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根跟沒有靈根也沒啥區(qū)別了吧!”一個外門的長老嘴角抽搐的說。
的確,僞靈根在元瑯大陸的人眼裡就是和凡人一樣無法修煉的。
“差不多吧,這有靈根跟沒靈根都一樣,不如就讓他測試?”田羽在路紫衣耳邊低聲問道。
“那就讓他試試吧,把宗裡閒著沒事的弟子都叫來,祖宗規(guī)定一應(yīng)要讓弟子見證的。”路紫衣嘆了一口氣吩咐了下去。
“鐺~鐺~鐺~”幾聲代表集合的鐘聲響起,宗中的弟子雖然奇怪長老們有什麼事情宣佈卻還是三三兩兩的去了演武場。
演武場不管哪個宗門都會設(shè)立,面積總是建的極大,因爲(wèi)宗門中會在這裡比武鬥法的弟子不在少數(shù),地方小了不夠用,再就是如果有什麼要事宣佈的話也有個能讓弟子們站住腳的地方。
不多時,原本並沒有多少人的演武場就站滿了鶯鶯燕燕的妙齡女子,放眼望去,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誒,你說今天會通知我們什麼啊?”一個較小的女孩子問他邊上的人。
“誰知道那?說不定又是那個不好好修煉去勾搭男修士的弟子被抓住了要廢除修爲(wèi)那。我可不要像她那樣,我還要飛昇上界那!”一名高瘦的女子撇撇嘴,不經(jīng)意的說,顯然這種事在幻月宗雖然不多卻也是時有發(fā)生的。
“你們說的都不對,沒看到在宗主邊上站著一男兩女嗎?多半是又來了個新弟子,結(jié)果卻帶了個男侍從,這多半是要當(dāng)衆(zhòng)考驗的。”一個眼尖的女孩在聽了邊上的人議論後當(dāng)即反駁道。
聽到這個女孩的爆料,周圍的女孩們紛紛向宗主的方向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了柳銘的身影,頓時這些女孩子就炸開了鍋,畢竟平時除了在和其他宗門交流時根本很難見到男性的,物以稀爲(wèi)貴自然眼神變得熱烈。
“準(zhǔn)備好了嗎?”路紫衣問道。
“時刻準(zhǔn)備著!”柳銘斬釘截鐵的答道。
路紫衣一揮手,一個高約百米的假山就立在了擂臺之上,在一片人頭攢動中顯得格外注目:“這是一個假山的寶器,上面有二十倍的時間流逝,只要你能夠登頂,和爬了兩千米的山?jīng)]什麼區(qū)別。
在修士界,法寶也是有等級的,由低到高分別是法器、寶器、靈器、仙器、神器。
每一個等級又分上中下三品,上品最好,中品次之,下品最差。
每個等級的法寶間威力的差距都是不小的。
法器只能夠?qū)π奘康姆ㄐg(shù)進(jìn)行增幅,即便這樣一件下品法器也不是普通的築基期以下的修士可以有能力擁有的。
大部分的築基修士都是用的中下品法器,上品法器則是金丹期修士纔有權(quán)利使用的了,至於寶器,則只有元嬰期的長老才能夠使用。
而寶器之上便是靈器了,靈器靈器,顧名思義就是有了靈性的法寶才能稱之爲(wèi)靈器,而整個元瑯大陸也只出現(xiàn)過一件靈器,現(xiàn)在也不知所蹤了,據(jù)說只有飛昇上界才能接觸到靈器以上的法寶。
畢竟這法寶的煉製太困難了,就是幻月宗最厲害的煉器師也只能煉製上品法器而沒辦法煉製寶器,想要的話只能從別處購買或者從古蹟中得來,路紫衣的這個假山法寶就是這麼得到的。
看著這陡峭光滑的山壁,柳銘不禁的想要罵娘,這樣的山壁爬起來實在太費力了。
沒辦法,家了的小柔柔還等著自己去雨露恩澤那,自己絕不能在這被堵住,奔跑吧,柳銘!
柳銘在心底默默的給自己打了不少氣,才毅然決然的爬了上去,剛接觸到山壁,柳銘就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力氣正在不斷的流失,暗道這假山果然古怪,不愧是個法寶,四肢上卻是絲毫不敢鬆懈,自己若再不快點爬,等體力徹底流乾之後就更上不去了。
於是柳銘咬牙堅持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嗎,汗水逐漸浸溼了他的衣衫,柳銘的視線也開始模糊,可是這時他纔剛爬過一半,還有一半的距離在等著他那。
看著柳銘顫顫巍巍的掛在半山腰,彷彿只要輕輕的吹一下就能掉下來似的,看的下面十幾萬個女孩子的心緒不由得都隨著柳銘的身形擺動了起來。
而柳銘卻還在苦苦的堅持著,兩隻手掌早已磨破,在他爬過的地方留下一串血色的手印,柳銘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他的大腦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在支撐著他,那就是雪柔。
但是現(xiàn)在,柳銘眼裡的雪柔卻已經(jīng)變成了常萌萌,在他眼前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輕笑著:”來抓我啊!抓到我我就是你的了!呵呵!……“
看著眼前早已無法分清是雪柔還是常萌萌的身影,柳銘目眥盡裂,大喝一聲,幾乎把他吃奶的力氣都用盡了卻還是追不到。
眼看夢中人就在眼前,可是如何努力都是徒勞,柳銘恨啊!他頭一次恨自己這麼弱小,連一個對幸福的小小渴望都無法完成。
在距離山頂只剩一米有餘的地方,柳銘終於再也沒有了力氣,而他的血卻早已染紅了半座假山。
畫面一轉(zhuǎn),柳銘眼前的女子突然又變成了常萌萌,而他眼中的常萌萌正無助的用浸滿淚水的雙眼絕望的看著他,在她身後卻是一個弱小到柳銘一根小拇指就能碾壓的角色,但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一個宵小之輩卻拿著刀抵著常萌萌的脖子,看的柳銘被動欲絕。
不對,常萌萌已經(jīng)死了,她是雪柔!而雪柔還活著,我還有機會,對,我還有機會。柳銘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炙熱。
“上一世我沒能趕得上救你,雪柔,這一世,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啊!!”柳銘意識還最恍惚著,口中卻突然咆哮出這麼一句話,那虛弱而撕心裂肺的聲音覆蓋了演武場的每一個角落,那痛徹心扉的感情在場下的每一個人的心中激盪不已久久無法平靜。
雪柔突然回想起,從和柳銘見面到現(xiàn)在的每一個瞬間,雖然中間的柳銘花心不已,可是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滿滿的全是關(guān)愛,之前還以爲(wèi)是錯覺,可現(xiàn)在……
“雪柔?是那個新來的弟子嗎?那個弟子還真是幸福啊!居然會有一個男子爲(wèi)了和他在一起而去參加那麼困難的考驗,真是嫉妒的那!人生若是能與一個這樣愛自己愛到前世今生的男子,死而無憾啊!”在場的弟子們心中突然閃過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也許宗門中知道柳銘的人不會有多少,但一定都會認(rèn)識雪柔,羨慕她局然可以擁有一個男子如此嬌寵的愛。
無它,只因爲(wèi)宗主的這個法寶有一個好聽的名子——淚夢山,這件寶器有一個作用就是無限放大人內(nèi)心最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在這座山的作用下說出的話絕對真實,不可否認(rèn)。
柳銘,原來前世的你也一直深愛著我啊,難怪你看我的眼神總是那麼的關(guān)愛,讓人好害羞的那!
可你爲(wèi)什麼沒說過那?你第一次見我時提到過一個名字叫常萌萌,那是我前世的名字嗎?
看你的日常表現(xiàn),前世的我一定讓你吃足了苦頭吧!
呵呵呵!想想還真是好笑那,銘,放心吧,這一次,我不會離開你了。
我心,如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