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拋開沒有用的情緒,準備進入更刺ji的生活中去,因爲我要去看下,經(jīng)過了三個小時,我發(fā)的那個貼子是否還在,有多少人會發(fā)信息給我呢?
期待呀!哈哈,一定是有很多人吧,怎麼說我也是個先天級高手,嘿嘿,不知有沒有超級美女超級有錢的需要請我這種超級保鏢呢?如果有,那會不會像電視那樣的來個豔遇?不過,如果是暴龍怎麼辦?大腦瞬時陷入停頓中。如果真的是,又看上我這個超級高手的話,怎麼辦呀?
煩呀,怎麼會想這種事的,想也要想好的事。我有預感,這次一定會發(fā)生我夢寐以求的好事,我的男人第七感不會有錯的。
我進入了新一代論壇,新一代論壇有虛擬和視窗兩種格式,發(fā)表文字的通常在視窗這個格式區(qū)。新一代論壇因爲是整個遊戲交流的中心,因此非常非常之多帖子,還好新一代把論壇分成各國子論壇,但是無事兼無聊者到其他國家論壇去的也很多,論壇上最熱的是關於國戰(zhàn)問題,這是個大問題,很多猜測傳出,當新一代一開通國際線,國戰(zhàn)就會來臨。但是也有很多人反對,國戰(zhàn)將不會在五年內(nèi)發(fā)生,一是新一代的遊戲秩序,是所有遊戲所沒有的,這個秩序非常之強大,一般來說,玩家是暫且不能反抗這個秩序;一方面是,如此大的網(wǎng)遊,不是以前的小網(wǎng)遊,這裡進駐了各國各階層的精英,這些精英都會剋制住自己國家的意志導向。
不過,國戰(zhàn)沒開始,口水戰(zhàn)就隨地可看,只要你不是攻擊人身的,那麼你的帖子就可以存在,各種論“中日之戰(zhàn)”“中韓之戰(zhàn)”“中美之戰(zhàn)”“中俄之戰(zhàn)”還有“中越之戰(zhàn)”“中菲之戰(zhàn)”等等。
反正中國什麼也不多,就是人多,多幾個敵人沒所謂,還美其名曰,這是在戰(zhàn)前思想教育。國人應該說是年青人吧,大都期盼著國戰(zhàn),這個年青人也包括我在內(nèi),我也渴求那種轟轟烈烈的國戰(zhàn),這是一個生活在和平時期年青人的最大夢想,當然這只是限制在遊戲中,如果是現(xiàn)實中,那我都不知是支持還是反對呢。
我看了第一頁五十個帖子,沒有我的,下一頁,一眼掃過去,沒有,這些人呀,怎麼都不知先天級高手的寶貴,我還在想,是不是會有大幫會的人來拉我下會呢,不識寶呀;再一頁,沒有,這些人怎麼會這樣子的,好逮也是先天級高手哦,你們就一點好奇心也沒有嗎?起碼頂它一下也行吧,鬱悶;再下頁,一個個找,心一點點沉,沒有,這些混蛋,NND,不要找我辦事,找我辦事價錢雙倍;下一頁,再下一頁,再下,終於找著了,看了點擊,不多,就500多,但是回覆就達到100,怪不得沉得那樣厲害啦,對不起了各位混蛋,不,各位上帝,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爲你們服務,一定會讓你們覺得物有所值,一定讓你們瞭解到先天級高手的能耐,一定讓你們更加熱愛生活、熱愛生命。
我顫著手去打開帖子,未來呀,就在這裡了,不知有多少人向我要簽名呢?嘿嘿。
“先來坐下沙發(fā),然後來看戲,再爲樓豬默唸三聲:節(jié)哀順變。”
“傻B,拿分走人。”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讓我倒了大胃口,所以,你NNVOJ,HWDK;LGIIWIYDMF現(xiàn)在舒服多了,好久沒罵人了,一個字爽。”
“唉,又是一個得到妄想癥的人,想先天級都想瘋了,我爲他的父母感到悲哀,孩子,醒醒吧。”
“垃圾!”
“無聊,一個有內(nèi)力4999的人,還會體力4999,精神4999,青山精神院逃出來滴?”
“你他媽想炒作,也不看下自己是那根蔥,錯別字打錯三個,病語句四句,就你這小樣的,根本沒有成神成仙的可能。最後吼一句,賤人一個。”
“純粹是看戲滴,樓豬不要傷心,只要從十樓跳下去就好了,不要到八樓,據(jù)說八樓跳下去如果不死,有80%能救活,只是那樣會在牀上度過,樓豬不想吧?所以十樓是最少的了。”
“我建意一百樓上跳,只是個人意見。”
一百樓,一百樓,我第一次發(fā)帖,創(chuàng)造了一個一百樓,哈哈,一百樓呀!
我下了線,今天是上班,他們都沒下來,我輕輕的打開門走了出去,這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現(xiàn)在是秋天了,有點冷的風打在我一百一十斤的身上,我的皮膚自動的起顫,把冷意趕走,看著萬家燈火,樓下車來人往,看來那些打工仔也下班了。
我爲的是什麼呀?我來到一個商場裡面,在那裡買了一瓶酒,我很少喝酒,拉開瓶頸,咕嘟咕嘟地喝,我爲的到底是什麼呀?我扔下酒瓶,漫無目地沿著街頭行走,外面的冷風,肚子裡的熱氣,感覺會有點爽。
我不斷地回想著這段從校園出來到省城的日子,每一日都過得那樣矛盾,我每日都在自我安慰,我會變得更好,會做得更好,但是現(xiàn)實在無情地告訴自己,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無論你在校園時你的夢有多麼的美好,在社會上,你都要把夢拋棄吧,社會不需要夢,社會需要一個個現(xiàn)實。
我還是不要辭職吧,辭了真是不知到哪裡窩著了。
想到這裡,我走回宿舍,連上線,可以進入。
我進到後,感覺自己一的上下晃動,是鼠後背著我,它冰涼的鐵背,這時我卻感到一種寬厚和暖意,使我心悔以前對鼠後有點偏頗。
“鼠後,放我下來吧。”我掙扎著道。
“吱吱。”鼠後回頭對我叫了幾聲,但誰知它叫什麼,只知它不放。
“聽到?jīng)]有,我叫你放我下來。”剛受了氣,我還沒發(fā)泄完。
“吱吱”鼠後頭也不回,直步往前走。
“我叫你放我下來。聽到?jīng)]有?我可以走,我不要你來揹我。”我開始扭動身體,身上的傷痛頓時全涌進我大腦,讓自己冷汗出來。
遊戲中,現(xiàn)在也晚了,只能隱隱約約看到路下白色的小道,這是個沒有月亮的黑夜,沒有一點光,只有冷風。
陳老走了,師父走了,但是我可以走出自己的路,我不要人來扶,不要人來背。
“我再說一次,放我下來!”我對著鼠後的大耳吼道。
鼠後依然一步一腳印地向前走,這次連回聲都省了,我非常之生氣,我想動用武力了,大手伸到鼠後的頭上,手很痛,下落時,心很痛。
離鼠後大腦還有幾寸,我停了下來。我覺得累了,或者現(xiàn)在休息下吧。
在寂靜的夜裡,只剩下鼠後踩路的聲音,是那樣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