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寂靜無比,彼此的心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林平之清楚感悉到李莫愁的雜念,倒是佩服起林朝英來。
這門心法專爲情侶、夫妻所創,一旦修煉起來自會脈脈含情、盈盈嬌羞,欲罷不能,慢慢產生感情。
可惜,他如今還不能破身,李莫愁也傷勢嚴重,不能進行男女之事。
不得不開口提醒:“不要胡思亂想,拋開雜念。”
李莫愁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頓時從脖子紅到頭頂。
暗怨林平之把她當成不知羞的女子,實在可氣。
李莫愁卻是不知道,接下來的幾日,她都是在這種嬌羞情慾中度過。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心法雖然沒有進步。
可她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完全可以自行下地走動。
“沒想到你纔剛剛修煉紫霞神功,就有如此能力。”李莫愁佩服道。
林平之自傲道:“紫霞神功固然強大,但也要看誰去練,我這內力之中,還暗藏佛法,不然,你以爲憑什麼能夠代替全真派的內功?”
李莫愁沒好氣地說道:“小心貪多嚼不爛,爆體而亡。”
林平之輕笑一聲道:“我自有分寸,時辰不早了,還不快脫!”
“哼!”
李莫愁冷哼,也沒有扭捏,將身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
又與林平之修煉起玉女心經。
經過幾日磨合,二人默契倍增。
很快就能進去狀態。
林平之算過,明日他便去山下的鎮子買一輛馬車,白日趕路,夜晚修煉。
暗中在以易筋經爲李莫愁療傷,等到了樂山後,對方應該能徹底恢復。
也算爲自己多出一個後手。
正在二人修煉至深之時,全然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
此時,洞外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
隨後,就聽到有人說道:“門主,那對狗男女,就在這個洞中。”
“江兄,我看不如放一把火將他們燒死算了,也省的我們麻煩。”
“不可,我江別鶴好歹素有英名,怎麼可以胡亂殺人,將他們二人叫出來,若是知錯能改,未嘗不可以給他們一次機會。”
林平之與李莫愁聽到洞外聲音,猛然睜開雙眼。
“是花鐵幹!”
“沒錯,看來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他們還敢來。”
二人如今已心意相通,練功之時無須開口,就可憑心念溝通。
李莫愁眉頭緊皺,玉女心經修煉之時。
須一氣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頓挫,不然,小則重病,大則喪身。
“你還需要多久,可以活動?”林平之問道。
李莫愁回答道:“快則一盞茶,慢則一刻鐘。”
林平之想了想,道:“我先行收功,將他們抵擋在外,待你收功之後,我們再行離開。”
“好!”李莫愁沉默幾息道。
林平之收回內力,瞥了眼李莫愁,暗暗佩服,不愧是赤練仙子,做事利落。
隨後,戴上他的笑臉面具,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洞外足有五十多人,個個拿著火把。
見到林平之出現,紛紛後退幾步,就連花鐵幹也不自覺地身子後移。
唯有江別鶴滿面春風,站在原地。
“呦,花鐵幹你個老東西,上次我放你一碼,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送死?”林平之故作輕鬆地打趣道。
花鐵幹老臉一僵,溫怒道:
“混賬,你個魔道中人,當日暗使詭計,傷了我們四人,今日我喚來武林同道,就是要將你捉拿歸案,爲武林除一禍害。”
林平之笑了笑:“捉拿歸案?請我,你爹我犯了哪條法?還有,我當日使了什麼詭計,敗的你們?正好水大俠和劉大俠也在,請他們說說?”
“這…”
水岱與劉乘風頓時語塞,他們可做不到花鐵幹那般不要臉皮,爲了面子編造謊言。
江別鶴瞥了眼二人的表現,已然心中有數。
對著林平之施禮道:“這位朋友,李莫愁毒害武林許久,只要你將她交給我們,我們保證,再也不會打擾你。”
林平之早就注意到,這位青衫飄飄,風姿瀟灑,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
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江南江別鶴!”江別鶴再次拱手施禮道。
林平之雙眼微瞇,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對上了武林十大僞君子,排名第二的江別鶴,江老賊。
這人的陰險智慧遠超嶽不羣許多。
而且功夫更是了得,恐怕還在五嶽劍派左冷禪之上。
一個富家書童能混到江南大俠,卑微之時,差點把一代大俠燕南天直接坑死了。
這種人想想都後背發涼。
“呵呵,原來是,江南大俠,江別鶴江前輩,久仰久仰啊!”
江別鶴微微一笑,臉上沒有露出半點傲氣,依舊淡然:
“聽你的聲音年紀應該不大,作爲前輩,我勸你一句,莫要爲了妖女而自惡。”
“呵呵,江前輩,李莫愁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不過這樣,我有個提議你們聽聽如何。”
林平之故意拖延時間,將語速變得很慢。
江別鶴點了點頭,舉止優雅道:“請說,若是可以我便做主,當你們離去。”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江大俠,你可比這位花門主要強上許多,老東西見面就是打打殺殺,背地裡卻蠅營狗茍。”林平之哈哈大笑,眼神之中不斷挑釁對方。
花鐵幹怒擡中平槍道:“混賬小子,你再出言譏諷老夫,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林平之蔑視的看了眼花鐵幹,道:
“老東西,實話告訴你,你爹我如今二十有一,實力如何你比在場衆人都要清楚,難道你就沒想過,如此優秀的我,是何人教導出來?我背後的勢力,你是否又能夠惹得起?”
此話一出,場中衆人瞬間臉色大變。
就連江別鶴也微微皺眉,他與李莫愁素來無仇,要殺對方,也不過是爲了增加江湖威望。
真要惹了什麼大勢力反而,得不償失。
沉思片刻,再度說道:“小友,你還沒說出你的辦法呢。”
“我的辦法很簡單,就是家裡李莫愁娶回家中,整日以棍棒教育,讓她真心悔過,不再出來作惡!”林平之侃侃而談道。
江別鶴一愣,隨即臉色陰沉地說道:“小友,你這是在拿老夫打趣!”