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亂情迷,高冷男神在隔壁 咦,還真慘
商商在衛(wèi)生間呆了會,琢磨著此地不宜久留,按照以往經(jīng)驗(yàn)來看,有那個男人在的地方,倒黴總是同她靠邊。
一天,短短兩小時不到,遇見兩次,什麼孽緣???
本來就對這裡沒有多少興趣,眼下見著那兩人,勉強(qiáng)呆到結(jié)束的心思也消耗殆盡。
給秦時打了電話想叫他早些過來接他,可他大概在忙,電話一直無人接聽,連撥了即便結(jié)果全都一樣,只好作罷。
反正無論怎樣先從這裡離開再說,再不濟(jì)等下她到外面打車回去也是一樣的。
做了決定,準(zhǔn)備出去。
衛(wèi)生間門打開,還沒來得及跨步,視線撞上外頭站著的人。
不久前同她爭搶手鍊的對象,顧安瀾嘴裡從小到大喜歡搶她東西的惡毒姐姐,如果商商沒有記錯的話,聽顧安瀾提過她的名字,叫顧安若。
她不知在這站了多久,指間捏著的細(xì)長女士香菸燃燒過半。
“有事?”商商皺眉,不會覺得她是剛好站在這裡抽菸。
想到不久前爭搶手鍊的情形,尋仇?
顧安瀾是怎麼形容她這個姐姐的,凡事做了惡人還喜歡裝作楚楚可憐再倒打一耙,女人隨手捏來的柔弱模樣是利器,顧安瀾在這上頭吃過很多虧。
在首飾店商商就對這人印象就不好,眼前警惕更深。
“聽我妹妹說,你叫商商?”顧安若擡手抽一口香菸,吞吐煙霧間嗓音裡不久前面對著年慕堯時候的憐弱味道早就消失不見。
簡單一句問話,咄咄逼人的味道並不掩飾。
商商不語,等她下文。
“慕堯前妻的事情我聽說過一些,大概是叫什麼傅商商的,有點(diǎn)模糊印象?!?
顧安若突然往前兩步,靠近了,她香菸還夾在指間,擡手帶起片厚重菸草味,落在商商臉頰上,肆無忌憚的捏了又捏。
臉上肉在她手裡幾乎成了橡皮泥,力道很重。
商商反感皺眉,纔要掙扎,那雙手已經(jīng)撤離,掌心在她臉上拍了拍,脣角一點(diǎn)冷笑失了大家閨秀的味道,輕蔑十足。
“慕堯?qū)λ捌抻们楹苌?,我最近才知道,四年間太多女孩用他前妻的模樣做模板整容藉機(jī)上位,越像的在慕堯身邊呆的時間就越長。”
這事情顧安若本來只當(dāng)笑話聽聽,直到剛剛纔從顧安瀾手機(jī)裡見著了年慕堯前妻的照片。
和眼前這個一模一樣!
她不管顧安瀾爲(wèi)什麼要突然給她看照片,但不久前年慕堯在首飾店的表現(xiàn)太不尋常,因爲(wèi)眼前這張臉?
顧安若重新笑開,吹一口氣,菸圈噴灑在商商臉上,直叫她下意識眉心緊皺,“顧小姐,我對你未婚夫的感情史沒有興趣?!?
說完要走,手臂卻被拽住。
“顧小姐,請你自重!”商商有些不耐煩,說話語氣不免重了些。
“自重?你和我說自重?”顧安若落在她手臂上的力道並不鬆動,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得肩膀顫動停不下來。
“你ding著這張和他前妻一模一樣的臉,甚至叫了她前妻的名字,爲(wèi)了一個男人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叫我自重,你也配?”
一模一樣?
那天在醫(yī)院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商商知道那個男人對一個叫‘傅商商’的感情深重,她以爲(wèi)自己是有幾分相似所以才叫那個男人反常。
但她的確沒有想過會是一模一樣。
“這張臉哪裡整的?”顧安若盯緊了商商的臉,一瞬眼底有惡毒四濺著擴(kuò)散,“技術(shù)不錯,倒是不見破綻?!?
“顧小姐?!鄙躺搪牪幌氯チ?,打斷她,“你究竟想說什麼?”
簡直莫名其妙。
什麼哪裡整的,她這張臉純天然的好嗎?!
“裝傻?”顧安若又有說辭,“ok,咱們攤開來明說,你這張臉叫這個名字,會這麼剛好做了慕堯未婚妻妹妹的好朋友,更巧,出現(xiàn)在這場生日宴,首飾店不是你和慕堯的第一次見面吧?但是商小姐,做人最重要的是得有自知之明?!?
手臂上的力道撤開,商商反而不走了,靜靜聽她下文。
“商小姐這身禮服不合身吧?大了?!鳖櫚踩羰χ鴵u搖頭,“這件衣服,我陪瀾瀾一起買的,十二萬八絕無二件,當(dāng)時她喜歡,眼睛也不眨就刷卡買了,可是回來又覺得這顏色不大襯她皮膚,就擱置著一次都沒穿過?!?
“對商小姐來說十二萬八恐怕是天價,但是這樣的十二萬八在我和瀾瀾的衣櫃裡只是冰山一角,我們的生活就是這樣,至於慕堯,他襯衫上的一顆袖口,可能就不止十二萬八這個數(shù)字,他富有,樣貌好,地位無二,對你這樣的小女生來說是抵擋不住的誘-惑?!?
“我大你幾歲,既然你是瀾瀾的朋友,那我就提點(diǎn)你幾句,自古講究門當(dāng)戶對,慕堯?qū)λ捌抻们樯钅且彩悄莻€女人的福分,替身終究是替身長久不了,你可以藉著年輕的身體上位,他來了興致也可以玩你幾個月,可是那又怎樣?”
“家世擺在那裡,你就只能當(dāng)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人,所以商小姐,現(xiàn)在還有救,你的豪門夢可以醒醒了。”
商商覺得,她要是個柔弱小女生,這會一準(zhǔn)已經(jīng)在哭。
顧安若的話說是提點(diǎn),倒不如說是羞辱。
家世,門當(dāng)戶對,見不得光的情-人,咦,還真是慘。
“十二萬八一件的晚禮服,我衣櫃裡是沒有?!鄙躺虜倲偸?,沒心沒肺的笑笑,“但是正在錄音的手機(jī)我倒是有一隻。”
說話間,她捏著手機(jī)點(diǎn)了下結(jié)束錄音鍵,“顧小姐,如果你的未婚夫知道自己即將娶進(jìn)門的女人這麼牙尖嘴利表裡不一,你猜到時候你的門當(dāng)會對在他那裡能抵多少分量?”
商商捏著手機(jī)晃了晃,猛地收進(jìn)掌心握緊。
臨走瞧一眼顧安若滿臉菜色,心情愉快不少,商商聳肩笑得明媚,而後側(cè)身錯開她,徑直往樓梯方向走。
“踐人,你把手機(jī)給我!”
顧安若急了,跺跺腳追上來,情緒影響嗓音尖銳到有些刺耳。
能聽到身後的人追上來,高跟鞋一陣急促的踢踏聲,顧安若撲過來要搶,商商率先一步側(cè)身,撲了空,顧安若更是抓狂。
“你想怎樣?賤蹄子我警告你這是我家,你休想在這猖狂!”
顧安若食指警告的指向商商鼻樑方向,妝容精緻的臉上一陣扭曲,到這會耐心盡失,或許這纔是她的本性。
商商原本也沒想怎樣。
她又不是真對那個男人有什麼不軌企圖,錄音不過是爲(wèi)了嚇唬嚇唬顧安若,好叫她以後少拿家世壓人。
不戀戰(zhàn)也不是真要去打什麼小報告,實(shí)在是在這個地方多呆一秒都覺得渾身不舒服,想早些離開而已……
但她不是沒有脾氣。
顧安若一口一個踐人賤蹄子的,她哪來的底氣?
商商站定,眸光冷下來落在顧安若身上,“顧小姐,再走兩步就是樓梯,你確定你想叫底下那麼多人欣賞你抓狂的模樣?”
顧安若臉上一陣青白,纔算平靜,“行,是我小看了你,今天我認(rèn)栽,說吧手裡的錄音怎樣才肯給我,開個價?!?
“顧小姐是不是覺得這世上沒有錢擺不平的事情?”商商覺得這女人根本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ok,既然你喜歡錢,那咱們就錢論錢,我不蠢,你能給我的不過是些小錢,扳倒你我相信你未婚夫能給我的,要比你給的多得多。”
話落,商商腳下步子重新跨開。
身後,顧安若盯緊了她捏在手裡的手機(jī),垂落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而後咬牙冷冷笑開,“那就看看你有沒有機(jī)會把手機(jī)交給慕堯!”
她只知道,那隻手機(jī)絕對不能送到年慕堯手裡,並且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個女人。
一瞬,顧安若眼底全是瘋狂。
眼見商商就要下樓,她連多做思考的理智也一併被乍然而起的怒火吞噬,怒意驅(qū)使徑直衝向樓梯那邊。
商商穿高跟鞋,下樓的時候尤其艱難。
裙子短,一手扶著樓梯往下,一手還得小心翼翼按著裙襬以免走光,但走到一半纔想起,衣服是顧安瀾的,既然要走了,乾脆去她房間換好自己的衣服,那時候再下去和她打個招呼直接離開,省得再折騰著上樓一趟。
想了下,轉(zhuǎn)身往回走。
“我叫你把手機(jī)給我!”
然而纔剛轉(zhuǎn)身,不期然對上那邊顧安若一臉瘋狂,商商心口一驚來不及反應(yīng),拿手機(jī)的那隻手已經(jīng)被她拽住。
顧安若瘋了一樣,捏著手機(jī)一角就搶。
商商被她捏著疼了,何況這麼站在樓梯上很不穩(wěn),分了心手裡手機(jī)被奪,詫異擡頭來不及說話就對上顧安若一臉笑容詭異。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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