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林老看著她說:“你發(fā)燒昏倒,少爺讓我?guī)愠鰜淼摹!?
林老似乎看清了許多事情,所以在白青青面前,刻意隱瞞了一下。
“真的?顏?zhàn)优逵心屈N好心?”她輕蹙眉頭,滿臉的不可司儀。
那個男人,逼著自己籤什麼契約,現(xiàn)在又好心的把自己放出來,沒等林老開口,她便又問:“他有什麼目的?你們直接說吧。”
“沒有什麼目的,顏先生交代讓你養(yǎng)好身體,晚上準(zhǔn)備一頓滿漢全席,他要宴請朋友。”
滿漢全席?
林老說的輕鬆又輕快,仿若只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
白青青直接就愣住了,又很快反應(yīng):“什麼滿漢全席?今天已經(jīng)超過三天了,我們應(yīng)該再好好談?wù)撘幌履欠萜跫s要怎麼辦。”
“契約?”看著她縮在被窩裡,不知情的模樣,林老提醒道:“那份新的契約你已經(jīng)簽過了,一式兩份,你的那一份在牀頭放著。”
“什麼?”
白青青蹙眉,根本就聽不懂林老的話,而當(dāng)她看見牀頭的那份廚娘契約修改版時,整個人都徵住了。
她簽了?
她竟然真的簽了,不可能,那麼不公平的割地賠款,她怎麼可能籤,她白青青又不是傻子。
林老看她的模樣,輕笑一聲,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在離開的時候,讓傭人將衣服放下,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白青青簡直瘋了,看著那衣服,那飯菜,還有那刺眼的廚娘協(xié)議,她忽然心裡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她是不是這輩子都要被拴在顏?zhàn)优迳磉吜耍?
不過這次,她暫時不想掙扎了,一來是看顏?zhàn)优鍖⒆约簭陌凳已e救出來,應(yīng)該也不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可能是那天的事情確實(shí)比較過分,二來,她筋疲力盡,暫時不想折磨自己了。
被關(guān)進(jìn)暗室一整天,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如今好不容易活了過來,她還是珍惜一下生命比較好。
看著偌大的臥室,她躺在牀上又伸了一個懶腰才起牀,將林老放下的衣服換上,又吃了飯。
飯飽之後,她才走進(jìn)了洗手間,生病發(fā)燒又在暗室待了一天,她剛纔一醒來就覺得渾身有些難受。
等洗完澡出來,一切收拾好已經(jīng)下午兩點(diǎn)。
想想林老交代的什麼滿漢全席,她頭疼的雙腿都軟的癱在了沙發(fā)上。
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她才恢復(fù)正常記憶,問傭人找到了自己的手機(jī),直接撥給安然。
那天忽然被顏?zhàn)优鍘ё撸疾恢浪麄儍扇嗽觞N樣了。
三秒後,電話接通,立刻就傳來安然著急的聲音:“青青,你總算是給我回電話了,你怎麼樣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
這兩天,安然給她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想要過來綠城山莊,又被保鏢攔著,都快擔(dān)心死了。
聽著她緊張的詢問,白青青深吸了一口氣,安慰道:“我沒事,挺好的。”
她說完又怕女兒會擔(dān)心,便補(bǔ)充道:“這兩天綠城山莊有私人聚會,所以顏?zhàn)优遄屛以谶@兒幫忙
,晚上我就過去接悠然。”
她之前放悠然在安然那邊,是方便自己出去借錢,可是現(xiàn)在不需要了。
她吃飯的時候翻動了一下那新修改的契約,雖然有些懲罰不是很人道,但是一些霸道強(qiáng)權(quán)的條款已經(jīng)修改。
她想著以後的日子應(yīng)該會輕鬆許多,她只需要每天一日三餐把飯給他就好了。
如果這樣能抵過六千萬,還能讓她安心的在這兒調(diào)查六年前的真相,她寧願稍微辛苦一點(diǎn)。
後來,她跟安然又隨意閒聊了幾句,證明自己過的很好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她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jī)裡的未接來電跟短信,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了眼簾。
沈紆壹,她的並不是親生的哥哥,比白青青大五歲,所以從小白青青就是他身後的跟屁蟲。
因爲(wèi)當(dāng)年的事情,沈紆壹也幫了不少忙,並且無條件的相信她是被害的,而這次回來,因爲(wèi)過於衝忙,便沒有聯(lián)繫。
她翻開手機(jī)裡的相冊,找到沈紆壹的照片,還是六年前的樣子,像是一個帥氣的陽光大男孩一般,看著就讓人覺得溫暖,充滿了正能量。
琢磨了一下,她還是回了一通電話過去,她輕咳兩聲清了下喉嚨:“喂,紆壹哥,是你嗎?”
“恩,青青,你這兩天干什麼了?我打你電話也沒人接。”那頭,從聽筒裡傳來的聲音儒雅溫柔,讓人脣角不禁勾起笑意。
白青青笑了笑道:“這兩天公司有點(diǎn)忙,所以就沒來得及回,這不是一有空就跟你聯(lián)繫了。”
“恩,那有空的話,晚上一起坐坐吧,我剛剛出差回來,我們也很久沒見了。”
沈紆壹出差,白青青是知道的,但是面對這邀請,她卻有些支吾:“那個,今天晚上我可能要加班,要不然我們明天吧,好嗎?”
“好,那你記得帶上悠然一起,我很久沒見她都想她了。”
“恩,好,那先這樣。”
她跟沈紆壹太熟悉了,以至於在沈紆壹面前撒謊,她有些承受不了,所以說沒兩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就在此時,手機(jī)又震動了起來,她嚇了一跳,看著上面顯示的名字是顏?zhàn)优澹菄樀牟铧c(diǎn)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
她一點(diǎn)都不想接,總覺得很尷尬,很憤怒。
也許是心虛,她將手機(jī)調(diào)了靜音,然後靠在沙發(fā)上假寐。
一分鐘後,房間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一聲聲叮鈴鈴,叮鈴鈴的好像是催命一般,白青青煩的索性拿著抱枕捂在耳邊。
“白小姐,是顏先生的電話,請你接一下。”
林老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將話筒直接放在了她眼前。
很明顯,電話已經(jīng)被接通,她放下抱枕接過話筒的時候,渾身就是一顫,放佛顏?zhàn)优迥菧喩淼谋湟呀?jīng)通過話筒傳過來了一般。
她深呼吸了一次,才小心的接通電話:“喂,顏總。”
“你在給誰打電話?你手機(jī)呢?”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zhì)問,聲音憤怒又低沉,白青青嚇了一跳,手抖的差點(diǎn)把話筒扔出去。
這個死傢伙,他把她
關(guān)進(jìn)了暗室,她沒算賬,現(xiàn)在還來吼,吼什麼吼啊,當(dāng)會不會吼一樣。
緊接著,白青青的聲音就提高了一點(diǎn),用讓林老目瞪口呆的音量道:“我給我女兒打電話,難道不行嗎?”
她聲音很大,震的那邊正跟顏?zhàn)优逡黄痖_會的同事都聽見了。
頓時,他冷笑了一聲:“好,行當(dāng)然行!既然有空打電話,那麼今晚的滿漢全席之後,再加上一個七層蛋糕,六點(diǎn)半之前做好!”
他的聲音跟聖旨一樣,說完就直接掛斷。
聽著話筒裡嘟嘟嘟的聲音,白青青簡直風(fēng)中凌亂了。
六點(diǎn)半之前?滿漢全席?七層蛋糕?
她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林老,無語論措:“林管家,我不是聽錯了吧?”
“你沒聽說,白小姐,並且今天家裡的傭人跟廚師已經(jīng)全部送去顏氏的培訓(xùn)班做系統(tǒng)的培訓(xùn),所以今天能幫忙的,就只有剛纔的劉媽。”
納尼?
林老的話說了還不如不說,白青青聽了更加想死。
那麼多才,她根本就做不出來好嗎?
“那麼,如果我不做的話,會怎樣?”她直接問,省的把自己累死,如果懲罰小於做飯的苦的話,她直接受罰算了。
林老看了她一眼,繼續(xù)說:“契約第二十條有寫,如果不能按照要求做好,要陪顏先生睡三天。”
對,睡三天……
林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都紅了,他也想不通,爲(wèi)什麼忽然就加上了這麼一條。
他家少爺?shù)臐嶑蹦兀?
夠狠!
滿漢全席啊,這到底是宴請什麼規(guī)格的貴賓,要這樣來?
白青青無奈的帶著劉媽走進(jìn)廚房,看著那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巢模€有那堆積成山的各種瓷器碗筷,簡直眼花繚亂。
等回了神,她在腦子裡默默搜索記憶中的滿漢全席。
她記得上高中的時候老師有講過,滿漢全席講究的滿族跟漢族烹調(diào)特色的融合。
其中,燒烤、火鍋、涮鍋缺一不可,還要加上漢族的特色,扒、炸、炒、熘、燒,全席計有冷葷熱餚一百九十六品,點(diǎn)心茶食一百二十四品,計餚饌?cè)俣贰?
這麼多。
她光是回憶一下就頭疼無比,更別說做出來了,她頂多做十道菜出來就已經(jīng)是作出花樣了。
要知道在紐約,大部分時間是閨女做飯。
白青青呼了一口氣,看了眼旁邊在準(zhǔn)備器皿的劉媽,問道:“劉媽,你會做菜嗎?”
“不會,白小姐。”劉媽搖頭:“我只是做粗活的,因爲(wèi)馬上要退休,沒有培訓(xùn)的必要,所以才留下來幫你打雜的,端盤子倒是可以。”
醉了!
白青青簡直想死,她要是能一口氣做完,難道還怕什麼端盤子嗎?
顏?zhàn)优澹氵@是存心的想要虐死我,是不是?
倒不如再次把我丟到暗室裡好了,那樣至少能躺著不動,總比在廚房裡煎熬來的痛快。
此時此刻,她對顏?zhàn)优搴鋈惶崞鸬囊欢↑c(diǎn)好感都蕩然無存了,這簡直就是變相殺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