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齊御心裡一驚,立時將眼光垂下。
“那以你的意思要怎麼辦啊?”商澤沉聲冷冷的問道。看來,他的孩子都張心眼了,都學(xué)會落井下石的去刺探真假了。
“這……”商齊御想了一下,然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正諱深莫測的看著他的商逸陽,“不知道皇兄是什麼意見?”
商逸陽此時反而笑了,看著商齊御說道:“父皇已經(jīng)訓(xùn)斥與我了。我要是說將白惜孝殺了,這天下人必定會說我豬狗不如,手足相殘。倒不如請?zhí)咏o拿個主意!”
白惜孝是自己弟弟的事也許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點破而已。商齊御想試探他是不是真的能動手殺了白惜孝,卻沒想到他早就設(shè)好了局等著太子落網(wǎng)。
“皇兄說的坦蕩!依我的想法,不如就打個100大板,小施懲戒好了!”商齊御淡淡的說道。
一百大板還算是小施懲戒,這也真是讓人無語了。
商澤看了看商齊御,又轉(zhuǎn)頭看向商逸陽的說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太子說的對!就一百大板好了!”商逸陽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說道。
商澤長出口氣的靠坐在椅中,來回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良久,他笑了。
“你們都不錯啊!下手都不留情,都是手起刀落的主。可是,我告訴你們,白家的人雖然只剩下白惜孝了,但是,我卻沒有忘記白悠遠(yuǎn)!我還記得白悠遠(yuǎn)曾經(jīng)是朕最好的朋友和兄弟。”
商澤的話一落,立時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商齊御趕緊跪倒地上:“聆聽聖上教誨!”
商逸陽冷冷的看了商齊御一眼,也跟著跪下來。
“白悠遠(yuǎn)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朕心裡清楚,也從來沒忘記。今天,我的兒子們要責(zé)罰他的兒子,這讓我心裡很難過。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懂什麼是寬容,什麼叫手足情深!”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商澤的語氣已經(jīng)非常冷厲了。
“是,兒子今天做事魯莽了。還望父皇教誨。”商齊御立時服軟的說道。
“不用教誨了!你們明白的事比我多,我再說也只是徒勞!有些事還是要你們自己去想!尤其是你,商逸陽!”說完,商澤狠狠的瞪了商逸陽一眼,然後便帶著人轉(zhuǎn)身走了。
當(dāng)然,走的時候也帶走了白惜孝。
商齊御站起身之後,和商逸陽並肩而立。
兩人都目光深邃的看著商澤遠(yuǎn)去的方向。
“皇兄,這一次,看來父皇是真的生氣了!”商齊御頭都沒轉(zhuǎn)的淡淡說道。
“是啊!看起來,他對這個故友的兒子倒是比自己的親生兒子好了不少!”商逸陽嘴角微微翹起,嘲弄的說道。
“皇兄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兄弟也一向是不錯的!至少要比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要好的多不是嗎?”商齊御語氣絲毫沒有波動的說道,似乎這個問題就和天氣一樣無關(guān)緊要的說道。
商逸陽邪笑著轉(zhuǎn)過頭,戲謔的看著身邊的商齊御:“太子殿下!要是不知道你高貴的身份,我還以爲(wèi)你是在吃醋呢!不過有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我對白惜孝怎麼樣,都抵不過那個無親無故的莊眉蔻來的重要!你要是看見白惜孝拿刀子和我拼命的場景,就一定不會再和我提兄弟這兩個字了。”
說完,商逸陽搖著頭的走了。
“是嗎?”商齊御低下頭喃喃的低語,然後才古古怪怪的笑了:“要真是這樣,神箭手的箭怎麼會沒射中你的心臟呢?!難道別人真的都是瞎子嗎?!”
白惜孝跟著商澤獨(dú)自來到圍場的最高處。
風(fēng),無忌的穿越而過,一片綠色草莽在他們的腳下無限延伸,看不見邊際的獵場裡不知道藏了多少陷阱與危險。
白惜孝站在商澤身後不遠(yuǎn)處,低著頭不說話,但是緊握的雙手卻多少證明了內(nèi)心的緊張。
“惜孝,到我身邊來!擡起頭!”商澤沒有回頭,卻極有威嚴(yán)的吩咐道。
白惜孝深深吸口氣,然後擡起頭挺胸走到商澤的身邊。
商澤擡起手指著遠(yuǎn)方的方向,“你的父親曾經(jīng)就戰(zhàn)鬥在那裡,直到最後一口氣。他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人,對榮華富貴從來就沒有概念,他的夢想就是要保家衛(wèi)國,身死疆場。可是,最後他並沒有戰(zhàn)死沙場,反而是死在了更爲(wèi)險惡的朝廷爭鬥中。我沒有保護(hù)好他,才讓他和你母親含冤而死。”
白惜孝聽見商澤如此說,立時紅了眼眶。緊緊握著雙手纔沒有讓情緒更加氾濫。
“逸陽就是因爲(wèi)這件事纔會和齊御鬥得你死我活。想必這些你也都知道些。我只告訴你,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和身邊珍視的人。齊御不是那麼好騙的!”商澤淡淡的說道。
“皇上,我——”
“你什麼也不用說!”商澤轉(zhuǎn)過頭和藹的看著白惜孝:“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那麼不論前面有什麼險阻都要努力走過去。因爲(wèi)現(xiàn)在開始你的背後不只是你一個人,你肩負(fù)的使命也不只是你白家的事。這萬里江山最後還是要交到你們的手裡。我希望你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去保家衛(wèi)國,就和你的父親一樣!”
白惜孝看著商澤,胸膛裡忽然生出無限的勇氣和擔(dān)當(dāng),立時單膝跪地:“回皇上,臣白惜孝已經(jīng)做好了萬死不辭的準(zhǔn)備!我一定會像我父親一樣保家衛(wèi)國,戰(zhàn)死疆場的!”
商澤笑著將白惜孝扶起來:“我從來也不希望你們要血灑疆場。我希望你們都平平安安的。”
“可是,皇上。”白惜孝看了商澤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商澤鼓勵的看著他。
“太子似乎對今天的事不太相信。我哥他卻說太子一定會來找我,我是不是應(yīng)該先捱上幾十大板啊?”白惜孝有些怯怯的問道。
商澤看著白惜孝純真的臉,不由得哈哈大笑。“他是這麼告訴你的?你這個孩子可真是太不適合當(dāng)商逸陽的弟弟了!”
商澤的笑讓白惜孝多少有點發(fā)毛。
漸漸斂起臉上的笑容,商澤帶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說道:“你就是被打死了,商齊御也未必會相信你。但是,只要我的一句話,他就一定會來找你,無論信不信你!”
“是嗎?”白惜孝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卻有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話?”
“聖旨!白惜孝聽旨!”商澤忽然嚴(yán)肅的說道。
白惜孝立時慌忙的跪地接旨。
“即日起封白惜孝爲(wèi)孝昌將軍,鎮(zhèn)守京城東門!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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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寵妖妻:《盛寵小鬼良妻》
作者:醉貓加菲
架空懸疑,妖案鬼妃,寵溺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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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他這麼問她:
“你不怕我?”他面色清冷,讓人心生懼意,“我是鬼眼聾王!索命追魂!”
她轉(zhuǎn)過頭,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在他耳邊吹了吹,
“聽得見,看得著,說什麼鬼眼聾王!你還能比他可怕?”
說著,指了指身邊腸穿肚爛消失半張臉的屍體。
他瞧了瞧,皺眉,“他現(xiàn)在確實沒有我優(yōu)雅高貴。”
她立時笑得春花燦爛,“你說話真逗!你不是傻瓜吧?這是義莊,只收死人,不收傻瓜!你出門往前直走,找最大的那個門,他們可能會收傻瓜。”
此時,他的臉色比夜色還黑,還詭異:“那是什麼門?”
“衙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