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整。
車輛停在宴會地點的門口。
趁著司機(jī)開門的間隙,白青青放眼望去,此次來赴宴的人非富即貴,全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等在華爾斯的等候下,下了車,她才第一次看見了那個照片上的男人,杜衡。
身邊的女人果然如同華爾斯所說,風(fēng)姿綽約,看起來魅力十足。
華爾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低聲在她耳邊道:“那個女人,對外來說是杜衡的秘書,就連琳達(dá)也被矇在鼓裡,今天來的大部分都知道,但是杜衡對這個秘密,卻能夠守的十分嚴(yán)實,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用了多少能耐。”
“不管多大的能耐,到最後你不是一樣知道的嗎?”白青青優(yōu)雅的笑著,說話間已經(jīng)挽住了華爾斯的手臂,就宛若當(dāng)初她挽著顏子佩的手臂一樣。
她全然忽略前面那雙像針一樣的目光,笑的明媚動人。
宴會上,他們並不是主角,所以一上去,華爾斯就帶著她去找了杜衡。
看似故意的,其實又是不經(jīng)意。
看著安娜一襲白裙,白青青在選擇酒的時候,便特意拿了一杯紅酒。
“今天的酒好像還不錯,是我喜歡的,不酸不澀,入口很順滑。”她端著酒杯跟華爾斯碰了杯,然後邊走邊說。
“可不是,就知道你喜歡喝這款酒,特意囑咐他們的。”華爾斯說。
“那還真是謝謝你這麼細(xì)心了。”
說話間,白青青的餘光始終盯著安娜,就在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手裡的酒杯忽然換了手,手腕一彎。
頓時,一杯酒都灑在了安娜的身上。
“啊!”
“哎呀,真是太抱歉了,我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白青青聽見安娜輕呼,連忙回頭道歉,拿著一張紙隨意的在安娜的身上擦著,結(jié)果越擦越髒。
“你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好好的酒杯不會好好拿,是嗎?”
眼看著杜衡爲(wèi)自己的女人出頭,這時華爾斯才連忙湊了過來:“我當(dāng)是誰呢,這不是杜總嗎?”
“華爾斯?”杜衡一眼認(rèn)出了他,當(dāng)即就拿了酒杯,“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杜總。”安娜見杜衡不管自己,直接就貼了上去,“你看人家的衣服,還怎麼陪你參加宴會啊?”
這男人的事情,哪裡容得了你女人來插嘴。
這也是白青青的目的所在啊,一看安娜這幅模樣,她連忙拉著安娜用熟練的英文道:“這位小姐,正好我車上還有一套禮服,要不然你先換上吧。”
“你?”安娜被她拉住,打量了一眼白青青,又看了眼華爾斯,撇著的嘴這才放平了些。
“是啊,我們身材差不多,而且我的禮服也是白色的,你應(yīng)該會喜歡。”白青青又道。
其實她準(zhǔn)備好的禮服絕對比安娜的要好過太多,都是國際知名設(shè)計師手裡出來的,而安娜的,從白青青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華爾斯說的沒錯,杜衡果然是很摳的,連給女人買衣服都捨不得。
而安娜也算是識相,上下打量了一番白青青之後,這才點頭,“那行吧,就勉強(qiáng)穿你的。”
雖然語氣中還是透著不甘跟高傲,但是爲(wèi)了事實,白青青忍了。
這樣一來,華爾斯攔著杜衡談生意,而白青青拉著安娜往停車場走去。
顏子佩從進(jìn)來
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目光始終落在白青青的身上。
這下,看著白青青那麼迅速的就帶著安娜走了出去,他也迅速跟了上去。
從下車的時候,華爾斯就跟自己的司機(jī)交代過,要停在最不顯眼的地方。
所以白青青跟安娜兩個人穿著高跟鞋,一路走過去也甚爲(wèi)艱難。
“你怎麼樣?還好嗎?”白青青扶著安娜關(guān)心的問道。
“恩,你是華爾斯的秘書?”安娜問道。
“是啊,前段時間去出差,最近纔剛剛回來。”白青青答道。
“難怪,華爾斯之前帶著的秘書可沒有你這麼好看,我還以爲(wèi)華爾斯真的那麼沒眼光呢。”安娜笑道。
算是你有眼光,白青青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
走到車前,司機(jī)很有眼力的幫他們開了車門,白青青看了一眼,吩咐道:“你去吃飯吧,這裡沒你的事情了。”
“白小姐考慮的真是細(xì)心,要換衣服,司機(jī)在車上自然是不方便的。”安娜笑著道。
“作爲(wèi)秘書,這些都是我該考慮到的,不然可不就是不盡責(zé)了嗎。”
白青青扶著安娜上車,自己上車前,她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顏子佩,在上車的時候故意沒有將車門鎖上。
先讓安娜坐好之後,白青青這才裝模作樣的在車裡尋找自己的禮服。
其實她出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備禮服,所以找了半天,她也沒有找到任何多餘的兩片布料。
“我的天呢,我放在車上的禮服呢。”白青青裝作頭疼的翻來翻去。
“是不是忘記帶了啊?”安娜問道。
“不可能的,我出門的時候肯定是帶了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你跟我一起過來啊。”
“要不然就算了,我讓我的司機(jī)送我回去算了,反正這樣的宴會我向來不喜歡參加。”安娜不悅的抱怨道。
“恩?不喜歡參加?”白青青愣了一下,停下手上的動作坐了回去,又問:“爲(wèi)什麼不喜歡參加?”
她說話的同時,按了一下手抓包裡的錄音筆。
安娜又開始抱怨道:“我跟杜衡是什麼關(guān)係?在紐約的人大部分都知道,這樣的宴會都是做做樣子而已,來參加也都是耗費精力罷了。”
“恩?安娜小姐,您跟杜總是什麼關(guān)係啊?”
白青青故意一臉迷茫的問,“外人都說您跟杜總是真愛,但是杜總又因爲(wèi)家裡的原因,一直沒有辦法娶您,這事兒是真的嗎?”
安娜是虛榮的人,這白青青一問出口,她當(dāng)下就承認(rèn)了,“當(dāng)然是真的了,我跟杜總就因爲(wèi)是真愛,所以纔不需要來這樣的宴會公開我們的關(guān)係,杜總對我很好的。”
很好?
這話一聽就像是在開玩笑,白青青不禁鬱悶了起來,難道華爾斯查到的消息是有問題的?
當(dāng)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的時候,就聽見安娜又道,“不過白小姐,我聽說華爾斯這個人很變態(tài),你在他面前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吧?”
“恩,是啊,我們?nèi)A總是很變態(tài)的。”白青青應(yīng)著,這下她明白了,原來只不過是愛慕虛榮罷了。
而就在此時,顏子佩已經(jīng)靠近了車子,拉開駕駛座的門上了車。
“喂,你們的司機(jī)也太不懂禮貌了吧?”安娜當(dāng)時就不悅了,對著顏子佩道:“我跟你的老闆在車上聊天,誰讓你上來了?”
納尼?
上來的人可是顏子佩啊。
白青青頓時都快石化了,顏子佩被人當(dāng)成是司機(jī),估計他現(xiàn)在眸中都噴發(fā)著火焰吧?
果然,下一秒。
顏子佩回頭的時候,果然是眸深如墨,陰沉的要命。
“杜衡的女人果然都是垃圾,都是不長眼的貨色!”他嗓音低沉的嚇人。
安娜當(dāng)下就更加不高興了,看著白青青指控道:“你們的司機(jī)都是這樣沒有教養(yǎng)的嗎?作爲(wèi)一個司機(jī),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口口聲聲的,一句一個司機(jī),字字句句都在挑戰(zhàn)顏子佩的耐心啊。
爲(wèi)了避免顏子佩發(fā)火,白青青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換了一張臉面對安娜。
“安娜小姐,我想提醒你的是,這位先生並不是什麼司機(jī),是顏氏集團(tuán)的總裁,而我,也不是華爾斯的秘書,而是顏總裁的秘書。”
她瞬間就嚴(yán)肅了起來。
安娜直接愣住了,“你......你什麼意思?你要對我?guī)质颤N?”
“安娜慌忙的說著,想要拉開車門離開,殊不知車門已經(jīng)被顏子佩從前面鎖上。
白青青目光淡然的掠過她的動作,仍舊面帶微笑的說,“我們並不想對你幹什麼,只是希望你能夠幫我們一個忙而已。”
顏子佩的目光看起來很冷,而白青青也不像是好對付的人,作爲(wèi)愛慕虛榮的女人,是很懂得審時度勢的。
所以安娜很快就變得配合了起來,“你們要讓我?guī)褪颤N忙?我先說好,殺人放火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當(dāng)然,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們也不會讓你做。”白青青抿了下脣,將手抓包裡的錄音筆拿出來暫停了之後,又重新放了回去。
安娜一看,就更加緊張了起來。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們,真的。”
“那你就說說你都做了些什麼?”反正時間很長,白青青忽然就來了興致,也好讓顏子佩聽聽女人們都喜歡做的好事。
“其實我什麼都沒幹,我知道杜衡有老婆,而且我剛纔跟你說的他想跟我結(jié)婚也都是假的,他根本就離不開他老婆。”安娜慌張的說。
“那既然如此,你還跟著他爲(wèi)了什麼?”白青青緊接著問。
“錢啊,當(dāng)然是爲(wèi)了錢,我需要錢。”安娜誠實的說。
“可是據(jù)我所知,杜衡並不大方,他能給你多少錢?”
“有總比沒有好啊,杜衡雖然給我的錢不多,但是卻比我在外面打工要掙得多。”安娜此時已經(jīng)緊張的要命,後背緊緊的貼在座椅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聽了她的話,白青青笑了,繼續(xù)道:“那如果我給你一百萬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去做一個人證?”
“人證?”安娜愣了一下,又問:“什麼人證?”
“去杜衡的夫人面前,坦白的告訴你跟杜衡的一切,證實他的出軌。”白青青懶得繞彎子,時間雖然充足,但是她並不想一來二去的繞彎子,顏子佩臉上也一直都寫著不耐煩。
“我怎麼相信你能給我那麼多錢?”對普通人來說,一百萬的確是不小的數(shù)目。
但是一旦安娜去琳達(dá)面前說出了杜衡的髒事,從而讓琳達(dá)將顏子佩當(dāng)成可以信任的人,那麼顏氏從中獲得的利潤也不會少。
這也是白青青這幾天才察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