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過過聖誕節,也沒有想過要過聖誕節,只能看著對面的人高興,自己心裡吃味。
";真討厭!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她們嘴巴上是這麼說,心裡酸溜溜的。
鍾原撇撇嘴:";早知道,我們也把樹都掛上彩燈!";
劍靈搖搖頭:";你可掛不起,那要多少錢啊!";
";真討厭,放這麼多煙火,一點都不環保!";肖晴憤然。
大家笑著揭穿她:";過年我們也沒少放!羨慕就直說吧!";
充滿了嫉妒的人們望著對面,抱著臂不做聲,只有田盼盼在傻乎乎的高興。
";你看那個煙花好看!";";紫色的!紫色的!好漂亮!";";哇!好大!";盼盼高興地直跳。
鍾原和樂意對視一下:";我們也應該出個殺手鐗,震震他們!";
第二天,單身宿舍的那男女女在樓頂上忙活一上午,唐淵在對面看見他們不由奇怪,但又不好問。
看了半天才知道他們在裝燈,不由也覺得有趣,還專門用DV機拍下來。
樂意她們搞定下樓,還衝著對面的唐淵做鬼臉,卻不知道被唐淵全都記錄了下來。
唐淵看著DV裡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孩不由微笑起來,那雙大大的杏仁眼,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她和鍾原咬了半天耳朵發現自己在看著她們,還特地衝著自己擺了個瑪麗蓮夢露的S型,又來了個飛吻。
這讓唐淵整整高興了一天,連參加商業宴會他都興高采烈,弄得婁傑好生奇怪,不知道唐淵是怎麼了。
直到唐淵開著車回到別墅,一切才真相大白。
聖誕節這天晚上別墅區依舊熱鬧非凡,一直折騰到十一二點,音樂聲和禮花聲一直震耳欲聾。
";哼!就你們會折騰?";鍾原和樂意等一大幫人抱著臂冷笑。
一直在樓頂上看見對面別墅的人都出來互相串訪,鍾原這才做了個手勢。
唐淵本來也帶了些禮物準備送給她們,沒想到還沒走到單身宿舍門口,突然對面的樓頂上亮起一排燈,照的這邊亮如白晝眼睛都睜不開。
別墅區的人被冷不防一照紛紛亂了套,不知道怎麼回事,因爲太亮了只能用手擋住強光。
原來樂意她們弄了好多火車機頭的大燈佈置到樓頂,那光亮比探照燈也差不了多少。
";這下看看哪裡更亮!";大家賭氣一樣說道,還故意氣人一般站在樓頂上大喊:";聖誕節快樂!";
唐淵哭笑不得,終於知道他們在忙什麼了,這不是專門來攪局的嘛!
鍾原看對面終於被攪合的一團糟,又做了一下手勢,第二排大燈瞬間亮起。
然後,整個地區瞬間又一片漆黑。
功率太大跳閘了!
這可好,所有的住戶,連同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別墅區全都陷入一團黑暗中。
聽完事情的經過,小園笑得肚子疼,這兩個主可真敢幹!
田盼盼看著她生氣道:";你還笑!幸虧只是跳閘了,要是把頭燈給弄壞了,你們就吃不了兜著走吧!那頭燈多貴啊,你們陪得起嗎?";
鍾原和樂意知道盼盼說的是實話,沒敢搭腔,這事幹得的確是夠讓人後怕的。
";又你倆背黑鍋?";小園好奇,知道就憑她倆還幹不出這麼大的工程。
鍾原擺擺手:";宿舍那邊的男士們比我們還慘呢!";
女生這邊反正要有人當炮灰,這兩個傢伙怎麼都不可能逃出去,所以也就全攬在自己身上。
";寫完了!";樂意伸了個懶腰。
這一天過的,上午按了一頓批,下午寫了半天檢查。
她抓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然後衝著對面輕蔑地白了一眼,大聲唱起來:";咱們工人有力量!嘿!咱們工人有力量!";
小園和盼盼對視一眼搖搖頭,這傢伙就算再寫一千份檢查,也不會長記性的!
轉眼又是一週,這個週末剛好又趕上過元旦。
小園走的時候特地背了個大包,裡面放著那把京胡。
自從上個禮拜整了程浩一頓,她可不相信程浩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果不其然,週六放學剛進門,程浩就叫上自己去了那個會所。
這間大大的歐式建築燈火通明,寶馬香車,迎來送往,川流不息。
平日裡。它只是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只有到週末的時候它纔會繁忙起來。
聽小茹說,這座會所裡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平日只向業主開放。因爲這裡的租住的業主,每年的租金相當可觀,會費也包括其中。
會所的服務十分周全,裡面什麼樣,如果不親眼見見,還真是想象不出來。
向小園跟在程浩身後步入會所,程浩進門順手將大衣遞給她,小園抱著衣服樣子很像一個小跟班。
大廳擺滿了鮮花,掛著綵帶,一派濃濃的節日氣氛。
兩側高大寬闊的樓梯,也用花簇纏繞起來,鋪上紅彤彤的地毯,從天花板垂下的巨大水晶吊燈閃得小園頭暈目眩。
四周的服務生禮貌地接待著來客,業主手中金燦燦的房卡,就是最好的身份象徵。
因爲人很多,程浩慢下腳步,用手拽住小園怕她跑丟了。
他做的很隱蔽,手正好被大衣覆蓋住,誰也看不出他拽著小園。只見小園一路小跑,額頭冒汗。
程浩把小園拽上二樓,扔在一個豪華的真皮沙發上,說了聲:";想喝什麼自己拿!";就丟下她走向裡面。
那裡還有許多熟人,不打個招呼應酬一下實在失禮。
向小園這時才舒展一下腰肢,喘口氣。
她看見了小茹和她家的女主人。
那個美女穿著一件玫紅色的禮服,頭髮看似隨意地盤在一側。
滿場的人,數她最耀眼,她挽著一個矮胖的男人,雖然那個男人筆挺的西服看起來價值不菲,但是還是難掩他猥瑣的氣質。
向小園不由皺皺眉,立刻想起了那句肥料與鮮花的名句。
她又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那種眼神很複雜,包含著太多小園理解不了的東西,她只能把臉別過一邊,裝作看不見。
小茹緊跟在那個女人身後,她今天穿了新套裙,還化了妝,但是樣子十分拘謹。
向小園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託著腮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羣,他們身邊牽挽的美女,身後的跟班都像價值單位一樣顯示著他們的社會地位。
到是一些拖家帶口的人,兒女環繞,吵鬧不休,反而顯得其樂融融。
正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坐到她旁邊有一搭沒一搭跟她說話。
小園只好用唐山話應付他。好在那個男人雖然無聊但還算禮貌,小園全當打發時間。
程浩這邊正跟幾個熟人寒暄,冷眼瞧見向小園正坐在那裡和身旁的一個男人說話,不由皺皺眉,擠過去。
";程總!";那個人見來的是程浩,立刻堆起笑臉。
";我家小保姆,小孩兒太不懂事,讓她去拿杯酒就跑到這裡坐著了!";
程浩對那個人很客氣,但很不客氣的把小園提溜走了。
程浩看著小園抱著自己的大衣熱得滿頭汗,叫來服務生把大衣拿走,然後警告小園:";一邊呆著,不許跟別人嚼舌頭!";
向小園只好跑到一邊,和那羣保姆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