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聽傳聞,黃衣男子確實強。
異界的武道,也有分類,根據每個人的興趣不同,他們的訓練方向也不一致,有些人主修攻防,有些人主修速度,也有些人主修耐力。
黃衣男子那種便是將速度修煉到極致的習武者,也因此而著稱。
楊顏楓本身比較全面,攻防與速度都算不錯,各項平均;藍凌則也是主修速度,攻防與耐力相對而言比較弱一些,但是她自問也做不到黃衣男子所爲,即便是現在實力大增,恐怕也不行。
如果要在肉眼看不清的時間內完成這一套動作,就說明他的動作已經遠遠超過腦回路的反應速度。
換言之,黃衣男子要在零點幾秒之內做完斬斷、裝盤,何況斬斷的對象不止一人,強悍如斯!
不過也並非說明黃衣男子的實力就必然超過楊顏楓或是藍凌,雙方交戰決定因素多種多樣,並非單一的速度可以主宰的。
正當三人在楊顏楓的房間內談論這一話題時,藍皓天那邊卻是正爲這相同的話題感到頭疼。
御水城好歹是歸他管的,現在城內鬧出了人命,作爲城主他必須給百姓一個交代,以避免引發城內的恐慌。
事情的大致情況他算是瞭解了,挑事的是那個胖子,他只是出手相助罷了。
如果說單純的出手相助就罷了,不過黃衣男子顯然存在一個過度防衛、故意傷害、涉嫌敲詐、殺害,最後甚至還威懾了圍觀羣衆,這重重罪行加起來就不是小事了。
偏偏在與司徒家決戰的前夕,出了這種事情,還真是不讓我省心啊!
“城主!”
此時藍寬進入了城主殿中,他的身後兩側各跟隨著兩列全副武裝的士兵,一副整裝待發的摸樣。
藍寬抱拳道,“衛兵已經準備就緒,隨時聽候城主大人的調遣。”
“好。”藍皓天大手一揮,“全員聽令,封閉前後城門,全城上下抓捕傳聞中的黃衣男子!”
“是!”
“給你們三日時限夠否?”
“三日足矣。”藍寬替手下的士兵們回答道。
當百姓們見到一衆士兵風風火火地離開城主殿在街上列隊時,大致明白了這與飄香樓事件有關。
有些人是替黃衣男子抱不平的,明明人家救了姑娘,怎麼還反而要被抓捕?再說這胖子平時從商臭名遠揚、沒少佔百姓們的便宜,很多人恨之入骨,死了倒是大快人心;也有人認爲該抓,這些人多數是親眼目睹全程的圍觀羣衆,想著這黃衣男子一副拽樣,最後還威懾自己,他算是什麼東西!?還有些人並不喜歡參與青樓那種是非之地的討論,他們只是純粹地看看熱鬧。
正午的烈日當頭,一晃眼又是夕陽西下,轉而夜幕降臨,星月包繞。
一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令藍寬有些難受的是,關於黃衣男子的線索居然毫無消息。
他原本以爲封鎖了前後城門,全程搜捕,很快就能找出黃衣男子,不過竟是影子都沒見著。
藍皓天給他的期限是三日,按照規矩,三日之內若是抓不到人,他肯定是要受處罰的,藍寬深知城主的性格,最討厭的就是誇下海口又無力辦到之人。
至於處罰的內容,賠上性命倒是不至於,但是肯定會受些皮肉之苦,關鍵是日後城主對自己的信賴度必然會因此大打折扣,一直將自己定位爲城主左右手的藍寬,是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想到這點就有些擔憂,立馬著召集了全體衛兵,下令明日挨家挨戶地搜,因爲不排除有支持黃衣男子所作所爲的人私藏他,另外發出通告,凡是提供有關黃衣男子下落或線索的人,只要消息屬實,也給予重賞。
我就不信,將這御水城挖地三尺,還找不出你這一號人!
藍寬心中如是想到。
次日,衛兵們按照他的指示進行大範圍、重力度的搜查,由於平時藍皓天公正無私、愛戴百姓,深得民心,因此百姓們都無一例外地十分配合,即便是那一部分支持黃衣男子所作所爲的人也不例外,甚至有些人自曝家裡的地窖或是密室,但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找到黃衣男子。
而關於他的線索,提供的民衆倒是不少,但是有一些無關緊要的,對於抓捕行動幾乎沒有任何的幫助。
轉眼就到第二天晚上了,藍寬可就真的著急了,這小子莫非是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這是不存在的,因爲全程搜捕的這兩天裡,即便是有飛禽從城上方掠過,恐怕都會被打下來烹飪成盤中佳餚。
藍寬宛如是熱鍋上的螞蟻,即使是絞盡腦汁,依舊毫無頭緒,只能來回踱步乾著急,正當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一條不止出自誰口的消息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在飄香樓事件的當日,有人在飄香樓中見到了藍段鋒藍少爺!
藍寬宛如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快馬加鞭地就朝著藍段鋒的住所趕去,剛剛到達,一衆士兵便將他的寢室圍個水泄不通。
藍寬敲開了前者的門,見到少爺此時正與楊顏楓坐在一起,從楊顏楓一進藍家藍寬就看他不爽,只不過之前是明面上就不爽,自從上回拳腳上吃了虧,就換成暗地裡悄悄看他不爽了。
“寬叔,你這是做什麼,,,?”藍段鋒有些驚訝地問道。
“想必少爺聽說了,我這兩天接到城主的任務正在搜捕一個人。”藍寬雙眼微微瞇起。
“是...是呀,我聽說了,指的是飄香樓發生的那件事吧?”藍段鋒有些心虛地移開眼神,“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與少爺有什麼關係,想必少爺自己心裡比我更清楚,無需我說得更明白了吧?”
聞言藍段鋒驟然有些不爽,重重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子,破口大罵道,“藍寬,你不過是我父親的一個護衛而已,我尊重你叫你一聲寬叔,但也請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你有什麼資格上門來質問我,你...”
他那一句“你他媽就是一條走狗”還沒爆出口,肩膀就被一隻手按住,頓時打住。
楊顏楓神色平淡地看向藍寬,“你聽到的消息屬實,事發那日,他就在飄香樓,而我,與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