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月收拾好自己東西,不能留下絲毫證據(jù):“看你可憐。”
倩兒淚水漣漣,以往的那些情誼都如夢如幻一般破滅,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巧言討好著那些掌櫃,只爲(wèi)了幫丁掌櫃收羅消息,沒想到,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江卿月等她冷靜下來,才繼續(xù)開口:“想不想爲(wèi)你的孩子找條出路。”
若是倩兒對丁掌櫃還有情誼,讓她爲(wèi)自己考慮,還是有一定的風(fēng)險(xiǎn),但是爲(wèi)母則剛,孩子是她的弱點(diǎn)。
倩兒伸手撫上小腹,眼中的沉思一陣又一陣,良久,才眼神堅(jiān)定的擡起頭看著她:“您可以幫我?”
“當(dāng)然。”江卿月抿脣,倩兒生的妖豔,眉眼之間皆是魅惑:“你以前是頭牌?”
倩兒微愣,擡頭看她,沉默的點(diǎn)了頭,這層身份,還是會招人斜視把。
“果真生的美,”江卿月感慨,這樣的美色,魅惑男人是最好的了。
倩兒有些意外 ,脣邊笑意多了幾分真誠:“不知需要我做些什麼。”
“丁掌櫃不是個可靠之人,你且放棄他,江家是個好去處。”王氏在江府過的安生,江卿月可不會放過她。
倩兒去江家後院,絕對能讓她頭疼不已。
“可是,我的身孕。”倩兒有些遲疑,再過些日子,自己恐怕就要顯懷了。
“你放心,會有機(jī)會的。”江卿月承諾:“丁掌櫃我會幫你處理。”
“多謝,”倩兒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命運(yùn)就這樣交付在一個素未謀面之人的身上。
但不知爲(wèi)何,就是從心底選擇相信她。
回到王府,江卿月半路被平王劫到了房中:“王妃這幾日好生忙碌。”
被忽略的平王有些不爽。
明明答應(yīng)自己擺平白仁,到今天也沒有動靜,雖說白仁只是自己的下屬,卻也是自小長大的近身侍衛(wèi)。
“你就不能告訴他緣由?”江卿月有些無奈,自己孤身一人打拼,已經(jīng)很難了好嗎!
平王撥了撥火爐裡煨著的炭火,面頰上落下了陰影,一瞬間,宛若謫仙:“本王若是開口,二人心中亦是會留下芥蒂,到時候,本王能否留他,李嬤嬤待他宛如生母,只能讓他自行消解。”
考慮倒是周到。
江卿月面上帶了玩世不恭的笑意,雙手背後,嬌俏上前:“王爺。”
嬌滴滴的呼喚讓平王山上劃過一層雞皮疙瘩,警惕的看著她:“你要做什麼?”
她這樣準(zhǔn)沒好事。
“王爺如此,可是讓人寒心了,”江卿月故作愁眉苦臉的模樣上前:“王爺,辦事要銀子啊。”
平王放下了手中火鉗,神色不明的看著她:“據(jù)我所知,你名下的鋪?zhàn)涌墒莻€個都在盈利,雖說你交的稅收不少,也不至於問本王要銀子。”
江卿月哼了哼鼻子,他又何嘗不知這是一場交易。
見江卿月默不作聲的模樣,像極了炸毛的貓,平王從腰封處摸出一塊玉石:“拿這個去錢莊可以支取一定的銀子,只是本王比較拮據(jù),沒你想的那麼有錢。”
拿到了東西,江卿月就是滿意的,何故有多少銀子。
翌日清晨,白仁換值了夜班,準(zhǔn)備去休憩,就被江卿月拉到了一旁:“白仁,陪我出去一趟。”
還沒能張口拒絕,白仁就已經(jīng)站在了賭坊門口。
看著身邊一身男子裝扮的江卿月,困頓的思緒做不出反應(yīng):“王妃,您帶我到此處做什麼?”
“來放鬆放鬆。”江卿月掂了掂腰間的荷包,神采飛揚(yáng)。
白仁的黑眼圈嚴(yán)重:“王妃,屬下想回去休息。”
“不,你不想。”江卿月一臉張狂的進(jìn)了賭坊,面上貼的八字鬍,活生生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轉(zhuǎn)悠了一圈,還沒落座,侍應(yīng)看著她一副暴發(fā)戶的樣子,帶著笑容上桌:‘這位公子哥,以前沒見您來過呀。’
“你這裡沒來過,不過別人說你這裡熱鬧,這不就來看看了嘛。”江卿月隨手揮了揮,找了一處地坐下,長腿一翹搭在了桌面上。
侍應(yīng)有些尷尬的看著她:“爺,我給您說說。”
“說說吧。”江卿月態(tài)度散漫,卻在不經(jīng)意間將自己腰間的銀子露了出來。
侍應(yīng)的態(tài)度更加熱情了幾分,想入賭坊,需要交十兩押金,這是底層,包廂需要交一千兩,再往三樓,則需要身價千百萬,階層跨越,層層艱難,等想退出,清掉所有欠債之類的,就可以退還押金。
每一處堵的東西各不相同,可互相對賭,也可以和賭坊對賭,可以說應(yīng)有盡有。
江卿月財(cái)大氣粗交了一千兩押金,領(lǐng)到了二樓通行證:“我就在下面隨便轉(zhuǎn)轉(zhuǎn),你走吧。”
丟了張銀票給侍應(yīng),江卿月帶著白仁到處轉(zhuǎn)悠,偶爾和人堵上幾把,卻又不下大注,別人爲(wèi)了釣江卿月後面的銀子,前幾把自然都會讓她贏。
“就這裡了,”江卿月把手中的銀票往桌上一拍,抽出其中兩張壓在了小上面。
莊家看著她身邊厚厚的銀票,眼裡帶著幾分貪婪,準(zhǔn)備放長線釣大魚。
骰子搖的叮噹作響,開局:小。
江卿月勝。
手邊的銀子愈發(fā)的多,江卿月眼神一沉,將所有的銀子都壓在了大上面:“來!”
旁人看著如同是自己下注一般,跟著一起熱血沸騰。
莊家將手中的骰子搖出殘影,眼中掠過一道精明之色,最後誆一聲落在了桌面上,江卿月耳尖動了動,拈起旁邊的茶點(diǎn)送放入口中。
白仁被身後看熱鬧的人撞了一下,撞在了桌邊,莊家眼神似有似無的落在江卿月面前的銀子上,信心滿滿的開了蓋。
周遭靜謐了片刻,隨後響起一陣歡呼,莊家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骰子,怎麼會是大!
明明,明明自己,心中情緒複雜,莊家看著周邊人的臉色,收拾好情緒,若是做出什麼不服,讓有心人說自己耍詐,那賭坊的名聲就要?dú)г谧约菏种辛恕?
可是這麼多銀子交出去,卻也是心有不甘。
江卿月安心的吃著茶點(diǎn),身邊跟著下注的人卻不願意了:“怎麼了,還不回錢!難不成不想認(rèn)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