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取消婚約的話也可以啊,畢竟我知道你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姚芊羽抿嘴一笑,更加用力地勾緊了顏子佩的脖子。
在姚芊羽的心裡很清楚顏子佩的打算,然而她並不打算揭穿他,
她喜歡和這個男人玩遊戲,她都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把柄可玩。
姚芊羽知道他和自己在一起只不過是爲(wèi)了保護(hù)白青青,爲(wèi)了保護(hù)顏氏企業(yè),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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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顏子佩說話向來一言九鼎。”
顏子佩一雙鳳眼輕輕的看著姚芊羽。
眼神裡有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這個女人,她的心到底是怎樣的?
他看不透,之前他很瞭解她。
她是那種單純善良的女孩,可是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在時間的洪流之中,她早就已經(jīng)改變了。
現(xiàn)在他看不透她,甚至就連最起碼的瞭解都沒有,他們之間不過是單純的一場交易。
“子佩,我們這麼多年,有些事情我也不想搞得太僵,只要你能夠守得住我的底線,那我也願意配合你演出。”
姚芊羽嘆了口氣,她又何嘗想讓他們的感情搞成這樣?
只是不屬於她的,她想盡辦法要奪回來,更何況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屬於她的。
白青青不過是趁虛而入而已,她想要找回她的東西,這件事情本沒有錯。
“現(xiàn)在顏氏企業(yè)危機四伏,如果你要是牽扯進(jìn)來的話,也許會讓你的姚氏企業(yè)也受到牽連的。”
顏子佩沉默了半響,開口卻是一句試探的話,姚芊羽和夏江山到底有什麼聯(lián)繫?
他沒有證據(jù),更不能夠指望姚芊羽自己露出馬腳,因爲(wèi)他知道姚芊羽做事謹(jǐn)慎,絕不可能露出什麼破綻,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默默的收集證據(jù)。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他不能夠讓自己一敗塗地,儘管他很想爲(wèi)愛瘋一次,只是這家族的擔(dān)子,他卻也不得不跳。
“夏江山不過是一個蝦米樣的小角色而已,我又怎麼會在乎他呢?更何況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夫,那我自然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他所威脅。”
姚芊羽的話說得滴水不漏,
顏子佩的心思她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是的,這麼多年她變了。
可是顏子佩也變了,他們早就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那樣。
可是這陌生的感覺,到底是怎樣造成的呢?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沒事的話你早點回去!”
顏子佩淡淡的說道。
姚芊羽點了點頭,也並沒有再說什麼。
她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既然顏子佩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了,那她就把戲給做足。
只是他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所以不能把自己怎麼樣,而且就算他有證據(jù)又能怎麼樣?
現(xiàn)在他的企業(yè)全部都掌握在她的手裡,他又能夠奈何呢?
她倒要看看顏子佩是要美人還是要江山。
姚芊羽出去之後,顏子佩看了一眼她端過來的熱粥,複雜的就起了眉頭。
“顏總。”
門外,姚芊羽和顏子佩的助理擦肩而過。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看著姚芊羽漸漸走遠(yuǎn),顏子佩看都不看他助理一眼,只是盯著關(guān)閉的大屏幕,平靜
地說道。
“那批貨,已經(jīng)全部都處理好了,沒走任何的風(fēng)聲,不過,據(jù)我的調(diào)查貨果然不出在那批工人的身上,而是出在裝車工的身上。”
顏子佩皺了皺眉頭,果然他想的沒錯,一批貨,從生產(chǎn)加工再到運輸裝車再到發(fā)貨,每一個流程都是固定的線,他的這批工人已經(jīng)是老員工了,可沒有想到,在這些老員工里居然也會出現(xiàn)叛徒。
“出問題的是誰?”
顏子佩不動聲色的問道,
他倒要看看他身邊究竟還有什麼人能夠背叛他。
就連李躍這麼忠心耿耿的人都能夠爲(wèi)了一個女人背叛自己,其他的人又怎麼不可以呢?
“是阿平……”
助理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個名字。
顏子佩叫了皺眉頭,是他?
阿平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孩子,他從小先天性不足,患有心臟病,是顏子佩出資把他治好的。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以來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最大的原因是阿萍從小陪伴著他長大。
在他幼小的時候父母常年不在,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家,阿平是管家的兒子。
因爲(wèi)兩人年紀(jì)相仿,所以經(jīng)常在一起玩耍,當(dāng)時顏子佩還是一個少年,在一次玩耍的過程之中阿平突然心臟病發(fā)。
是他出資將阿平治好的。
這也是管家老林對他忠心耿耿的原因之一,可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也會被收買。
顏子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人是不能夠被收買的呢?
“什麼原因?”
助理看著顏子佩的情緒輕輕地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顏子佩和阿平的關(guān)係也不同尋常。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差點兒害公司終於全完的混蛋,居然會是他。
耳邊傳來了顏子佩的聲音,他一臉複雜的看著顏子佩,最終還是開了口。
“據(jù)說是因爲(wèi)受到了欺騙,其實阿平也是個受害者,因爲(wèi)他不知道那批貨有問題。”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
不知道這批貨有問題,難道是被人來了個桃代李僵?
“那天阿平像往常一樣正在裝車,可是突然有一個人著急忙慌的跑過來,說這批貨出了問題,阿平很擔(dān)心,在那個人的建議之下,所以阿平才……”
說到這裡,助理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顏子佩。
此時顏子佩的眼神裡閃爍著複雜的光。
“繼續(xù)說吧!”
接受了顏子佩的命令,助理整理了一下情緒,這才繼續(xù)開口。
“因爲(wèi)聽了那個人的話,所以阿平把好的貨換成了壞的貨,而據(jù)說那個人的手上有顏總您的手諭,也正是因爲(wèi)這樣所以阿平纔會相信,因此犯了重大的錯誤,這件事情發(fā)生之後,阿平非常自責(zé)。”
助理的話,讓顏子佩的眼神微微一閃,他的瞳孔猛地張開。
“你說什麼?你說那個人的手上有我的印章?”
“嗯,若不是這樣,阿平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阿萍一直對您忠心耿耿,爲(wèi)您的話是從。
可是現(xiàn)在他卻把一切的責(zé)任都?xì)w結(jié)在了他的身上,每天精神恍惚的,看起來很可憐。”
助理嘆了口氣,這件事情也怪不得阿平,
雖然是阿平的車把貨運出去的,然而如果不是那個人的假話,阿
平又怎麼會放下如此重大的錯誤呢?
所以要怪就怪在那個人的身上,平時他和阿平的關(guān)係也不錯,所以絕不能讓他這麼被冤枉。
“那個人到底是誰?”
用他的印章,騙人對他忠心耿耿的人,然後害他的公司,這個人可真有本事呀,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究竟是誰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
姚芊羽嗎?
還是夏江山?
還是左雲(yún)峰!
以夏江山的心狠手辣來說做出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只是他的印章他又是從何而來?
如果說是姚芊羽的話,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出現(xiàn),難道會是在背後遙控操縱著這一切?
雖說錯誤的根源是找了出來,
然而卻有更大的謎團(tuán)擺在他的面前,至於那個左雲(yún)峰……
“不知道那個人說是你的助理,可是在那些事情發(fā)生之後他就消失了,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一樣。”
聞言,那個助理也是皺著眉頭,
在事情發(fā)生之後,他們便一直在找那個人。
然而全公司上下都沒有那個人,就連公司的監(jiān)控也被人刪的一乾二淨(jìng),甚至連恢復(fù)都沒有辦法回覆,很顯然是個電腦高手做的。
甚至那個人也好像沒有存在過一般。
公司上下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更沒有人知道他是在哪個部門,唯一真實存在過的就是那帶了顏子佩手諭印章的紙。
還有那犯了致命錯誤的人,以及他們公司被毀壞的信用。
“人間蒸發(fā)?哼,想必他是躲起來,或者是被人滅口了,只是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它找出來,即便是他的屍體,你要把它擺在我的面前。”
顏子佩的眉頭逐漸的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個拿了他手諭,還欺騙阿平的人,一定是被人滅口了,因爲(wèi)如果這個人要是存在的話,對那個幕後之人會是極大的威脅。
如果要是他的話他也會這麼做的,只是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助理堅定的點了點頭,突然他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將一張紙攤在了他的面前,上面正是調(diào)動那批貨的手諭以及顏子佩的公章。
而上面的簽名的確是顏子佩本人的沒錯。
“這就是那天的假手續(xù),你爲(wèi)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顏子佩擡頭看著助理,
語氣冰冷,感受著他不帶絲毫溫度的話語,他知道顏子佩的心裡一定在責(zé)怪他。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這纔開口
“這也是我才調(diào)查到的,如果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一定早就已經(jīng)打好了主意讓阿平當(dāng)他的替罪羔羊。”
“所以,你想告訴我這個手續(xù)是在阿平的衣服口袋裡找到的?”
顏子佩一雙俊目斜斜的看著面前的助理,眸子就像鷹一樣帶著懾人的光。
“是,之所以確定阿平是被嫁禍的是因爲(wèi)我們帶阿平做了測謊,而測謊儀告訴我阿平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測謊儀是人類文明史上一個高科技意義的發(fā)現(xiàn),它能夠通過心脈找出藏在人心底的真相,而且絕無作假的可能。
“那阿平人呢……”
顏子佩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開了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