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挽愛,總裁前夫不放手 121. 121 故意不說那件難爲(wèi)情的事情 天天書吧
“你不是說這個小屋裡從來都沒有別的女人來過嗎?可是,爲(wèi)什麼喬恩看上去對這裡很熟悉?”
霍冠羣爽朗地大笑起來。
“我真是高興,雨湘,你居然在爲(wèi)了我吃醋,這是不是說明,你的內(nèi)心裡,已經(jīng)將我當(dāng)成很重要的人了?”
怎麼不重要?
兩個人發(fā)生了那麼親密的關(guān)係,馬上就有一條血脈相連起來,會更加親密無間。
程雨湘的臉一紅,嬌羞地問:“那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嗎?鼷”
那天的事情?
霍冠羣的大腦裡一片模糊,茫然不已。
“哦,是不是我爲(wèi)你寫的《雨中的節(jié)奏》?你也很喜歡聽是不是?”
“不是說那個。”
“是不是你說你的作文參加校際競賽獲得名次,我們一起去吃了烤火雞?”
“也不是說這個。”
霍冠羣滿臉都是問號。
“你該不是想說,那個晚上,我們跑到南邊的楓葉林裡,偷偷打啵的事情?”
“還在裝,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雨湘著急不已,這個男人真是壞,故意不說那件難爲(wèi)情的事情,非逼著她說出來。
“哎呀!我就直說吧,上次發(fā)生那件事情之後,我當(dāng)時很害怕,忘記吃事後藥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個多月了,你說該怎麼辦?”
好不容易說完這句話,程雨湘緩緩擡眼看去。
霍冠羣露出一副非常震驚的表情,好一會兒,才合上嘴巴,強扯出一絲笑意。
“愚人節(jié)已經(jīng)過去了,別開玩笑了。”
這麼嚴(yán)肅正經(jīng)的對話,怎麼是開玩笑呢?
程雨湘伸出手,將霍冠羣的大手拉過來,放在她的小腹上。
“就是這裡,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感受到他在踢腿伸腰了。”
霍冠羣怔怔地看著程雨湘認(rèn)真的表情,大手如遭電擊,猛然收了回來。
深呼吸一口氣,他的脾氣變得異常暴躁,眼神中透出一絲戾氣。
“雨湘,你老實說,這個野孩子到底是誰的?”
野孩子?!
程雨湘的心被鋒利的刀刃割成了細條和肉片。
“這個孩子,就是我們兩個人親生的,那一天,你就是在這個房屋裡……”
“夠了!”
霍冠羣猛地打斷她的話,面部烏雲(yún)滾滾,怎麼都無法冷靜下來。
“雨湘,我和你說過,我和喬恩只是鄰居,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而已,你爲(wèi)什麼還要拿這麼狠的玩笑來刺激我?”
苦笑著搖搖頭,做過的事情都不承認(rèn)了,是不是一聽說有了孩子,所有的男人都會聞之色變?
“我最後說一次,沒有開玩笑,沒有嫉妒,我只是很平靜地告訴你,孩子已經(jīng)在我的肚子裡了。”
霍冠羣睜大眼睛,確定程雨湘沒有和他開玩笑之後,高高揚起手。
終於……沒有打下去。
他指著大門口,從胸腔中發(fā)出一聲怒吼。
“你滾!”
他怎麼能不生氣?
原本以爲(wèi)程雨湘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女人,所以,到現(xiàn)在爲(wèi)止,他們都只進行到接吻就止步。
他想過,想最美好的成果留到大婚之夜採擷。
結(jié)果,居然被人捷足先登,還賴到他的頭上。
真特麼將他當(dāng)成以爲(wèi)接吻就會懷孕的白癡麼?
程雨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對自己溫柔如水的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她轉(zhuǎn)過身,疾步走入彩虹中。
一邊走著,還一邊憤憤地發(fā)誓:再也不到這裡來了,再也不想看見這個虛僞的男人。
……
現(xiàn)在回想一下,程雨湘真的非常感激當(dāng)時老媽的決定,可以說,安安是一個非常討人喜歡的小天使,簡直就是她的一切。
無論如何,她都會保護好安安的安全。
走出洗手間,程雨湘去看了看李濤。
他面部的血污已經(jīng)被醫(yī)生洗乾淨(jìng)了,傷口也包紮起來。
“你還好嗎?”
醫(yī)生說道:“沒事,就是磕破了皮,可能還會有一點輕微的腦震盪,產(chǎn)生噁心的感覺,注意休息,別沾水。”
“好的,謝謝醫(yī)生。”
程雨湘扶起李濤,有一個人比她更快,不動聲色地擠開她,幫忙扶起李濤。
他們詫異地回過頭去,就看見一臉沉靜的霍冠羣。
“我來吧,你的力氣不如我,拎著東西就好。”
程雨湘沒有拒絕,只得沉默地跟在他們身後。
霍冠羣走到自己的車邊,他鬆開手,正準(zhǔn)備在口袋裡掏鑰匙,卻聽見程雨湘和李濤異口同聲地說:“不用了,我們可以走回去。”
他回過頭看去,微微蹙起眉頭。
李濤一臉真誠的感謝。
程雨湘全身都是抗拒的字眼。
他在內(nèi)心中嘆了一口氣,還是收起了車鑰匙:“走吧,巷子多,我陪著你們。”
程雨湘咬了咬嘴脣,還是對上了霍冠羣的眸子。
“你和我過來一下,我有句話想對你說。”
李濤讓到一邊,離他們大約十五步遠,背對著他們站著。
霍冠羣的眼睛,放出迷人的光彩來,他似乎可以看見明亮的前景。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想和我說什麼?”
“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誰將我們傷得頭破血流?”
原來是有原因的嗎?
霍冠羣嚇了一大跳,他還以爲(wèi)是程雨湘好心送李濤來看病的。
他低下頭,抓住程雨湘的肩膀,上下打量,確定沒有外露的傷口,才悄然舒了一口氣。
“你沒有哪裡受傷吧?”
“別和我左顧而言他。”
程雨湘露出潔白的牙齒:“你是不是誠心想和我和好?”
霍冠羣一喜,一個勁地點頭。
“那好,你現(xiàn)在就報警,讓警察帶走李悠然。”
李悠然?
霍冠羣蹙起眉頭,她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嗎?
程雨湘輕笑起來:“怎麼?不相信我的話嗎?就是她開車撞向我們的,如果不是李濤推開我,或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機會當(dāng)面和你說話了。”
“可是,悠然她……”
“不要可是,沒有可是,你難道連讓警察審訊都不肯嗎?”
“好。”
霍冠羣答應(yīng)下來,屬於他的男性氣息離得遠去了一些。
程雨湘的手慢慢收緊,微微閉了閉眼睛。
剛纔李悠然開著車一起來的,想必是眼尖地看見房間裡的霍冠羣,如驚弓之鳥一般逃走了。
“等警察需要我們配合錄口供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出席,真的不需要你送了,謝謝。”
語言客氣而疏離。
走出兩步,霍冠羣又在背後輕聲地喊到:“雨湘,悠然的事情,我會找個機會和你好好解釋。”
“不用了,她不是我的什麼人,以後更不可能和我有什麼交集——只要她不惹我的話。”
霍冠羣伸出手,抓住的只剩下空氣。
他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讓李悠然放手,這一次,她居然還來挑釁了嗎?
如果,真的是李悠然傷了程雨湘,他……定然不會姑息。
霍冠羣拿出手機,撥通了李悠然的電話。
“冠羣哥,你找我啊?”
那一頭的聲音雖然帶著欣喜,卻可以聽出來,還有一絲忐忑。
“你自己去自首吧,等我開口報警,就徹底沒救了。”
霍冠羣不等那邊有什麼反應(yīng),猛地掛斷了電話。
他垂下手臂,聽見知了嘶啞的鳴叫,好像他落寞的心。
……
夜幕降臨。
程雨湘並沒有留在客棧,交代好了事情之後,她就徑直回到了家裡。
安安換上了空調(diào)房裡的家居服,坐在大牀上翻著娃娃繪本。
程雨湘推開房門進去,端起牀頭櫃上的冰鎮(zhèn)綠豆湯喝了一口,頓時感覺涼意佈滿全身。
“哇,老媽煮綠豆湯的手藝更進一步。”
胡敏潔笑起來:“別和我耍嘴皮子,說說,今天去和李濤見面了嗎?”
“嗯,見面了,還不錯,很憨厚的一個人。”
程雨湘點點頭,內(nèi)心還是有著些許愧疚。
“找老公,就是要憨厚老實的,如果感覺還可以,多處處看看。”
“好,按您的最高指示辦。”
程雨湘喝下剩下的綠豆湯,其實內(nèi)心深處還是在打鼓。
離出車禍已經(jīng)好幾個小時了,她的手機靜悄悄的,沒有響過。
霍冠羣應(yīng)該捨不得將李悠然交出去吧?
她笑了笑,放下空碗,走到窗邊的書桌前收拾晚上加班的材料。
不經(jīng)意地一擡眼,就看見昏黃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
湘西不比濱城,這裡的房子比較低矮,只有靠近城市的地方纔有高樓大廈。
這間民居,只有五層樓,程雨湘的臥室就在二樓,可以清晰地看見樓下站著的男人。
樓下的男人點燃了一支香菸,緩緩地吐著煙霧。
雖然是夏末,還是有點熱,也不知道他到底站了多久,卻仍舊是一派悠閒自得的神情。
程雨湘一個哆嗦,一下子蹲了下去。
霍冠羣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
難道,他查出她住在這裡了嗎?
那他,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安安的事情了?
程雨湘看向牀上看著繪本自言自語的安安,內(nèi)心一個“咯噔”。
“雨湘,你幹嘛蹲在那裡?”
胡敏潔收起空碗,剛要出去洗碗,看見程雨湘蹲在地上,帶著焦急的眼神望著安安,不由得好奇問了一句。
“沒事,我準(zhǔn)備和安安躲貓貓呢。”
坐在牀頭的安安頭也不擡,回了她一句:“我不玩躲貓貓了,好幼稚!”
程雨湘後腦勺上出現(xiàn)幾條黑線,這麼早熟的孩子簡直和……某個人一樣一樣的啊。
這個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一下。
程雨湘一怔。
她蹲著邁出幾步,然後站起身來,站在離窗戶比較遠的地方,打開了手機。
入眼就是一串熟悉的號碼,三年都沒有變過。
短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短短的幾個字:我知道你看見我了,下來吧。
程雨湘習(xí)慣性地咬了咬嘴脣,手指緊緊握著手機,猶豫不決。
他到底是怎麼打聽到她的新號碼的呢?難道是找李麗問的?
纔不要下去見他呢!
程雨湘轉(zhuǎn)身,上前幾步,將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安安,不早了,我們睡覺好嗎?明天還要去幼兒園呢。”
說完,程雨湘擰開了昏黃色的小夜燈,關(guān)上了白熾燈,臥室裡顯得暗沉了許多。
霍冠羣一愣,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他眸光帶著更深的寒意,死死地看著臥室的窗戶。
狠狠地抽了一口香菸,將菸蒂彈入旁邊的公共垃圾桶,正要拿出手機再次發(fā)送一條短信。
一樓的大門打開來了。
出門倒垃圾的胡敏潔一愣,她上前一步,確定是霍冠羣無疑,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阿姨,您好!”
“嗯,謝謝你的特別關(guān)照,我們過得真是好。”
明顯說的反話,語氣中怒意跌宕起伏。
“阿姨,您聽我說……”
胡敏潔側(cè)身,將垃圾袋丟入垃圾桶裡,然後轉(zhuǎn)身進了屋子裡。
門沒有關(guān),霍冠羣暗自思忖著:敞開的大門,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還沒有等他想明白,一桶自來水迎面潑來,他完全成了一隻落湯雞,從頭髮到腳丫,全部溼透。
幸好天氣熱,只是溼透而已,還不會凍僵。
只是,純手工縫製的意大利牛皮皮鞋,裡面溼嗒嗒的,真是難受。
“阿姨,如果這樣能夠讓您消氣,我……”
話還沒有說完,胡敏潔已經(jīng)轉(zhuǎn)身,“砰”地一聲巨響,猛地關(guān)閉了大門。
還真是恨他恨得不輕啊!
……
程雨湘剛講完一個簡短的故事,哄著安安睡下去,就聽見一樓傳來巨大的響聲,感覺整棟房子都震動了。
“媽媽,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哦,沒事!擔(dān)心門關(guān)得不嚴(yán)實,我手重了一些。”
程雨湘關(guān)閉了小夜燈,輕手輕腳地走到窗戶邊,悄悄地掀開一角窗簾,做賊一般往外看。
霍冠羣仍舊站在原地沒有移動。
只是,他腳下的那一灘印跡……是水潑的嗎?
想起剛纔老媽的反常舉動,該不是,老媽開門的時候,也看見霍冠羣的吧?
手機短信音再次響了起來。
程雨湘掀開窗簾的手一抖,緩緩打開了短信箱。
“下來見見我,你不來,我不走。”
這個固執(zhí)的男人,到底要說幾次才能死心?
程雨湘走出臥室,聽見盥洗室裡傳來稀里嘩啦的水流聲,知道老媽在洗澡,她想了想,還是披了一件很薄的外套走了出去。
看見站在原地的男人,程雨湘伸手?jǐn)n了攏外套。
她裡面穿的是家居的睡裙,裙裾在膝蓋上方,露出雪白的小腿,腳下是一雙黃色的涼拖鞋。
一手按住外套的衣襟,一手抓著手機。
“霍總裁,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在你訂的江景房裡休息。”
霍冠羣含情脈脈地看過來,髮梢上的水珠,在昏黃色的路燈映照下,發(fā)出星星點點的光彩來。
“再美麗的江景,沒有你陪著一起欣賞,都不過是死物而已。”
程雨湘擡高抓著手機的手,作出了一個制止的手勢。
“人也見到了,你快點回去,這裡居民住得密集,可別讓別人將你作爲(wèi)小偷防範(fàn)了。”
霍冠羣的眸子一喜:“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真是不可理喻。
程雨湘翻了一個白眼,丟下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