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怎麼了?”
太子與衆(zhòng)黨羽正聚在府邸上商議朝政之事,突然間太子渾身抽動猶如觸了電般,接著便歪倒在椅子上昏迷不醒。
驚得衆(zhòng)人忙呼喚僕人去尋太醫(yī)前來,忙簇?fù)碇酥小?
過了片刻時辰,太醫(yī)未到,太子卻甦醒過來。
“殿下,您可覺得身子哪兒不舒爽?您可嚇?biāo)览铣剂恕!必┫嘟辜眴柕馈?
太子只覺方纔恍如南柯一夢,虛虛實(shí)實(shí)。
馮倩的臉與皇圖淺的面容在腦海裡交疊,輪廓吻合!
“她是倩倩!”
“倩倩是何人?”
太子一臉激動地抓住丞相的手,“老師!這可真是衆(zhòng)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哇!”
“莫激動莫激動,殿下請慢慢說。”
太子喃喃自語,“倩倩原來就是皇圖淺,皇圖淺就是倩倩!我終於曉得爲(wèi)何我見到初次見到皇圖淺心口這兒,會止不住的疼!倩倩,她是我的倩倩啊!”
“殿下?”
“哈哈哈,倩倩,我終於尋到你了。今生今世,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分開你我。老師!”太子揚(yáng)聲,“老師,您定要幫學(xué)生將皇圖淺弄到手!只要有她,學(xué)生願遵守老師意願,登基爲(wèi)帝!”
丞相卻笑不出來了。
自古帝王無情,而今懦弱怕事的太子殿下竟?fàn)?wèi)了瑾王妃願意成就霸業(yè),這,可不是好兆頭!
丞相虛笑道,“殿下,您糊塗了吧!皇圖淺可是身兼武職的瑾王妃娘娘,她的夫君是瑾王啊!”
太子詭笑,“那老師便使計令她改嫁於學(xué)生。”
“此事萬萬不可!瑾王素來受皇上親睞,若將王妃撈來,必然要費(fèi)一番功夫,只怕他們是不死不離啊!瑾王的事兒,皇上可是萬分看重的,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死不離?那,學(xué)生就將瑾王……”太子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笑,“那自然皇圖淺自然是屬於學(xué)生的了。”
丞相等人爲(wèi)之震驚!
“殿下!瑾王不是我們要拉攏的對象麼?”丞相勸解道。
太子握拳,
“道不同不相爲(wèi)謀!七弟他又何時會與我們同坐一條船?哼,他的弒母之仇可尚未了呢!”
“殿下……”丞相還想勸。
太子揮手止住丞相的話,“老師,莫再多言,孤心意已決。”
丞相長嘆一聲,“紅顏禍國啊!”後拂袖而去。
“相爺——”衆(zhòng)臣慌忙呼喚,企圖挽留遠(yuǎn)去的丞相。
“殿下,相爺可是您的左膀右臂啊!”
太子望向外邊,神色凜然,“我只要倩倩!”
衆(zhòng)人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太子素來是最聽相爺?shù)脑挼模襁B相爺都難以挽回太子心意,他們又何德何能趕去趟這趟渾水?還是明哲保身吧!
“爹爹?”太子妃蘇溪聽聞丞相一行聚在太子府中商議朝事,許久未歸門的太子妃心中甚想親人,便忙命丫鬟婆子沏了香茗端去,臨門前,卻見爹爹推門而出,怒色沖沖。不由得喚出聲。
丞相停下步子,回望,“老臣拜見太子妃。”
太子妃忙輕移蓮步扶起丞相,“爹爹何須對女兒行此大禮?女兒縱使嫁了皇家,依舊是爹爹的女兒啊!”
丞相哼,“老臣可不敢高攀太子殿下,如今太子羽翼豐滿,便要鳥盡弓藏了。太子妃真真嫁了個好夫君。”
蘇溪鄭然,“爹爹這話從何說起?爹爹貴爲(wèi)朝中一品重臣,身兼太傅之職位,是太子殿下最爲(wèi)敬重的師長,太子又怎會做出那等有損道德之事呢?”
丞相回想著方纔太子爲(wèi)了一個女人同自己爭執(zhí)的事兒,頓覺得面上難堪,心中越發(fā)氣怒。
“太子妃還是好自爲(wèi)之吧!老臣告退!”
蘇溪整妥衣袖,看丞相消失在門外後,回頭後方緊閉的房門,憂愁滿面趕緊喚來了貼身侍婢桃兒,輕聲交代了幾句。
桃兒領(lǐng)了命,福了福身,快步離去。
爹爹對太子素來親切,宛如親子,此番怎會發(fā)這般大的火氣?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更爲(wèi)重要的是,爹爹臨走前那句“太子妃還是好自爲(wèi)之吧!”令她心中隱隱不安。
皇圖淺沒由來打個冷顫,這種不詳?shù)母杏X意味著什麼?
“爺,
您倒是別發(fā)愣啊!”阿嬌急的直跳腳。
她都要被阿玲那婚事兒給急死了。
皇圖淺放下支著腦袋的手,輕瞟她一眼,慢悠悠道,“啊?”
阿嬌恨不能一頭撞死在她身上,“爺,別告訴我您剛剛根本沒聽我在說什麼!”
皇圖淺很想點(diǎn)頭來著,見阿嬌長著血盆大口,一口白牙晃的她眼睛痛,皇圖淺下意識搖搖頭,“聽了!”
“哎,阿玲這死腦筋,也不多考慮考慮,怎麼就一口答應(yīng)了呢!”
皇圖淺想了想,“大約,是有自己的考量。”
阿嬌嗤笑一聲,“自己的考量?她還不就是讓愛情衝昏了頭腦,被美色蠱惑了!”
皇圖淺動動鼻子,“被美色蠱惑的,不正是你麼?”
“我沒有!”
皇圖淺輕笑,“那你這般激動,是幾個意思?”
阿嬌戳戳臉頰,支支吾吾,“還不是因爲(wèi),因爲(wèi)爺在開我玩笑。”
懶得戳穿她,皇圖淺撥了撥桌上流蘇,“你也看出她對齊祈是動了真心,那自然會做些傻事兒。只是,阿嬌……”皇圖淺看她,“那是我們不可干預(yù)的。有些事情,我們明知不可爲(wèi)而爲(wèi)之。姻緣自有天註定,阿玲既願意那樣走,我們便只好隨著她走。”
“我不信齊祈是出自真心!”那個男人給她一種危險人物的錯覺,與莫先生的深不可測不同,齊祈那是靠近不得!
“阿嬌,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我瞧你對齊煥顏懷著種不大正常的感情,莫不是……也中意了?”
“我!”
皇圖淺搖搖食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爺?shù)亩客ㄋ姆健!?
“爺……”
“奴婢映雪拜見王妃娘娘。”門外傳來一女聲。
皇圖淺歪頭,“何事?”
映雪道,“敢問娘娘,莫二姑娘可在屋內(nèi)?”
皇圖淺與阿嬌對視,答,“在。”
“我在,你找我所爲(wèi)何事?”
映雪答,“奴婢奉大公子之命傳給莫二姑娘一句話:若不願相攜一生,請勿再來打擾。”
“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