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我看著那被撞凹進去的牆壁,額頭上不由得冒出冷汗,這!不會塌吧?
擡頭向上看去,這是一座五層的居民樓,白色的牆壁雖然有些裂痕,看著異常些破敗,我自己在心裡安慰自己說道:外面雖然不好看,但裡面還是不錯的,在網(wǎng)上看屋裡的圖片還是挺溫馨乾淨(jìng)的!
正這樣想著。
旁邊就有人提醒我:“於小姐,我們上去看房吧!”
我尷尬的笑笑,點頭,跟在她身後上樓去。
樓道里只有一盞昏黃的鎢絲電燈,昏黃的燈光下可以看到有些脫落的紅色欄桿,露出裡面的鐵鏽。
樓梯上粘的到處是泥巴,一看就是經(jīng)常來回走動卻沒有人打掃的原因。
上著樓梯時,我還是沒有忍住問道:“阿姨,剛纔樓下那扇牆怎麼凹進去了?像是被車撞得!”
前面的女人沒有回頭,只是悶嗯了一聲。
我見她不開口,有些悻悻的閉了嘴。
心裡還埋怨了句:“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不是說花錢的都是上帝嗎?”
心裡雖這樣想也沒有多說,而是左右的看樓梯兩邊的住戶。
看著都是一順的紅色鐵門,正覺得這裡還是蠻規(guī)矩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牌卻都是豎著的。
上面用黑色的顏料寫著門牌號。
我心裡嘀咕,門牌號不都是橫著的嗎?
想再次張口問前面的房東。
但是想想剛剛在她這裡碰了壁,就悻悻的住了口,到時候有空就問這裡的鄰居吧。
我的房間是在五樓。
514房間,我站在門前看著這個豎著的門牌,不由得一陣無語。
514我要死!!!
這麼一翻譯我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心裡罵了句自己神經(jīng)病。
跟著房東進屋裡,我剛關(guān)上門,就聽見外面的開門聲,聽聲音像是在斜著對面?zhèn)鬟^來的,心裡有些踏實,對面是有人的。
我跟著前面一言不發(fā)的房東每個屋子轉(zhuǎn)悠,這其實就是個一室一廳一衛(wèi),很小卻很溫馨的房子,對我來說正好。
房租還不貴,而且不用交押金,對於我這樣的大學(xué)生在合適不過了。
心裡正竊喜著。
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得我抽了一口冷氣。
“感覺怎麼樣?”
原來是房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跑到了我身後,我放鬆了身體。
笑著轉(zhuǎn)身過來。
“好,我要租三個月。”
說著就伸進包裡準備拿錢,卻被房東打斷。
“你租一個月就好!”
我疑惑的擡頭看看著一臉平靜的房東,捕捉到她眼底的一絲詭異的笑意,讓我我渾身一震。
剛從包裡拿出來的錢包都掉在了地上。
我慌慌張張的拾起來,問道:“爲...爲什麼?難道一個月後這房子之前的主人要回來?”
她卻搖搖頭,沒有解釋的意思。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感覺這裡確實不錯,現(xiàn)在像我們這種大學(xué)生,在這裡的一線城市,想找到一套又便宜又好的房子實在是不容易。
最終我的目光定在了開著門的廚房,裡面的東西雖然不多但還是比較齊全的,當(dāng)下沒有猶豫就交了房租。
把房東送走關(guān)門時還聽見房東嘀咕了句:“又來了一個!”
我把她這句話思考了一下,只以爲她是把房子租出去高興,也沒有在意。
卻沒有想到最後才知道她的意識是:又來了一個送死的!
我激動地把整個房間參觀了一遍,還順便把該收拾的都收拾了一遍。
興奮的就想要回學(xué)校把我的東西全部拿過來。
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我的好朋友尚卿卿,說我?guī)装賶K錢就租到了一個好房子,雖然離學(xué)校有段距離,但是乘公交車還是很方便的。
她不信,非要跑到我宿舍跟著我來看看。
可是走到我租的房子樓下,她竟然死活不肯上去,說她感覺到這座樓很陰冷,讓她很不舒服。
我送了她幾個白眼,說她嫉妒我能租到這麼好的房子。
她也沒有繼續(xù)說,只是低著頭不說話,也不肯進去。
我就當(dāng)她神經(jīng)錯亂又胡思亂想了,也沒有勉強,讓她在樓下等著一會一起去吃飯,我自己拎著箱子把東西拿了上去。
想到好友還在下面等著,放著東西就快速下來,門前卻是空蕩蕩的一片,絲毫沒有尚卿卿的影子。
我低聲罵了句:“這個死傢伙去哪了?”
打電話給她,接通後卻聽見她那邊很吵。
我假裝生氣的問她在哪?
她卻罵我道:“餘妖精,別開玩笑了,我在你家門口,你在哪裡跟我打電話呢?”
她這麼說讓我一愣,又聽見她那邊有車的鳴笛聲傳過來。
我向四周看了看,這裡根本就沒有大馬路,哪來的車鳴聲,這個居民樓要往前走200米纔會有車道呀!
想著這個傢伙逗我,我也不甘落後的回諷道:“我就在門口呀,你別逗我了行嗎?等會信不信我吃窮你。”
我正威脅的說著,她那邊卻傳來“嘟嘟嘟”掛電話的聲音。
在撥回去卻是不在服務(wù)區(qū),估計這傢伙以爲我真的在耍她,又生氣了!
我這樣想著也就沒有在撥回去,因爲知道尚卿卿這傢伙不生隔夜氣,明天肯定還是會主動打電話給我。
我沒有在意的就找了離我住的地方最近的夜市攤吃了點東西。
早早的就回了房子,因爲是入住的第一天,有些興奮的睡不著,洗漱完畢就坐在牀上抱著電腦玩。
在揉眼睛的時候無意間瞄到了電腦角落裡顯示的時間。
十二點整!
看到這個數(shù)字的時候我腦子裡竟然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就倒了下去,就連電腦都沒有關(guān)。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纔有了意識,閉著眼睛,聽覺異常的敏感,在我耳邊竟然有滴答滴答的水聲,我有些疑惑,哪裡的水聲?難道洗手間的水管沒有關(guān)緊?
這樣想著就想睜開眼睛起身去洗手間看看,可我試了幾次卻控制不了我身子,腦子裡的思路異常的清晰,可是身體卻動彈不得,就連眼睛都像是粘在了一塊根本就睜不開。
就連手指都不動一下,我深呼了口氣,耳邊的水聲更加大了,就像是滴在我耳邊一般。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我只感覺頭昏腦漲的,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我就是跑到洗手間去看水龍頭是不是關(guān)著,這個問題差不多困擾了我一夜。
到了洗手間,水龍頭好好的擰著,根本就沒有一滴水流出來,我打開了一點,讓它滴出來水,閉上眼睛仔細聽,但是怎麼都沒有昨天晚上那種滴在耳邊的感覺。
我沒有想太久,因爲我還要趕著去上課,洗漱收拾好之後我就快速的跑出門去。
在我走到四樓拐彎處我聽見樓上一層有開門的聲音,那聲音很刺耳,像是門很久都沒有打開,都已經(jīng)生鏽的聲音,我只以爲是鄰居開門,沒有在意。
到了學(xué)校我還沒有來及把書包放下,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好友尚卿卿,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兩眼狠狠的瞪著我,在我看向她時,她終於氣沖沖的向我走過來。
二話沒說就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肩頭:“餘妖精,你給我出來!”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看她生氣的樣子,我也沒敢多說,把東西放好,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心裡奇怪的想,今天尚卿卿是怎麼了?平時不管生多大的氣,只要睡一覺就好了?我們在一塊玩這麼久,她還很少這麼對我發(fā)脾氣呢。
終於跟著她走到了沒有人的角落裡,她上來就是一句髒話:“昨天傍晚他媽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掛我電話,竟然還敢關(guān)機,你他媽長本事了呀!讓我在門口站著一個多小時,逗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