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聽到鳳朝歌即將前往郴州,當(dāng)即領(lǐng)著一羣宮女直奔儲秀宮,挑挑揀揀指點(diǎn)了一二十名宮女出來,又點(diǎn)了幾名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老嬤嬤,一竿子推去了瑾王府。
皇圖淺同鳳朝歌剛走到府門口,便聽見阿玲哀嚎,“阿嬌!姐也是無奈啊——”隨即又見到,院子裡阿玲在前面?zhèn)}皇地逃,阿嬌在後面拎著兩把菜刀一副“老孃要砍死你”的架勢追阿玲,阿嬌後則跟著兩位廚娘各抄一把大油勺提著圍裙狂追,口中還不停喊著,“還不快把老孃的菜刀還來!”
管家撓著柱子,欲哭無淚,“仔細(xì)爺突然回來,剝了你們的皮下酒啊!哎喲喂,那是爺最愛的捲風(fēng)簾啊——你們……你們這不是逼著老奴以死謝罪嘛!”
齊祁則倚著樹幹,優(yōu)哉遊哉地轉(zhuǎn)著手中的小花。
皇圖淺愣了下,後退幾步,昂頭,看見匾額上明明白白題著“將軍府”仨字,明晃晃的鑲金字體,纖塵不染。
沒錯啊。
“皇圖淺,你手下的這些人是讓瘋狗咬了麼?”鳳朝歌朝著裡面一片狼藉的院子,揚(yáng)揚(yáng)下巴。
“休說風(fēng)涼話,還不趕緊進(jìn)來。”皇圖淺目光落回慘不忍睹的院子裡,率先走了進(jìn)去。
鳳朝歌聳聳肩,也跟了過去。明兒纔出發(fā),倒不如進(jìn)去望望,看是什麼戲。
“幹他娘!你們這羣兔崽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在院子裡鬧騰個什麼勁兒。”皇圖淺站在臺階上,深吸一口氣,爆出一句獅吼。
院中樹上花禁受不住殘暴的聲波,紛紛飄飄墜落,原本相互追逐的幾人也趕緊捂著受創(chuàng)的耳朵,管家直接一個激動栽倒了,躺在地上裝暈,齊祁順勢望過來,沒什麼動作。
皇圖淺一聲吼,猶如風(fēng)捲殘雲(yún)過境,效果顯著。
“爺,您回來啦?”阿嬌將手中的菜刀往身後的廚娘手中一塞,佯裝自然地問。
“爺救命啊!”阿玲瞧瞧身後,忙不迭從地上爬起,撲到皇圖淺身邊。
“阿嬌,你拿著刀想幹什麼?”皇圖淺冷眼一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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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叉腰,一指頭指著阿玲,“爺,姐姐怎麼可以說嫁就嫁?也不怕別人把她賣了嗎?我是氣不過她頭腦簡單,被人家一個激將法就刺激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說到“人家”兩字時,阿嬌還特意斜眼看了看不遠(yuǎn)處沉默著的齊祁。
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料!這讓她如何放心將愣頭愣腦地傻姐交出去。
阿玲仗著有皇圖淺在,膽子也肥了些,“我不是吃了他的激將法,我是被他那片孝心給感動了!”
阿嬌一聽,頓時炸毛,“感動你大爺?shù)模 ?
阿玲素日雖然大膽,但是也是有命門的,她除了怕皇圖淺這個爺,還怕幺妹阿嬌。阿玲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而妹妹阿嬌正巧做了她的明燈,一路守著她護(hù)著她,兩姊妹相依爲(wèi)命直到今日。
因爲(wèi)阿嬌聰慧甚於她,在武藝上阿玲也輸阿嬌一大截。打不過也罵不過,最終只能被阿嬌拎著跑的阿玲,每當(dāng)阿嬌發(fā)怒時,她氣勢便弱了。
“阿嬌,阿玲說的也沒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就是嫁個人罷了,有甚不得了的?你也不必僵持不休,是真是假待得我們前去探一探便知曉了。”皇圖淺從中打和。
“我們?爺,您也要去?”
皇圖淺點(diǎn)頭,“我接了聖旨,得護(hù)送瑾王前往郴州,迎接冬青國三皇子。阿嬌,難道你放心任由阿玲一人前去?”
“自然不會!”
“那便是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明兒我便要啓程了。一同前往南州,然後我們再一路北上前往郴州,你們則跟著齊祁回府。可有異議?”
“遵命!”阿嬌阿玲齊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