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跟白傑有過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如今看著他靠近自己,她身上一陣的犯惡心。
“白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別在這兒噁心我!”
她對白傑說不上是恨,但是卻極爲嫌棄跟討厭,感覺他一靠近,自己渾身上下連毛孔裡都充斥著細菌,感覺十分不自在。
“哼!”白傑輕哼一聲,冷笑從喉間溢出,一副十分柔情的模樣輕輕的拿起了白青青的嫩手,憐香惜玉道:“你看你,那麼兇幹什麼?我找你是因爲我喜歡你,我還能有什麼目的?”
他一隻手在白青青白嫩潤滑的手上摩挲,白青青有種百蟻抓心的感覺,想要甩開卻根本沒有機會。
“白傑,我告訴你,這輩子我跟你都沒有可能,當初不行,現在一樣不行!”她死死的咬著牙,一雙桃花眸裡充滿了憎恨。
她非常非常厭惡白傑,哪怕是死也不會跟這種變態的男人在一起。
不過儘管她表情上極盡厭惡之色,白傑仍舊是笑瞇瞇的,身邊有保鏢當著,白青青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樣,逃都逃不開。
聞著白傑身上那並不喜歡的香水味,她知道自己現在處境艱難,不能跟白傑硬碰硬。
閉眸思索了幾秒,深吸了一口氣,咬脣道:“我知道因爲當初的事情你肯定有些恨我,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很多事情也都可以變淡,你說出你的條件,我能滿足的肯定會盡量滿足的。”
她知道對於白傑這種人,她能做的也許只有妥協。
“我的條件?”白傑輕薄的脣角勾著冷笑,陰冷的雙眸瞅了她一眼,那張臉瞬間在白青青面前放大。
“如果我的條件是你呢?”
“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談。”白青青想要找機會脫身,這樣被幾個人盯著,感覺也十分不好。
“好,放開,我們好好談。”白傑放開她,然後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看了他一眼,白青青又瞅了眼那些保鏢,反問道:“你談論自己的私事,就不怕保鏢傳出去嗎?”‘
她不知道現在白傑做什麼生意,但是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如果整顏子佩的人真的是他的話,那麼白傑肯定不是現在自己看到的這個樣子。
所以,她想要用簡單的辦法脫身肯定是不可取的,要客客氣氣的,讓白傑主動放自己離開。
這話一出,再看著白青青那副小綿羊的模樣,白傑以爲她被嚇到了,便大手一揮道:“你們都出去!”
“是,老闆!”
那些保鏢,看起來像是廢材一樣,白青青掃了一眼,看著他們離開之後,一臉委屈的看著白傑,像個小綿羊一樣。
“其實我知道當初我的做法有些偏激了,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往事我也認爲該過去了,如今你回來找我,我雖然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是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像是朋友那樣。”
她瞭解白傑這種人的心態,你軟一點他們就會軟一點,但是一定不能慣著。
她這次過來主要是想要解決顏子佩公司的事情,只要目的達到,以後讓華爾斯好好處理就可以了。
“做朋友?”白傑看著她的樣子,聳肩:“可是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你懂我的心思的。”
“我自然懂,但是你剛剛回國,就算是要考慮,我們也得慢慢來,不是嗎?”
白青青說出這些話,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噁心,但是爲了逃脫,她只能忍受。
“你說的對,要慢慢來。”
白傑似乎接受了她的建議,白青青看著他的模樣,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好愚蠢。
這麼愚蠢的人是怎麼把生意坐到那麼大的?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而且外面的那些保鏢,看上去也跟沒什麼品質一樣,跟顏子佩身邊那些機警的人比起來差遠了。
剛纔她還在害怕那些人,現在想來簡直是愚蠢,如果她真的動手,那些人也不一定能搞定她吧。
不過爲了確保萬全,她不能輕舉妄動。
第一次跟白傑這樣面對面接觸,她還是小心爲妙。
“那既然說成這樣了,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白青青又問。
“你說。”白傑好像完全放鬆了警惕,靠在了沙發上。
白青青又道:“顏氏集團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我們之間的事情跟顏氏沒有關係,我希望你能夠看清楚一點,對這件事情放手吧。”
白青青越說下去,白傑的臉色忽然黑了下來,一雙眸子緊蹙,防備心立馬提了起來:“哼,說白了你還是喜歡顏子佩那小子,你是在玩我,是不是?”
“不是,你彆著急,剛纔不是說要慢慢來的嗎?”白青青看著他炸了毛的樣子,內心一陣後怕,也在爲自己找出路。
“那你跟顏子佩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兒,他是我的上司,臥室他的秘書。”白青青說的很誠懇,儘量不惹怒他。
“只是這樣而已?”
“僅僅這樣而已。”白青青點了點頭,忽然間腦子裡有了法子。
她雙眸一亮,看著白傑繼續以擺脫的口吻道:“你能不能放過顏氏?以前我可能不太瞭解你,現在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可以和睦相處的機會。”
嘔,她說出這種話,自己的心裡都在作嘔,事實證明,人在一定程度下是可以突破極限的。
也許她演戲演的太逼真,白傑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下一秒,隨著白傑聲音的落地,白青青頭一疼瞬間就倒在了沙發上。
白傑直接就慌了,連忙派人打120,把白青青送進了醫院。
急救室內,白青青忽然睜開了眼,對著護士道:“外面那個人我根本不認識,能不能幫我把他請走。”
“小姐,要不然報警吧?”
“不要報警,報警也沒用。”
她不想讓白傑繼續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她剛纔完全可以直接說自己要走,但是跟白傑那樣聊下去,她驚訝的發現白傑的精神不是很正常。
思索事情的邏輯雖然沒錯,但是卻很容易順著自己的思路走,而且做事情十分極端,認死理。
她知道,既然他已經答應自己不會繼續跟顏氏過不,就肯定會做到。
就這樣,白青青就是用裝病的方式金蟬脫殼的,等到確定白傑完全離開了之後,她才從醫院偷偷的打車回了家。
晚上十點,她到家樓下的時候,特別碰巧的看見了顏子佩的車,他親自送白悠然回來。
兩個人從車上下來,白悠然親暱的拉著顏子佩的手,氣氛和睦自然,根本就沒有發現站在一旁看他們的白青青。
一直到兩個人進了電梯,白青青才走過去,想著剛纔他們一起走進去的情景,心裡忽然就期盼著時光能夠停下來,讓他們一直都這樣和睦相處,那該有多好。
可是,她心裡清楚這根本就不行,因爲有
那個白傑。
他是個精神病人,萬一衝動作出什麼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一開始她還想要讓華爾斯出面,如今恐怕華爾斯出面的話,唯獨再次將他關進監獄,否則,他就像是個定時的炸彈一樣,隨時可能爆發,然後進一步影響他們的生活。
出了電梯,她走到門口發現房門並沒有鎖上,只是虛掩,遲疑了一下她推門走進去,發現顏子佩剛從白悠然的臥室裡出來。
“她睡了?”這時間還早,白悠然從來不會睡的那麼早的,白青青有些詫異的問。
“恩,在我那邊喝了一點點紅酒,估計是醉了。”
他低沉的聲音應著,一雙眸有意無意的掃了白青青一眼,眉宇間含著思慮。
她今天晚上去哪兒了?
隱約的能聞到身上的煙味跟酒味,所謂的正經事就是去酒吧裡面瀟灑?
這個女人竟然爲了去喝酒,對自己失約?
顏子佩的情緒已經壓抑了一個晚上,現在看著白青青又是一副微醺的模樣,頓時心裡的脾氣就升了上來。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一隻手直接撐到她身旁的牆壁,一雙眸了透著森然。
“你幹什麼?”白青青一開口就是一股酒氣,剛纔她勉強喝了一杯酒,本來就不勝酒力,現在看著顏子佩都似乎有重影了。
“我倒是想問問你去幹什麼了?”顏子佩反問,一雙眸將她所有的表情都納入眼底,她的絲毫閃爍都逃不開。
白青青撇過臉,逃避他的視線,語氣拒絕:“去見一個很久沒見的老朋友,今天晚上很抱歉,我失約了。”
她的目光看著地上的某處,無神又帶著疲憊。
顏子佩輕笑了一聲:“見一個老朋友,很抱歉?”
“我什麼時候接受過你的道歉?”
忽然間,顏子佩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扭頭過來面對自己。
此時白青青才發現,那一雙烏黑的雙眸裡充滿了陰鷙和寒涼,好似將他這一晚上的憤怒全部表現在了那雙眸裡。
他抓的她下巴生疼,白青青不悅的蹙眉再次將頭扭過去,然後從他的手臂下方彎腰離開。
她輕而易舉的脫離了他的束縛,只留下了一句話:“顏總,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她去見白傑是因爲顏子佩的事情,但是卻不想告訴他,如此的話,只能瞞著。
況且,如果讓顏子佩查到當年她跟白傑之間的糾葛,呵,估計又少不了一番冷嘲熱諷。
她太過於瞭解顏子佩,任何讓自己痛不欲生的事情都可以成爲他拿來恥笑的工具。
她最厭煩的就是這個。
沒等顏子佩反應過來,她已經快步走進了臥室,迅速的將門反鎖,不聲不響的下了逐客令。
客廳裡,聽見關門的聲音,顏子佩啪的一掌打在了牆上,然後摔門而出。
還不願意說,好你個白青青,別讓我查出來,到時候有你的好日子過。
下了樓,顏子佩就給李躍去了一通電話:“去給我查一查白青青今天晚上的去向,哪怕是去洗手間,時間也要給我列出來!”
噗,好變態的想法。
不過顏子佩的要求向來都很驚人,那頭的李躍明顯沒有資格反對,他甚至連應一聲的機會都沒有,顏子佩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霸道總裁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