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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鄭瑩瑩這最後一句話說的也很直白,但相反地,我聽著卻並不覺得難受,也沒有自己被她利用了的感覺,反而是更加地心疼她。我能夠想象的到,在一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妹妹離開之後,鄭瑩瑩心裡的那種難受,尤其是原本那個該坐在車子裡的人還是她自己!
我伸手像袁澤彈我那樣,彈了彈鄭瑩瑩的臉,笑著說道,“你這皮膚可真夠好的,感覺我彈的根本就是膠原蛋白。哎,我說,要不你哭一個唄,我把我肩膀借給你用一下,不收費!”
鄭瑩瑩瞟了我肩膀一眼,又把視線下移了些,依舊是一副不正經的口氣說道,“許可,你要是讓我在你胸口感受一下你的偉岸,我就考慮哭一個給你看,正好今天刷的還是防水的睫毛膏。等我以後拿手機裡你生猛的視頻取笑你的時候,你也好有個反擊我的話柄。”
一聽到這話,我就本能地做了個護胸的動作,引得鄭瑩瑩又誇張地笑了起來。我眉頭微皺地看著她,好想說一句:你別笑了,成嗎?
鄭瑩瑩收了笑容之後,就湊到我的身邊,問道,“許可,聽完了這個故事,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每天把自己折騰地跟個妖精似的,其實就是爲了掩蓋背後的憔悴?每天開心地大笑著,其實是在騙別人,也是在騙自己?”
我點了點頭,其實之前鄭瑩瑩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個特別有故事的人。而且,我總覺得她的故事應該還不止於此,而現在就更是覺得她就是在演戲了。不過,也許不是像袁澤那樣演給別人看的,而是爲了給自己看的。
鄭瑩瑩衝著我搖了搖頭,“錯,許可,我是真的想快樂,想甩掉所有壓在我身上的枷鎖,像以前的我一樣快樂起來。所以,與其說我是僞裝,倒不如說我其實是在自我治療。哈哈,說到治療啊,這食療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啊!我記得上次楊子文帶我來的時候,第一道菜就是在下單40分鐘左右的時候,送上來的。”
話音剛落,耳旁就響起了敲門聲,跟著服務生就把菜都給送上來了。但是,我卻失去了一開始的興致,而且,總是會在伸筷子的時候,想起鄭瑩瑩說起自己妹妹屍體被打撈上來的用詞和表情。
想著想著,我心裡就有些不舒服,有種反胃的感覺,而鄭瑩瑩又是個特別會捕捉細節的人。看著我,就放下筷子,雙手抱胸地往後面靠了靠,像個不悅的家長似地問道,“許可,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是有了!”
鄭瑩瑩說話的時候,我正準備喝點湯暖暖腸胃。結果,一聽到“有了”這兩個字,一下子就噎住了。一邊給自己順著氣,一邊衝著她直襬手,表示我和袁澤都沒有這麼生猛。
見我這樣,鄭瑩瑩的臉色好了些,幫著拍了拍我的後背,跟著就開始教育道,“許可,我告訴你,女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應該懂的保護自己,不能讓男人予取予求。在xing生活上,你有你喜歡的姿勢,你有你的真實的感受,不要一味地去迎合男人。”
“同樣的道理,也不能光顧著男人的舒服,就讓自己擔上懷孕的風險。尤其是在你或者對方甚至都沒有弄清楚,這個男人或女人將來會在你的生命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的時候,比如你和袁澤的現階段。如果有了,試圖用孩子去綁住男人的行爲,那是愚蠢的,我媽的經歷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不想要,去醫院做手術,這種行爲它還是愚蠢的,既是對一個生命的不尊重和對自己的不負責!”
鄭瑩瑩說完了,我那憋著的一口氣也順過來了,迎上她的眼神,我很虔誠地舉起手發誓道,“親姐,我可真沒有!”
“嗯,乖,沒有就好!”鄭瑩瑩往嘴裡丟了個蝦仁之後,就對著我點頭說道。跟著,就立刻轉換話題,跟我介紹每一道菜的特別之處。
雖然我胃口還是不怎麼樣,但爲了避免鄭瑩瑩再懷疑我,我還是拿出十二分的熱情嘗著每一道她覺得好吃的菜。兩個人吃的差不多,正準備撤了時候,服務生卻又提著個打包盒進來了,帶著禮貌得體的微笑遞給鄭瑩瑩,“您好,這是您要的打包帶走的水晶蝦仁,請拿好!”
鄭瑩瑩正把外套往肩膀上披,頗有些疑惑地說道,“是不是弄錯包間了?我沒讓你們打包啊!”
服務生又笑著解釋道,“哦,是有位先生給您點的,說是您愛吃!”
“這樣啊,那你放著吧!”鄭瑩瑩倒是一點也不客氣,不過,服務生臨走的時候,她又叫他等一下。
跟著就從旁邊的紙巾盒裡抽了一張紙巾出來,印了個口紅印遞給服務生,“告訴那位楊先生,謝謝他今天的款待,我就不過去打擾他談生意了。”
“好的,鄭小姐!”服務生雖然應的挺快,但是,從我的角度還是能夠看出來,他在很努力地壓下自己略顯驚訝的表情。
等服務生走出包間之後,鄭瑩瑩就一隻手勾著打包的蝦仁,一隻手晃盪著車鑰匙,心情愉悅地往外面走去了。我都有些疑惑,那會兒講故事給我聽的到底是不是這位鄭小主。
等我拿上東西趕上她的時候,我很鄭重地警告了一句,“鄭瑩瑩,以後請離袁澤遠一點,像你這樣的妖孽,對社會的危害性實在是太大了。我覺得楊子文應該儘早把你給收了,放你在社會上晃盪的話,是一種害人又害己的行爲!”
鄭瑩瑩衝我拋了個媚眼,“放心,許可,朋友夫不可欺的道理我還是領悟的很好的。再說了,我要是對袁澤下手的話,哪裡還輪得到你啊?”
我也冷笑了一聲,反擊道,“我怎麼記著好像是某個人想下手來著,但是,袁先生不太領情啊!”
“滾,許可,不許揭我的傷疤。告訴你,我鄭瑩瑩活這麼大,還真沒折在哪個男人手裡過,你們家袁澤算是一個。所以,你可好好抱住這個一朵大奇葩吧!也不知道眼睛是怎麼長的,放著我這樣的天仙不要,非得摘你這朵凡花!”鄭瑩瑩一邊發動著車子,一邊數落道。
雖然把她自己比作爲“天仙”,把我比作爲“凡花”讓人聽起來挺不舒服的,但總的來說,在袁澤這裡,我還算是贏過了鄭瑩瑩的,就這麼個事實已經夠讓人愉悅的了。
鄭瑩瑩直接開車把我給送回去了,臨下車的時候,對我說道,“許可,本來還想拉著你去逛會兒街的,但今天這一頓飯吃的本宮的元氣有點被傷著了。想著還是下午還是回宮養養神,回頭再戰吧!畢竟逛街也是個體力活,我們今天也沒有跟班的。”
我下了車之後,沒有立刻離開,趴在車窗上看著鄭瑩瑩,打趣道,“你不會是因爲一份打包的蝦仁,就狠心丟下我,去找楊子文獻身去了吧?”
“別說是一盒蝦仁了,就是一噸蝦仁,我也得考慮考慮呢。不過,就算是我真的去獻了,你管的著嗎你?說的就跟你沒像袁澤獻過似的,還是當著我們衆人的面,獻地那麼驚天地泣鬼神的。”
“許可,我要是你啊,沒事就賄賂賄賂你恩人我。別忘了,哪天袁澤真要是去告你侵犯了他,我可是握有物證的重要證人!”說著話,鄭瑩瑩就衝著我晃了晃她的手機,又示意我趕緊躲開。
我也衝著她擺了擺手,後退了幾步。只見鄭瑩瑩也是一腳油門踩下去,一溜煙地就消失在我的眼前了。看著那已經開遠了的車子,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突然間特別理解鄭瑩瑩之前說的她和袁澤感同身受的話了,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們倒像是同道中人,連開車風格都有的一拼!
從小區往裡面走的時候,我習慣性地從揹包裡找鑰匙。把鑰匙拿到手上之後,纔想起來袁
澤家門是密碼鎖,不需要鑰匙。重新丟進去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影子。一開始我還以爲鄭瑩瑩又不想回去了,折回來找我了。
猛地一回頭,卻沒看見任何人,我只好倒退了幾步四處看看,還試探性地喊了聲,“鄭瑩瑩,你出來吧,我都看到你了!再說了,這大白天地,你也嚇唬不到我!”
我順著花壇繞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人影,想著估計是自己眼花了,就準備回去繼續跟我的英文翻譯對抗去吧。可我剛邁出一步,就一腳踩著一個人影,還沒等我擡起頭來,便聽到一陣既熟悉卻又讓我厭惡和恐懼的說話聲,“許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握著包帶子的手不由地緊了緊,我擡頭看向依舊是一身藏藍色西裝的袁明宇,“袁總,真巧啊,在這裡也能碰上你。怎麼,你是來找袁副總的嗎?他剛剛說還有五分鐘就到了,我幫你打給電話再催催他吧!”
說著話,我就往從包裡掏手機,剛要撥打袁澤的電話的時候,袁明宇卻一把摁住我的手指。我不肯鬆開,他就一個一個地把我的手指掰開來。直接把我的手機關了機,重新塞回到我的包裡。我怒瞪著他,想在有人經過的時候,大聲地叫出來。
袁明宇也順著我的視線四處看了看,就把雙手背在身後,笑著說道,“許小姐不必驚慌,我只不過是想請你喝個下午茶而已,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一來我今天也沒帶什麼道具;二來這大白天地,我也不會做什麼違法的事情;三來……現在正是我那個弟弟得勢的時候,我更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
袁明宇這幾個理由雖然聽起來都挺在理的,但是,我可沒有忘記上一次在名啓的時候,我被他電的渾身發疼就差頭髮沒豎起來的慘狀。我絕逼不會相信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主兒。
我便換了個方向往旁邊的道路走了去,回了句,“抱歉,袁總,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喝下午茶的習慣。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浪費您的時間了。”
我走的時候,袁明宇倒是站在原地沒有跟過來,只是慢悠悠地說道,“許小姐這麼怕我?那好啊,你剛纔不是說袁澤五分鐘之內就能趕到嗎?那我們不妨在這裡等等他,一起去喝喝茶好了。正好……我也想跟他談談名啓對鈴蘭注資的事情。”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打火機的聲響,看著袁明宇那個架勢,好像真的挺無所謂等袁澤一起來的意思。他這樣的舉動倒是讓我有些不解了,不禁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正好袁明宇也轉過身來看我。
他衝著我笑了笑,“或者……許小姐有興趣的話,也可以跟我先去喝個茶。在袁澤趕來之前,我們談一談……沈思妍的事情,許小姐應該挺好奇她現在在哪裡,和整件事情的經過的吧?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比起袁澤,我想我肯定能夠更好地解答許小姐的所有疑惑。”
不得不說,袁明宇很會捏人的七寸,我是想知道沈思妍在哪裡,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仔細權衡了一下之後,我覺得袁明宇今天應該不會對做什麼的,就跟著他上了車。
袁明宇是自己開車來的,還頗爲紳士地替我打開了後車門,“我想許小姐應該是不太放心跟我一起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的!”
“袁總,您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我忍不住譏諷了袁明宇一句。
他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其實有些人就是不喜歡坐副駕駛的位置!”
我沒有深究袁明宇這句話的意思,只是在車子行駛的過程中,追問了一句,“你和沈思妍到底是什麼關係?”
袁明宇沒有應我,只是過了好半響才說道,“許小姐,我開車不喜歡說話,一會兒我們再……詳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