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還有臉到這裡來?!
蘇木看著川墨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一旁的景緻涵則是面無表情的瞟了她一眼,隨即手輕輕拍了拍蘇木的腿作以安撫。
“抱歉,我剛剛?cè)チ艘惶瞬》俊!?
安陌沫看著川墨私自闖進(jìn)了辦公室裡不禁有些懊惱的看了看川柏,只見後者表面上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
然而景緻涵和蘇木卻十分清楚,此時的川柏心中有多忐忑。
“這麼晚了,川小姐有事嗎?”
景緻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言語之間帶著些許濃濃的疏離之意,川墨面對著他身上這股讓人無法忽略的壓迫感也儘量扭過頭不去看他。
然而她懷中的孩子彷彿察覺到了這一股異樣,頓時有些恐慌的哭了起來,川墨見狀也是一怔,隨即連忙拍了拍孩子的後背。
“不哭了,我們?nèi)グ职帜茄e好不好?”
說著川墨便作勢要朝著川柏的方向走過去,然而她話音剛落的一瞬間,一旁站在一邊的安陌沫卻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爸爸?
景緻涵聞言也不由得有些凝重的皺起了眉頭,轉(zhuǎn)而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看向了川墨,蘇木也連忙擋在了川墨的面前。
“在這裡,你還是不要胡說八道比較好。”
蘇木儘量壓抑著心口的怒氣,說出來的話也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川墨的目光緩緩落在他壓抑著的拳頭上,轉(zhuǎn)而有些得意的輕笑了一聲。
“你不知道,你越憤怒,就越暴露了些什麼嗎?”
蘇木身子驟然一僵,只見川墨一隻手輕輕戳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即一個用力,直接將蘇木推到了一旁。
蘇木有些恍惚的看向了景緻涵,後者接收到眼神則是緩緩看向了川墨:“這裡畢竟是他的地方。”
“他的地方怎麼了?我不也是他名義上的姐姐嗎?”
川墨似乎並不害怕景緻涵,反而迎上了他的目光與他對視了起來,景緻涵見狀沉默了半晌,周身環(huán)繞著壓抑的氣息也瞬間降低了些許。
“所以呢?你不知道川家產(chǎn)業(yè)我景家有多少股份嗎?”
聽著景緻涵帶著些許威脅不悅的聲音,川墨並不畏懼的坦然也鬆動了許多,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了起來。
“這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川墨依舊嘴硬的說道。
“所以,我有權(quán)利讓你離開這裡。”
說著景緻涵緩緩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川墨,他高大的身影也讓川墨莫名的有一種恐慌感。
她自然知道景緻涵是個什麼人物,畢竟也是從小就見到過他,儘量從不招惹。
可是現(xiàn)在……
“但是隻要我川家人一天,我就有權(quán)利在我自家的醫(yī)院,再說,我也沒有做什麼,不是嗎?”川墨的聲音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顫抖。
景緻涵聽著她的聲音自然聽了出來,嘴角閃過了一抹諷刺,轉(zhuǎn)而冷淡著眸子看向了安陌沫:“我倒並不覺得你沒有做什麼。”
說著景緻涵忽而伸出手直接捏住了小孩子的衣領(lǐng),川墨見狀頓時一怔,就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景緻涵突然一個用力將孩子拎了過來。
“接著。”
景緻涵說著,直接將孩子扔在了蘇木的懷裡,蘇木頓時有些手忙腳亂的抱住了孩子,只聽著他震耳欲聾的哭喊聲,川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做什麼!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川墨頓時有些慌了,她似乎完全沒有預(yù)料到景緻涵這個人完全就是個不講理的存在,看著蘇木用一種十分蹩腳的姿勢抱著孩子,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孩子的後背。
“把孩子還給我!”
川墨連忙想要衝過去把孩子搶過來,然而景緻涵就像是一堵牆一樣,擋在川墨的面前讓她完全無計可施。
“你,你這種行爲(wèi)我可以報警的。”
川墨在行動上完全沒有任何突破口,只能用嘴警告,然而很明顯,景緻涵這種人從來不吃任何威脅。
“哦,你隨意。”
景緻涵冷笑著隨口說道,轉(zhuǎn)而指了指蘇木,又指向了川柏,帶著些許命令的語氣說道:“把他給川柏。”
蘇木頓時一怔,隨即有些恍惚的哦了一聲,將孩子小心翼翼的塞在了川柏的懷裡,一旁的安陌沫看著全程,然而心中卻早已亂成一團。
“只不過,孩子現(xiàn)在在他父親的手裡,就算是你報警,估計也沒什麼辦法吧。”景緻涵看著川墨的眼神彷彿像看著一個隨時能夠碾死的螞蟻一般。
川墨只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跳樑小醜,她的那點手段在川柏的手中完全算不得什麼,一雙眼睛只能狠狠地瞪著景緻涵。
“呵,你這麼說,你們已經(jīng)認(rèn)同了他的存在?”
川墨有些得意的冷笑了一聲,川柏只覺得太陽穴忍不住突突直跳,蘇木則是擔(dān)憂的看著景緻涵。
“認(rèn)同,能怎麼樣,不認(rèn)同,又能怎麼樣。”
只見一直在沙發(fā)上沉默著的川柏突然出了聲,安陌沫看著川柏的眼神從原本複雜不可置信的希望,逐漸變成了一股死氣沉沉的黯然。
他不敢面對自己。
“那也就是說,你是同意將他的存在公之於衆(zhòng)了?”
川墨頓時有些興奮,景緻涵卻有些嘲諷的冷笑了一聲,那雙輕蔑的冰冷讓川墨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
“你憑什麼以爲(wèi),全局的控制權(quán)在你的手中?”
還不等景緻涵出聲,身後的蘇木突然冷笑著走上前來,川墨對蘇木自然是不懼的,然而此時此刻蘇木那雙染著些許陰狠的眸子卻讓川墨一怔。
就連安陌沫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蘇木。
景緻涵見狀眸中也閃過了一抹詫異,隨即逐漸趨於平靜之中,上次見他這樣,似乎已經(jīng)是好幾年前了吧。
只見蘇木不同於平常沒心沒肺又死皮賴臉的模樣,帶著並不屬於他的陰狠與殘暴,單是站在那裡,就讓人不住的畏懼。
難道這纔是他本來的樣子嗎?
“不過是隻臭蟲,還妄想爬到他的頭上?你也太高估自己的了吧?”
蘇木面無表情陰狠的神情讓川墨不住的後退,不過她既然決定下這一盤棋,絕對不會就這麼妥協(xié)的。
“無論如何,他是川柏和我的孩子,事實就擺在這裡,你們也沒有辦法。”
川墨強裝著鎮(zhèn)定的樣子,景緻涵看著蘇木越發(fā)壓抑不住的情緒,剛想要說些什麼,正在這時,只聽到啪的一聲。
衆(zhòng)人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