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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四章 迷津

抓他的人,修爲很恐怖。

是個和尚,但不是是非。

唐時在聽到這和尚在自己背後這一句語氣平緩的話的時候,便有一種相當微妙的感覺。以他思維之敏捷,轉眼之間便已經猜出這人的身份來了。

跟是非鬥法的,不是那個傳說之中的明輪法師嗎?

對唐時來說,這樣的人也不過就是名字過了一下耳而已。

到底明輪法師是怎麼回事,唐時根本不清楚。

這人忽然莫名其妙來抓人,讓唐時很是憤怒,可是他實力不如人,只能咬緊了牙關不說話。

一點也沒有和尚的樣子,穿著的是僧袍,可手上卻隨手抓住了他的後頸,將他往半空裡一帶,那速度比瞬移都要快,一眨眼便已經往西南走了。

這蓬萊仙島一向是靈樞大6人眼中最神秘的所在,到底裡面是個什麼樣子,也只有山海經上講過一些,唐時的所知,不過限於這些罷了。

如今從這裡過去,當真是全然不知道是什麼的。

“貧僧與是非越戰於迷津,本以爲他佛法精深,不想也是個麻煩的人,跟當年的枯葉當真是沒什麼兩樣的,哈哈……”

這和尚竟然大笑了起來。

唐時記起來,是非說這明輪法師的時候,曾經提到說他已經是個散修,畢竟不算是小自在天的人了。除了神元上師渡劫失敗灰飛煙滅以外,以前小自在天很少傳出什麼渡劫失敗的消息,這一位明輪法師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失敗,最後成了個散修,還離開了小自在天。

都是一些舊事,唐時也不好多問。

怎麼說,這人也跟小自在天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大約是不會對唐時做什麼的。

唐時也笑了一聲:“我以爲您出身小自在天,應當是個比較含蓄的人,不成想不比外面的邪魔外道好多少的。”

他這話裡含著明顯的諷刺和不悅,可明輪法師聽了卻沒有什麼反應。

想起方纔跟是非之間的鬥法,這都過去了整整二十多天,還沒分出個勝負來,是非也真是很厲害了。難怪人人都說他是小自在天最後的希望了,只可惜這樣的人最終還是要走枯葉禪師那樣的老路,是個沒意思的。

最後困在迷津之中,竟然還要他來解救一二,卻不知道——小自在天最後的這個希望,是不是會毀在他手中。

只是不破不立,慧定禪師一開始的辦法並沒有任何的差錯。

最大的錯,便是在……

“小子,你修了無情道?”明輪法師忽然問了一句。

無情道這樣的東西,修煉不修煉似乎都沒有什麼差距,它不像是功法一樣有跡可循,不過是心中的心思軌跡,如何能一眼就看出來?

明輪法師知道唐時疑惑,笑道:“你在疑惑我爲什麼知道你修了無情道吧?”

“我何時修過無情道?”唐時冷笑了一聲,懶得承認。

那明輪法師不過道:“相由心生,隨意找個修行佛法的都能看出來,你以爲自己隱藏得很好嗎?不過,你這無情道修煉得好,哈哈……”

這人純粹就是有毛病,根本是個瘋僧,也難怪渡劫不會過了。

他修煉無情道是他的事情,這和尚在這裡廢話總是不少。他有心想知道到底這和尚捉自己去幹什麼,便問道:“到底爲何捉我?我不曾與小自在天結怨,也不曾與是非有什麼關係,更不與你有什麼過節,還請高僧給個由頭。”

心裡罵的是禿驢,嘴上說的是高僧,明輪忽然便覺得有趣兒起來。

這小子,年紀不大,可是心思不少,更奇怪的是這樣的人很聰明,可是不像是他們佛家的人向來最欣賞的那種心思純善之輩,怎麼是非偏偏跟這樣的人糾纏不清?

不過正跟他剛剛笑的一樣,也正好是這叫做唐時的小子修煉了無情道,不然之後的事情怕還難辦了。

到底他還是動了幾分惻隱之心的,即便離開了小自在天,也無法否認自己曾經是其中的一份子,儘管覺得當初的那些人傻,可也不能說自己不佩服他們。他不過是個懦弱的逃兵,也或者說是……枯葉禪師布在這邊的一枚暗棋,自從知道內四島的人對是非的態度,他便知道——這一盤棋,終於開始活了。

只是棋活了,枯葉禪師死了,不知道這是非,最後又是個什麼下場?

興許於佛家而言,這樣纔是真正的“得”。

他心中是萬般思緒閃過,不一會兒便已經到了地方。

不過是一片海,只是那顏色看上去跟旁的海有些微的區別,這一片海是泛著黑色的。

明輪法師大笑了一聲,又嘆氣,最後道:“總歸是我心慈手軟了,本不該對是非手下留情。了這世間因果業報,我曾受了小自在天的恩,不該忘恩負義,今日幫了他,到底是個什麼結果我亦不想問。你今日修了無情道,倒也不必有日後的煩惱。”

唐時只聽得一頭霧水,尼瑪的你跟小自在天有過往跟他有什麼關係?這人簡直是毛病了,又說是非有問題,是非有問題來找他幹什麼?

他急著回洗墨閣,這人純粹是來搗亂的吧?

見唐時鐵青著臉,不說話,那明輪法師便道;“七情六慾本是人之常情,佛之幻身無數,如今是非與我鬥法,困於了這迷津之中——你可知何爲迷津?入者謎,不悟不得出,若是他十三年之後不能出來,怕是小自在天就要這樣毀於一旦了。”

明輪法師說完,便將唐時體內的經脈禁錮了起來,往那海底下一扔,只道:“他若悟了,自然解開你禁錮,你且去吧。我非小自在天人,甚至也不是和尚,你莫要將我的罪名怪到和尚的身上便好,老衲法號明輪,哈哈哈……”

如果能說,唐時早就一萬句草泥馬跟他砸過去了,這人根本不是小自在天的人,做事也沒那麼多章法,可以說是隨心所欲的。

只是更多的時候,唐時都在想——有時候還是是非那樣什麼都要三思後行的人更好,至少不會幹出這樣離譜的事情來。

只不過,在他一頭栽進迷津之中的時候,便不這樣想了。

從海上被人扔下去,還好唐時是修士,不然這直直排進水裡跟把一個人拍到地面上其實沒有什麼區別,高度在那裡擺著。

唐時一頭扎進水裡,不過轉眼之間便發現自己不在水裡了。

像是忽然之間穿過了什麼,一下便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裡了。

都是漆黑的世界,唐時剛剛進去,便被眼前的場景給驚駭住了。

這裡不是海底,只像是一片湖灘,是非便坐在那湖灘上面的一塊石頭上,那石頭出水不高,只像是一片荷葉將是非托住了,他坐在上面,一臉的平靜,便忽然之間看向他。

這眼神似乎有些不大對。

外面明輪法師的聲音忽然之間響起來了,“是非,此前是你我之間鬥法,可你困於迷津,也困於你自己的心魔,心魔不曾減去,只是換了個形態。如今不再是你與我之間的鬥法,而是你與自己的鬥法。若你得出,可來葫蘆島尋我,自當告訴你當年的事。”

不經歷歷練,怎麼可能真正有堅定的心性?

成佛有九九八十一難,是非經歷的還不夠多。

一顆堅定的佛心,並不是那麼容易練成的。

明輪知道自己距離“佛”這個概念似乎是越來越遠了,可是非的存在,畢竟是很重要的。

他故意對是非說是他自己跟自己的鬥法,其實是隱藏了他將真的唐時直接扔進了迷津幻境之中的事實,在是非以爲,那不過是一個幻象罷了。

只有這樣他纔可以全無顧忌地展露自己的本心,最後才能說解決問題的。又因爲唐時修煉了無情道,不管是非在這幻境之中做出什麼來,顯示出來的不會是幻象,而是修煉了無情道的唐時對他的一切迴應——無情道是個好東西,至少對此刻的是非來說。

一方無情,一方即便是再有情,也無濟於事的。

破滅心魔,不過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

是非雖然清楚他的歸處,也知道他跟唐時並無可能,甚至也拒絕了他,可心魔不過是藏起來了,並沒有真正地消失,長此下去,一樣會影響是非的修爲。

如今,當真是別無他法了。

這樣的剔透的人,原本是修習佛法的好苗子,小自在天對他寄予厚望也是完全無過。

只是……

只是這樣的人怎麼偏偏會對那樣一個心思不大幹淨,甚至可以說是毒辣的人動心?

約莫是應了那句話,物極必反。

越是剋制忍耐,內心越是對越界有一種奇怪的執著。

這一條,也是他在成爲了散修之後才悟出來的。

明輪法師輕輕鬆鬆地走了,哪裡知道唐時早已經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清楚?

現在唐時真的很想罵人——明輪法師坑苦他了。

是非看著他的眼睛,有一種很無情無感的感覺。

他站在這一片灘塗地上,只覺得那潮水從他腳背上過去,回頭一看,這周圍都是湖水,只不過很淺,他試著移動了一下,接觸著這水底下的白沙,有的粗有的細,這裡像是一片沙地,不過有水域覆蓋,只是很淺,很淺……

唐時掃了一圈,而後看向是非,他還沒明白那明輪法師的話是個什麼意思。

想要往前走一步,可沒想到就便是在他接近是非的那一剎那,從是非坐著的那一塊地方,忽然之間往外輻射出一道金色的光圈,一下便將唐時彈開了,彷彿他是什麼邪魔外道一樣。

因爲身體之中的靈力完全被禁錮,唐時只感覺自己像是個普通人一樣,他一下摔在了水裡,因爲沒有靈力的支撐,畫裳也跟普通的衣服差不多了,水浸透了他衣服,整個人溼了一半。

還好是水比較淺,深一些說不定唐時便直接見閻王去了。

他眼底含著煞氣,也不知道是非是發了什麼瘋,他跟人鬥個法都要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來,唐時真想直接將他揪過來好一頓打,才能消了他心頭之恨。

本來是倒摔在了水裡的,唐時手肘壓在那白沙之中,便覺得癢癢麻麻地硌著,未料想,竟然有一隻手掌向著他伸出來。

唐時下意識地便伸出手去,搭了那隻手,道一聲“多謝”,可是話音出口,他便發現不對勁了。

這人……是非?

他擡眼起來,便看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真的是他。

可是不對,他方纔不還在那石頭上坐著嗎?

這一處被稱之爲迷津,這一個概念,唐時也算是清楚的。他的目光,一下從自己眼前是非的身上,移到了前面那石頭上——兩個是非……

哪裡來的兩個是非?

幾乎是一瞬間,他頭皮便發麻了起來。

這兩個人有一模一樣的容顏,甚至是一模一樣的表情,處處都是一樣的,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身外化身,還是別的什麼?

唐時的手指,忽然地便直接縮了回去,他瞇了瞇眼,問道:“你是誰?”

眼前這人的腳也踩在水裡,看得到他僧袍像是溼了一角,他始終將自己的手伸向唐時,可唐時不再將自己的手伸過去了。

此刻的場景已然是詭異到了極點,可並不是到這裡便結束了。

這和尚,看唐時不迴應他,便緩緩地將那手收了回去,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是帶著溫和的笑意,像是不曾惱怒,也不覺得唐時這樣的動作有什麼失禮。

唐時心底方纔因他這樣的表情而感覺出幾分愧疚來,可隨著另一隻手忽然搭在了他肩膀上,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了。

他側過頭,便能看到那一節瑩白如玉的手指,很漂亮,甚至這手都是帶著佛性的。

淡淡的檀香的味道出來了,他不回頭都能知道那是誰了。

這裡還有別人嗎?

那坐在石臺上的是非,是他進了這裡之後第一個看到的,方纔伸手來扶他的是第二個,此刻伸手搭了他肩膀的卻是第三個。

這情況,簡直見鬼了。

唐時咬著牙,暗恨,一把將是非的手甩開,便冷聲回頭問道:“你在玩兒什麼把戲?”

是非收了手,也用方纔那伸手扶他的是非的目光看著他。

兩個是非,一前一後地站在唐時的身邊,唐時卻只有一種很莫名起來了的壓迫感。

當真是……壓迫,甚至說壓抑。

他自己想要起身,卻沒想一隻手壓住了他,轉眼卻將他外面穿著的畫裳剝了下來,於是垂落到了一邊的水面上,半漂著。

唐時衣服幾乎已經溼透了,此刻還有半身坐在水裡,此刻幾乎頭腦立刻就空白了。

有點反應不過來……

“是非……”

他皺緊眉頭,不明白情況,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處於怎樣的危險之中。

剝他衣服的是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現在站在他身前的那一個,卻忽然之間捏住了他的下頜,便直接吻了過來,含住他嘴脣,動作之中還帶著幾分生澀,唐時整個腦子幾乎立刻就炸開了,昏昏沉沉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看到了是非低垂的眉眼,卻也感覺到了……這不平凡的氣息……

因爲身體之中靈力被禁錮,所以他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即便是擡手起來要將對方捏住自己下頜的手指掰開,也是無能爲力的。

是非的手指掐住他的下頜,只微微一用力,便迫得他張了口。

是非的舌頭溼滑極了,一下便進去了,舔吻初時青澀,很快便有一種熟練的感覺了。

——完全毀三觀。

唐時還是沒明白,只以爲是非是受了什麼蠱惑,爲什麼這裡會出現三個是非,卻還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是非……”

在是非暫時放開他的時候,他終於逮住了機會,皺眉說話。

儘管是非吻得他身子發軟,可他腦子裡始終是清楚的,身體和精神是分開的,所以他說話還沒什麼混成的感覺。

還待要說什麼,卻覺得自己身上一冷,不知道什麼時候,另外一雙手已經將他內衫都扒了下來,唐時整個人都呈現一種赤條條的狀態——頭皮再次發麻,媽的搞出兩個是非來這是要作死啊!

前面一個是非,忽然又低下頭吻他,後面的一個卻啃咬了他的脖頸,手掌有些火燙,對比這灘塗上湖水的低溫,便有一種灼人的感覺了。

眼一瞇,唐時終於知道那明輪法師抓他去的時候那話的意思了。

這他媽就是“借你一用”的意思,只怕是是非不知道爲什麼忽然陷入了這樣的局面之中,只要一個人來辦事吧?

一腳踹向是非,本以爲這人定然不閃不避,被他踢個正著,不成想這一回竟然被後面的一隻手攔住了,便扶著他大腿根部,而後撫摸一樣從他膝蓋上過去,又用了力氣扶著他小腿,將他的腿往後屈起來,握住他腳踝,便往後一折。

現在唐時整個人只有一條腿支撐整個身子的重量,被這樣一折,便直接地撲向了前面的是非,竟然恰恰撲了對方一個滿懷。

只是是非沒有接住他,眼底依舊一片平靜慈悲顏色,只是對他的“投懷送抱”視而不見,任由他因爲身體不穩直接摔在了水中,一下便呈一種趴跪著的姿勢。

他身上的衣服都沒了,跪下的時候便直接濺起了一陣水花,那冰冷的湖水濺起來,卻差點進到他眼睛裡去,唐時擡手擋了一下自己的臉,這一瞬間之後卻依舊是滿臉都是水珠落下。

眼睫毛上掛著的水珠垂落下來,他皺著眉,只覺得眼底有些難受的感覺,冰冷的**進去,轉瞬之間就有了反應,勉強睜開眼,同時感覺到自己跪在那一片或粗或細的白沙裡,膝蓋被摩擦著,有些不好受。

眼前的畫面有些模糊,不過卻能瞧見那僧袍剝落,似乎是自己眼前的是非將自己的僧袍解開了。

他疑心是自己看錯,只重新閉上眼睛,等著眼底方纔濺入的湖水出去。

有什麼東西觸到了他的背部,像是水的袖子,轉眼之間換成了手——從他肩胛骨下去,又滑到兩邊肋骨,而後到了腰際,便兩手將他的腰一掐,似乎用了點力氣,又似乎是漫不經心。

唐時咬了一下牙,幾乎能猜到之後會發生什麼了,只是轉眼之間又嘲諷地一笑:“真不知該說你癡,還是我傻……修了無情道也甩不開你,還他媽跟老子玩兒精分……”

倘或是別人,在遇到他遇到的局面的時候,怕第一個反應還是慌亂,後面指不定還要害怕,可偏偏唐時這時候還能吐槽兩句,其實也不過是苦中作樂而已。

作爲一個自認爲還算是聰明的人,唐時本以爲自己能想出什麼解決辦法的,可是在忍了背後那越來越動情的撫摸許久之後,唐時終究還是放棄了。

根本不知道是非的問題出在那裡,也就無從拯救了。

可在認清這樣的現實的一剎那,他內心之中被隱藏起來的焦灼,終於還是出現了。

“嗯……”

脣邊泄露了幾分輕吟,唐時睜開眼,只覺得脣縫被一根手指撬開了,是非站在那裡,對著半跪著的唐時便有一種很居高臨下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唐時感覺很不舒服,他直接一偏頭,有些厭惡起來,只道:“修佛修得如你一樣痛苦的,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辛辣的諷刺,依舊從他嘴裡出來,唐時是忍不住要諷刺他的。這似乎已經成爲了他的習慣……

那手指在他說話的時候,便直接探進去,一下壓住了他的舌尖,唐時後面要說的話,一下被壓住了,只停滯在口中,也停滯在是非那不帶煙火氣息的指尖。

他含著那手指,還能清晰地感覺到是非手指指甲蓋的輪廓,不一會兒那微冷的手指,便已經與他口腔是一個溫度了。

唐時側過頭,只想讓他將他的手指拿出去,是非也的確拿出去了,似乎不大想繼續難爲他。

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有一種很挫敗的感覺,唐時凝視自己眼前的是非,只覺得他像是是非,又不完全是是非。

背後的手掌,已經滑到了他的背脊底部,按在了尾椎骨上,而後繼續向下幾分。

唐時的雙腿一下就併攏了,只因爲受到刺激。眼底微冷的煞氣閃過,他咬牙,看到自己身前的是非已經盤坐在了他前面,背後的那個卻在繼續動作。

那人沒脫衣服,半伏在他身上,一隻手繞到他身前去,便玩i弄他胸前的兩點,引得他淺聲低吟起來,唐時一下將自己的臉埋下去,咬住自己的手背,竟然隱隱約約有些受不住。

身體總是在違揹著他的意志的,他經歷的□□不多,兩場都與是非而已,此刻敏感大約是因爲這環境和人的疊加。

他的身體在他掌下微微顫抖,整個人完全跪伏在白沙和水之中,雙i腿之間那物貼著水,隨著水波的晃動竟然緩緩地起來了。他知道自己身前有一個是非,背後還有一個,當然還有一個坐在石頭上看戲。

一個人便在他的正面,盤坐著,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冷靜地觀察著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背後那手指,緩緩在他穴口旁邊按壓著,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進去。

他寸縷不著,趴伏在水中,忽然便覺得難堪了起來。

一個還好,背後一個要做,還在弄他前面,前面坐著一個一副清心寡慾模樣一直在看他的,還他媽有一個遠遠地仙人一樣坐著看他被兩個人夾擊的——唐時閉眼,已經有輕微的汗意出現在額頭上。

一隻清涼的手掌覆蓋在他額頭上,爲他將那些汗意擦去,同時背後有一根手指進去,他一下便覺得異樣起來。

之前的兩次都不是在唐時完全正常的情況下進行的,一次是蛇毒,一次是他自己給自己下藥,所以身體的情況都不是最真實的,即便是他進去了他的感覺也是爽快多於痛苦,可此刻完全不一樣了。

莫名其妙地被抓過來,禁錮了功力,他跟凡人更沒有區別了,更何況這身體……

微冷的手指,一點一點進去,似乎粘連了幾分湖水,有些澀,不怎麼容易。

唐時的身體也在抗拒著異物的入侵,他咬緊牙關,又覺得胸前那手指動了起來,壓住又彈起,碾磨之間便讓他顫抖起來。

注意力一旦被分散開,後面的感覺便不那麼明顯了。

唐時閉上眼,那感覺卻被放大了——他有心要罵人,可又覺得這個時候若是開口說話,嗓子定然是怪異的沙啞不說,也定然是沒人聽的。

看是非這眼睛,說是悲天憫人不錯,可不也是另一個意義上的無情無感嗎?

他的兩條腿被分開了,屈跪著,整個前面的身子卻壓得很低,頭髮落下來,正好在是非的腿上。

沒忍住,回過頭去看他背後的人,果真是沒剝衣服的,依舊是是非,前面的這個是他,後面的這個還是。

他隱約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佛有七情六慾幻身,所謂貪嗔癡妄喜怒哀樂,這兩個化身,便是這道理。

不過是是非藏起來的另一面,是每個人都有的。

不僅是和尚,也是所有的修士——人性複雜,千人千面有,一人千面又何嘗沒有?

在他這念頭閃過的同時,周圍便似乎忽然之間亮了,唐時看到的周圍的情況,不知道是五六個還是六七個或者是七八個,別的是非都在旁邊……

瘋了,這樣詭異的場景,當真讓人沒了話說。

唐時強忍住喉嚨之中的沙啞和不適,平白有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便擡起一張染了顏色的臉,顫抖著嘴脣問他:“你是哪個幻身?”

是非低頭一下,掐了他下頜,又按住他脣角,輕輕一笑,道:“情。”

“後面那個呢?”唐時避開他手指,眼底的冰冷似乎終於要被身上燒起來的火焰給融化。

這一回,回答他的不是前面這個人,而後後面那似乎懶洋洋的聲音,也只有一個字:“欲。”

唐時只恨不能大笑幾聲,在那手指加到兩根,撐開他身體的時候,卻只能低嘆一聲,“別告訴我還有什麼癡、妄、貪……”

那樣就完了。

他看向眼前的是非,似乎覺得這一個更能回答自己的問題。

每一個都是是非,並沒有什麼區別。

是非保持著方纔那低頭的姿勢,手指繞到他頸後,便暖暖地蓋住,道:“你喜歡我嗎?”

“……”

唐時扯著脣角一笑,“神經病。”

他都修了無情道了,說你媽喜歡啊!

若不是現在渾身沒力氣,背後還有他挑動著他,現在有靈力,便要一掌拍到他頭頂上,要他橫死當場了。

唐時不理他,卻感覺自己頸後的那手掌緩緩地收緊。

進進出出,偶爾地按壓一下腸壁,便有一種奇異的酥i癢從身後起來。

很耐心地進出,而後加了第三指。

之前才拓寬的地方,忽然便覺得狹窄擁擠了起來。

唐時那東西擦著湖水,手肘落在白沙裡,只蹭紅了一片。

他上半身被壓得極低,伴隨著身後那人的動作而有輕微的搖擺,水波將他的衣服揚遠了,卻讓一個應該被感知的刺激度近了。

喉嚨裡壓著聲音,唐時咬緊了嘴脣,卻感覺自己後頸的手掌輕輕落下來,便捏住他的耳垂,緩緩地揉捏起來,只一會兒便讓他半個臉頰都發了紅,耳垂也是燒起來一樣鮮紅的。

本來便是人體很敏感的地方,更何況是在此時此地的情況下?

熱氣,一下浮上來,蒸了他整張臉。

痛苦與歡愉交錯,不禁讓人迷醉起來。

背後是非道:“喜歡我嗎?”

唐時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那手指離開了他的身體,換了粗壯之物,抵住他。在那一瞬間,他有些跪不住,卻被掐了一把,只在那腿根上留下紅紅的印子。他只覺得渾身都顫了起來,連著聲音也在抖,只嘴硬道:“要做就做,別跟老子談感情。”

他跟是非談感情的時候,他說他不能談,轉臉過來他修了無情道了這他媽問感情!有這麼作、有這麼賤的嗎?

即便是他是非倒貼上來他也不要了,更何況他看得出來,這不過是是非的心魔而已。

於心志的歷練,將七情六慾的幻身全部化出來,一個個地解決了,所以便能成佛吧?

只是……

終究有一種很奇怪的不甘心。

背後的是非,沉默著,像是終於被他激怒了一樣,只是動作還很輕柔,緩緩地抵入,同時放在他胸前的手按過來,放在他腦後,動作忽地兇狠,在他一下沒忍住張口要驚呼的剎那,將他的臉按向了是非的腹下。

吞個正著。

唐時含住火熱的物什,想要吐出來,雙臂撐著上半身要起來,卻沒料到方纔捏他耳垂的那手,這一回壓住他後頸,將他的頭往下按。

一下便抵住了喉嚨,前後都進來了,唐時是當真有一種完全被對穿了的感覺。

他的嘴快要包不住,繃緊了,皺緊眉,依舊想要推那東西出來。

後面有疼痛的感覺,都脹痛著,動作在那一下兇狠之後又迴歸了輕柔,只是慢慢地加力而已。

他的身體重新地搖擺起來,又隨著這樣的搖擺吞i吐口中的東西,上半身幾乎被壓在了水面以下,下面的白沙堆起來,便蹭住了他前胸,在這樣聳動的刺激下,立了起來,也紅了一片。

半身在水裡,半身懸著,他繃緊了小腿,動著腳趾,只被逼得前後不得去,又根本無法脫出。

撞擊,逐漸地兇狠了起來,每一下都要刺穿他一樣。

他身子拍打著水面,伴隨著身後的聲音,也不知道那水聲是從何處來,更不知道腿邊落下的是湖水還是什麼……

一開始的痛苦消減下去之後,取而代之的便是奇怪的愉悅。

儘管脹痛,儘管被填滿,可那動作很深入,頂過來便到他最爽快的一點上,他連自己喉間的不適都忘了,迷迷糊糊之間擡眼一看,便看他身前這是非用那種難言的綿軟目光瞧著他。

背後的撞擊忽然更加兇猛起來,差點要折斷他的腰,他受不了一樣哼出聲,嗚嗚啊啊地,眼角卻化出了幾點淚,落入了眼前是非的眼底。

是非擡起手來,便半捧著他的臉,溫熱的指腹將他那一滴淚擦了,輕輕地含到脣邊,又一句:“不喜歡我嗎?”

唐時方想擡頭說話,只用舌尖一抵,要將其吐出來,背後的是非卻像是偏要與他作對一樣,再次深入地狠命一頂,他再次將東西吞入進去,刺到了喉嚨深處。

明明問了他,卻不要他回答。

果然是瘋了吧……

唐時疲憊地想要將眼簾搭上,只是回眸之間,看著周圍也不知道到底是幾個的是非,都盤坐在周圍一動不動,或者閉目寧神,或者睜著眼看他。他似有所感,側頭去看那盤坐在石頭上的是非,沒看到他臉,只看見那垂下來的幾顆佛珠,緩緩地轉動著。

這一切,方纔開始,還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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