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他要解釋,白青青也是很樂意聽的,她努力讓自己的情緒恢復正常,用冰涼的指尖給臉頰降了溫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端坐好。
“好啊,那我就聽聽顏總要怎麼說?!?
“在我說之前,我有個條件。”顏子佩他從來不談無用的交易。
“什麼條件?”白青青問。
“你得先答應了,我纔會跟你說?!?
“你讓我去死我也得答應嗎?”白青青最不喜歡這樣的戲碼。
然而顏子佩卻一副料定了她會答應的樣子,“不答應的話我就不解釋了,錢不要就不要了,反正我也想看看沈紆壹沒有我顏氏的幫助,他的公司還能存活幾天?!?
這是一場關於存亡的賭注。
白青青就算是不爲自己,也要爲沈紆壹想想,沈氏要是倒下了,沈家一家人都要去喝西北風去。
她見過沈紆壹的父母,都是很通情達理的人,在出現那件事情之前也對她很好。
糾結了一番,白青青點頭:“好,我答應你,說說你的條件吧?!?
“做我的牀伴!”
偌大的空曠的辦公室內,顏子佩就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從喉嚨裡蹦出了這幾個字。
牀!伴!
白青青一聽見瞬間腦子裡就亂成了一窩蜂,明亮的眼眸瞬間瞪大:“你說什麼?牀吧?我不答應!”
她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顏子佩的條件。
她不能因爲這個把自己賣了,而且顏子佩說是有潔癖,在她看來根本就是一種僞裝。
她認爲,只要顏子佩想,任何地方都可以變成戰場,時間場合絕對不帶商量的。
更何況,他的慾望那麼旺盛,昨天一晚上幾個小時之內要了兩次,她到現在雙腿還是酸的,走路都快不正常了。
不行,絕對不行。
“那你想親眼看著沈氏倒下嗎?”顏子佩看著她,慢慢悠悠的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支香菸。
白青青一看這架勢,看來是要跟她打持久戰了。
頓時,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都開始緊張起來,“除了這個,難道就不能換換條件嗎?”
她真的不想淪爲顏子佩的寵物,那樣的話一點人格都沒有了,沒有名分,她不要給任何人玩弄。
“沒有,只有這一個條件?!鳖佔优迳钗艘豢跓?,清白的煙霧在辦公室醞釀開來。
白青青吸了一口,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她就算是不答應,顏子佩想來的時候大多時候她是拒絕不了的吧?
可是就此答應,她的自尊要放在哪兒?白青青瞬間陷入了糾結,答應下來可以挽救沈氏,不答應可以保留自己的自尊。
選哪一個比較好?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就是一通電話那麼簡單,可以嗎?”
白青青思索了片刻,對著顏子佩如是說。
“說來聽聽。”
如今怎麼說都是顏子佩佔了上風,白青青沒有不說的道理。
“我的朋友安然,她老公叫方正,前段時間因爲交通意外撞了人,如今那家人不
同意賠償,非要起訴,馬上就到審判收監的時候了,我希望你能幫忙?!?
“好,我答應你?!鳖佔优遢p鬆點頭。
白青青見勢,也點了頭:“那我也答應你,你來解釋一下你的原因吧?!?
她忽然間就覺得他們的關係很曖昧,明明是在談生意,但是卻把自己賣給了顏子佩。
一千萬,買一個牀伴,確實挺值的,這就是顏子佩的目的。
當白青青聽到這個解釋的時候,直接就炸毛了,恨不得用地上的錢砸死顏子佩。
這果然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她整個人都瘋狂了。
“顏總,我好像有點能明白爲什麼你生意那麼成功,還能夠黑白通吃了。”
白青青說完便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自然,顏子佩也沒有攔著她,起身將菸頭扔進菸灰缸,他打了一通電話給財務。
十分鐘之後,白青青的手機收到了一條匯款短息,入賬一千萬。
顏子佩說話算數,顯然對那個條件看的很重要,這讓白青青不禁倒抽了口冷氣。
她回國的目的還沒達到,如今已經前後快把自己賣乾淨了。
她都快覺得等以後都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跟顏子佩談條件了。
臨近下班前,她將那筆錢轉入了沈紆壹的賬戶,跟他通了電話,自然,顏子佩的條件她沒有說,只是讓沈紆壹儘快讓項目啓動。
她覺得只有自己有錢了,跟顏子佩勢均力敵了,才能夠重新撿起自己的自尊。
她成了牀伴,但是同時幫到了沈紆壹跟安然兩個人,怎麼算都不是太虧,但是白青青心裡仍舊不能平衡。
晚餐她只是粗糙的煮了三份意大利麪,連準備好的牛排都懶得煎。
看著顏子佩一臉嫌棄的樣子,她心裡就很爽。
誰讓你整我,那我也可以讓你吃的不順心。
不過,她的小心思雖然達成目的,到了樓上就沒那麼好說話了,那就是顏子佩的地盤了。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澡,穿上中午跟小嚴逛街買的黑色的真絲睡衣,整個身材被包裹的玲瓏有致。
她自己站在鏡子面前都快要被自己迷住了。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停下抹護手霜的動作,拿起來看了一眼,額頭上瞬間多了幾條黑線,連胃都開始疼了。
“下來我的臥室。”信息來自顏子佩。
白青青抵著胃部,看著自己的真絲睡衣,她本想好好睡一晚,這連日的心事總算結束了。
可是沒想到,顏子佩竟然……
她是千萬般個不願意,可終究還是下樓,也許註定了她這一輩子都要落入顏子佩的魔掌。
顏子佩的房間很大,進去之後有一個辦公桌,檯燈亮著其餘的地方全都是一片黑暗。
白青青不禁將衣服裹緊了一些,倒抽了一口冷氣,胃裡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好像針扎的一般。
她看不見顏子佩,想起上次在書房的經歷,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往裡走著,儘快讓自己的雙眸適應黑暗。
忽然間,洗手間的水龍頭水聲響起,隨後消失,
然後她背後傳來了腳步聲。
“進門不知道開燈嗎?”
那聲音就直嗖嗖的從她的身後傳來,頓時白青青便是滿頭的冷汗,她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子,尷尬的似笑非笑,“那個,我看著開了一盞檯燈,還以爲你睡覺了,就沒有沒有開。”
“原來如此?!鳖佔优鍋G掉擦完頭髮的浴巾,打量了眼白青青,嘲笑道:“本來身材就不好,還包裹的這麼嚴實,誰看了會有興致?”
她外面只是穿了一件外套,剛纔鬼迷心竅的就沒有換掉睡衣。
所以,她一個不留神,外套便被顏子佩伸手脫掉,頓時,她渾身上下只掛著一件黑色的真絲吊帶睡衣。
“?。∧銕质颤N!”
白青青輕呼了一聲,雙手護在身前,她頓時清醒了許多,但仍舊完全沒反應過來衣服是怎麼被顏子佩脫掉的。
這個男人果然是閱女無數,連脫衣服的手段都這麼高明的讓你察覺不了。
“恩,這樣看起來倒是讓人有些慾望了?!?
檯燈的燈光偏暖黃,照在白青青的身上,她整個身體的線條都包裹了出來,到底是生育過的女人,有料!
“你想幹什麼?。俊卑浊嗲嗳匀蛔o著身前,胃部的疼痛讓她始終緊蹙著眉頭。
“你說我想幹什麼?牀伴的義務是什麼,老林沒跟你說嗎?”
顏子佩說著直接走過去,公主抱抱起她往牀邊走去。
牀伴的義務……
林老卻是跟白青青說了,並且臉不紅心不跳的從頭到尾跟她說的清清楚楚。
這樣一來,也讓白青青清楚,以往顏子佩的那些牀伴是怎麼伺候他的,更加知道顏子佩的生活不簡單。
連區區一個牀伴,竟然還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規則,這個男人簡直生活的像一個公式。
不過此時,白青青根本無暇嘲諷顏子佩的怪癖,她自顧不暇。
整個身子被顏子佩扔到牀上,因爲碰撞,她的胃更加疼的人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能不能改天,我不舒服?!卑浊嗲圊局迹焓窒胍浦?。
“怎麼?又跟昨天一樣嗎?裝生理期?”
“不是……我。”
“唔……”
白青青話都沒說完,雙脣便被顏子佩堵上,其餘的話被迫嚥進了肚子裡。
她胃很疼,此時又被顏子佩壓迫,一股生疼更加溢上了心頭,讓她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狠狠心,直接咬上了顏子佩的嘴脣,“我胃疼,很疼?!?
她無力的躺在顏子佩的身下,眉頭緊緊蹙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摔在真絲牀品上。
顏子佩觸到一抹潮溼的時候才停下了動作,打開牀頭燈,發現白青青的眉頭都快擰成一股繩了。
“你怎麼樣?沒事吧?”他興致全無,從白青青身上起身,便一個電話打給老林,“讓醫生過來!”
“其實不用叫醫生的,我喝點熱水休息一晚上就好?!卑浊嗲噍p咬著下脣,一手緊緊抵在胃部。
“恩?那明天是不是還要繼續胃疼,要這樣演一輩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