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說,雪大哥,你是身不由己的,我們不怪你。”歐陽晨雨轉(zhuǎn)哭爲笑道。
百花道:“雪落你不用擔心,廖楓會將你治好的。”
“嗯。”雪落輕輕的嗯了一聲。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可是他不願說的太多。免得她們又傷心。他只能用自己康復的狀態(tài)來安慰她們。
“孩子還沒有名字!我給他取個名字吧。”雪落說道。
歐陽晨雨連連點頭。她沒給孩子取名字,就是要雪落自己來取。
雪落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從小就無父無母,自己姓什麼也不知道,我叫雪落,雪字也算是我的姓了,就給他取命叫永安吧,永遠平安幸福。”
歐陽晨雨連連點頭道:“嗯嗯,就叫永安,咱們一家永遠平安,永遠幸福。”
雪落微微笑了一笑,然後又伸手將歐陽晨雨跟百花摟在了自己懷裡。三人就這樣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幸福。
瘋子在樹林裡,兩眼望著草棚微微出神。
“瘋子兄,你應該也有妻子的了吧?”陸漫塵的問話讓瘋子回過了神來。
瘋子輕輕搖頭道:“還沒有。”
“哦,那得趕緊找個了!”陸漫塵隨即感慨道:“看著他們相親相愛的,我亦感羨慕!”
瘋子輕笑道:“那你可以去找一個呀,那就不用羨慕了。”
“談何容易呀!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還得看緣分。”陸漫塵道。
瘋子道:“你自己也這麼說了,那我去哪裡找麼?真是的。”
陸漫塵呵呵笑了笑,然後問道:“你說,雪落這樣清醒的時間會是多久?”
瘋子道:“應該是一個月左右,一個月後他得回到這裡來再泡一次,以此往復循環(huán)的壓制。”
陸漫塵鬆了一口氣道:“一個月麼?那就好,起碼還可以隨時回組織裡跟大夥兒聚一聚。”
呵呵……
瘋子笑了笑,卻是沒再多說什麼。
雪落在草棚裡跟百花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兒後,才走了出來,然後走到了瘋子跟陸漫塵所在處。
“謝謝你,瘋子兄。”雪落知道瘋子的真名,可是他還是習慣了稱呼瘋子這個稱謂。
“不用謝,咱們是朋友。”瘋子笑道。
雪落嗯了一聲,沒有再說感謝的話。然後轉(zhuǎn)臉對陸漫塵道:“辛苦了,漫塵。”
“不辛苦,你能好轉(zhuǎn)過來就好。”陸漫塵此時特別歡喜。這是雪落這麼多年以來真正的跟他開始以心面心了。
以前雪落總是不冷不熱的偶爾跟他說那麼兩句話,而且還是有事情才說的,私下裡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交談。如今雪落的語氣已經(jīng)回到了多年前的那樣,他們是兄弟。
“我能清醒多久?”雪落問瘋子。
瘋子道:“頂多一個月時間,到時候你要回來這裡侵泡,否則你就會再次失去理性。”
雪落點點頭,說道:“那咱們回巫山去吧!”
“好。”瘋子點頭。
陸漫塵道:“那我去收拾東西,咱們一塊回去。”
百花跟歐陽晨雨已經(jīng)從草棚裡走了出來了,只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們心愛的他。
陸漫塵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之後,然後隨雪落等人離開了樹林。
山道上,陸漫塵跟百花,歐陽晨雨三人騎著馬。雪落則是抱著孩子,跟瘋子一樣步行趕路。無論馬兒跑的多快,雪落兩人始終跟隨著,悠閒自得。
……
殺戮組織,一看到雪落歸來之後,頓時瘋狂的歡呼了起來,來迎接他們的老大。雖然雪落已經(jīng)宣佈了不再是他們的老大,可是在他們的心目中,雪落永遠都是他們的老大,不會改變。
當初在知道了神魂之水的位置後。孫良已經(jīng)放出了信鴿,讓所有的組織成員迴歸。他要集合整個組織,然後等候著雪落的歸來。
所以現(xiàn)在殺戮組織很熱鬧,無論你見到任何人,都會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
大殿裡,是從來不擺宴席的。可是今天卻擺了好大一桌子。足以容納二十多人的桌子。而大殿外面,到處都是露天的酒席。酒席上坐滿了人。
席桌上,該到的人都到齊了。一個個都在看著雪落。在等他發(fā)話。
經(jīng)過了命運的洗禮。而命運也將雪落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讓他承受世間的痛苦的同時,卻也給了他一份深深的溫暖。
在座的每一個人的眼神都是那麼的真摯,都是那麼的溫馨。這讓雪落感動的同時,心裡也在痛苦著。
“來,我敬大家一杯,謝謝你們,謝謝。”雪落也沒有說明他要謝謝什麼。舉起了酒杯後一飲而盡。
“好好好,來咱們大夥乾杯,今天要灌醉老大。”曹華勝率先起鬨了起來。
“幹,幹……”衆(zhòng)人舉起了酒杯歡呼著一飲而盡。
瘋子微微笑著,卻是坐在那裡沒有跟著起鬨。因爲他從來滴酒不沾。
“來,廖楓,我敬你一杯,我替雪落謝謝你。”百花起身笑吟吟說道。
“喝,喝……”陸漫塵等人對著瘋子吆喝了起來。
瘋子連忙搖頭,拒絕了他們的熱情。
可是這時卻有三個人很突然的就愣住了。
廖璇,廖軍兩人呆愣的看著百花。他們懷疑剛纔是不是聽錯了,她叫瘋子做什麼?
而曹華勝原本哈哈大笑著的臉瞬間凝固了下來。他很清楚的聽到了百花對瘋子的稱呼。這個名字是十年以來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叫起。而這個名字是永遠的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底的。
“怎麼了?幹嘛發(fā)愣?喝酒呀?”彭其在一邊推搡道。
可是曹華勝就像是突然成爲了一座雕像一樣,站在那裡,拿著杯子一動不動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死盯著瘋子。
“曹華勝你幹嘛呢?”彭其再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可是曹華勝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邊的情況頓時讓衆(zhòng)人們都察覺了,一個個疑惑的轉(zhuǎn)臉看向了曹華勝。還有廖璇廖軍兩人。不明白這三人搞的什麼鬼。
唯一知道內(nèi)情的只有雪落了。雪落一直沒有告訴所以人瘋子的真名。可是他沒想到在樹林之時瘋子已經(jīng)將他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百花。
而百花因爲瘋子是她的恩人,所以她再也沒有叫瘋子爲瘋子,而是稱呼了廖楓。
雪落苦笑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曹華勝。他知道要出事了。
果然,曹華勝這時有了反應了,嘴脣輕微的哆嗦著,指著瘋子道:“原來,你就是廖楓?”
瘋子疑惑的站起來,說道:“怎麼?你認識我麼?”
“楓哥?”廖璇跟廖軍居然這時一口同聲的叫喊了出來。
“嗯?”瘋子又疑惑的看向了廖璇兩人,他怎麼感覺這稱呼而這麼的膩歪,這還是有人第一次這樣子叫他。
廖璇跟廖軍兩人激動的離開了座位,跑到瘋子身邊,然後拉住了他的手道:“楓哥,你就是楓哥麼?”
瘋子撥開了他們拉著自己的手道:“你們兩不要說也認識我呀?咱們雖然同姓,可是咱們還沒到那麼親的地步,別這樣叫我,我聽著耳朵不舒服。”
“哎呀,楓哥,你你,我我……”廖軍說了半天居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怎麼解釋纔好。
這時曹華勝卻是冷冷淡淡的說道:“十一年前,有個年輕的絕頂高手,去了北海的天涯海角找人比武,最後這個年輕的絕頂高手被那人打成了重傷,回來之後不治身亡了,我想請問瘋子兄,這個人是不是你?”
看著曹華勝這樣的語氣,廖璇廖軍兩人都顧不上去跟瘋子認親了,一個個愣然的看向曹華勝,不知道他問瘋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瘋子奇怪的看著曹華勝,然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當年的確有個人來找到我,說什麼要我跟他比武的,只是名字我倒是忘記了,怎麼?
你有什麼問題麼?”瘋子想了想後,卻是沒有隱瞞的說道。
曹華勝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有些微微發(fā)紅,說道:“他叫曹華安,也就是我的哥哥。”
瘋子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沒想到他的弟弟都這麼大了。”
“是你殺了我哥哥。”曹華勝眼中的淚花都閃現(xiàn)了出來,口氣陰沉的說道。
雪落沒有作聲,只在一邊坐著,輕輕嗅著酒杯裡的酒味。
瘋子奇怪的看著曹華勝道:“怎麼又變成我殺了你哥哥了?”
曹華勝道:“你將他打成了重傷,然後不治身亡了,你不是殺了我哥哥是什麼?”
“呵呵……”瘋子呵呵笑了兩聲,說道:“隨你怎麼說吧,既然你說我殺了你哥哥,然後你想怎麼樣呢?也找我報仇麼?”
曹華勝悽苦一笑道:“我很想報仇,但是我不是你的對手。”
瘋子說道:“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不是找我報仇,那你還想說什麼?”
曹華勝道:“我要努力,有一天打敗你,如果不能,我就永遠的怨恨你。”
百花這回知道自己闖禍了,這名字是真不該亂叫呀!鬧成這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百花挽住雪落的手臂輕輕的搖了一下。意思是要他去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