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他胸前雙手從已經鬆散開的衣襟探入進去,入手所撫觸到的,是一如記憶中柔滑細緻的凝脂肌膚,指尖順著肩膀上的肌理漸漸往後移動,不想卻在此時碰觸到了一處障礙——
感覺到他的僵硬,歐陽毓停住動作退開少許距離,擡起眉毛不解地問,“怎麼了?”
“你的傷……”隔著紗帶輕輕覆上那處已然包紮妥當?shù)膫冢w淵的心裡滿是歉疚,“都是我的……”
傾身封住他的脣瓣吻去即將要說出口的道歉,歐陽毓順勢重新又壓了上去,右手滑落,□□撫上他的大腿內側的同時,在他的脣邊留下一聲曖昧低笑,“如果覺得對不起的話,我只想要些實際點的補償,……你自己應該知道要怎麼做罷?”
被他意有所指地動作和笑容捉弄得滿臉紅潮,趙淵俊逸五官豔紅得彷彿快要能滴出血來一般,儘管如此,也只是遲疑了數(shù)秒,最後還是拼命忍住羞恥感主動打開雙腿,伸手摟上他的頸項,再次送上自己的雙脣。
如此動作已然表明他願意屈居下位的態(tài)度,歐陽毓鳳眸中清灩悠遠的笑意盪漾開來,開始溫柔按摩起他緊張到戰(zhàn)慄的大腿內側。
原本還以爲要說服這個驕傲尊貴的太子少不得要花些時間,卻沒想到他真的會主動投懷送抱。
也直到現(xiàn)在,歐陽毓才真正完全相信,他是真的愛上了自己,這場冒險的遊戲玩到最後,誰也沒有輸,沒有失去……
揉捏著大腿內側的手指捏著捏著一路向裡面探進,很快便尋獲目標毫無預警地刺入進去。
伏在歐陽毓的頸側重重喘了一口氣,趙淵難過地動了動身體,“這樣……感覺有點奇怪……”
“你放鬆點兒。”歐陽毓在他的耳邊烙下一吻,指尖探入得更深,語氣裡充滿誘惑,“以後習慣了就好……”
話未說完便被趙淵打斷,沾染著□□的眼眸裡摻雜了幾分狐疑,“爲什麼要我以後習慣這種事情,你不會是想從今往後都……我看還是我來好了,你身體虛弱不適宜太過勞累!”
說著就要推開他翻身壓下,歐陽毓暗叫不好,連忙蹙起眉頭低哼一聲,“好痛!”
趙淵嚇了一跳,趕緊停下掙扎望著他,“怎麼了?是哪裡痛?我去,你做什麼?唔!”
身下一陣強烈的脹痛感襲來,趙淵頹然軟倒回牀上,卻是歐陽毓趁他不備,先下手爲強地一舉攻入,“該死,你這個……”
“好好好,我該死!”自知理虧,歐陽毓任他狠狠掐住肩膀,這下真的牽動到傷口也不敢再露出絲毫疼痛的表情。
雙手扶著他的腰部邊輕緩揉捏著讓他放鬆邊嘗試慢慢動作,等到他深呼一口氣開始放鬆下緊繃的身體,才漸漸加快速度攻城略地。
“你……慢點……”趙淵忍不住逸出一聲□□,雖然之前也曾被迫接受過,可是這種有違情理的事情,還是讓他覺得痛苦的感受更多一些。
“我讓你慢一點……”眼看歐陽毓的動作不但沒有放慢,反而越來越狂野肆虐,身下被強行進入的地方還是無法適應,一波波的抽痛傳來
,趙淵忍無可忍,忽然伸手想要一把推開他,張口怒叱道,“你給我滾開!”
捉住他的雙手手腕扣往頭頂,歐陽毓揚起傾城魅笑,“都已經是這種狀態(tài)了,你就忍忍,再過一會兒就好!”
“我不……”剛說了兩個字便倏然咬住下脣再也說不下去,身體被最大限度地打開,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地撞擊,連梨木做成的大牀也承受不住地跟著劇烈搖晃起來。
被身體深處持續(xù)不斷的疼痛激得頭暈目眩,神智也開始失控抽離,就在眼前發(fā)黑差點又暈過去的瞬間,趙淵在心裡暗暗發(fā)誓,下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嚐嚐被如此魯莽對待的滋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趙淵已然是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之間的時候,一直劇烈搖晃著的身體才得以安靜下來,耳邊有個可惡的聲音在調笑道,“怎麼又暈過去了?快點醒醒……再不醒,我可就要繼續(xù)下去了?”
繼續(xù)什麼?趙淵神智開始清醒過來,剛一睜開眼的瞬間,還未弄清楚怎麼回事,身體就被翻轉過去,接著大腿被拉向兩側,身下快要麻木的地方又一次毫無抵抗地被順利撐開。
“唔……”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有完沒完……”
“抱歉抱歉,再過一會兒就好。”
趙淵無力癱軟在牀上任他爲所欲爲,許久之後,等到歐陽毓再次用這句話來敷衍他的時候,趙淵終於憤怒了,“歐、陽、毓!”
“抱歉嘛,這次真的再過一會兒就好……”
“……”
可能是太過勞累的原因,也可能是之前噩夢連連,一直都無法睡得安穩(wěn),趙淵這一覺睡得十分深沉。
然而等到他從睡眠中醒過來的時候,空蕩蕩的牀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歐陽毓?”嗓音明顯低啞得厲害,趙淵掙扎著從牀上坐起,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已經清理過了,也換了一套乾淨的單衣,只是枕邊冰冰冷冷的,看來人走了很長時間……
不知爲何,趙淵的心裡倏然閃過一絲不安,掀開被褥下牀,忍住身體裡的不適勉強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茶仰頭喝完,感覺恢復了一些,放下茶杯剛想要走去打開房門,門忽然從外面被推開。
端著碗藥汁走進來的袁楓見到他醒了不禁一愣,“太子您已經醒了?”
趙淵抿了抿脣,沉聲問道,“歐陽毓人呢?”
“他……”袁楓頓了頓,將手中的藥碗送到趙淵面前,“太子您先喝藥,這都是柳文溪臨走前開的藥方,據(jù)說可以延年益壽。”
趙淵看也不看藥碗,只是面無表情盯著他,“歐陽毓人呢?”
袁楓移開視線不敢再與他對視,低聲開口,“他走了。”
“走了?”趙淵跟著喃喃重複,“去了哪裡?”
“太子您不要誤會,是臣下話沒說清楚!”將藥碗放到桌子上,袁楓立刻解釋,“歐陽公子他們在太還未亮的時候就已經走了,當時歐
陽公子特意交代,一旦太子您醒了就跟您解釋清楚。”
“……哦?”
“歐陽公子他身上還有上官殷下的蠱毒未解開,半夜時忽然蠱毒發(fā)作,必須立刻趕往西域塞外尋找解□□引,他見您睡得安穩(wěn)便沒有叫醒您,只是留下話,大概四個月左右便能趕回,讓太子您回去長安接受皇上賜婚,迎娶左丞相的兒女。”
將歐陽毓交代的事情說完,袁楓便安靜站在原地等著差遣,只是不知爲何,房間裡的氣氛忽然間急速下降,即使離了有段距離也能感覺到趙淵的沖天怒火。
“太子……”剛試探開口,桌子上的藥碗已經被掃落到地面,碎了一地的藥汁瓷片。
閉上雙眸深深呼吸,等到臉上平靜得再也看不出一絲情緒,方纔面無表情命令道,“吩咐安順,打點好東西回京。”
“稟太子,安順他……”袁楓低下頭,“被柳文溪強掠著一起走了。”
趙淵沉默數(shù)秒,側過身擺擺手,“下去罷,收拾好了通知本宮。”
袁楓行禮告退,等到出了門轉身來關房門的時候,卻清楚瞧見趙淵的周身籠罩著的,是一片難以言喻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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