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剛纔那個不是洛舞啊!”突然有一人叫道。
衆人一時纔回過神來,明白了一番,頓時一片議論。
“啊!這回,真的是洛舞來了!”又有一人叫道。
這時,衆人看見觀舞臺上方又有一舞妓從空而降,只見她身穿一件菊花暗花作底的鵝黃紗衣,五彩琉璃裙,金色腰帶,裙子上鑲嵌著七彩寶石,頭戴著珍珠玉帽,手鐲七八個環著她的纖纖手臂,隨著燈光,只覺得她整個人耀眼無比,閃爍不停,可是,卻看得連人的眼睛都不眨。此人便是洛舞了。
衆人拍掌歡呼,歡快無比,激動之聲宛如雷霆霹靂,震耳欲聾。洛舞長髮披肩,纖細柳眉,朱脣未啓,卻給人她正在莞爾一笑一般。她在空中微微旋轉,鵝黃水袖隨身飄動,紗裙搖擺,微風拂過,紗裙不時往上飄起,那藕白的玉腿便露了出來,弄得那些觀衆臉紅心跳,不斷輕呼。那姓趙的男子也不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眼死死地盯著洛舞的絕色容顏。
那姓楊的男子拉了拉他,笑道:“趙兄,不可,不可呀!”這時,姓趙的男子才明白自己在大衆面前失了禮,於是尷尬地坐下來了,只不過,雙眼從未離開過洛舞半分!
然而,遠方的白衣少年對洛舞只是輕輕一瞥,他的目光,最後還是停留在朱佳兒的身上了。
洛舞單腳著地,宛若蜻蜓點水,雙臂搖擺,宛若蝴蝶紛飛,水袖浮動,如波光之粼粼,星星之閃閃。衆人一連叫好。薛清等人看不清楚,只得問那個白衣少年道:“少主,這些人如此興奮,那臺上來的洛舞真有那麼漂亮嗎?”
那白衣少年回過頭來,想了一番纔回答道:“那叫洛舞的舞妓自然是美得出奇,只不過從她衣著看來,只覺得太過奢華,在別人眼中或者被她弄的鬼迷心竅,而我卻覺得那白衣舞妓要好得多,白色素衣,不加渲染,卻有幾分脫俗之色。”說完,只看見薛清幾人看著少年,他們不知自己的少主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不知道如何說,薛月後來笑道:“呵呵!少主好眼光啊!薛月,還不快謝謝少主,今晚你就去討那個白衣舞妓做老婆算了!”
“什麼做老婆?”少年截道。
薛月見少年眼中竟有一絲顧慮,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啊!不是,是薛明亂說的,我怎可娶個妓女回去!”
少年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幾人一時無話,又往觀舞臺上看去。
坐在貴賓席上的人紛紛交頭接耳,那姓楊的男子對身旁姓趙的男子說道:“怎麼樣,趙兄?趙兄?趙兄?”喚了幾聲,都沒有答話,又喊道:“趙兄,你口水都流了,怎麼樣,果然被震懾住了吧?”還是沒有答話,他只好用扇子在那姓趙的男子肩上打了一下。
那姓趙的這纔回過神,揉了揉自己的肩,看見眼前打自己的人正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才知道自己又出了醜,於是故作鎮定說道:“呵呵!你考慮好了麼?今晚那洛舞歸我,那白衣舞妓就歸你,可好?”
姓楊的男子搖頭說道:“那白衣舞妓倒是不錯,只不過,我看她沒有洛舞身材豐腴,我楊浩心中只有洛舞一人,我看還是不必了,再說,趙兄,這洛舞的身價我怕你是買不起的!”|
“哦?楊兄何出此言呢?”
“呵呵!聽說,她入攬薇院至今還沒有接過客呢!她身價非凡,沒有人擔負的起呢!”
“轟!”又是一朵煙花炸開,只不過衆人看這洛舞出神,竟然沒有人擡頭望去。
當是時,舞臺旁邊竟突然冒出十幾個黑衣人,一齊像洛舞撲去,衆人這纔回過神來,不禁大叫,正準備蜂擁上去,卻不料那些黑衣人立馬齊刷刷地亮出刀子出來大聲說道:“那個趕上來,老子叫他腦袋搬家!”
此話一出,衆人面面相覷,哪個還趕上?
白衣少年也被此景怔住了一下,他正欲起身前往,卻被身後的薛風拉住,示意他不可輕舉妄動。
衆人也見眼睜睜地看著洛舞被抓,貴賓席上的貴客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去,只有楊浩一人正在那裡焦急地看著。臺上那些舞妓早已被嚇得蜷縮在一處,個個不敢出聲,這時只見朱佳兒像發了瘋似的撲了上去,咬住了其中一個大漢的粗手。
“啊!”一聲狼嚎般的叫聲,那被朱佳兒咬住手背的大漢罵道:“這死丫頭不怕死,一起抓!”
黑衣人迅速將朱佳兒和洛舞捆住,往臺上扔了一個煙霧彈,舞臺馬上濃煙四起,再也看不清檯上發生了什麼。衆人立時混亂起來,有的孩子正在哭爹喊娘,有的人早已擠破頭似的往家裡跑,攬薇院的玉嬋早已嚇得暈了過去,餘娘在那兒正捶胸頓足地哭號著。
那白衣少年望著前方說道:“薛風,放手,我要追上去!”話一說完,少年轉身便不見了蹤影。
四人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後來薛清說道:“還不快去追,此次我們出來,若是少主出了什麼事,我們幾條命都抵不過!”說罷,一個翻騰,便往遠方飛去了。後面的薛風等人二話沒說便跟了上去。
“快!快點,把她們弄到船上去!”一個粗獷的聲音在這荒郊野外響了起來。這時,那些黑衣人正扛著朱佳兒和洛舞二人往前方泊在河岸邊的船隻跑去。朱佳兒和洛舞二人不僅被捆著,而且口中還塞著抹布,話也說不出來,兩人只好焦急地對望。
她們被帶到了船上,兩人坐在一個角落,這個時候,一個獨眼大漢走了過來,在朱佳兒身旁蹲了下來,扯開朱佳兒口中的抹布,朱佳兒立馬叫道:“救命啊!救命啊!強盜偷人了!救命啊!救……”朱佳兒止住,只見眼前的獨眼大漢把一把大刀架在了只見的脖子上,嚇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再叫,老子就斃了你,把你扔到河裡去餵魚!”接著向船艙外面的人叫道:“開船!”船便在此時離開了岸邊,向朱佳兒不清楚的方向駛去。那大漢把刀移開,朱佳兒舒了一口氣,暗道:“還好剛纔沒有喊下去,不然老子我真的要命喪黃泉了。”於是擡頭望去洛舞,見洛舞臉都被嚇白了,兩眼正死死地瞪著那個獨眼大漢。
“啪!”一巴掌落在了洛舞的臉上,她那雪白粉嫩的臉上立即奪了五個粗大的手指印。
“媽的!你打她幹什麼?”朱佳兒大聲說道,於是又轉向洛舞柔聲說道:“洛舞姐,你沒事吧?”洛舞搖了搖頭,垂下眼簾來。
“啪!”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只不過,這次被打的是朱佳兒。接著那大漢伸手去掐朱佳兒的脖子說道:“你活得不耐煩了?”一旁的洛舞立馬慌張了起來,不停地用腳踢著那大漢,這時大漢按住洛舞的玉腿,對朱佳兒說道:“老子扯開你口中的抹布,不是叫你來罵老子的,老子可是有事要問你!”
沒等朱佳兒說話,大漢又說道:“你老實回答老子,你身旁的這個美女可曾在你們那裡接過客?”
朱佳兒沒有說話,洛舞卻躁動了起來,一個勁兒地給朱佳兒使眼色,示意她不能說出來,朱佳兒立時會意,於是兩眼一翻,故作虛弱地說道:“啊!你……你剛纔那一巴掌,好……好厲害,我……我快要……死了!不能回答你了!”於是立馬倒在一旁,一動也不動,洛舞知道佳兒是在矇騙那大漢,覺得實在好笑,但還是強忍住了笑聲。
那獨眼大漢馬上將手指放在朱佳兒鼻子邊,朱佳兒知道大漢在試探自己,於是屏住呼吸。那大漢收回手去,冷哼一聲,“嗖”地起身,馬上將洛舞抱住,還說道:“哈哈!不說也罷!老子這就親自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