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有什麼可互相幫助的。”
景緻涵毫不留情的甩開了他的手,轉(zhuǎn)而作勢離開,慕辰看著他鐵面無私的背影不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幫我追小詩,以後你和詩詩攤牌的時候,或許我可以幫你一下。”
果然,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景緻涵的腳步驟然一滯,彷彿從這個時候開始,景緻涵才終於正眼看了他一眼。
“你打算怎麼幫我?”
“你想讓我怎麼幫,我就怎麼幫,畢竟,我也是詩詩的朋友,只要你不做出傷害她的事情,怎麼幫你都可以。”
看著慕辰認(rèn)真的模樣,他沉默了半晌,最終淡淡的點了點頭。
“成交。”
慕辰看著景緻涵離開的背影不禁滿意的笑了笑,回想著那天去慕詩家裡的時候,她竟然直接連房子都不要了就跑出去了。
聽說那天晚上是在米詩詩家裡住了一天。
嘖嘖。
“少爺,今天老爺回來了,聽說您昨天回了家有些不悅,想要和您談一談。”
聽著陳琛的話,景緻涵反而彷彿沒聽到一般擺了擺手,直接坐進(jìn)了車子裡,拿起了一旁的筆記本電腦。
“最近公司的情況表都給我發(fā)過來了嗎?”
陳琛聞言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將一旁副駕駛的一沓資料遞給了景緻涵:“這些都是夏暖整理好的資料,等著給您過目。”
景緻涵接過來翻了翻,隨即拿起了一旁的電腦來:“先去一下城東的那個工作室。”
“爲(wèi)什麼去工作室?我們不能回公司嗎?”
景緻涵聽著他的聲音面色冷然的擡起了頭來,隨即淡淡的搖了搖頭:“回去的話公司一定又是一堆煩心的人和事,在蘇木餐廳去的人太多,回家不安全,還是去那裡吧。”
陳琛聞言只能點了點頭,轉(zhuǎn)而開動了車子。
……
“咦?今天景緻涵沒來這裡嗎?”
米詩詩進(jìn)了蘇木餐廳掃視了一圈,卻並沒有看到景緻涵的人影,問服務(wù)生也只是不知道,她皺著眉頭思考了半晌,只好給景緻涵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裡啊?”
景緻涵有些恍惚的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fā)現(xiàn)無意之間竟然工作到了六點半,連忙站起了身子:“我在餐廳啊。”
“我現(xiàn)在就在餐廳啊,怎麼沒有看到你?”米詩詩疑惑的又四周張望了半晌,卻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一旁的陳琛看著景緻涵扶額的模樣指了指門外,景緻涵連忙點了點頭:“剛剛出去了一趟,等著我,我待會兒就過去。”
不等米詩詩再說什麼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米詩詩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隨即聳了聳肩:“竟然讓老孃等你,真是……”
可是不等又能怎麼樣呢。
米詩詩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正當(dāng)這時忽而只聽到門口一陣嘩啦的鈴聲,她下意識的朝著門口看過去,只見正是安陌沫打量著整個餐廳。
“我還以爲(wèi)他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米詩詩不禁有些失望的癟了癟嘴,轉(zhuǎn)而回過了頭,安陌沫的目光最終落在了米詩詩的身上,隨即緩緩走了過去。
“米小姐?”
米詩詩擡頭看過去,有些恍惚的左右看了看,最終確定她說的是自己,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我是姓米。”
安陌沫則是拉過她面前的椅子,看著米詩詩有些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我剛剛?cè)メt(yī)院看蘇木不在,以爲(wèi)他來這裡了。”
“你認(rèn)識蘇木?”米詩詩有些猶疑的打量著她半晌,安陌沫彷彿纔想起來什麼一般,有些懊惱的笑了笑。
“我忘了,您可能不認(rèn)識我,我是川柏先生的秘書,我叫安陌沫。”
米詩詩這才恍惚的點了點頭,隨即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原來是那位的秘書啊,沒想到你竟然認(rèn)得我……”
“畢竟景先生和川先生蘇先生是好朋友,我多少也聽說過你。”
米詩詩不禁有些錯愕,她倒是沒有想到川柏蘇木和景緻涵的關(guān)係這麼好,就連川柏的米詩詩認(rèn)識他,還認(rèn)識自己。
“畢竟,看景先生那種人,我以爲(wèi)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找到一個能真心喜歡的人。”
安陌沫的這番話聽在米詩詩的耳朵裡不由得有些茫然,只見她笑著解釋道:“因爲(wèi)看他的性格,我以爲(wèi)會是一塊不會爲(wèi)任何人撼動的石頭。”
米詩詩不禁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即疑惑的問道:“看起來你很瞭解他?”
“不,只是偶爾見過幾面而已。”聽說了許多年,也偶爾有過幾次因爲(wèi)川柏見過幾次,但是給她的印象都只是……冷漠。
萬人之上睥睨天下的冷漠。
所以她第一次聽說到他喜歡上一個普通的女人時,她是震驚的。
當(dāng)景緻涵有些倉促的推門而入時,看到的場景反而讓他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只見米詩詩不知道和安陌沫正在說些什麼,二人相談甚歡的模樣,安陌沫第一時間注意到正有些茫然的景緻涵,隨即看著米詩詩笑著指了指她的身後。
“啊,你等的人來了。”
米詩詩有些怔愣的回過頭看去,只見景緻涵朝著他們兩個緩緩走了過來,安陌沫則是直接站起了身,帶著些許恭敬的說道。
“景先生。”
景緻涵則是有些猶疑的點了點頭,米詩詩左右看了看,隨即朝著安陌沫擺了擺手:“哎呀,你不用對他這麼客氣的,叫他名字就可以,還景先生。”
說著米詩詩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景緻涵反而鬆了一口氣,這麼看來安陌沫並沒有說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安陌沫則是看了一眼景緻涵,後者微微點了點頭,她才緩緩站直了身子,隨即輕笑了一聲:“院長的朋友對我來說都是尊敬的人。”
米詩詩不禁有些感嘆的看向了她:“你啊,就是職業(yè)病太嚴(yán)重了。”
說著米詩詩也站起了身子,轉(zhuǎn)而將手中的揹包塞到了景緻涵的懷裡,有些不悅的瞟了他一眼:“誰讓你遲到了,幫我拿著包。”
景緻涵則是有些寵溺的笑了笑,隨即順著她點了點頭:“我的錯,我背。”
這種態(tài)度差別不禁讓安陌沫有些恍惚,不過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她也很快鎮(zhèn)定了起來:“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一下景先生。”
景緻涵聞言不由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只見安陌沫有些爲(wèi)難的說道:“原本是想要找蘇先生的。”
“院長自從昨天之後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不說話,工作也有些恍惚,我想讓您去開導(dǎo)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