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在門口旁邊的周扒皮左右看了看,尤其是看到樑總幾乎下巴脫臼了一般倒在原地的模樣,連忙縮了頭躲在了門外。
當(dāng)做什麼都沒發(fā)生一樣。
“不管了,和我沒關(guān)係。”
平安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周扒皮半晌,轉(zhuǎn)而看向了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景緻涵,回想著剛剛故意出來打的那通電話,頓時只覺得自己太機智了。
然而在他的目光落在米詩詩身上的那一刻,嘴角的消息卻驟然消失。
“你是從哪裡來的!還有你!有人打你上司你都不去找人報警嗎?愣著幹什麼快把他抓起來啊!”林總的目光直接看向了平安。
景緻涵看著正跪坐在角落裡,全身蜷縮成一團,不住的在發(fā)抖的米詩詩,此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扯的破碎不堪,一大片肌膚都暴露在空氣之中。
看著絲毫沒有動作的兩個人,林總只覺得莫名周身的氣息都低沉了起來,強烈的冷意讓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這才注意到一旁景緻涵深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一般的眸子。
景緻涵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轉(zhuǎn)而一個大跨步到米詩詩的身旁,披在了他的身上。
平安也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看著景緻涵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目光陰冷的看向了林總,林總頓時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先蓋著吧,這裡給我處理。”
平安將衣服蓋在她絲毫沒有遮掩的腿上,轉(zhuǎn)而有些凝重的看向了景緻涵、
後者聞言沉吟了片刻,而此時此刻被打暈的樑總也恢復(fù)了意識,有些吃痛的坐了起來,好受些下巴的疼痛連忙哀嚎了起來。
一股氣憤頓時充斥著整個心臟,樑總有些含糊不清的朝著景緻涵怒吼著:“你從哪兒冒出來的!竟然敢打我!”
然而景緻涵卻突然轉(zhuǎn)身猝不及防的一腳將林總踹飛,不等林總回過神,還沉浸在疼痛之中的時候,景緻涵的腳突然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啊!”
樑總頓時驚恐的看著哀嚎的林總,連忙噤了聲,只見景緻涵冰冷的目光幽幽掃了一眼他的手腕,冷漠的薄脣輕掀、
“剛剛,就是這隻手扯的衣服吧。”
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不等林總回答,便聽到了彷彿什麼折斷清脆的聲響,這回不光是他們兩個,就連身後的平安都有一瞬間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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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背對而立的男人,殘酷而又不帶有絲毫溫度的背影。
這樣的他,還是在詩詩面前那個無害的小綿羊嗎?
亦或者,這纔是真正的他?
此時此刻整個包廂都回蕩著林總痛徹心扉的哀嚎聲,就連懷裡的米詩詩也被這聲音恢復(fù)了意識,茫然之中睜開了眼睛,隱約之間彷彿看到了景緻涵的臉。
感受到懷中人兒的目光,景緻涵的目光也瞬間溫柔了起來,只見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驚慌與擔(dān)憂:“怎麼樣?”
然而還不等米詩詩張口回答,她便再次重新昏睡了過去。
景緻涵的臉色再次暴戾了起來,相比之前反而殺意更濃了些,猛的看向了一言不發(fā)有些恐慌的樑總,隨即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別讓我再看見你們兩個。”
而平安卻總覺得他想要說的應(yīng)該是。
感謝和諧社會救了你們。
看著景緻涵抱著米詩詩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平安不由得鬆了口氣一般,而原本正在不遠處來回心虛踱步的周扒皮,也有些怔愣的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景緻涵。
景緻涵幽深的眸子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然而帶有的深意卻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幾乎沒有絲毫停留,直接擦肩而過。
“這個男人,不簡單。”
至於後續(xù)景緻涵已經(jīng)沒有任何興趣,一出門便看到門口停著幾輛黑色的車子,而周圍站著許多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
“少爺。”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有些恭敬的彎下腰,景緻涵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隨即直接繞過他進了面前最大的車子,男人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朝著周圍的人擺了擺手。
衆(zhòng)人彷彿接受到了示意一般紛紛上了車,而裡面的人似乎已經(jīng)早已準備好了一般,看到景緻涵上車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她懷中縮成一團的嬌小女子。
“你,就是因爲(wèi)這個女人才這麼久都不回家的?”
身穿一襲白大褂的男人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然而景緻涵的目光卻緊緊的盯在米詩詩的身上,連忙將她放平在寬闊的座位上。
“別廢話,快看看她怎麼樣了。”
白衣男子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即對著米詩詩做了簡單的檢查,最終有些無聊的癟了癟嘴。
“身上也沒外傷,看把你給急的。”
景緻涵這麼一聽才鬆了一口氣,擡手用手帕將她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jìng)。
“那她沒有別的事情吧?”
後者聞言又上下檢查了一番,這一回的臉色反而有些奇怪了起來,不過很怪便恢復(fù)了正常,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景緻涵認真的說道。
“就是喝酒喝多了,雖然有點小地方……但是並沒有大礙,我相信你的。”
景緻涵聞言卻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這話爲(wèi)什麼說的這麼奇怪。
正當(dāng)他思考的時候,忽而只見前面的遮擋被放了下來,露出了司機和副駕駛,只見正是剛剛迎接他的男人透過後視鏡看向了景緻涵。
“少爺我們要回景家嗎?”
“不回。”
景緻涵果斷的說道,轉(zhuǎn)而拿出了手機定位了一個地址遞給了司機:“去這裡。”
白衣男子若有似無的瞟了一眼,隨即輕輕咳嗽了一聲:“難道,要回你們兩個的秘密小窩?”
“讓後面跟著的車都回去吧,別搞得動靜太大。”景緻涵並沒有理他,反而看著身後的男人說道。
“這麼多人從景家出來,你當(dāng)你家那羣人都是傻的啊?”白衣男子有些不悅的說道,隨即看向了身後的男人。
“你可別再爲(wèi)難你家陳琛了,做了你的手下還真是八輩子的黴。”
聽著白衣男子的話景緻涵不免有些不悅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後者完全沒在怕的,直接挺直了身子。
“怎麼?你上次在我酒吧鬧事我可都記著呢,還有,你爸問我多少次你的下落我可都一個字兒沒說。”
“川柏……”景緻涵不由得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