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丁嘯坤答應(yīng)韓米珈的一樣,僅僅只是過了一天的時間而已,就已經(jīng)成功邀請到了法國公司那邊的代表人物前往中國拜訪,應(yīng)邀參加丁嘯坤所舉辦的聚會。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歐冶欽是那麼出乎意料,他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而他也收到了丁嘯坤所發(fā)來的邀請函時,只是隨意地就將它放置在一旁。直覺告訴他,這會是一場看似鴻門宴的聚會,至於他的目的……歐冶欽瞇起了眼睛,想到沈氏集團(tuán)突然撤回的違約合約,心想著他應(yīng)該想要從其他地方下手,從他這裡拿到更多的錢。
想到了丁嘯坤的這個出發(fā)點,歐冶欽的嘴角揚(yáng)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是該說他太天真呢,還是說自己太失敗呢?就這麼被地方給小覷了。不過,此時此刻被人看不起也是應(yīng)該的,儘管媒體並沒有對外公開,但商業(yè)界都已經(jīng)將符蘇背叛自己倒打一耙的事情流傳開來。
儘管人們都紛紛說著符蘇的不道德,卻還是將不斷的錢財送進(jìn)了他公司所開立的股票市場裡。世人就是這樣,嘴上說著大道理,被道德約束,心卻始終被物質(zhì)給牽著走。人心如此,所以他無力改變?nèi)魏危矡o法評判什麼。
輕吐了一口氣之後,在辦公室裡的他繼續(xù)敲打著電腦的鍵盤,回覆著一封封外文郵件。
而另一頭,在療養(yǎng)院裡的歐冶銘,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立馬就撥通了符蘇的電話問了他情況。在得知了符蘇也收到同樣的邀請函的時候,歐冶銘的眸色不禁一深,說了句:“不知道這丁嘯坤是想幹嘛,居然連法國公司的人都請來了。”
“如果我的猜測不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想要趁此機(jī)會給歐冶欽來個下馬威,逐以展示自己在商業(yè)上的能力。畢竟,剛剛步入商界的他,需要站住腳的第一步就是將原來的霸主踩在腳底下。”
符蘇的話說的並不無道理,倒是讓歐冶銘極爲(wèi)得意地挑眉笑了出來。
“這妹妹纔剛剛利用完,哥哥就連忙湊上來助我們一臂之力,看來……這歐冶欽是要無力迴天了。”歐冶銘說著,眼睛裡流露出狡黠的目光來,“既然如此,你就去參加這次的宴會,好好看看那丁嘯坤玩的是什麼把戲。”
說罷,歐冶銘就將電話給掛上了。感受到了這大自然給他帶來的舒適,他輕鬆地閉上了眼睛吸了一口那裡乾淨(jìng)的空氣,重重地呼出之後,忍不住開心地喃喃了一句:“世界,終於快要清靜了……”
在丁嘯坤的宴會邀請函發(fā)出去後沒多久,就已經(jīng)紛紛收到了各方會出席的回覆。他則專心籌備著兩天後開辦的宴會,將它安排在自己的家中……
當(dāng)宴會當(dāng)天的時候,韓米珈則從醫(yī)院被丁嘯
坤給接走了。在路上的時候,得知各大商界政要都會應(yīng)邀出席的時候,韓米珈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她知道,這一次的宴會上,丁嘯坤一定會做出些什麼改變,而歐冶欽也一定會在場。
被丁嘯坤接到一家造型工作室的時候,看著外面停著的數(shù)輛豪車,韓米珈才明白了丁嘯坤對這次宴會的重視程度。她低著頭,跟著丁嘯坤一起走了進(jìn)去。明明不是第一次做丁嘯坤的女伴,可感覺卻已經(jīng)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全然感覺不到曾經(jīng)的那種放鬆,滿滿的都是一股被丁嘯坤給束縛起來的感覺。
而當(dāng)兩人走進(jìn)去的時候,對著迎賓小姐點了點頭後,丁嘯坤只說了一句“按照我原先說的安排來”之後就將韓米珈交給了幾名工作人員,而他則也跟著另外兩名工作人員去向了另一邊的造型室。
這樣的待遇,也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原先和歐冶欽一同出席活動的時候,她也被她帶到這樣的場合裡,任憑人家擺弄,自己都不用說一句話,就任由著她們替她沐浴,做身體按摩和美容。之後則替她弄好預(yù)定的造型,化好計劃中的妝容,最後再換上挑選好的禮服。
這樣形同傀儡的全程,換作以前的韓米珈會覺得反感,可今天的她卻連什麼反應(yīng)都沒有。她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不,應(yīng)該說她在之前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了。
在她面無表情的坐在鏡子前被幾名工作人員一邊弄著髮型一邊化著妝容的時候,就聽到了隔壁的兩名也在做著造型的女子在交談著。
“不知道今天SG總裁會不會出席這次的宴會,如果參加了,到時候面對那些賓客該情何以堪啊?”
“我猜那丁嘯坤就是故意的,搬來了法國公司的代表,就是要給歐冶欽難堪。”
“這可未必,說不好他是想要給一個平臺讓兩家公司有機(jī)會接觸呢?到時候來個兩家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嘖嘖嘖,纔不會。”說話的女子一下子語氣就變得怪怪的,“雖然你看著丁歐兩家人聯(lián)姻了,可背地裡還不是一直在對著幹。那丁家啊,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jī)會去羞辱歐家的。”
“不會吧,再怎麼說來,自己女兒還在他們家做媳婦啊。他們這麼做的話,對她女兒……”
“你傻啊,只有這麼給個下馬威,那歐家纔會把自己女兒更加當(dāng)珍寶一樣供著。”
另一位立馬就被這個真相給唬住了,對著那個女子豎起了大拇指,贊言道:“果然還是你看得透徹,這分析再合理不過了……”
隨後,便聽到了兩個人嬉笑著的聲音。
而一直閉著眼睛任由著別人折騰著的韓米珈,在聽到兩
人對話的時候,不禁睜開了眼來,看向了那兩名女子。那嬉鬧著的模樣,舉手投足間,就讓韓米珈知道了兩人的身份……某企業(yè)的兩名嬌貴白富美。
就在她準(zhǔn)備不予理會繼續(xù)閉眼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個男聲從她的身後傳來。帶著調(diào)侃的韻味的說話語氣,是那個人的專屬:“誒,這不是韓米珈麼?”
當(dāng)分辨出那個聲音的主人時,剛剛閉上眼睛的韓米珈一下子就睜開眼來。果不其然,符蘇就站在她的身後,從鏡子裡能夠看到他的面容,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自己。而他的這副嘴臉,在此刻的韓米珈心裡卻是那麼深惡痛絕,自然也就沒有給他回以好臉色。
見到她這副模樣,符蘇不禁勾起了嘴角輕笑了一下。看樣子,這小妞還被阿欽瞞在鼓裡……符蘇心裡這麼想著,就忍不住想要繼續(xù)調(diào)侃她一下,他彎下腰來湊了上去:“看樣子,你今天也要去參加丁家的宴會嘛……”
“不用你管。”
感覺到了符蘇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邪魅的味道,讓韓米珈覺得噁心。她抗拒而冰冷地吐出了這四個字,更是冷眼相待,全然一副和你勢不兩立的模樣。而被她弄得沒面的符蘇,倒也沒有要和他計較的意思,見幾名工作人員都朝著他投來的目光,他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而後退了出去。
在離開了那間造型間的時候,符蘇倒是覺得有些委屈,卻也不好發(fā)作。於是只好撥通了歐冶欽的電話決定調(diào)侃他一下來平復(fù)下自己的情緒。
“怎麼了?”在歐冶欽接到電話的那一刻,語氣就帶著一抹淡淡的冰冷。
“居然還問我怎麼了,我說你小子膽子也真是太大了。”符蘇哭笑不得地說著,眼睛裡卻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色,“對外而言你還是有妻子的人,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帶著女伴參加宴會,還是在這麼個節(jié)骨眼上。”
“女伴?”電話那頭的歐冶欽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是指丁嘯坤家舉辦的宴會是吧,我今天晚上一個人出席。”
“你小子居然還在那裡給我裝,我都……”
符蘇沒來得急說完的話,在見到對面的那間造型室裡走出來的丁嘯坤時給通通嚥了下去。他看著他,看著他那一身淺黃色的西裝配上淡粉色的襯衣,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僵硬著身體,他轉(zhuǎn)過了身去,而後便看到了在幾個工作人員的包圍下的韓米珈,椅子的後面掛了下來的裙襬。同樣的淺黃色顏色打底的禮服裙,上面點綴著的淡粉色的蝴蝶結(jié)。
在電話掛上的那一刻,符蘇的心裡咯噔了一下,覺得這個世界在一剎那就陷入了一片混亂。
時光,好似在這一刻定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