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可以隨便折騰，成爲世界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什麼的……”

“我不想太過影響這個世界的進程，九州世界的事情不是已經說的明白，一個文明要發展到極致，最重要的是根基。太過亂來的話，不免要傳播超時代知識，對地球文明來講就是拔苗助長，沒好處。”

“呵，這就是你的眼光侷限了吧，誰說地球宇宙就一個人類文明瞭？這個宇宙的人類文明早已到極高的層次，地球只是人類文明一個偏遠的分支，發展到一階就會融入人類文明主流。人類文明分化起始，是四階文明，那時候纔有不同的文明形態，不同的發展軌跡。”

聽到這話夏雨瞳孔一縮，這裡面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十分大啊，地球只是人類文明的偏遠分支，一階文明，四階文明開始分化……她怎麼知道這些？他們兩個知道的東西應該是相同的，他現在不可能離開地球接觸高階文明，傾月也就做不到。

除非……除非傾月已經恢復境界實力！她並不是完全失去記憶，雖然有些是被自己抹除，但是更多的都是實力境界不足，無法理解，只要恢復實力，很多東西都自然而然知道。

“你，恢復了？”

“沒完全恢復，不過是恢復到人仙的層次，勉強抵抗法則的壓制，大概能發揮出百分之一的力量。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完全解鎖記憶，包括被自己抹除的記憶也在地球找到，所以，我知道一切真相。”

修真最重要的屏障只有兩個，一個是凡人的屏障，金丹突破到元神，凡人的視角到元神真人視角的變化。第二個就是人仙屏障，法相突破到人仙，元神視角到仙人視角的變化。

理論上，凡人可以理解元神以下的所有知識，元神真人可以理解人仙以下的所有知識，人仙可以理解已知的所有知識。

但是理論只是理論，也只有夏雨這種走特別的道路，對腦域開發利用率達到百分百的傢伙，才能達到這個水平。正常的修真者，還是按照自己的修爲，一步步學習理解。

所以知道傾月恢復到人仙層次，解鎖所有的記憶，他並不感到意外，當即問道：“包括我的穿越？包括你我不明不白的關係？包括九州世界的真相？包括你在半軒面前自殺的原因？”

傾月沒立即回答，而是笑笑，逗弄起搖籃中的小月月。

小月月的笑聲將唐玲瓏引了過來，與傾月碰面，傾月現在是小美人的樣貌，沒有那種非人的完美，倒不至於讓她有什麼危險感。看夏雨的態度，便明白是關係不錯的熟人朋友，輕車熟路的禮貌介紹，倒茶待客。

唐玲瓏是普通人，在地球土生土長，受唯物世界觀影響深刻的地球人，他們的事情自然不能當著唐玲瓏的面談。

傾月隨隨便便編造出一個大學同學，現在生意上面有些交集的關係，兩人從夏雨在學校的醜糗事展開，聊得火熱，小月月哭鬧的時候，夏雨被打發去帶孩子。

等他給小月月換好紙尿布，餵了奶，回去的時候，兩人已經親如姐妹。

當然，夏雨火眼金睛早已透過表象，看到其中的刀劍交鋒。唐玲瓏或明或暗不斷打探夏雨和傾月的關係，還有他們的經歷，而傾月輕巧的一筆帶過，給個似是而非的答案，然後轉移話題。

造成這樣的局面，不用想，肯定是傾月搞的鬼。

若兩人真的清白，簡簡單單說出來就得了，何必遮遮掩掩，傾月十分險惡的希望他後院起火。

夏雨怒起，想直接了斷解決，卻又停下腳步。他和傾月之間雖然沒有那種男女關係，但要說絕對的清白，那是不可能的。傾月儘管用心險惡，但某種程度上也是在說真相。

還好傾月的功力深厚，掌握住那個度，讓唐玲瓏有點懷疑，又沒到直接問出口，那條朦朧的界限。

兩人再次單獨相處，是在深夜的時候。唐玲瓏在他身旁沉睡著，小月月在牀邊的小牀上，也睡的很熟。傾月走近房間，手中拿著一根蠟燭，放手，蠟燭漂浮在空中。

“她們兩小時內不會醒來，有些話可以說了。”

夏雨在傾月進來的一剎那就醒來，黑暗對他來說構不成阻礙，他沒有開燈，起牀，坐在牀沿邊。

從下午到現在，他一直在想著傾月的事情，想了很多很多。傾月在地球找到力量，對地球人類文明的瞭解，和小美人一樣的外貌，就已經透露出許多的信息，他心中隱隱有一個想法。

“小美人和你什麼關係？”

“關係，算是半身吧，進入地球，與半身融合之後，我的力量就在慢慢恢復，記憶也自然解封。其實我們的境界都在，要恢復修爲挺簡單的，只要有能夠支撐高階意識體運作的力量，自然而然就恢復修爲。你現在只要構建出四階靈爐，就能直接成爲元神真人，然後跨越法相真君的境界，構建六階靈爐，馬上成爲人仙……”

“等等，你是說我們？”

“沒錯，我們。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對已開發腦域利用率達到百分百麼？一個是夏無名，另一個就是我！蘇雪宜是天才，我草創的理性邏輯和野性本能之道，被她完善並真正踏入。但是她真正對已開發腦域的利用率也只有百分之八十三，境界不到沒法發現，所以她以爲自己的利用率是百分之百。明可也是一樣，她是天才，並且得到非凡機遇，也踏上這條路，不過對已開發腦域的利用率，只有百分之七十八。知道爲什麼嗎？要對已開發腦域利用率達到百分百，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對腦域的開發達到百分百！”

“什麼意思，自相矛盾了吧，夏無名和你的腦域開發都沒達到百分百吧……”

“不用試探了，就是你想的那樣。就算境界不到，在九州世界見識過世界意識，甚至親手讓世界意識誕生，成爲世界意識的載體的你，應該是明白著吧，那種無視邏輯的狀態。”

“因爲你們將來必定會成爲超越時間軸的高維存在，所以顛倒了因果……難怪，夏無名會在短短兩萬年崛起，以一己之力推動九次修真革命，改變諸天萬界的格局。難怪，你不過兩千多歲，就有超越地仙的能耐，還能編制出世界意識的雛形，能跨越時空佈局。”

“沒錯，事實上，我不是天才，夏無名也不是天才，或者說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天才，都是開掛作弊的。真正已經上的最強的天才，其實是天帝，無論氣魄天賦才華都是萬古絕倫。不過還是我們厲害就是，能走的最遠的，纔是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