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這一套,楊顏楓便收起了太刀,然而司徒磊的身子依舊僵在那裡,手臂哆嗦得和靜脈曲張似的。
這就堅持不住了?
楊顏楓嘆了口氣,有些意猶未盡,他原本還想將自己這些天所學的全部運用到實踐中測試一下,沒想到藍凌爲自己準備的這個靶子竟如此不禁打。
太刀化爲了楊千雪立在楊顏楓身旁,小姑娘這些天吃了藍家不少家當,另外楊顏楓也不忘每天給她補充冰元素,雖然身材依舊纖細,但是比起初見時營養不良的較瘦摸樣,已經充盈了許多,面色也不再向原本那樣蒼白,而是紅潤帶光澤。
楊千雪用嬌嫩的玉指點了點僵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司徒磊,帶著鄙夷的口吻道,“這個人真是不禁打,還沒有藍翎姐姐十分之一厲害!”
楊顏楓摸了摸前者的小腦袋,“乖,下次給你找個厲害點的玩伴,這個就當是小點心塞塞牙縫。”
兩人的對話差點沒把司徒磊氣得吐血,他好歹也是司徒家的五大高手之一啊,被這兩個小鬼貶低至如此地步,何等奇恥大辱!
司徒磊咬牙切齒道,“今日老子栽在你們手上,老子認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莫要廢話!”
對於一個無價值的手下敗將,楊顏楓沒有興趣,正準備成全他,一旁的草叢中卻突然掠出一道黃影,擋在了楊顏楓的身前。
藍皓天下令支援藍屹嶺的時候,藍凌讓楊顏楓過來攔截司徒磊,當時黃久楷也頗有興趣,便與之同行了,爲了避免妨礙楊顏楓拿司徒磊練刀,他就一直躲在旁邊的草叢中看戲。
“阿黃啊。你這是?”
阿黃時楊顏楓給黃久楷的暱稱,由於這個暱稱聽起來神似家畜,一開始遭到了後者的極力反對,不過久而久之聽著,也就習慣、甚至默認了。
黃久楷笑道,“楓哥,你不覺得就這樣給他個痛快,有些太便宜他了麼?”
“那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黃久楷帶著玩味地笑容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司徒磊的面前,打量了他許久,後者也狐疑地盯著他,不知這個新冒出來的小子要做什麼。
突然,黃久楷掌心向上,隨著”啪“的一聲,司徒磊的左半張臉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掌印。
”你!“
被扇耳光的一瞬間,司徒磊懵了,他瞪大了眼珠子,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黃久楷,這小子,膽敢扇自己耳光!?
黃久楷見到前者的表情,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楊顏楓講解道,”這大叔貴爲司徒家的五大高手之一,莫說是被扇耳光,即便是被訓斥的例子也是少有,從你剛剛那兩句侮辱就讓他求死可以看出,此人的自尊心極強,那我麼何不慢慢地將他的自尊心消磨殆盡呢?“
楊顏楓恍然大悟,感嘆道,”臥槽,沒想到你比我還惡趣味!“
”那可不!“惡趣味一詞對於黃久楷而言似乎是褒獎,他得意地挑了挑眉,”試試唄?“
說實話,黃久楷扇的那一耳光,光是看著就舒服,若是親身實踐一下,豈不快哉?
楊顏楓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司徒磊左半張臉已經腫了起來,那他理應扇右半張臉,兩邊各留一個掌印才勻稱。
又是一聲”啪“的聲響,司徒磊瞬間變成了一個搞笑的紅臉胖子。
這一掌下去,那叫一個揚眉吐氣,楊顏楓發出一聲怪叫,興奮地一蹦三尺高。
爽的啊!
黃久楷笑道,”楓哥,我沒有騙你吧?“
楊顏楓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還真是!”
“那繼續?”
“爲什麼不呢?”
兩人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一抹難以掩飾的奸笑,雙方達成共識,一同轉頭看向司徒磊。
此時司徒磊的雙眼中已經充滿了紅血絲,額上的青筋如蚯蚓般交錯密集,顏面看起來不慎猙獰,他連拼死反抗都做不到,全身性的肌肉強直收縮令他無法脫離僵直狀態。
僅憑一張恐怖的臉是嚇不倒楊顏楓與黃久楷的,兩人一個負責左邊、一個負責右邊,連續不斷的啪啪聲響徹天際。
在此期間,司徒磊幾乎將他這輩子所學的髒話全部吼了一遍,然而這樣並不能阻止兩隻手掌在他的臉上蹂躪,只會令巴掌一記比一記重、一聲比一聲響。
楊顏楓越扇越上癮,感覺自己體內的抖S之魂都覺醒了,直至後面扇到手臂痠痛了,才停下來。
兩人都喘著大氣,而司徒磊的嘴角有不斷有殷紅的鮮血溢出,他已經不堪重辱、咬舌自盡了。
兩人將司徒磊的屍體帶回藍家之後,藍凌看著司徒磊這張面目全非的臉,又狐疑地看了看他們,“你們還有這種興趣?”
楊顏楓指了指身旁的黃久楷,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是他,不是我。”
這等瞬間甩鍋加賣隊友的能力,黃久楷自認望塵莫及,還沒來得及解釋些什麼,藍凌已經拉著楊顏楓後退了幾步,拉大了與他之間的距離。
黃久楷欲哭無淚,痛心疾首地看向楊顏楓,後者卻只是聳了聳肩、顧左右而言他。
玩的開心的時候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玩完之後栽贓陷害、翻臉無情。
狗屁兄弟情啊!
翎兒將藍屹嶺送回城主莊園之後便飛出城外了,楊顏楓藉助優姬的治療技能,一下子就令重傷的藍屹嶺恢復如初,旁觀者無不驚爲天人。
經歷了這生死一戰之後,藍屹嶺得到了一些心得感悟,氣力值又略微增長了一些。
藍家五大高手齊全、如日中日,司徒家五大高手已隕落其三,實力大減。
藍家的家僕傭人一個個都滿面春風得意,而司徒家一個個都人心惶惶。兩家的狀況已然成爲了御水城百姓幾乎每日必談的話題,飄香樓的老鴇與吸金坊的老闆也沒少說司徒家的壞話。
妨害他們生意不景氣,仗著有權有勢當衆砸場子,以爲自己本事了,去和藍家作對,現在離滅族都不遠了吧?
對局進行到這個時候,勝利的天平倒向哪一邊已經很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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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城堡,門內正中央的巨大壁畫下,司徒硯慵懶地坐在寶座上,外邊的流言蜚語,對於他的心情似乎構不成影響。
座下的左側,面色冰冷的司徒淼雙手抱胸站著,她的對側,是一個相貌俊朗的男子,男子的膚色白暫、相比尋常女子都要勝過一籌,仔細一看的話與司徒淼頗有幾分相似。
他便是司徒家五大高手中的最後一位——————司徒森,同時也是司徒淼的兄長,雖然從小被天賦驚人的妹妹掩蓋去不少光芒,但也具備著十分不俗的實力。
司徒鴻鵬在殿上來回踱步著,一邊走嘴裡一邊時不時地嘀咕著“怎麼辦呀,怎麼辦呀...”
“給我停下。”司徒硯皺了皺眉,“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頭都給你整暈了。”
司徒鴻鵬停下步子,焦急地對前者說道,“父親,您知道現在是什麼局勢嗎?藍家的五大高手只剩下在場的兩位了,倘若您繼續悠哉地袖手旁觀下去,那麼離家族滅亡就不遠了!”
“住嘴!”司徒硯不耐地說道,“現狀如何,我還用你來提醒麼?“
司徒鴻鵬語塞,他一個氣力值才八百的小渣渣在這種戰局下也做不了什麼,能夠幹掉他的高手大有人在,看著家族逐漸走向蕭條,也只能跺腳乾著急。
似乎是猜到了兒子的想法,司徒硯嘆了口氣,”鴻鵬啊,你年紀尚輕,心性尚淺,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司徒鴻鵬承認自己有時候目光短淺,行事易衝動,做事不計後果,這些都是他不成熟的表現,例如兩家開戰之前,他還帶人親自去城主莊園上面挑事,最會被藍皓天僅憑氣場壓迫的跪地不起,這件恥辱的黑歷史,他還沒有告知司徒硯。
司徒鴻鵬不禁思考,父親貴爲司徒家主,真的會不理家族大事麼?他平時慵懶的模樣,是真的,還是裝的?他究竟是悠哉地袖手旁觀,還是在默默地暗箱操作?
諸如此類的疑問還有很多,但是司徒鴻鵬瞭解,以父親的性格,不會一一給自己直接解答。
他只是問了句,“父親可是早有打算?”
司徒硯笑了笑,看向司徒淼,“上次交代給你的任務,進行的如何了?”
“準備妥當。” 司徒淼簡短地應了一句。
司徒硯問道,“現在人在何處?”
“就在門外。”
於是司徒硯朝門口方向大聲道,“帶進來吧。”
“是!”
守在門口的下人應了一聲便踏入殿內,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身高九尺有餘的魁梧大漢,幾乎完全遮蔽了身前這個負責帶路的下人的影子。
湊近一看,面相十分不善。
司徒家幾乎沒有什麼人認識他,但是僅憑前者這一身藍袍,也能知其身份,他是藍家的人。
藍皓天的貼身侍衛,藍寬。
司徒鴻鵬疑惑,藍家的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司徒家的下人走到距離司徒硯五丈左右的距離便止步了,而藍寬繞開他又上前幾步,距離司徒硯只有不到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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