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米詩詩穿過這些保鏢,試圖破門而出。
然而兩個保鏢畢竟都是男人,米詩詩一個姑娘家,又怎麼可能敵得過他們的力氣。
就在米詩詩還不放棄的時候,張秘書從病房內(nèi)走了出來,他的手中還拿著一份報告。
米詩詩立馬衝了過去,“張秘書,致涵到底怎麼樣了?”
“夫人您放心,景總他沒事。”
“沒事?我不相信!那他爲(wèi)什麼不願意讓我見他呢?”
米詩詩全然不相信張秘書說的話,除非自己親眼看到景緻涵沒事,不然誰的話她都不信。
說著,米詩詩甩開張秘書的手,作勢又要衝進(jìn)病房。
卻被張秘書給一把攔了,“夫人,既然現(xiàn)在景總不想見你,你還是不要再進(jìn)去了。”
“爲(wèi)什麼?”米詩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張秘書。
如果說別人可以攔她,景緻涵尚有可能不知情的話,那麼張秘書代表的絕對就是景緻涵的意思。
“致涵他不想見我嗎?他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我實話呀!”
“夫人,這是景總讓我交給你的,你簽完字之後,就走吧。”
“這是什麼?”
米詩詩接過那張報告一看,只見文件擡頭赫然寫著“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大字。
米詩詩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癱倒在地。
“不……怎麼會這樣?”
然而落款處“景緻涵”三個大字,米詩詩明白,就是那個男人的字體。
有一瞬間,米詩詩的大腦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她不敢想象,這才短短的一天時間,景緻涵到底經(jīng)歷了什麼?非要跟她離婚。
“我現(xiàn)在想見他,可以嗎?”
米詩詩終於冷靜下來,她知道現(xiàn)在吵鬧也不是辦法。
“抱歉,景總說他已經(jīng)很累了,不想見你。”
說完這句話,張秘書不再看米詩詩那張哭紅了的小臉,迅速的進(jìn)了病房。
其實,病房內(nèi)的景緻涵將這一切動靜都聽在耳裡,他又何嘗好過呢?
可是爲(wèi)了米詩詩好,他只能這麼做,他不能讓米詩詩後半生就這麼跟著一個很可能殘廢的人。
米詩詩被趕出了醫(yī)院,她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去哪裡。
自己的人生在短短幾天之間,起起落落的就像坐過山車一般,米詩詩腦海裡不斷回想著之前和景緻涵在一起的畫面。
明明幾天之前,她才鼓足勇氣,向神靈許下心願,不管這輩子景緻涵如何的罵她,趕她,她都不會走。
可是現(xiàn)在呢?
米詩詩自嘲一笑,她重新看了眼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協(xié)議書上還保留著景緻涵的簽名。
米詩詩看著那熟悉的筆跡,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勇氣,搶過一旁小賣鋪上的圓珠筆,將自己的名字給簽了上去。
就像是賭氣般,簽完之後米詩詩有一種報復(fù)的快,感。
可是,米詩詩的內(nèi)心卻一點都不開心。
她多想回到景緻涵的身邊,問問他爲(wèi)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這一幕,剛好被遠(yuǎn)處的景緻謙看在眼裡。
景緻謙在得知計劃失敗之後,一直銷聲匿跡,害怕引火上身。
沒想到蘇雅那個瘋女人剛好給他提供了這麼好的一個機(jī)會。
這下看來,自己不僅可以一舉除掉景緻涵,連米詩詩這個礙眼的女人也可以順便一網(wǎng)打盡。
景緻謙對著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得到命令之後,立馬上前想直接將米詩詩打暈帶走。
然而這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保鏢也不好直接動手,只能一路跟著米詩詩。
而米詩詩大概是傷心過度,在簽完離婚協(xié)議書之後突然覺得肚子有一陣疼痛,她跌坐在地,尖銳的石子割的她手心都流了血。
漸漸的,米詩詩覺得自己意識開始模糊。
保鏢覺得這是一個好的時機(jī),想上前直接將她擄走。
然而遠(yuǎn)處的慕辰卻看到了這一切。
慕辰來醫(yī)院探望一個多年好友,遠(yuǎn)遠(yuǎn)的發(fā)現(xiàn)米詩詩的身影,便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你幹什麼?”
就在保鏢正要碰到米詩詩身體的那一刻,慕辰立馬上前,將她詩給扶了起來。
“詩詩,你怎麼了?”
米詩詩在陷入昏迷的最後一秒,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睜開眼。
恍惚間,米詩詩似乎看到了景緻涵的臉,她不由分說的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人。
“致涵!我錯了,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是我錯了,你不要和我離婚好不好?”
“我真的不想和你離婚……致涵……不要離開我!”
米詩詩一邊說著一邊哭,她身上的連衣裙早已染上了泥巴,頭髮也凌亂的散在頰邊,她哭的是那樣的傷心,兩個眼睛紅腫不已。
“詩詩,你醒一醒,我不是景緻涵,我是慕辰。”
然而,米詩詩像是聽不見一般,那雙蔥嫩細(xì)白的小手緊緊的摟著眼前的男人,嘴裡也只重複著那句話,“致涵,我不想跟你分手,你不要拋下我好不好?”
沒過多久,米詩詩就這樣暈倒在了慕辰的懷裡。
無奈之下,慕辰只好抱著米詩詩去了就近的一家酒店。
米詩詩今天突然暈倒在醫(yī)院,身邊卻沒有一個人,這讓慕辰懷疑不已。
慕辰吩咐手下的人去調(diào)查,而自己看著躺在酒店上的米詩詩,總覺得她這次暈倒的不正常。
於是在助理出門之前,慕辰又吩咐,“去把王醫(yī)師給請過來,不要驚動任何人,知道嗎?”
“是。”
王醫(yī)生很快趕了過來,他一直是慕辰的家庭醫(yī)生,非常得慕辰的信任。
“王醫(yī)生,快看看她到底怎麼了,我總覺得她的身體狀況有些不對勁。”
“好的,慕辰少爺。”
王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也高明,經(jīng)過一番詳細(xì)檢查之後,開口道:“慕辰少爺,這位小姐只是勞累過度,所以才暈了過去。”
“就這樣?”
“也不是,其實過度勞累並不足以讓她暈過去,最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什麼?”慕辰大驚不已,“那孩子有事嗎?”
“少爺不要擔(dān)心,目前孩子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她的情緒不能夠再這樣大起大落了,不然之後孩子到底保不保得住,我也說不準(zhǔn)。”
聞言,慕辰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後,慕辰纔開口道:“王醫(yī)生,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
王醫(yī)生走後,慕辰看著躺在病牀上的女人,眉頭皺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