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路心情頗爲的不好。
明明滅滅的菸頭似乎要燒到嘴脣上面去了。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一臉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油膩的不順的頭髮扎著他的手掌。
“TM的,煩死老子了。”劉路將自己嘴邊快要燒到嘴邊的菸頭丟到了地下。
然後又踩了兩腳,大理石地板落了一些的灰。
散落在地上反而有一種髒髒的感覺。
劉路總覺得自己有一口鬱氣沒有發出去。
不僅僅是因爲最近莊園主那個蠢貨,居然被發現了這麼大的秘密。
還有就是那些人好像開始在意到他了。
若有若無的打聽,他根本就抓不到人。
他這張臉在顏色場所裡面早就混熟了。
不少人知道他的事情,也少人在盯著他的位置。
“扣扣扣。”門被敲響。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現在來找他。
“進來。”
他沒有看地上的菸頭。
反正會有人過來收拾的,根本就沒有他什麼事情。
進來的是一個端著咖啡的女傭。
她的頭低垂著,眼底發青,抵不住的憔悴。
“什麼時候解決他。”女傭擡起頭看向一臉煩躁的男人。
劉路拉過一張凳子,尖銳刺耳的聲音滑過了大理石的地板。
“過一段時間。”他的眼睛全都是不耐煩。
似乎對於女傭這個愚蠢的問題感到不解。
“可是....可是他又打我們了。”女傭一提起“他”,就會恨得牙癢癢。
嘴裡顫慄著,恨不得生吃了那個人的肉,喝他的血。
“回去等著。”劉路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這是他最後的命令。
如果面前的這個人再不識時務,他可能將她轟出去,或者直接丟給手下懲罰一頓。
女傭訥訥的,似乎也知道了。
也便沒有多說什麼。
劉路看著那杯咖啡。
警惕的他像一隻敏銳的豹子。
這個水不能喝。
他直接將整杯全部都倒在旁邊的富貴竹裡面。
他的手機在震動。
劉路皺著眉頭看著電話。
備註是剛纔那個小弟的名字。
要幹嘛。
他遲疑了一兩秒,然後點下了接聽。
“喂。”習慣性的喂了一聲。
“他...那個人被條子找到了。”
那邊好像風很大,要不然也不會吹到他這裡的感覺。
“你在哪裡。”劉路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按照這個時間段。
小弟根本就不可能離開顏色場所。
這算是怎麼回事。
“不...後面,叮。”
信號被迫中斷了。
劉路覺得眉頭一跳。
這個小弟的死活他倒是不管的。
因爲小弟這是個邊緣小人物,掌管不了多少的線索。
所以他不擔心會有什麼把柄。
只是這件事情被他嗅到了一點味道。
危險的味道。
敏銳又機警。
他!不!或者說是他們已經被條子盯上了。
劉路額頭滑下一滴冷汗。
這不算是個好消息。
猛的站起來往外走。
但是他的腳步又頓住了。
因爲可能外面也有人在盯著他。
劉路有些警惕的掀開了窗簾往外看。
外面很安靜。
安靜到一個人都沒有。
劉路捏了捏手掌,他的手掌出了一些汗。
他的身份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因爲是安家的保鏢,安知榆身邊的人。
本來想著做完這幾天就走的,看來現在應該不行了。
他打通了安知榆的電話。
電話響鈴了一分鐘才接的。
對方似乎是在酒吧裡面,震耳欲聾的聲音透過電話筒傳了過來。
“喂!幹什麼?”安知榆的聲音很急。
像是對方打擾到了她的好事。
“小姐,等會兒要不要我接你回去。”劉路的聲音很輕。
“不用。”安知榆直接掛斷了電話,忙音從裡面傳出來。
劉路的面上露出嫌棄。
如果不是爲了順利出去,他怎麼會找安知榆這個小瘋婆子。
但是對方很顯然是不領情的。
找誰呢。
不會被人懷疑。
身世乾淨的很。
劉路將視線落在了那杯空咖啡上面。
他的眼睛閃過隱秘的光。
這不是找到了嗎。
-
這一週的野炊活動看起來很棒的感覺。
祁遠之好不容易越一次人,就按照顧總裁的吩咐,把黎元錦這晦氣傢伙一起帶上可。
“祖宗啊,你這是把我當傭人吧。”黎元錦喘著粗氣。
他身上拿著大大小小的包裹。
而祁遠之的身上清清爽爽的只有一個揹包。
“確實把你當傭人。”祁遠之走快了兩步。
今天的太陽很猛烈。
曬在人的頭上頗爲的熱。
但是對於野炊來說剛剛好。
他們這次選擇的是一個城郊的公園。
這裡沒有什麼特別陡峭的坡,也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
空氣中還有一些花草的味道,簡直就是野炊的第一選擇地點。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這點情誼都沒有了?”黎元錦厚臉皮的扒拉了一路。
祁遠之不爲所動,“挨,別算上我,你和顧梟那廝纔是一對狐朋狗友的。”
黎元錦和祁遠之認識也算久。
或者這麼說,三個人認識的非常久。
祁遠之作爲祁家最小的兒子,自然是千嬌萬寵長大的。
參加宴會也是衆星捧月的地位。
黎元錦地位不對等,雖然上頭的老爹挺喜歡他的。
但是地位終究有一點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兩個人只是知道對方,幾乎也是沒有交集。
產生關係的是因爲顧梟。
顧梟那個時候是個面冷心軟的小霸王。
祁遠之看上了顧梟脖子上的玉。
那是他母親給的。
祁遠之要。
顧梟說老打一架,把他打服。
那個時候小蘿蔔頭黎元錦只是路過,並沒有打算參與到他們的爭執當中。
誰知道吃瓜羣衆的他直接被人明晃晃的打了一拳。
居然流鼻血了。
祁遠之和顧梟都嚇到了,兩個人還有給他處理傷口。
後來因爲一些原因。
祁遠之堅定要學設計,他出國留學。
再後來黎元錦和顧梟成爲鐵打好哥們。
“當年你們把我打的流鼻血這事兒還沒算呢。”黎元錦被氣死了。
祁遠之實在是聽不得某人一路上的嘮叨。
直接黑他一個爆慄,讓他閉嘴。
沒走多久,只見那邊已經鋪好了布,幾個人坐在布上面。
野炊布上還有好多的食物。
“哎呦,這不是稀客嗎?”祁遠之嘴賤的調侃了一些顧梟。
顧梟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打開了面前的水杯。
直接給自己老婆喝水。
“唉!你們認識。”林棠有些奇異的看著他們。
祁遠之笑了一下,“是啊。”
“你好,我是劉希。”劉特助伸出手。
祁遠之並不認識他。
但是現在認識了,“你好,我是祁遠之。”
劉特助溫和的笑了笑。
林曇今天也被拉出來放風了。
當時沒想到的是,這裡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帥哥。
但是她現在面臨著分手,也都沒有興趣在意這些了。
“哈哈哈,還好我帶來了燒烤架。”黎元錦跟著討巧的從自己帶的裝備裡面拿出來。
“傻蛋。”祁遠之九十看不慣他這幅傻樣。
“你纔是傻蛋,這次我們就愉快的燒烤吧。”祁遠之興奮了兩下。
“晚上燒烤吧,現在也都四點了。”林曇看了看手錶。
黎元錦思索了一番也覺得是。
這些人忙著收拾了檯面上的東西。
這次的聚會並沒有帶很多人過來,但是看起來也算是好的。
熱熱鬧鬧的玩耍。
現在先是聊天吃東西。
一切都很和諧。
由於這邊的公園是專門有個地方野炊的,一到下午,周圍很明顯也多了很多人。
接進四五點的太陽光並不猛烈,伴隨著微風吹拂。
很舒服的感覺。
尤其是越到晚上週圍的人就越多。
他們這堆俊男靚女在家庭野炊的陣營當中顯得格外的吐出和顯眼。
好幾波人沒有要到微信之後,後來也都沒有人上前要了。
也有人發現了這波俊男靚女中間有一對最近非常紅的夫妻。
顧總和顧夫人。
但也只是少數人。
到了晚上六七點。
周圍的溫度很明顯是降下了一點。
林棠出來的時候穿的是長袖。
這會兒,顧梟摸了摸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有點微微的發涼。
他準備了一個包。
裡面全都是林棠的東西。
“冷,把外套穿上。”顧梟將手裡的外套給她披上。
動作之嫺熟,簡直要懷疑她他在家裡是不是經常這樣幹。
其他人全都小聲的嘀咕。
這下子倒是殺狗時刻。
要知道,在場的人全都是單身狗。
林棠習慣性的和他叨嘮了幾句,一轉過頭髮現所有人都在看他們兩個。
“太過分了。”黎元錦唾棄之餘開了一包薯片。
“我覺得你們就是故意的。”祁遠之拿了一片黎元錦的薯片。
“嗚嗚嗚,我失戀爲何還要看到殺狗畫面。”林曇兩根麪條淚。
“戀愛可以快樂,但是這是世間的痛苦。”嗷,劉特助可真文藝。
林棠:“…”
顧梟:“…”
這羣人可真耽誤我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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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架子需要組裝。
這裡的能人會組裝的也就只有顧梟了。
只見男人擼起袖子,手臂的肌肉線條流暢好看。
他的動作很快,彷彿面前的燒烤架子根本就難不倒他。
“裝好了。”動作很快。
這附近有新鮮的肉可以去買,就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