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好奇的看著唐淵用攪拌器打著雞蛋和麪粉,鍾原她們也沒有閒著,也在洗菜做飯。
沒多久,飯菜就擺了一桌,大家也不客氣,一起吃起來。
";嗯,好棒,真好吃!";盼盼一邊吃一邊誇讚。
唐淵的蛋糕的確是烤的很好,想不到他還有這手藝。
衆人一邊吃一邊聊,氣氛很是熱鬧。
知道鍾原要結婚了,唐淵忙說:";你電視不是還沒買嗎?我送你一臺吧!";
嚇得鍾原趕忙擺手。
唐淵笑道:";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各位將來結婚我都送一臺,絕對不食言!";
大家只當是唐淵客氣,趕忙轉移話題。
唐淵看看身旁紅著臉不做聲的樂意笑道:";我真的只是開個玩笑,你的女傭工作今天到此爲止,我沒想著讓你陪我花瓶。";
樂意沒好氣的嘀咕道:";真是無聊!";
吃完飯,又洗完碗,女孩們紛紛告辭。田盼盼厚著臉皮拿了幾塊蛋糕。
大家實在無語,盼盼卻滿不在乎:";比買的好吃嘛!";
衆人只能再次鄙視她。
知道去唐淵家蹭飯而沒趕上的劍靈,抱怨她們不夠意思,然後蹭到樂意身邊,笑道:";喂!唐先生人多好啊!怎麼樣?給人家點機會吧?";
樂意氣道:";你住嘴!不許再說這個話題!要給你給吧!";
說罷就把頭鑽進被子裡。
劍靈只能扁扁嘴,衝小園做了個鬼臉。
轉眼又到週末,向小園來到望月臺的時候程浩並沒有回來。
一個年輕的門衛安保問明她的身份後將一摞信件遞給她。
又是來自美國的航空信件。
沒看見小吳,小園不覺有些奇怪。
安保告訴她說小吳辭職了。
得知小吳辭職,小園有點意外,上一週來的時候他什麼都沒跟自己說,怎麼會突然間辭職了呢?
小園回到別墅,先收拾程浩的屋子。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鄙視多次,他的衣帽間整潔了許多,沒有出現衣服亂起八糟堆成山的情況,小園又摸了摸茶幾,也很乾淨。
難道這位爺轉性子了?也會自己收拾東西了?
她這裡正轉悠著,程浩回來了。
";很乾淨啊!你要總能保持這樣,我也就不用這麼費勁了!";小園這話說是表揚,聽起來卻更像挖苦。
程浩也不惱,樂呵呵的將風衣遞給她:";我餓了,有什麼好吃的?";
小園無奈的苦笑,兩個人在一起好像除了吃飯就剩吃飯了。
第二天,向小園去超市採購,聽見保姆們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她有些好奇,不由也三八的圍過去聽聽她們在議論什麼。
";唉,我說看不出來啊!你說那個小吳,長得挺帥一小夥子,怎麼就纏上姓邱的那個富婆了?";
一個湖南妹子笑道:";這年頭,有錢的男人能***,有錢的女人也能包二爺啊!人家邱老闆那麼有錢,估計早被他惦記上了!";
大家撇撇嘴:";真噁心!";
小園腦子裡";嗡";了一聲,聽她們的議論她理出點頭緒。原來這小吳不是自己辭職,而是被邱老闆投訴了,說他性騷擾。
向小園人都有些發懵,這邱老闆她是認識的,那個女人比小吳能大出一輪還要多,本身也是個場面上的人。
有人騷擾邱睿,她信,可是說是小吳大哥,她還真是不相信。
小園趕忙拎著購物袋急匆匆跑回去。
剛起牀的程浩正在浴室刮鬍子,小園招呼都沒打就衝進來,驚得他一哆嗦,刀片劃了下巴一道口子,血瞬間就涌出來。
看到他受傷了,小園一下慌了神,趕緊找酒精和外傷藥膏。
";對不起,對不起!";小園捧著他的下巴,用嘴吹著,好像一個小孩子在慌亂安慰別人。
程浩擺擺手,苦笑一下:";你是怎麼了?誰踩到你尾巴了?";
聽到程浩挖苦自己,小園扁扁嘴道:";人家都說對不起了...";
然後還是很擔心道:";會不會破相啊?";
程浩故意板起臉道:";會!當然會!這損失可慘重了。我這一破相,可能再也找不上老婆了,怎麼辦啊?";
小園嗤之以鼻:";得了吧!反正你有錢,這個問題根本不用擔心。就算你那臉被火車碾過一遍再縫起來,也會有衆多的美女像冰雹一樣的砸過來的!";
程浩被她氣得真想踹她一腳,於是壓壓火氣吼道:
";說吧,你慌慌張張的什麼事情?";
小園坐在馬桶蓋上,嘆了口氣:";程先生,吳隊長真的是因爲騷擾別人被投訴的嗎?";
程浩正準備刷牙,聽到她這麼問,把口裡的水吐出來答道:";是啊,怎麼了?";
小園蹙眉道:";這裡有問題!吳隊長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程浩眨眨眼:";你怎麼知道?";
小園急道:";我就是知道!";說完她在心裡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對程浩說出來。
";其實我看見過好幾次,邱老闆讓吳隊長幫她挪車。每次進小區都是她主動跟吳大哥說話的,吳大哥一直都很規矩很禮貌。我到覺得邱老闆看他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挺曖昧的!";
程浩不回答,只是笑,笑得小園都有點惱了,他才結束刷牙,擦著嘴道:
";你的眼光很準嘛!你說你要一直都這麼有眼光該多好啊?";
小園氣道:";那你就是知道吳大哥是冤枉的了?";
程浩點點頭:";知道,那有什麼辦法?畢竟邱睿是業主,我也不想得罪她。";
小園憤憤道:";你不想得罪她,就由著吳大哥受冤枉嗎?";
程浩很無奈,他知道小園把一些事想的太簡單了,於是只好認真跟她解釋。
";有些時候,受冤枉是免不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邱老闆是看上他了,可是他很不給她面子,邱睿就火了,就投訴他了。你說這種事,也沒法派個調查團來調查,只能息事寧人。我跟他談過了,可以給他換個工作,不過他想回鄉創業,我也不好說什麼啊!";
看到小園還是不服氣的樣子,他使勁揉揉小園的頭髮:";女孩啊,你還是太年輕啊!";
向小園這個氣啊,撥開他的手吼道:";懶得理你!";就轉身出去。
程浩望著小園的背影卻淺淺微笑。
其實他也不明白邱睿爲什麼會看上一個保安,雖然她昭華已逝,但憑藉她的身家,想找什麼樣的男人都不是件困難的事。
這年頭,想吃軟飯的男人不比想傍大款的女人少多少。
那個吳隊長他還是瞭解的,退伍軍人出身,人長得很帥氣,爲人也很正派,明顯和邱睿不是一路人。
其實放在過去,他真的很難理解,覺得邱睿這是在自討苦吃。
可是現在他卻能夠感同身受。
最好的東西都不會輕易得到,那些費盡了心力都得不到的東西,可能纔會在心裡記一輩子。
就像那一碰就痛的硃砂痣,或永遠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
一直到吃中午飯的時候,小園還沒有從沮喪的情緒中緩過來。
程浩覺得她有些可笑,又特別可愛。
";喂!別想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想也沒有用。人家小吳自己去創業,總比干一輩子保安強得多吧?";
說實話,看到小園擔心著別人,他心裡竟有幾分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