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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令莊慈心難以招架。
——原來真是WANSO旗下的,這就難怪他們的業績那麼強大了。
“冷先生有所不知,我們明明已經說好了,我這邊派嶽知畫小姐去法國工作,可是那邊卻提出讓她離婚的要求,所以她纔回來的……”
“這個要求過份嗎?”電話裡,冷燁很是無理的反問。
“這……這離不離婚,跟工作好像沒有關係吧?”
她很想罵人,可是對方太過強勢,令她說話也變得謹慎起來。
“如果我說有呢?”
電話裡,男人再次霸道的逼近一步。
“可我當初跟H·E的總經理是說好了的,只要她過去,你們可以定期以體檢爲名抽血就行了,沒有說過必須離婚這一條啊。”
莊慈心被逼得無路可退,竟然把最隱私的底牌亮了出來。
可是對方聽了她的話,並沒表現出意外,不慌不忙的再次拋出一個誘餌:“你想讓雲氏的銷售更好嗎?”
“……”莊慈心沉默了。
她怎麼會不想呢?
自從丈夫離世以後,她想得最多的就是把雲氏做大做強,然後交到兒子手裡,讓他能像他爸爸、甚至超過雲立峰,把雲氏企業及家族持續經營下去。
“如果想,就這麼做吧,我不會虧待你們。”
冷燁森寒的低聲說完,咔嚓一聲響過,電話裡嘟嘟……嘟嘟……的傳來了盲音。
把電話拿到眼前看一看,她突然很惱火,重重的扣上話機,發出咔噠的一聲。
“混蛋!明明說好了只要用知畫的血交換就行,現在又得寸進尺!哼!”
保養不錯的臉上顯出戾氣,恨得她牙根兒癢癢。
……
嶽知畫和雲正滄的別墅裡。
下午送走了小女人的男人沒有去公司,而是心情不錯的直接把車開回來了。
得知嶽知畫搬過去住的地方是屬於田秋辰的,雲正滄說不出心裡有多高興。
可是天生性格陰鬱不善於表達的男人,卻不能抱著她訴說情話,而是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們睡過的牀。
站在她睡了五年的房間裡,他拿著一把尺子上下左右的丈量著,今天晚上她不回來住,趁著這個時間,他要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量好了尺寸,打電話叫秘書爲他安排人送一張新牀來,他又激動不已的開始上網選擇壁紙、傢俱,小到一雙拖鞋他都仔細甄別了幾十雙,從中選出最舒服,最適合她的。
他的價錢給得很高,唯一要求就是明天天亮之前必須完工。
晚餐之前所有他需要的東西都送過來了,各家品牌家居店也派來了最專業的技術工人上門送貨、安裝。
怎麼說也是本市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商界菁英,凡是有點兒知名度的商家無不認識他。
看著自己親自選擇的每一樣物品,雲正滄感覺胸腔裡有一團火在烈烈燃燒,彷彿他們的生活就要在這個房間裡重新開始了。
撇去不快樂的五年,他的愛情還沒有死掉,正在殘敗的廢墟底下漸漸醒來。
……
在外面吃過晚餐後的田秋辰開車送嶽知畫到她的
公寓時,天已經黑透了,白天時下的雪積在小區綠化帶裡,路上早已看不見蹤影。
暗淡的路燈下面,雪層反射著細微的光芒。
“今年的冬天是不是比年冷?”
從車上下來,田秋辰將加棉的冬衣外套緊了緊,長髮被晚風吹到臉的一邊,快步向樓宇門跑去。
“更冷嗎?我覺得好像每一年冬天都不溫暖。”平淡的聲音柔和微弱,提著揹包從副駕上下來,擡頭看一眼天空裡像是被凍住的繁星。
她的人生裡,就沒有哪一個冬天是暖和的,小時候因爲福利條件差,孩子們都穿著比別人薄的冬衣,那時別人的秋天就已經是她們的冬天了。
要說最溫暖的冬天,只有上大學的那兩年裡,雲正滄溫柔的關愛讓她在雪天也能看到春花。
安靜的小區裡,發出鐵門的吱嘎聲,田秋辰推著樓宇門半低頭叫她:“快進來吧,外面要凍死人了。”
轉頭看她,確實很冷的樣子,一隻手扶著鐵門,一隻手還要往懷裡抄著取暖。
嶽知畫臉上溫婉,擡腳去過去,伸手扶了一把門,田秋辰又跑去叫電梯了。
回到房間裡,開足了的暖氣才讓人有了一些放鬆。
像上學時那樣,兩人擠在浴室裡一起泡了個澡,圍著寬鬆的浴袍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看電視。
這是她們在一起,最喜歡的相處方式,田秋辰說這樣最有閨蜜的感覺。
“你不用回去嗎?老俞不高興怎麼辦?”還在絞著髮梢的嶽知畫坐在沙發上看一眼田秋辰。
“俞驍回來了,我跟大川說了不回去住,怕他晚上回家碰上。大川聽說我跟你在一起,也沒說別的。”
她手裡拿著搖控器不停換臺,每一個頻道也停不下三秒鐘:“你呢?剛從法國回來就住我這兒,雲正滄怎麼想?你們是不是還要離婚?”
找到一個綜藝節目,她停下來聽著電視裡的歌聲看沙發裡窩著的人兒。
“我們……正滄說想給彼此機會,試著從頭開始。”
好看的臉上帶著一抹淡然的憧憬,又有明顯的不確定,視線垂在茶幾下的地板上沒有動。
“你對冷燁真的沒有感覺?電話裡不是說剛到那邊就見到他了?還天天在一起上班。”
田秋辰拿了果盤裡一隻桔子,剝開桔子皮遞了一半給她。
“他是他,我們是我們,畢竟跟正滄結婚這麼久了,我還是希望一切能向好的方向發展。”
小手接過她遞來的桔子瓣兒,卻猶豫著沒有吃。
她的心裡也很矛盾,不知道這樣的婚姻是否能如他們所願。
今天從莊慈心的態度上,她莫名的感覺到一種無形壓力,彷彿他們頭頂上壓著一座五行大山;還有冷燁,霸道無理的非要她離婚,她不想聽他的,可是今天晚上卻不敢回到別墅裡睡。
她不想看到雲正滄被他壓得喘不過氣。
電視裡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音,剛剛的綜藝畫面切換成了廣告休息時間,田秋辰咬下一瓣兒桔子,把電視換一個頻道。
屏幕裡突然出現了史風菲那張化妝過度的臉,正站在一間富麗堂皇的酒店裡接受媒體採訪,在她身邊,居然是不茍言笑的市長先生。
“感謝市長先生的款待,也謝謝各位媒體朋友們的支持!”
鏡頭拉遠,招牌式阿拉伯婦女打扮的史風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笑容盡力做到完美,不知道私下裡對著鏡子練過多少回了。
“誒~史畫家可謂是古來少有的年輕女傑啊,在我市這麼悠久的歷史中,你還是第一位如此漂亮,又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造詣的女畫家啊!
這是你個人的光榮,也是我們城市的光榮,人民的光榮!
我只是代表全市熱愛你的人,喜歡你作品的人,了表心意而已,不足掛齒,啊。”
身材微胖的市長面容和藹,慈祥的就像一位長輩,握著她的手鼓勵道:“以後小史還要努力攀登,爭取在藝術界取得更高的建樹纔是,啊!”
他每句話結尾都有一個“啊”,十足的老官腔。
場內的記者們紛紛按動快門,咔嚓咔嚓聲響成一片,電視畫面也跟著頻頻閃動。
“媽的死瘋子,裝X裝上天啦!”
田秋辰對著電視罵她一句,舉起搖控器就要換臺。
“聽聽她說什麼也沒啥不好,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嘛。”嶽知畫淡然的阻止。
“好,你要看的啊。”她瞪一眼嶽知畫,又把搖控器放下了。
電視裡,一個媒體的記者舉起手大聲對著話筒提問:
“聽說畫展開始三天來,參觀的人數已經超過了本市歷屆藝術家的作品展,不知道史畫家能不能給我們透露一下具體數據?”
聽到她的問話,史風菲溫柔的笑笑,輕輕開口:“如朋友們所見,這幾天的展出情況還是很樂觀的。”
“有才氣的女畫家就是不一樣,氣度超羣還這麼謙虛。”
場內的另一個年輕記者滿臉豔羨,舉著話筒恭維她:
“據說,光是今天一天的展出,就吸引了不下兩百萬人次的參觀,能請史畫家給我們介紹一下您在作畫時的心得體會嗎?”
“也沒什麼特別之處,要非得說出一個體會,無非就是‘用心’罷了。”她故做輕鬆的說出兩個字。
“好——”場內突然傳出一陣拍馬屁的叫好聲……
“換臺!”
田秋辰看不下去了,咬著牙恨恨的嘟噥一句,直接把畫面切換到剛纔的綜藝節目。
“這樣就生氣啦?”嶽知畫微笑,替她削了一隻蘋果。
“這年頭不知道都怎麼了,什麼樣的人也能成名成家!”田秋辰氣惱的咬一口蘋果:“就她那兩下子,誰沒見識過啊,還市長宴請……別說替全市人民了表心意,我對她就沒有半分好意。”
她用力嚼著嘴裡的果肉,發出一陣脆響。
嶽知畫放在手邊的電話“滴嗒”一聲,屏幕亮起來顯示出一條短信:
今天起,網站發起長書評活動,只要大家在書的封面頁發表一篇不少於200字的長評,網站會有專門的編輯審覈,一經採用後,第二天會給寫書評的書友發500點券的獎勵,同時也給該書作者100點券哦。喜歡冷燁的親們快快動起來吧,發揮大家的聰明才智,每天都可以寫一個長評的,活動不限時間。親們自己獲獎500點同時也算是爲雪舞打賞100點哦。積齊十個這樣的也加更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