計劃的。
這時,從左面的小山林中出現(xiàn)一幫人,同時馬隊的道路前面從地面下也竄出一排黑衣人。
木愚伍笑不禁感嘆:這幫人真敬業(yè)。
這些人剛好在據(jù)馬匹一丈的距離時冒出地面,馬兒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給嚇到,前面的馬一齊猛的停住奔跑的腳步,前蹄高高揚起,受驚嚇的仰天長嘯,渾厚的叫聲響徹天空。
一排馬兒嘯天的場面,真是壯觀!
隊伍一下子停住,騎兵們紛紛躍下馬拔刀迎上衝過來的刺客,有幾人來到肖含玉馬車周圍圍著,保護他們。
殷月時和單清煙也出現(xiàn)在木愚伍笑所在的馬車旁,時刻注意著刺客的動向。
木愚和伍笑對視一眼紛紛搖頭,雖然很感激他們保護她們,可還是想說:他們是笨蛋嗎?
一幫人圍著保護她們,不知道的人也知道這馬車的人是重要的了。
官駒白已經(jīng)帶領大家與來人打了起來,敬語和其他護衛(wèi)也加入戰(zhàn)鬥。青火和敬言還有單午在馬車旁護著自家主子。
木愚伍笑和肖含玉下了馬車,望著打架的一堆人,殷月時和單清煙緊張的看著
她們。
望過去,來了三派人,一方是殺手幫朱霧堂,她們的老朋友,再熟悉不過。
一方是驚掠閣,那個閣主在遠處觀望呢,還對這邊肆無忌憚的招手示意。伍笑看了看殷月時,見他面色如常,目光淡淡地掃過那閣主沒有在意,她轉回了頭。
還有一方,應該就是風候宮的人了。現(xiàn)在才真正看清楚,朱霧堂的制服是萬年黑,驚掠閣是暗灰色的,只有時著黑色。而風候宮的制服是淡藍色的。
這三方爲什麼對玉這麼關心還不清楚,她們也不關心。
這麼看來,敵人有三方,這邊只有官駒白領著人在抵抗,還分了人來保護她們,官駒白可是吃虧不少,雖然他現(xiàn)在還是一身遊刃有餘的樣子在敵人人羣中轉悠,可人家人數(shù)多,其中就驚掠閣下手還溫柔些,沒表現(xiàn)出多少殺氣,其他團體可是招招致命啊。
這就是木愚伍笑對驚掠閣並不反感的原因,並不是因爲他們救過她們和肖含玉,而是他們還是有底線的。
“你們?nèi)湍銈冃值馨桑覀儾恍枰Wo”木愚對守著她們的士兵道,她們自認也是戰(zhàn)鬥力的一份子,被人保護是種恥辱。
士兵們相互看了看,猶豫了下就參加戰(zhàn)鬥去了。我方已經(jīng)失利,對方人多呀,看著自己兄弟被打到他們早忍不住,躍躍欲動。
突然,又出現(xiàn)一部分人朝馬車這邊衝來,這是暗中觀望埋伏的人,他們已經(jīng)知道重要人物是誰。
這麼一來木愚伍笑肖含玉也得動手了,因爲頭頭們都出現(xiàn)對決去了,常墨雨蒙著面紗,還有風候宮的領頭人,朱霧堂的頭領也現(xiàn)身了。
殷月時自然找老對手雪恥去,單清煙對上殺手頭子,風候宮的領隊青火迎了上去,過了幾招官駒白就來搶風頭,他一直對著底下人沒個對手正心癢著。
青火也不在意,爽快地回到木愚伍笑身旁護著她們。
有人要上馬車搜東西,肖含玉捍衛(wèi)馬車尊嚴不讓人靠近,木愚伍笑和與靠過來的人開打起來,雖然對手強勁,她們防守還是沒問題的。
頭兒對頭兒,其他人已是一片混戰(zhàn)。士兵們體力耗的多了,而且功力不及這些江湖人,打仗他們在行,與多人鬥武他們不是行家,不久就有士兵被打到在地,吐血起不來了。
官駒白只冷冷掃過去一眼,面上冷酷眼中卻還是擔憂,那可是他的手下,一同經(jīng)歷過生死的,不是兄弟卻有兄弟情誼。
伍笑木愚見狀也不再赤手空拳,紛紛亮出了武器,雖然用武器不比赤手擅長,但能打遠身戰(zhàn)防守,關鍵時也能幫助同伴。
伍笑一出長鞭就向要對一名士兵下手的敵人抽去,對方不得不避退開去,被攻擊的人也有了喘氣的機會。
使武器也耗體力與內(nèi)力,對於衆(zhòng)多人的圍攻,木愚和伍笑漸漸力不從心。環(huán)顧四周,大家都被打散,每個人都被兩三個人圍攻,有的還是四個。
青火和敬言那類高手身邊人數(shù)就多,木愚那邊也有三人,伍笑也有三人,肖含玉
也在持劍與兩人周旋,現(xiàn)在還沒受傷,可見給他規(guī)定的每日練武一個時辰的要求很有成果。
漸漸的,伍笑不知不覺被人逼到河邊,她鞭子綁住一人想把人甩到河中去,不料剛把人拉起離地,他的同 伴就雙雙攔截住人,有人還伸手去抓鞭子。
伍笑感到不妙想要收回鞭子,不想對方也很快,鞭子剛離開那人身體就被另一人抓住,伍笑用力一抽,對方竟三人一同拉她。
伍笑不甘示弱,用力拉扯,腦中閃過一個惡作劇念頭,遂用全身力量拉著鞭子,那頭的人也聚力想把人拉過去。
伍笑心中嘿嘿一笑,心道讓你們拉,剛要放棄抄鞭子讓對方摔倒,對方卻比她快。
她能想到的他們也想到,他們好幾隻手握著鞭子,什麼時候鬆開的根本看不出來,在伍笑想惡作劇時,他們就鬆了鞭子的手。
伍笑所有的力量都在使力拉著鞭子,可想而知她往後倒去的力氣有多大。她身後就是河水,被對方鬆了手,她後退一大丈身體呈一個‘大’字連著鞭子一起落入了水中,很快淹沒在水裡,河面上她掉落的位置冒著一些泡泡,沒見人上來。
那三人見狀,相互對看一眼面無表情的回到戰(zhàn)鬥中,對剛纔自己使個女孩落水的事毫無歉意。
與伍笑一堆人靠近打架的是肖含玉,也只有他發(fā)現(xiàn)伍笑落了水,遂緊張地喊了起來。
“伍笑~木愚伍笑落水了,快來人啊……”
其他人這才被他的呼聲引起注意,朝這邊望了過來。
殷月時給了常墨雨一個虛招造機會離開來到肖含玉這邊,常墨雨也沒有攔截。
“在哪兒,落哪兒了……”殷月時緊張的望著河面,一片平靜的河面根本看不出人從哪落下去的。
“笑……”
木愚邊對付自己的對手邊望著河面喊了一聲,不是吧,笑不會游泳嗎?她沒說過會不會,現(xiàn)代人普遍都會游泳的吧,不會的人很少,該不會笑剛好是那個旱鴨子吧。
不要啊。
木愚也緊張擔心起來,想要擺脫對手,卻越心急越動不了步子,急的木愚想要罵人。
青火也頻頻朝這邊看,面上的擔心之色濃濃,怎麼辦,他不會水呀。
“這裡,快快,不然就被淹死了……”肖含玉著急的指著一處,伍笑已經(jīng)下去有一下了,希望她能停住,他緊張只能跳腳,他想下去可他不懂水性啊。
伍笑浸在水中,頭髮向上飄蕩身子卻在不斷下沉。經(jīng)過開始落水的衝勁壓力,周圍已經(jīng)漸漸沉靜下來,她什麼也聽不到,睜開眼所看到的都是一片湛藍清澈,身體被涼涼的感覺包圍,她只覺得身體的疲憊慢慢消失不見,一切都這麼幹淨又柔軟,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得到滿足,她感到無比愜意,她愛上了這種被柔軟包圍著的美妙感覺。
一陣陣倦意涌上心頭,她閉上了眼,展開手臂,面帶微笑,同時握緊了手中的鞭子,在清澈無比的水中沉靜的呆著,即使睡著了也無所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