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小區(qū)那邊。
夏寧溪氣勢洶洶的到了白青青家門口,就是一番敲門。
“青青,開門!快開門!”
裡面不開門她便不停休的一直敲門,就在第N次敲門的時候,鄰居終於忍不住了,推開門道:“敲什麼敲?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了?”
“這大半夜的擾民,到了半天還是不停歇是不是!”
隔壁的房子裡,一個男人推門嚷嚷,一臉惺忪的睡意,明顯是被夏寧溪吵醒了。
可是這瞪大了眼睛一看,還沒等夏寧溪說話,便是一臉驚豔透著色瞇瞇的眼神,“你、你不是那個大明星,夏寧溪嗎?”
這要是認識就太好說話了。
夏寧溪笑問:“你認識我?”
“當(dāng)然了,你可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我好多同事都喜歡看你拍的電視劇呢。”男人笑的有些諂媚,還帶著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指著白青青緊閉的家門道:“你這是過來找這家人?”
“恩,你剛纔說他們大半夜的還擾民,是什麼意思?”夏寧溪問。
“哎呀,別提了,昨天大半夜的她家裡好像有人生病了,半夜叫的救護車,大半夜的門開開關(guān)關(guān)的,還聽見小姑娘叫什麼叔叔叔叔之類的,一直到被救護車接走到現(xiàn)在,這家人就沒有回來過。”
“叔叔?被救護車接走了?”夏寧溪這麼一聽,好似想起了什麼一樣,趕忙問:“那你知道他們是去了哪家醫(yī)院嗎?”
“這個,好像是人民醫(yī)院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男人撓著頭,“你要是認識他們家人的話,就打個電話問問,順便告訴他們,別總是大晚上的擾民,我這一搞創(chuàng)作的,都有點神經(jīng)衰弱了。”
“好好好,我聯(lián)繫上他們就跟他們說,謝謝你了。”
此時夏寧溪也管不上什麼粉絲不粉絲了,反正她上午宣佈了那個消息之後,全國都在沸騰,她也管不了全國的影迷。
匆忙又進去電梯,她才輕咬著下脣回憶起那個男人的話。
叔叔?
她倒是經(jīng)常聽白悠然叫顏子佩叔叔,難道昨晚在門口跟他們吵鬧的人真的是顏子佩?
爲(wèi)何吵?
不行,她要過去人民醫(yī)院看看才行,只是自己獨自過去的話,未免有些唐突,顏子佩知道自己這樣做,也會不高興吧?
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訂婚的節(jié)骨眼兒上,千萬不能惹怒了顏子佩,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
顏家別墅。
夏寧溪一進去,說了自己的來由之後,顏母就生氣的摔了茶杯。
“肯定是那個狐貍精對子佩做了什麼,不然子佩怎麼會半夜三更了還去找她,不行,寧溪,你跟伯母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一趟,我要讓她知道你纔是子佩以後的妻子,她不配!”
顏母生氣的不得了,拉著夏寧溪就要去醫(yī)院找事兒。
這可是個展示大度的好機會,當(dāng)下夏寧溪就表現(xiàn)出了慌忙。
“伯母,您彆著急,現(xiàn)在我們也沒弄清楚是什麼情況,也不一定就是青青的問題,您平靜一點。”
“還平靜什麼?我還怎麼平靜?”顏母急的眉毛都豎了起來,“那個女人,都已經(jīng)這樣勾引我兒子了,我實在是難不著急!”
“好了好了,伯母,我跟您去醫(yī)院,但是
您不要對青青發(fā)那麼大的火,以後我們終究是一家人的。”
夏寧溪一邊跟著往外走,一邊假好心的安慰。
“也就是你啊,人家都沒有把你當(dāng)成一家人了,你還往上攀附,寧溪啊,伯母告訴你,做人不能太好心了,否則真的會被人欺負。”
這也算是顏母的經(jīng)驗之談吧,這顏老年輕的時候在外面也是被人勾搭,多少女人擠破了腦袋想要爬上他的牀,甚至還有人敢上門來讓她主動離婚。
這些年,若非顏母的態(tài)度剛硬,心狠,這個家估計早就被那些覬覦顏家人民幣的女人給毀掉了。
……
醫(yī)院裡,被顏子佩威脅著陪他做完了一些檢查之後,白青青收拾了東西便要離開,這個病房裡,她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有種要窒息的感覺,尤其是看著顏子佩。
顏子佩從洗手間出來,頭上還滴著水,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女人,眉毛挑動,不悅的問:“你這是藉機逃脫,好推卸責(zé)任嗎?”
“什麼責(zé)任?”白青青將飯盒拿在手上,眉心蹙了一下,反應(yīng)了過來,“我倒是想要承擔(dān)什麼責(zé)任呢,可是顏總你半夜喝醉酒喝到胃出血也算是我的責(zé)任嗎?那是不是你跑到誰家門口,誰都要對你負責(zé)?法律上也沒有這樣的道理吧?你跟那些摔跤了要管扶自己的人勒索的那些大爺大媽有什麼區(qū)別?”
“當(dāng)然有區(qū)別。”顏子佩看了眼她,無比得意的道:“那些人是弱者,沒有說一不二的權(quán)勢,而我有,他們勒索你,或許你可以用法律手段保護自己,但是……”
顏子佩說著話,忽然朝著她一步步逼近,他近一步,她後退一步,就這樣一步步的往後,一直將白青青逼近了牆角,他嘴角才掀起邪惡的微笑,“如果你跟我打官司的話,你是沒有贏的可能的。”
這笑容,簡直跟撒旦一樣,白青青看著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雙拳頭憤恨的緊握著。
“還有,你別忘了你那個餐廳可是我在給你護著,要不然它可能都不會存在了。”
他幾乎是連掙扎的機會都不給白青青,一句話就把所有的希望都說死了。
她咬脣,將視線撇開,邪惡霸道的一家人,她能攤上也真是上輩子做了孽了。
“怎樣?還是不服氣嗎?”看著她緊咬下脣的樣子,顏子佩內(nèi)心忽然就涌起一股衝動,想要將白青青壁咚在牆上的衝動。
他呼吸灼熱的噴灑在她臉上,面部的毛孔都一寸寸的舒展開來,內(nèi)心仿若被揪在了一起,想要躲開,雙腳就像是被粘在了地上,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挪動。
不,白青青,不可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寧溪的未婚夫了,你不可以再招惹上他,她心裡一直在抗拒,行爲(wèi)上卻沒有任何的拒絕。
“哼,看來你很迫切的希望我吻你,是不是?”顏子佩輕笑,脣邊的笑意還未斂去的時候,身子猛然便向前壓了過去。
“就是這兒了,伯母,子佩應(yīng)該就住在這個病房。”
就在顏子佩的臉近在咫尺,那火熱的雙脣要貼下去的瞬間,白青青的身子僵住了,又是夏寧溪跟顏夫人。
“不,顏子佩,不可以。”她低聲的拒絕,然後忽然間腳就移動開了,伸手便一把推開顏子佩慌張的找地方躲避。
她就那麼怕見到那兩個人?
看著她慌
不擇路的像是被追殺的小鹿一般亂撞,顏子佩的脣角竟然掀起一抹愉快的笑意。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麼喜歡調(diào)侃那個女人了,看著她越是慌張,他心裡就越是爽快。
等到顏母帶著夏寧溪進來的時候,白青青已經(jīng)藏進了洗手間,並且將門反鎖,顏子佩也已經(jīng)躺在牀上,安然無事的,目中也並無那兩個人,據(jù)他所知,他生病住院的消息是封鎖的,沒有告訴任何人,李躍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把自己的行蹤透露出去。
那麼,是夏寧溪那麼大的膽子開始查自己的事情了?
想到這兒,他對夏寧溪的不滿便又增加了一些。
顏母一進來,看見兒子果然躺在病牀上,一下子就忘了自己過來的目的了。
“子佩,這是怎麼回事?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到醫(yī)院來呢?”她驚慌的走到病牀旁邊,上下打量顏子佩,關(guān)心兒子的狀況。
“那媽你呢?”顏子佩並不和善的反問,“你怎麼會來醫(yī)院呢?”
說話間,他的餘光掃到夏寧溪四處觀望的那雙眸子,心裡冷笑一聲,這樣的女人娶回了家,估計他就真的沒有好日子過了。
“你都進醫(yī)院了,媽媽能不得到消息嗎?”顏母皺眉有些不太高興的責(zé)怪:“你看你,自己喝酒都沒有分寸,還要喝到胃出血,還不告訴家裡,要不是寧溪意外從你秘書的口中得知,這一家人都要被你瞞到什麼時候?”
“你跟寧溪怎麼說也是要訂婚的人了,許多事情你總是要告訴她的,讓外人知道你們的關(guān)係不好,這對你們兩個都是不小的影響啊。”
顏母一副苦口婆心的,這一言一語中都是在爲(wèi)夏寧溪指責(zé)顏子佩。
顏子佩的目光掃過夏寧溪那張詭計多端的臉,脣角抿出一抹陰寒的笑意,反道:“我看我不用告訴她,她也一樣對我的情況瞭如指掌。”
這話,還不如直接罵夏寧溪了,拐彎抹角的更加讓她不舒服。
一瞬間,這東張西望的眼睛就回到了顏子佩的身上,一臉無辜的模樣道:“子佩,我只是擔(dān)心你,因爲(wèi)今天要開新聞發(fā)佈會,所以就讓秘書聯(lián)繫你,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宣佈訂婚的消息,才偶然間得知你來了醫(yī)院,你如果不喜歡的話,以後我不多問了,行嗎?”
適時的柔弱,或許是對抗顏子佩的方法?
可夏寧溪這才真的是大錯特錯。
“多不多問我管不了那麼多,既然你們看都看了,我也沒什麼事,就都回去吧。”說完顏子佩瞇上了眸子,連自己的親媽也不給任何面子。
“那之前是誰在這兒照顧你?”顏母眼尖,看見了放在一旁的飯盒,怎麼看都不像是別墅裡的東西,因爲(wèi)那保溫盒是粉色的,很可愛,像是女生的東西。
“沒人照顧這麼多年,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顏子佩眼睛都沒睜一下,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悅:“不用看了,那是護士送來的東西。”
護士送的?
躲在洗手間的白青青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照顏子佩的性格,不是應(yīng)該好好捉弄自己一番纔是?
可是此時,他竟然在爲(wèi)自己說話,在保護自己?
而顏子佩心裡,可真心不是這麼想的。
哼,女人,我給你做擋箭牌,你出來了要怎麼報答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