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趙梅兒聞言生氣語結,心裡酸得不行,眼看就有淚珠兒要滾出眼眶了。可又不想讓秦惠平瞧見自己這麼沒出息的樣子。便將她推開些,離開她懷裡,迅疾站起來,就想往外走。卻不想秦惠平彷彿早料到她會這麼做一樣,她只不過才站起來,就一伸手扯住她衣裳後襟,再使勁兒一拉,將她重新拉來坐到自己‘腿’上,跌進她懷中。
不等趙梅兒負氣掙扎再次站起,秦惠平在她耳畔嗤笑一聲,“你這傻子……”
那說話的‘脣’息若狗尾草一般絨絨地撩撥過她瑩白耳珠還有脆弱的耳蝸。趙梅兒只覺心中都癢了,要想抵抗她和她賭氣的心莫名地就如黛‘色’瓦上潔白新雪被陽光一照,一下子就化開了……她沒了力氣再站起來。況且聽她話中的意思,似乎方纔她說的是反話?那就是哄自己了?
這麼一想,趙梅兒心中立時由酸轉甜,立即嗔怪她,“你這壞人……”
此時她粉‘脣’微微嘟起,眼中有淚晶瑩閃爍,‘脣’畔卻漾開了嬌甜的笑,引人心熱垂涎。
秦惠平見了,眸‘色’一暗,氣息一緊,擡手就扣住她尖尖的下巴,直接俯‘脣’噙住她的那嬌柔,靈舌突入,萬分柔情地纏住了她。
趙梅兒“唔”一聲,心裡雖怕只隔著一道簾子的備水的丫鬟們要是突然挑簾子進來撞見這一幕可怎麼好?可又被‘吻’住她的人完全攝住了心神,心甘情願地沉溺……
然而秦惠平‘吻’著趙梅兒手還不老實,最終讓她發出了小小聲聲的‘吟’唱。兩人都沉淪在這種心魂‘蕩’漾的遊戲中時,簾子外頭丫鬟‘侍’冬恭敬的稟告了一句,“姑娘,水備好了。”
“惠平……別……”趙梅兒陡然一個‘激’靈驚醒過來,羞澀不已,嬌弱無力地推了一下那個不老實的人,啞聲求饒。
秦惠平這才很不捨地離開趙梅兒的身體,替她將大敞的衣襟拉攏,低聲應了“好”,又說:“我們趕緊洗去吧,別辜負良宵。”
一面說就一面站了起來。她雖然站起來,但她眸子幽暗,一雙眼只管緊緊地鎖定著趙梅兒的美眸,語氣惹火,引得趙梅兒的心又好一陣抖。遂搭著她的手站了起來,兩人十指相扣往淨房去……
——
自從趙梅兒和秦惠平結拜姐妹後,又過了半月。這半月裡頭,兩人只管盡情享受朝夕相對,甜蜜相伴的日子。但凡有客來訪,都叫林貴給推了。別人不說,單說張氏,自從到秦府赴宴參加完自己‘女’兒趙梅兒和秦惠平的拜姐妹儀式後回來,一直盼著趙梅兒能回孃家一趟,倒不是爲別的,而是想著那一回在秦府從趙蓮兒嘴裡聽到的秦惠平和那周知府的小姐的事情。當日曾經囑咐了趙梅兒,讓她回去問清楚,過了半月了,也不見她來,所以有些擔心。
因此這一日起來,她做了早飯,一家人吃過了,等趙蓮兒和賈秀出‘門’兒去了各自鋪子上,自己就收拾一番,跟賈維說她要去碧園瞧大‘女’兒趙梅兒,下晌再回來,又對他說,中晌的飯給他熱著放鍋裡,自己等到晌午餓了去廚下揭開鍋盛來吃就行。
賈維說曉得了,讓她早去早回。張氏這纔出了‘門’兒往碧園去。她這一回自己個兒去瞧趙梅兒,連趙蓮兒也不帶,主要是怕要是去聽到些不好的事情,趙蓮兒那‘性’子急,鬧起來不好收場。所以寧肯自己去一人去,真要兩人之間有什麼事也能好言好語地調解開。
從她這住處走路去碧園也不過小半個時辰,所以她是既不僱車,也不坐轎,自己直接走了去。
到了‘門’上,說了自己是誰,守‘門’兒的小廝便趕緊讓她進來,又親自送她到二‘門’上,讓二‘門’上的婆子領著去第三進秦惠平和趙梅兒住的正房院。
如今碧園的下人們都曉得了秦惠平和趙梅兒的真正關係,所以見張氏來,就把她當成了秦惠平的丈母孃,那對她是十分恭敬和熱情的。進了正房院後,秦惠平這院子裡的大丫鬟‘侍’夏就親自迎她到正房的東次間去坐著,捧了茶來敬上後,笑‘吟’‘吟’地說:“我家主子和趙姑娘都還沒起來哩,方纔聽說您老來了,我才忙讓人去通傳一聲。”
張氏端起茶,望了望糊著高麗紙的窗戶,見日影已經頗高,便皺一皺眉道:“這會子已日上三竿了罷,怎得恁晚還不起。到底富貴人家,不事生產,年紀不大,過於安逸享樂了。”
‘侍’夏聽她這麼唸叨,不禁噗嗤一聲笑,幫自家小姐秦惠平說話道:“老夫人,我家主子難得清閒,以往都是天剛亮就要起的。也就是自從搬到碧園和趙姑娘一起,便晚了……”
說到這裡,‘侍’夏不免住了口,臉上微紅。這起晚了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自己服‘侍’的大小姐和她結拜的姐妹,實際上是娘子,夜夜*,竟日貪歡,這半月來,總是半夜要水,下人們心裡可不是跟明鏡似得麼。
有時候,即便是在白日,她們這些服‘侍’的人送茶進去,偶爾也會看到趙梅兒衣衫不整,滿面緋紅,而在她旁邊坐著望著她笑的大小姐眼神閃爍。而且,兩人有時候還要午睡,這一睡下去又是兩三個時辰,臨了大小姐開‘門’,又要水。可見兩人又做了那檔子事。
‘侍’夏還悄悄跟‘侍’冬議論過呢,說自己大小姐是被趙梅兒勾了魂了,這麼著下去,就算是‘女’子,怕也得虧身子。‘侍’冬似懂非懂地說,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大概就是這樣,讓廚房裡的廚娘多做些進補的湯給大小姐喝就行了。
可真做了滋補的湯去,大小姐卻是給趙梅兒喝得時候多,說她才需要多補一補。而趙梅兒不置可否,笑一笑,接了湯就喝。自然,‘侍’夏和‘侍’冬不明白,唯有讓廚娘預備兩人份兒送去,讓她們兩個都進補。
張氏也是過來人,從‘侍’夏的話裡也想到了自己‘女’兒和秦惠平爲甚晚起,臉上一熱。她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秦惠平和自己‘女’兒趙梅兒同爲‘女’子,竟然在情|事上這樣放縱,簡直不輸男‘女’。不過,按照方纔這大丫鬟‘侍’夏所說,兩人如此如膠似漆的話,那麼上一回叫梅兒回來問的事情一定是沒什麼,不象蓮兒猜測的那樣。這讓張氏來時一顆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不過隨後,她卻是微微搖一搖頭,心想看來這一回來還是要加緊勸說她們兩個早些去抱個孩兒來養,這年紀青青的,這麼著下去可不成。特別是得勸一勸自己‘女’兒,不能完全由著秦惠平來,到時候掏空了身子的可是自己個兒。
那邊廂,趙梅兒剛剛醒來,昨兒晚上不知道怎麼的就又和秦惠平糾纏了兩回。她想不通,這樣的事情半月來不少,可卻是讓兩人都越來越沉‘迷’,沒有饜足的時候,且糾纏的時間越來越長。彷彿自己的身體被秦惠平重新改造了,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那種想要的*越來越強,對身邊這個人越來越喜歡,越來越依賴。
這樣的結果就是睡不夠,而且幾乎都是日上三竿,甚至日‘色’近午才起。今日也是一樣。她才醒來,就聽到外頭窗櫺下一個小丫鬟稟告,“姑娘,您的結拜姐妹趙姑娘的娘來了,‘侍’夏姐姐迎著她去了東次間,叫婢子來告訴一聲兒。”
“什麼?我娘來了?”這話讓趙梅兒陡然一驚,立即在裡頭應了聲,“曉得了,你去跟‘侍’夏說,讓她陪著我娘,我們這就起來。”
那小丫鬟在外道好,遂去東次間回話。這裡趙梅兒趕忙推一推‘迷’‘迷’糊糊搓著眼睛,打著哈欠的秦惠平催她起來。
秦惠平含‘混’問:“娘子……是誰來了?”
趙梅兒急道:“我娘來了!惠平,你快點兒起來啊。我娘最看不得人晚起,一會兒必定要說我們了。”
一面說一面就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衣裳。
“啥?岳母來了?”秦惠平聽清了,也給嚇醒了。不管怎麼樣,張氏算是她的丈母孃,她這做‘女’婿的這會兒都還沒起‘牀’,讓丈母孃曉得了印象一定不好,她還是‘挺’在意的。
便也趕忙坐了起來,撿起那些散落在‘牀’榻各處的衣裳開始穿起來。趙梅兒比她先穿好,下了‘牀’開了‘門’兒,就讓服‘侍’的丫鬟進來端水進來洗漱梳妝。
她先收拾好,又張羅丫鬟們去端兩盤子糕點,泡兩盞茶進來。待到秦惠平收拾好過來坐下,就叫她和自己喝點兒茶一起吃了糕點再去見自己娘。本來她可以先吃完就去見她娘張氏的,不過,此時她認爲自己已經是秦惠平的娘子,當然是要夫唱‘婦’隨才行。就算在自己的娘跟前出現,也得是和秦惠平一起。
待到兩人草草用過茶點後,就一起去了東次間。張氏在那裡坐了小半個時辰,有‘侍’夏陪著她說話,也不覺得難捱。見到了自己‘女’兒趙梅兒和秦惠平一起攜手笑盈盈地進來,向她行禮道福,她仔細打量自己的‘女’兒,發現趙梅兒盤了發,似乎有了更多的‘婦’人風韻,倒是秦家大小姐還跟以前未出閣的‘女’子的樣子差不多。
兩人的‘精’神頭看起來都不錯,神采奕奕的。
“你們坐下說話罷。”張氏滿意地點了點頭,指了指身邊兒的兩張圈椅道。
趙梅兒和秦惠平便依言坐下,一坐下趙梅兒就笑問:“娘,今日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這話一說出口,趙梅兒忽覺有些不妥,就訕訕笑了笑。
張氏本來面帶笑意的,聽了趙梅兒的話果然斂了笑,板正道:“梅兒,這都日‘色’近午了,可不早了。是你們起得太晚了。哎,這也是你們太閒的緣故。”
頓了頓,又委婉提醒,“這麼著,可是對身子不好。特別是梅兒,你得勸著點兒惠平,先前我跟你說得都忘了麼?”
趙梅兒紅了臉,十分不好意思。張氏的話說得含糊,可她也曉得她娘指得什麼事。就趕忙認錯,“娘,您教訓得是,‘女’兒知錯了。我明日開始一定早起。”
秦惠平也聽出了趙氏話裡的意思,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她也認錯,“岳母,這不怪梅兒,都怪我……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疼她……明兒,哦,不,今晚……今晚我們就早點兒睡,明日早些起來。”
“你們都吃過早飯了?”張氏又問一句。
趙梅兒答:“略用了些茶點,因想著娘來了,就匆匆地過來了。”
於是張氏又教育兩人要吃早飯,不要這麼隨便應付,不愛惜身子等話。說完了這些,突然話風一轉,“我看這麼著罷,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個你們就跟我一起去育嬰堂抱個孩兒回來養。有了孩兒,就有了正經事做,總比你們現今這樣閒得掏空了身子好。”
jc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10-14 18:59:39
親破費了,麼麼噠!
心情平靜的寫文,時間也充裕,似乎質量要好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